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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臭味。
此时我就像是置身在一个密封的放着死猫尸体的腐烂的鱼仓里。
我只得用手捏住鼻子,再用一层衣服包裹嘴鼻,才敢微微呼吸一点。
床外面的脚步很轻,在外面踱了一会,然后就坐到床铺上面来了,这一坐不要紧,床板之间缝隙里的各种灰尘和不知道是不是那家伙的死皮就一大堆地朝我的后脖子和脑袋上掉落下来,我几乎叫出了声音,我草。
床底下震下来了一层灰尘,我准备呛得要咳嗽了,我拼命用衣服裹住鼻子,不让自己咳嗽出来。
房间里各种异响,让我不禁胡思乱想,心说这家伙来去神秘无踪,此时到底在干嘛?
我听到房门有翕合的声音,对方应该发现了我放在门口的那个玻璃架,不知道他是否引起了怀疑。我两手合在一起祈祷,千万别发现了床底下的我。
好一阵子又没声音了,断断续续的脚步声感觉并不像是一个熟客呆的房间,我终究忍不住用手把垂下来的床单撩开了一个小角,一绺光线射了进来。瞳孔里,我看到进来并不是生鳞人,而只是一个穿着制服的我不认识的女服务生。原来她正拿着一把毛巾擦拭房间里各种器物。
虚惊一场!
这女的仅仅是来房间打扫卫生。
我刚想从床底钻出来,倒霉的事情就发生了。门口居然走进来了那个监视我们的生鳞人,一看到房间里多了一个女服务生,立即大骂:“你进我房间里来干什么?!”
女服务生被他粗犷的声音镇住,满脸愕然:“我以为你已经搬走了,我是进来打扫卫生的。”
“打扫卫生?”生鳞人看到自己的房间被动过,物品都移了位,登时满脸凶悍,双目赤红:“你居然动了房间里的东西?!”
生鳞人夸张的表情不亚于搞侦探的人发现案发现场被破坏了的激动态度,我直担心他气急气败要掐死女服务生。话说回来,生鳞人越是激动越说明这里有问题。
显然女服务生也被他狰狞的表情给吓坏了,吞吞吐吐说道:“先生……对、对不起,我真的、不……不知道你还没走,你房间的门一直打开着……一个人都没有……楼下的登记表不见了,我、我还以为您已经……退房了呢……”
生鳞人口里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晦涩难懂佶屈聱牙的话,我听起来感觉是在用方言诅咒他人。之后他恶狠狠地对女服务生说道:“滚,马上给我离开这里!”
女服务生吓得踉踉跄跄地退出去了。
生鳞人愤愤地将房门关闭,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走到床头,我赶紧把脑袋缩了回去。两眼朝天上翻,心里嘀咕着对方的企图。
此人没有往床下看,只是很快地将床单往上一拉,居然把整张床单都扯上去了。我整个蜷缩的身子暴露无遗,他只要弯腰一瞧,就能发现床底的我。
此时我的心情比昨晚在公厕里还要紧张,现在我是乱闯他人房间,如果发生事么擦枪走火的意外,那么真理不站在我这边。
生鳞人把鞋子脱了,提脚就上了床。
躺在枕头上,他的咽喉好像含着一大口浓痰,我听得十分难受,和呼和呼和胡和胡……
那口浓痰在他的喉咙里不上不去,呼吸的时候来回摩擦,似乎堵在呼吸气管通道口。我心说,这一定是患上了很严重的肺结核了。
他含噎着黏液,感觉并不像常人一样痛苦难受,而是习以为常的舒适,就好像牛羊吃食过食物后一段时间,它又能把胃里的食物反刍到嘴里咀嚼,事实上,牛和羊有四个胃,它们把刚吃进的食物暂时储在瘤胃内,等食物发酵后,又进入蜂巢胃,然后返回口中细嚼,嚼碎后再进入重瓣胃到皱胃进行消化。所以我们经常看到牛、羊吃完草还不停地咀嚼。这家伙该不会是跟牛羊一样同类的反刍动物,体内有四个胃,能做反刍现象吧?
