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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们惶恐的是,近几天店门口总是出现某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这样的大热天,那人居然穿着一件长袖夹克,拉链一直拉到脖子,脸上更是戴着口罩一副巨大的蛤蟆镜,头上一顶鸭舌帽,左顾右盼地在店前盘桓了好几天却又不进来。
店长看见那人又来了,额头冒汗背脊发凉,不禁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手指已经紧张的放在了警铃旁边。
那人却一反常态地只在外面转了几圈就进来了。走到柜台前,一只手伸进口袋像要掏出什么。
就在店长要尖叫着“趴下”按下警铃的时候,柜台上突然出现了一张金卡和一张VIP卡。
那人压低了嗓子说:“我是来拿之前订好的钻石袖扣的。”
店长故作镇定地抹了抹满头的冷汗,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说:“好的,您稍等。”然后颤抖着双腿艰难地蹲下,从柜台里拿出一个黑丝绒的精美盒子。
Cosmo打开盒子看了下,盒子里精致的丝绒垫上,两枚切割大气、做工精致的闪耀着耀人光辉的钻石袖扣安静地躺着。接过店员递回的卡,又狐疑地看了她们两眼,怎么就觉得气氛不对呢。刚刚那个人怎么好像是颤抖着手把卡递给他的呢。也没多想,心满意足地揣着袖扣走了。
这对袖扣是之前就订好的,本来是准备用来做生日礼物送给苏缪的。至于他是怎么知道苏缪的生日的,额,原谅他翻过苏缪的身份证。
只是自从几天前那回事儿之后,他虽然不觉得恶心,但真是觉得尴尬。纠结着到底要不要把礼物给他,纠结了好几天,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袖扣拿了。还心安理得地对自己说,我拿了回来又不一定是给他的吧,不给他我自己用还不成么!反正定金都付了!越想越心安理得,嗯!我果然是个不浪费的好青年!
也不想想他自己一年穿西装的次数五个手指头都能数过来。
苏缪这几天倒是真的在躲着他,连着几天都是睡在Ediwin那里,只觉得既然事情都到这份上了,两人以后也就没什么交集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他那衣服宁折不弯的直男样,见了面也是尴尬。
正好李姗凝来电话喊他吃饭,说是正式介绍他跟导演认识。苏缪应了,回了趟公寓。Cosmo不在。
他换了身衣服就过去。地点在皇廷,装潢布置都很大气的一家酒店。苏缪刚进大厅,就看见站在大堂里的李姗凝,还是背着上次见面时的那个GUCCI印花手袋,一身正装,面有倦容,刚从片场出来的样子。
看到苏缪来了,她急急走过来到招呼,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本来和导演说好单独见你的,突然有点状况,他又带了剧组里的的人来。”
苏缪笑笑说:“没事。”
李姗凝也跟着笑,其实心里把张安瑞八辈祖宗都挨个问候了个遍。不就是个国外镀了层金回来的导演么,知道他不待见她,顺带这也不太待见自己引见过来的苏缪,可是至于在她面前这么得瑟么。之前谈好的事儿居然到临了了上这么一出。太目中无人了!
