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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穿着袜子,如履薄冰地走在各种蜿蜒的阡陌小道。
路上大多是青石板,走得我的脚底板凉凉的。
我一路忐忑不安,觉得我们实在是太疯狂了,深夜去荒村里拐走人家妻子,这得多大罪过?要是被发现了,舆论这么一传,我居然对一个村里的癫痫女人感兴趣,不用送上法庭判刑了,我能直接被村民们打死,就算不死我自己都能无地自容疯掉。
拐弯抹角找到了刘保坤的家,我避开了前屋,直接绕到天井后面的租屋,这几天在刘保坤家里我已经熟悉了他的家里的环境,白天又刻意熟稔了他的家境,在他祖屋后面是琉璃瓦天窗,屋檐很低,我找到个缝隙点燃了离初晴给我的一种让人沉睡的药物,是用草乌和闹羊花等草药晒干做成的类似安眠药的蚊香。
这是专门给心气浮躁容易失眠的人使用的,我们经常在行车的过程中睡眠,颠簸无常,因此睡眠质量很不好,离初晴就存储了一些在车上。
又等了半个小时,屋内的雾气充实饱和了,我嗅了嗅,乌烟瘴气的,很是熏人,我觉得里面就是丢个鞭炮也不会有人醒,便用手抬起屋后木门的门轴。
在村里的木门普遍都能用手抱起来,它的设置十分简单,除了手环没有什么金属物,左右都是两块木板,一侧的边缘有上下长出来的两截木头,是套到门槛和门钉两个凹洞里的,只要把搬着木门举起来,把底部的长出来的一截木头从凹洞里移开,这扇门就算是被破门而入了。
我没有带上麻袋,就怕捆着那女人把人家弄窒息了。蒙了脸,憋住气蹑手蹑脚地进入了刘保坤的房间,房屋内有天窗,透过氤氲月光,我可能大概看到房间的轮廓。正是摸索着,突然,我跟前陡然出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脸。
我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定了定神,这才发现我已经到了床尾了,床尾有一面很大的漂亮的铜镜,就是那面当初让我们狐疑过的铜镜,原来是搬到房间里来了。可是铜镜里面正倒映出一个坐立着的女人,那个女人低着头,脸色苍白无血,看不清不容貌。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刘保坤的妻子坐立在床头,耷拉着脑袋,一副梦游的状态。我心里有些不安,难道她对催眠的烟雾有免疫作用么?我嗅了嗅,脑袋还是一阵混沌。可能是此女人睡觉姿势太过诡异,但看铜镜里的女人只是耷拉着脑袋,一动一动,想必已经是昏迷不醒了。我便大胆地当着刘保坤的面把他妻子用绳子捆绑好了,然后背在肩上,偷偷钻出木门豁口逃了出来。
烨磊驾驶的车子还在村口不远处等我,他怕我背着一个女人赶路太累,自己提前进入村里了,把车子藏匿在隐蔽处。
但是这个女人身材很癯瘠,瘦骨如柴,背在肩膀上跟背个骨架似的,没感觉到多少重量。我只是觉得肩膀多了几十斤的重量而已,一路快步行走,她的两腿和脑袋下垂左右摇摆。
等到我扛着这个女人看到烨磊时,烨磊吓了一大跳,说夜半三更地看到我这样子太恐怖了,一个穿着黑衣的人背着一个穿着睡衣并且头发凌乱披在肩上的女人,那脑袋左右摇晃,毫无知觉,就跟扛着个尸体没区别。
我们把她弄进了车子里,离初晴已经从我们车子里备用的药箱里拿出了听诊器,和一套针灸用的银针,她让我们帮忙,说:“我们现在只有一两个小时的时间,给这个女人催眠后我们还得赶在天光之前送她回去!”
我说:“要送她回去我想让烨磊跟我一起回去,我得有个人照应,刚才返回来的时候有些村民屋子亮着灯,我都是绕着走。”
烨磊拍拍胸脯:“这个拐人*妻的活儿我在行!”
我瞪了他一眼:“能不能别说得这么猥琐?”