如果他要这么躺在床上一整天,我难道要趴在床底等一整天吗?
床底下的腥臭味已经让我很难受了,再听着浓痰凝噎在喉咙的声音,我能疯掉。
如果一个人很大声的嗬一声,让别人听到他已经在喉咙嘴巴内咳出了一大口浓痰,却没有吐掉,而是继续残留在咽喉里,听到的旁人都会有一种条件反射作用,如果此人不把浓痰吐出,那么周围人可要吐痰了。该死的!
正是诅咒着这家伙早点离开,几分钟后,房门再次响起了敲门声。笃笃笃……
第77章 :鳞蜗人和竹节虫人(完)
第78章 :阴谋与对策
我惊喜的同时还有点惊诧,主要是这家伙起来开门后我得从床底下尽快离开,找个能躲的地方,要从窗口翻到隔壁的房间去也行。惊诧的是这人古怪孤僻,感觉就是一整个自闭症,除了他自己一个人,还会有谁来他房间找他呢?
生鳞人出去开门了,我悄悄的从床底爬了出来,对方要是再进来,一定会发现床底下的我不可。我看四处都是空寥寥的,只得转身跑进了洗手间。
之后,我很快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
“你来了……”
“怎么样?”
“他们去见了老院长,知道了内科医生陆承离的底细。”
“现在他们人呢?”
“都还在三楼下面。”
“还有一女孩呢?”
“正处在我的监视当中。”
“这次别牵扯其他人进来,巨擘可不想再多出各种麻烦。”
“放心吧,他们都蒙在鼓里。”
“巨擘说,想办法支开几个男的,就要那个女孩。”
“我已经在她所住的房间里下咒了,住在里面的人会慢慢心神错乱,出现幻觉,到时她会乖乖任跟我们摆布的。”
“还有那个带革马士钢刀的降头师呢?”
“这人不简单,但是这次他却莫名偷偷遛走了,我本来想跟踪过去的,只是监视不了两边,只得回来了……不过他朝东城区方向离开了。”
“这该死的降头师,上次差点要了我的命,下次再遇到它,决不能饶了他。”
“那老道似乎手里有点本事,把我们的各种异术都破了。”
“哼,他再有本事,能抵得过巨擘吗?”
“可是咱们可不能小觑他,要是给巨擘知道我们把降头师跟踪丢了,巨擘一定将我们的灵魂收割掉的。上次我们基于修炼邪术材料的地下太平间,就是给这个降头师破掉了的。”
“我说鳞蜗兄,你的黏液术也不是吃素的,对付这降头师应该是绰绰有余了。可是听你的口气,你怎么那么不自信呢?”
“我见识过的他的法术,很深厚,而且破解种类多样,是名专业是术士,懂得各种歪门邪道法术的克制方法,他要真是像你说的不堪一击,你见了他,怎么还拼命地逃走呢?”
“呃……我这不是不想让他发现我们的存在么?没想到他这么谨慎,死活要跟踪上来,要不是巨擘老是交代我们,现在时代是讲法律的时代,世界是和谐社会,杀死或失踪一个人,就会引起当地很大的舆论和有关部门的调查干涉,不利于我们宗教的发展,不然,我早就弄死那丫了。”
“呵呵,竹节虫,口气说得这么满,还不知道谁弄死谁呢。”
“看来你一点都不信任我的缩弹骨术。”
“不是不信任,是这么多年了,也不见你动唤你的关节了,我怕浑身上下几百处关节都成了骨质增生和关节炎了。”
“不跟你扯了。说点有用的,这些天你监视他们,有什么新发现?”