苏缪和她进到包厢里,张安瑞已经坐在那里。左右手边各是崔玺和Cosmo。见到他们进来,他也只是点头致意,连招呼都没打。崔玺在鼓捣自己的手机,连头都没抬。Cosmo没心没肺地灿烂地笑着和李姗凝打招呼,看见跟在她身后的苏缪,眼睛里闪过一丝尴尬和慌乱。
苏缪安静地笑着,隔着桌子向张安瑞伸出手:“你好,我是Samue苏。第一次为国内影片配乐,做得不好的地方您多担待。”
张安瑞这才抬起头打量着眼前这个语气谦和、相貌温润的年轻男人,他就是连好莱坞导演都称赞过的作曲人Samue本以为李姗凝也就是随便请了个无名小辈过来插科打诨的,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尊大佛。于是站起身来和他握手,笑着说:“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听到他的自我介绍,Cosmo猛的抬起头来。这个人,和自己朝夕相处,就是那个自己求见了几次都没能看见真面目的Samue突然就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亏他还把他当成可以交心的朋友,指不定把他当猴耍呢!越想越是不忿,抿了抿唇就冷下了一张脸。
人都到齐了,张安瑞找服务员开席。他本来是想借这个机会缓和一下崔玺和Cosmo的关系,当然也存了冷落李姗凝介绍来的人的心思,但没想到来的是业界颇富盛名的苏缪,也不好给他难堪,只向他介绍崔玺和Cosmo说:“这是我们剧组的主要演员崔玺和Cosmo。”
苏缪听着就弯起嘴角向他们打招呼。
崔玺也礼貌性地向他点头。
而Cosmo的火气“噌”地冒起来,他这是什么意思!居然和他装作陌生人!
席间,张安瑞和苏缪谈了很多,从近几年来国外几部配乐获奖的影片说到近年来的电影市场,再到他对这部电影的要求。苏缪安静地听,偶尔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倒也颇得张安瑞赏识。
李姗凝只静静地听,也不说话毕竟她对这块也不是很了解。崔玺一直在低头摆弄手机,一副忙着的样子。Cosmo看起来是在专心致志地吃菜,但其实也在旁边支着耳朵听。他发现自己是越来越不了解苏缪了,从来没想过他能厉害到连张安瑞这样机车毒舌又恃才傲物的国际大导演都能摆平。
吃完饭,张安瑞和崔玺都有事的样子都要赶着走。李姗凝追上去,不知道和张安瑞说些什么。苏缪和Cosmo就缀在了最后。两人却出奇地有默契地沉默着。
包厢外不算宽裕的走廊里,一个服务员端着盘子急急地走过,眼看就要擦着Cosmo过去。苏缪下意识地就去拉他,可是刚接触到他的衣服就被他猛然推开。Cosmo再一退,就正好撞在了那个侍应生身上,汤水撒了一身不说,盘子碎了一地发出挺大的声响,惹得走在前面的三个人都纷纷回头看过来。
侍应生在旁不断地道歉,Cosmo也知道是自己反应过了头,尴尬地说了句“没关系”就往洗手间走去。
那边李姗凝和张安瑞说完了话,又回过来找苏缪。两人站在走廊的拐角处等Cosmo。
李姗凝本来就藏不住话,想了一下,问他:“你们俩怎么了?今天怪怪的。”
苏缪想也不想就答:“没啊,挺正常的。”
看他不说实话,李姗凝冷笑:“挺正常的?挺正常的怎么在张安瑞面前装不认识?!别人我不知道,你苏缪可不是那种不出趟的人。”
苏缪低着头不说话。
李姗凝也来了气,声音高了起来:“我就烦你这种闷不作声不清不楚的态度。当初你和Neo在一起就是这个死样子,现在又是这样!以前大家都盼着你们好好过,你却干脆利落地把人家甩了!现在我明明和你说过这个罗家的二少爷是个惹不得的主儿,你却还是上赶着。我看你是欲求不满饥不择食了!”
苏缪苦笑,刚想和她解释有些事也不是能自己能控制的,就看见走廊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向这里走来。
那人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个子挺高,肩膀宽厚,颇具特色的亚麻色的头发和浅棕色眼睛。居然是苏缪分手近一年的旧情人Neo。
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这个这个……清缓存(暂关)啥时候撤下去额~~~~~~哭……
13、旧情人
以前空下来的时候,想念那个人的时候,苏缪其实猜想过很多和Neo相遇的情景。或许那个时候的两个人已经能友好的像老朋友一样简单而客气地打个招呼,或许还只能像陌生人一样道路以目,然后擦肩而过。然而不论哪种情况,都好过在现在——自己被人用恨铁不成钢的口气指着鼻子说“欲求不满饥不择食”。
Neo像没注意到他们的不自在似的,笑着对李姗凝说:“在里面就听见你这嗓门了,你这脾气倒真和当初没两样。”他母亲是中国人,他的中文也就因此说得地道。
李姗凝撇撇嘴没说什么。
Neo又看向苏缪,口气一如既往的温柔:“好久不见。”
怔了怔,仿佛回到很久之前两个人第一次说话,他样极尽温柔地和他说着“你好”。
“嗯,好久不见。”
“过得好吗?”