离初晴自个儿在里面跟那女人检查了一番:“这女的病情不清,脑梗,癫痫,血栓,失忆,轻度痴呆都有,大脑中枢神经受阻,我得给她来一剂醒脑针。”
完了又给她推拿和按摩,离初晴说:“她有过脑震荡,可能曾经被重物撞击过,并发轻度水肿,导致了植物神经功能紊乱和部分神经功能麻痹,我给她打氟呱啶酶针和醒脑针是强行刺激她的兴奋神经,让她在深度睡眠中可以自主调节思维。”
第253章 :铤而走险(完)
第254章 :药物催眠
“那她现在是熟睡还是清醒的?”烨磊看着离初晴正扒开那女人的眼睑问道。
“半清醒半睡眠状态,这种状态是催眠的最佳时间。”离初晴回头拿了那套银针,对准那女人的天池穴的枕骨和百会穴下,又钉了一枚银针在风府穴上,她说:“这是百会穴位于头顶正中的最高点,是手足三阳经及督脉阳气交会之处,针灸对深度脑膜炎有暂时瓦解作用,你们先出去吧,我给她催眠周围要保持安静,我得将她置身孤独的状态,再跟她催眠问话,其实她现在是能看得见我们的,但是她以为她在梦里看到我们而已。”
果然,那女人被钉了几枚银针,眼睑睁开了,目光空洞,似乎发生了梦魇状态。烨磊还不确信,用手在那女人的眼前挥舞了几下,只是此女目光呆滞,没有什么反应。我们几个陆续出了车门,里面就交给离初晴了。出来时,我偷偷打开了行车记录仪,让其记录下离初晴催眠的镜头。
出了车外,这荒村的夜里蚊子奇凶,到处都是嗡嗡嗡的声音,尤其我们的车灯一开着,好像开演唱会似的,把周围几公里的蚊虫都招来了,整个儒瓦村的蚊子都知道了这里有几个免费供血的,纷拥踏至一大群,萦绕着两束灯光盘旋。呆在车外面没多久,我就被叮得到处是包子。
正是心烦意乱,但看老拓和亦萱正优哉游哉地坐在一隅,两人高枕无忧,我跟烨磊反而抡着巴掌劈啪作响,不禁问:“亦萱,你细皮嫩肉的,血液比我们好喝多了,怎么蚊子都不叮你的?”
亦萱指了指老拓:“没看到编导手里拿着的吗?”
老拓手里正拈着一束边缘有波形的钝锯齿草,听到我的疑惑,把手中的草朝我一递:“拿着点,这是香叶天竺葵,专门驱蚊的。”
我赶紧上前拿了一束:“你在哪里找的?”
“这里荒郊野外的,到处都有这种香叶天竺葵,你仔细闻闻,香叶天竺葵有一股特有的气味,野生的很多,你只要找到有这种气味的草,周围一只蚊子都没有。”
我赶紧把老拓手里的草都拿了过来,分别插了几支在我的上衣口袋和后脖子衣领里。
烨磊也过来抢着要驱蚊草,自个叼在嘴里。
我看了看烨磊说:“你怎么老是一副二笔青年的状态?能有点正经点的么?”
烨磊舌头捣鼓着那根草茎说:“我觉得我很正经啊……”说罢又佩戴了两支在耳边。
我无奈摇了摇头,自己也叼在了嘴里。
这香叶天竺葵确实管用,我身上几乎全散发着这种奇怪的味道,本来还在我耳边嗡嗡作息的蚊虫都销声匿迹了。我都打算能不能在自己身种上这么几株香叶天竺葵,日后去哪里都不怕蚊虫叮咬了。
没有蚊虫叮咬的荒村里的夜是很吸引人的。周围很安静,蛐蛐在暗隅里啼鸣,偶尔有萤火虫飞过,山谷幽静,月色朦胧,夜空深邃,村里的夜实在迷人。
等了许久,离初晴终于从车里出来了,她抱着那瘦女人,额头上出了不少汗,但目光有复杂神色。我们知道,离初晴一定是催眠她说出了某个令人困惑的事情了。
老拓忙上前:“催眠成功了吗?”
