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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眼前一花,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就感到脖子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的疼,倒在了地上,落地的一刹那,脑子异常的清醒,知道是着了尸瞳的道,手便在地上乱摸,想着摸到一块石头当武器。
右手刚感到摸到一件尖的东西,就觉到一股冷风朝着面上扑来,此时连犹豫的机会也没,攥着手中的尖东西就是一下。
只听吱哇一身怪叫,一股恶臭直冲鼻子,程东感觉怎么那么像龙头王八喷出的,胃里一阵翻腾吐了起来。
老刘头到底是晚了一步。程东心想,要不是摸到个尖东西,只怕小命早玩完了。吐过才觉得脖子上蜇人的疼,忙让老刘头看看伤势。
老刘头瞅瞅说没事,问他道:“你个瓜娃,拿什么整了一下尸瞳。”
听他这么问,程东才想起手里还攥着东西,拿上来一瞧,竟是脖子上挂的吊坠,老刘头一见龙头王八的指甲,兴奋的对我道:“你个瓜娃怎么有这宝贝。”
程东捂着脖子给他说了吴山的事,老刘头听完帮他把吊坠绑好,又给他讲了一些龙头王八指甲的妙用。
等他说完,程东又问他,怎么没听见撵山狗叫。
老刘头摇摇头骂道:“狗日的,先做的狗,才上来的。”
程东道:“尸瞳这么厉害,撵山狗哼也没哼就死了。
老刘头满脸悲伤道:“跟了我好长好长时间了,突然没了,像被人割去一块心似的难受。”
说完便顺着绳子下去了。
程东摸了摸吊坠,重给酒坛子瓢了一杯水端过去。
酒坛子这会清醒多了,喝完水便想坐起身,苦于没有力气还是放弃了,躺在地上跟程东说话。
程东挂念着老刘头和眼镜,也没注意听他说话,眼睛直往暗处瞅,希望他们能平安无事。
过了一会老刘头先回来了,程东忙问道:“眼镜呢?”
老刘头朝平台下呶呶嘴,就见眼镜顺着绳子上来了。到火堆旁坐下,手里拨弄着匕首,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呀,怎么会没死呢?”
程东凑到旁边问怎么回事。眼镜对他道:“我明明割了尸瞳的喉咙,怎么可能又活过来。”
听他这么说,程东多瞅了几眼,隐约觉得这把匕首好像在那见过。
这时,老刘头把火堆踩灭,看了看酒坛子的伤,觉得没什么大碍,便收拾好背包,往出走。
水池边只留着一滩血,也不知老刘头怎么处理了狗的尸体,倒是铁门处躺着浙江人的尸体,上下没个全样,死的时候一定很痛苦,心里有些不忍,虽然是刀疤的人,可像程东这种心软的人,最见不得这个,便和眼镜抬到水池边,找些个树枝叶子盖了起来。
酒坛子打开浙江人的背包一看,多是玉器,便让程东背在身上。
第二十九章 坠崖
顺原路往回走,本打算到老刘头家休整一下,不想走到峡谷,已经没路可走,泥石流已经冲到半山腰上,老刘头决定带他们走另外一条路。
绕过采石场,顺另一个山谷前进,因为下过的雨的缘故,走起来特别吃力,好不容易穿过山谷,一条更深的峡谷出现眼前,要想过去,只能从峡谷边缘的崖壁上找路。
崖壁攀爬是件体力活,注意力不能丝毫放松,稍不留神便可能落个粉身碎骨,好在有老刘头在前面,印着他攀过的地方,很顺利的走过最危险一段,也不用贴着崖壁走了,倒是开始进到树林里。
随身带的干粮和水,基本上已经不多,加上背包里玉器的负重,程东和酒坛子的体力已经透支,稍一坐下,就不想起来。天气也不爽,细细的毛毛雨,让人很快感到大脑开始缺氧,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
老刘头见程东和酒坛子有些吃不消,找了一处能避雨的地方,生上火,然后进了树丛里,很快就提着一只锦鸡出来,利索的拔毛去脏,用树枝搭在火上烤。
程东和酒坛子闻着肉香,力气也有了,坐起身两眼望着锦鸡肉,还没烤熟便争着分鸡腿。