“本来那个女孩子在医院的时候,我已经计划好了把她拐出来的,没想到新医院的看守太严实,那个老不死的老院长好像知道我们迟早会在医院里下手的一样,在医院内部设了很多监视器和抑制灵术的机关,我根本无从下手,不过现在好了,那个女孩被那几个男的带出来,倒是省了我们好多功夫。”
“咱们什么时候弄走她?”
“我这不是等你来么?”
“白天带走她,可能会引起他人的注意,我看晚上弄走吧,巨擘要举行祭祀圣坛的时间不多了。”
……
我听得心里直发毛,幸亏我防备的心里比较强,而且彦小晞也凑巧换了房间,她暂且安全了,不过,两个房间之间的距离仅仅是几米远,他们迟早会发现彦小晞。如果对方今晚是多个人进来强行将彦小晞带走的话,我们就必须得想办法。老拓说得对,我们已经成为他们的刀俎鱼肉,第一,不能玩失踪,不能让他们发现我们已经觉察到了他们的阴谋。那么我们苦心积虑的忍耐就报废了,亦萱的下落也完全没了下文。第二,我们必须让他们的计划顺利进行,那么我们的计划也才能顺利进行,亦萱才有希望获救。
我默默记下了他们对话里提到的人的名称,一个是叫鳞蜗兄,鳞蜗?鳞则是鱼鳞,蜗,蜗牛?长鳞的蜗牛?再结合他们提到的黏液术,正好是对症了这个人的特征吧,还有会哪个身上长着腥臭的鳞癣的人整天含着一大口哈喇,名字叫做鳞蜗人呢?
跟鳞蜗人对话的应该就是竹节虫。我见过竹节虫,女孩子们第一次见到这种虫子估计终身都不会忘记。实在太可怕了,周身都是如竹子一样的关节,像是一根长着很长很细的六足竹筷子,更像是被放大了一截有生命的能动的肌肉纤维,如果攀附到谁的脸上,那么这人估计能直接晕掉。
竹节虫人提到了一句话,那就是他会一种异术,叫缩弹骨术,我听鬼母法手描述过他们,尤其对一个生鳞的和一个浑身的关节的人有深刻的印象,今天听到他们的对话, 想必就是这两个人了,而且降头师还追过竹节虫人。那么,跟鳞蜗人对话的人的身份已经足够盖棺定论,一定就是他了!
还有一个人叫‘巨擘’,从他们的口气听来,他们似乎对巨擘十分忌惮,莫非巨擘就是他们的首领?还是巨擘就是那个失踪的内科医生陆承离,那个真名叫萨葛尔纳仁的家伙?
不管答案是谁,我觉得我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房间里又传来对话声:“三年一次的贞女上贡,我们可要保证质量和计划的顺利进行,不过,这次的质量都很不错啊,个个都是娇艳欲滴的,巨擘很满意,看,这是巨擘给我们的奖励。拿着……”
“啊!我的激素,我的新鲜血液!”
“激动什么?这事办妥了,回去要多少有多少!”
什么激素?什么新鲜血液?我忍不住偷偷从洗手间的门伸出了半个脑袋。
两人的身影都印入了我的眼帘。我跟他们离有七八米远,鳞蜗人身材本来挺高瘦,但是我看到的竹节虫人更是清癯如柴,整个一活人木乃伊,浑身也是穿着厚厚的不露出多少皮肤的衣服,除了脸部长得像一个耄耋老人外,他瘦的十分离谱,颧骨高凸,眼珠凹陷,而且动作十分机械,感觉是没有多少日子活下去的样子。因为衣服包裹的缘故,我并没有看清他身上的关节。
如果此人真是长得像一只竹节虫一样,那么可以算是外星怪物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瘦得只剩下了骨头枝干,关节鳞次栉比,一想起来就无比反胃恶心。
两人说到了奖励,都在低着头捣鼓什么,竹节虫人身上带来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两层。直接放在地上,两人蹲下来,贪婪地从地上的黑袋子掏东西。鳞蜗人先掏出了一手滑腻腻的有些棕榈色的东西,我无法甄别这到底是一团什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