离初晴点点头:“我用针灸神经法和熊代彦太郎的压额看指法让她进入深度梦游状态,醒脑针也起到了作用,我问了她很多问题,后来她跟我说出了两样事物。”
“什么?”
“她讲到了‘向阴葵’。”
“向阴葵?!”
我们几人都一怔,向阴葵是我们在矿井窨洞地下误打误撞进入的一个幽灵洞发现的,幽灵洞神出鬼没,跟时光隧道差不多,时而开放时而关闭,在上千米深度的大地底下我们见过的最为诡异的,而向阴葵是向日葵的变种,属于人间罕见植物,在幽灵洞跟曼珠沙华一起生长。
老拓说过,向阴葵是不在地面上生长的,全部在阴森黑暗的地底下,每到了夜里月圆的时候,地下面的向阴葵就会自动指向某个地方,那个方向就是死人放陪葬品的地方……
这么一个普通的换脑膜炎的女人,怎么会说出向阴葵这种诡异的植物呢?
难道她当年真的进入矿井下也掉入了窨洞,最终活了下来?
我难以置信,因为我们的在窨洞地下能存活完全是九死一生,不是用侥幸来形容了,可以说是奇迹!而这么个瘦弱的女人还带着疾病,不可能穿越这个危机四伏的窨洞逃出地面!
老拓眉头蹙起了一大团,问道:“她还说了什么?”
离初晴看那女人一眼,那女人一副吃了三瓶安眠药的瘫软状态,两手笔直地朝地下垂着,便把她朝自己的肩膀一撩说:“她还说了一个人。”
“谁?”我们都问道。
“村支书 !”
所有人都更加愕然:“村支书?!”
离初晴点点头:“这个女人说出村支书,不是以前的老支书,而是现任的付支书,村支书应该知道她什么秘密。向阴葵,村支书,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联系。”
老拓眉头一皱,用手搓着自己稀疏胡须的下巴,左想右想不得要领:“行了,先把她送回去吧。”
我看了看时间,接近二更了。儒瓦村的村民都习惯早睡早起,五点来钟便是能辨析的黎明。当即吩咐了烨磊赶紧忙活。
“交给我。”烨磊从离初晴怀中接过那个瘦女人,表情一惊:“身体重量好轻!”
离初晴黯然道:“那还用说,她罹患多年,百经摧残,而且已经病入膏肓了,往下就是痴呆症,这个女人照这么下去,活不了几年的。”
我对烨磊说:“走吧,咱们得快去快回!”
我们两人一前一后,一个人在前方探道,行程快了许多。把那女人原封不动地放回了她的祖屋,我们两把门轴重新安置好,蹑手蹑脚退了回来。在我们返回村口的路上,我正是一筹莫展,另一件令人蹊跷的事情发生了!
我跟烨磊绕着小道往回走,经过附近的村公所时,居然发现村公所的位置有火光闪耀,由于路边的植物有些碍眼,我们隐约看到了相隔几百米的地方有光影幢幢。
我们赶紧躲在一边,扒拉开钩咢草,果然是村公所出了火光,荒村里的天地之间会让人有种逼仄相近的错觉,暗红的火光映着天际,仿佛夜里起了阴霾。
“看到了么?村公所着火了!”烨磊很吃惊地朝前探。稍许又道,“不知道为何起火,但是咱们可是离开得及时啊,祖宗保佑,要是今晚还留在儒瓦村,恐怕咱们都烧成火鸡了!”
“等等!”我发现了火光旁边恍惚有人影晃动,不禁道,“似乎是有人在救火。”
烨磊朝高处踮着脚观察了一阵:“不对,他们好像在增加火势啊!”
我眯着眼仔细看,虽然看不太清,但确实有两个人影在拔撩火势。却看这两人的身影有些眼熟,一时间想不起谁了。我对烨磊说:“你视力怎么样,能看到这两个人是谁么?”
“这我哪能认识,都是儒瓦村里的人,咱们还是第一次来的儒瓦村,见过的人也不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