锦鸡肉不像山鸡和野鸡肉那么好吃,也没放上佐料,吃起来有股酸味,虽是有些缺陷,可对他们来说,比吃山珍海味还幸福,几口下去,一个锦鸡便剩光光了。
山里便是有这么些好处,人馋了,下个套或做个陷阱,等几天去看,一定会有野味入锅,且是新鲜的,肉入肚子,煮过的汤也不会浪费,调饭做底料都行。
吃过野味,老刘头道:“前面不多远,有道吊桥,过了栈道我们也该分手了,山头过去便能看见人家了。”
听他这么说,程东心里也急盼着回家,折腾了这么多天,差点连命都丢了,好在还能落些个好处,背包里的玉器估计也够咱一辈子挥霍的了,倒是可怜了大胡子,被野物拖走,怕是连骨头都不会剩了。
心里虽然悲伤,可想到回家,脸上不自然的露出喜色,酒坛子已叨唠着回去怎么分钱。眼看天色也不早了,老刘头便熄灭火,在前面引路。
老远就看见一道吊桥横在峡谷上空,加快几步便到了跟前,程东一看就傻了,吊桥倾斜在半空中,完全是三根铁索拽着,最下的两根铁索上,木板都已经快掉光,剩下的也不敢去踩,一碰便断裂落入峡谷中,许是已经废弃几十年。
见吊桥是这么个样子,程东和酒坛子却没胆量过。老刘头也不管他们有胆没胆,自己踩着铁索过去了,站在吊桥另一头吆喝。
见铁索够结实的,酒坛子抢先一步踩上去,摇晃着总算是过去,起先程东还是怕铁索不够牢固,酒坛子一过去,增强了信心,小心翼翼的踩在铁索往过走。
低头朝下看了一眼,顿时头昏眼花,吊桥下云雾萦绕,看不出有多深,程东是从小有惧高症,脚底像踩了棉花一样软,忙抱紧铁索闭上眼深吸口气,慢慢的挪动脚步。
没走几步步就听见一声怪叫,忙侧过头朝岸上去看,眼镜已和尸瞳缠在一起,程东心里那个怕呀,忙加快了脚步,可偏偏事与愿违,怕什么来什么。
尸瞳摆脱眼镜的纠缠,顺着铁索快速的爬了过来,吓的程东哭着嗓子喊眼镜救命,无奈眼镜也是人呀,“叁天”里面都追不上尸瞳,更别说在铁索上了。
一眨眼功夫尸瞳已到眼前,瞪大着绿眼珠子摄人魂魄,一只利爪往程东脖子处扫去,动作之快,眼镜也是预料不到,忙飞身上前想要阻止尸瞳。
这会真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眼见自己必死无疑,程东把心一横,转而想抱住尸瞳的利爪,跟它来个同归于尽。
不想尸瞳却甚是机灵,跃起从程东头上越过,苦了程东没有抱住尸瞳,身体失去平衡,眼见要坠落峡谷,慌乱中还是抓住了铁索,半个身子已然悬在空中。
这空挡,眼镜已到了程东的身边,一手拽着他的衣领,一手拿匕首跟尸瞳周旋着,这尸瞳并不往前,围着眼镜伺机骚扰着,一双利爪不停的在眼镜跟前扫来扫去。
程东试图用腿揽住铁索,无奈臂力差远了,荡不起自己的身子,没几下,感觉自己手臂乏力无劲,手指一松,身体坠了下去。
眼镜这时手拿匕首阻挡着尸瞳,不想抓着程东衣领的手突然一沉,忙低头朝下看,程东的身体已经悬在空中,便咬牙靠自己的臂力死死拽住程东,才没能坠下去,而自己也被程东下坠的惯性差点拽下吊桥,咬牙想要把程东提上来,可程东的身体太重,竟提不动,忙大声吆喝酒坛子和老刘头过来帮忙。
酒坛子和老刘头在吊桥的另一边干着急,也不敢上到铁索上,只站在吊桥一头,用土块和吆喝声想吸引尸瞳过来。
可尸瞳偏偏不为所动,伸出利爪不停的骚扰眼镜,忽上忽下扰乱眼镜的注意力。突然看准一个空挡,飞身向前,苍白的利爪凌空划向眼镜。
眼见不能躲过尸瞳的攻击,权衡一番,竟用匕首割断铁索,吊桥顿时一断两半,桥上的木板和两段铁索,瞬间失去平衡,落向谷底。眼镜心中自是计划妥当,桥断的一瞬间,一手抓住断掉的铁索,一手拽着程东的衣领,坠落下去。
尸瞳却不会想到眼镜来这一手,身子连同吊桥上的木板坠入谷底,半空中四肢不停乱舞,想要抓住最后的一根稻草,无奈败局已定,发出悲惨的嘶吼,消失在谷底的雾气中。
不想,程东的衣领不能受力,从衣服上撕裂,程东已然落了下去。
(第一卷就此结束,因为时间关系,只能抽空码字,而且也是第一次写小说,更没想到自己会写到6W字左右,或许小说不精彩,请读者大大包涵,我会努力码字的。
因为老婆坐月子,第二卷写作的时间很少,只能等婴儿和老婆睡着了才有空写,所以进展很慢,暂时只能每天更新一次,见谅!)