苏缪点头,答:“好。”再也没有多一句话。
“我还有事,下次聊。”Neo把双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又往他过的方向走回去。
不久,Cosmo也从厕所里出来了。他今天穿了件纯黑色V领短袖,所以汤水的痕迹也不明显。
还好李姗凝没再说什么让人尴尬的话,接了个电话后一个“你看着办”的眼神给苏缪就自顾自走了。
Cosmo开车载他回去的时候,又时不时就拿余光瞄苏缪。他总觉得他去了厕所回来后,苏缪就变得怪怪的。
苏缪偏着头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华丽的夜色,也感觉到了Cosmo的视线,如果换在平时说不定还会逗逗他。但现在他却没这个心思。他满脑都是Neo那种云淡风轻的笑脸。时过境迁,连那个人都可以坦然面对了。心里不知怎么地就不是滋味了。
苏缪依旧记得他和Neo说分手的那天,天气出奇的冷,还淅淅沥沥下起了雨。他约Neo去了他们常去的咖啡馆,早了一刻钟就坐在那里慢慢地等。那一刻有过地希望那个人晚来一会儿,再晚来一会儿……
而事实是,Neo也确实迟到了。苏缪的位置在落地窗旁,所以他清楚地看着还穿着快餐店制服的Neo撑着伞跑进了屋檐。他迅速地下了伞,甩了甩水珠,把伞插进了门口的伞筒。他的鼻子冻得有点红,眼睛确实星子般的明亮。看见了苏缪,Neo大步走过来坐下,搓了搓发红的手,又对着手呵了好几口热气,有些责怪地说:“怎么突然要见面?是不是有什么事。”然而语气里漾着温柔的宠溺,没有丝毫责怪的意味。
苏缪掐了掐自己的手心,闭了闭眼,不再去看他的眼睛,淡淡地说:“我觉得我们并不适合,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Neo去触苏缪杯子的手生生停在半空,脸上残存的笑容也突兀地僵在脸上。他的声音微微发颤,“你、说什么?”
苏缪轻轻吸了口气,面无表情地道:“我们分手吧。”
Neo收回手捋了捋头发。这是苏缪熟悉的动作,当他紧张的时候才会这么做。他却突然笑了,“你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哈,我来猜猜,是不是Jane那家伙设计的?或者是你那个脾气火爆的中国同学,我来看看,她们一定躲在一边等着看我的笑话……”
苏缪按住准备起身的Neo;急急地打断他:“这并不是玩笑,你知道我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这家精致的咖啡馆面积并不大,但是醇厚浓郁的咖啡香充斥着每个角落,音乐声里的女人永远在不知疲倦地唱着甜蜜的心事。
Neo的脸色煞白,牵强地笑着,哆嗦着嘴唇问苏缪:“为什么?”眼神痛苦而情深。
苏缪把视线投向窗外,脸上扬起一个轻蔑的笑容,“为什么……嗯……我来想想……可能是因为我受不了你每天身上一股快餐的油烟味,也可能是我受够了我辛苦苦写稿赚来的钱却只能换到温饱!”
Neo嘴唇动了动,半天却没说出一个字。
苏缪又继续说:“你是有钱人家出来的,估计也就把现在这种拮据的生活当成生活体验,自以为这样的生活就是所谓的幸福!可是我不同!过去的二十几年来我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