第一章 谷底
上回说到眼镜还是没能拽住程东,眼睁睁看着他坠入谷中,却没有办法,只好攀着铁索上去,同酒坛子和老刘头会合。
三人商议一番,从别处下到谷底要绕一个大圈,即费时又费力,便决定用绳子的一头拴在铁索上,直接下到谷底。老刘头却说他年老体迈没力气攀着绳子下去,要从别处绕到谷底,眼镜和酒坛子心急如焚也顾不上太多,便由老刘头去了。
眼镜把绳子绑在铁索的一头,和酒坛子顺着绳子下去,好在绳子够长,悬崖也不是很高,往下大约五十米的样子,便到了谷底。
双脚刚落地,俩人便急切的搜寻起来,因为雨雾的关系,能见度很差,俩人便以吊桥为中心分头寻找。
四下寻找一番,除过吊桥上的烂木板子之外,竟没寻到程东,就连尸瞳也不见,俩人诧异,从几十米高的地方摔下去,就算不见尸首,该有点血迹什么的吧,不想竟消失了一样。
酒坛子不死心,又和眼镜把范围扩大一些搜索,结果还是一样,俩人只好在原地等雨雾散去,或许会找到。
原本希望雨雾会散去,却不知这谷自南向北,两侧悬崖高耸,终年不见天日,山上雨水蒸发,雾气却沉淀谷中,稍一浓密,谷中便是小雨连连,湿气极重。
等了一会却不见雨雾散去,眼镜怕在这谷中待得久了会得湿病,便和酒坛子往北寻去。好在谷中多是灌木丛,行进的速度倒是挺快,越往北,山的走势逐渐向东移,树木也多起来,雨雾随着山势开始变薄,眼前也变的明亮。
转过一处拐角,整个山势又自西向东,两侧悬崖峭壁却没降低,相反从谷底往上看,能感觉到山体高耸入云,压迫感也越来越强烈。
眼镜心里一阵异样,忙定下心四周观望,并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全身却绷得很紧,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从心底伸起。酒坛子似乎也有这种感觉,死盯住山上一处,大声吆喝几声,才觉得舒服许多,那种被窥视的感觉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时,一阵乌鸦叫声传来,离得虽远可听的很真切,眼镜和酒坛子皱皱眉头,三步并两步朝叫声传来的地方寻去。
老远便看到一群乌鸦围在一处草丛上,似乎在啄食什么,见到有人也不飞走,倒扑哧着翅膀吓唬眼镜和酒坛子。
俩人吆喝着驱散开乌鸦,拨开草丛进去,只见空地上一具尸体,已经被乌鸦啄食的面目全非,仔细看过,竟是吊桥上落下的尸瞳。眼镜用树木棒子推着左右翻看,除过尸体脖子处很明显的伤口外,离胸口处又多了几道伤口,皮肉翻开,看起来像是被很锋利的东西割伤,可这道伤口并不足以致命。
眼镜和酒坛子看着纳闷,一想到尸瞳这样的异物能被杀死,忙警惕起四周。而徘徊在尸体旁的乌鸦,这时却呼扇着翅膀想要飞到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