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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平膺还在注视照片,他多疑的心思叶婉明白。昨晚,她与高平膺去阳台时,发现姑姑从四楼的这间房里出来,想必,姑姑是进房做祷告之类的事,求耶稣消除鬼魂的干扰吧。也许,复仇者调查过叶彩霞的过去,更也许,这个复仇者就是为照片中的人而来。现在叶彩霞不见了,对这个死者的事也无可查问,叶婉觉得也没必要站在这里浪费时间。
“不要浪费时间了,照片不会告诉你什么的。”叶婉奚落高平膺的不死心。
他没有在意她的奚落,默默地从皮衣里袋中取出那张餐厅里掉下的照片,与眼前的照片一比,高平膺的脸上显现一丝浅笑。看着两张照片,叶婉在瞬间明白,为什么会对相框里的少女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这张照片与在餐厅里出现的照片,是同一个人,两张照片是同一个人在不同年龄时期照的。
姑姑在自己家里安置丈夫的祭堂是无可厚非的,可为什么安置这个女人的祭堂?正如张伯好奇的,这个祭堂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是因为情深义重吗?姑姑在餐厅看到那张照片时,她是那么的恐慌,一个有深厚情谊的人会令她恐慌,这毫无道理。关于这个女人,沈家没有人知道,叶婉也没听说过。眼前有一点是确定的,在餐厅放照片的人,不仅知道这个女人,还知道叶彩霞惧怕这个女人。叶婉猜这个女人的死,一定与姑姑有关,她为她安置祭堂,为的是赎罪,以求心灵上的安宁。
“走吧。”
得到证实后,高平膺收起照片走出房。叶婉跟出去,在第三间房的门前,张伯与沈华起正在撞门。其他人也很关注地看着门,都在想第三间房里又会安置着什么死者。
门被撞开后,相同的房间却没有看到照片,相框是有的,但里面没有放照片,白底纸上只有两个黑色毛笔字——“沈青”。这应该是人名,沈姓,自然是跟沈家有关,这是谁?叶婉还没有问出口,吴媚兰已经冲到桌前,对着相框又是哭又是骂,哭的是女儿,骂的是沈华文和叶彩霞,骂他们害死了她的女儿。
沈青是吴媚兰的女儿,也是沈家姓,那么就是吴媚兰与沈华文的女儿。这个不被大多数人所知的沈家小姐,什么时候死的,为什么死的?恐怕连吴媚兰也不清楚。看她哭泣的悲伤样,是真的母女之情,而且感情深切。
叶婉看看在场几个人的表情,沈乐和张妈都是一脸迷茫好奇,他们不知道沈青的存在。沈丹面无表情地盯着相框,如她父亲一般的凶狠目光,略微渗透出一丝悲伤,她知道沈青。沈华起感慨地叹息着,走到吴媚兰身边劝慰,让她节哀,他也知道沈青。张伯和何俑都是沉默的,让人无法洞悉的沉默。而高平膺像只猎狗,不断嗅闻周围的气息。
“谁能告诉我关于沈青的一些情况?”高平膺要求道。
吴媚兰还在抽泣,沈丹没有理会问题,沈华起只好站出来说明。沈青是沈华文的小女儿,比沈丹小两岁,如果活着,今年应该是二十六岁。吴媚兰与沈华文离婚后,五岁的沈丹跟父亲,三岁的沈青跟母亲。沈青随吴媚兰后,就没有跟沈家往来,至于沈青是如何死的,沈华起声称他也不清楚。
听到沈华起的话,在抽泣的吴媚兰骤然停止抽泣,冲到沈华起面前:“你会不清楚吗?你是沈华文的走狗,他的事都是你帮着做的,沈青是去祭奠沈华文时失踪的。”
被骂走狗的沈华起恼羞成怒,骂吴媚兰才是疯狗乱咬人,沈青根本没去祭奠沈华文,她从没把沈华文当父亲,怎么会那么好心去祭奠。
何俑制止了两个人的吵闹,让所有人到楼下客厅谈话,不要在祭堂惊扰死者的灵魂,这是对死者的不尊敬。说着,他第一个走出房间,其次走出房间的是沈乐和沈华起,再次是张伯和张妈,剩余的四个人,在彼此等待着。叶婉在等高平膺,吴媚兰在等沈丹。沈丹没有走的意思,立在房里一动不动的,目光有些异样,神色诡异,好像又被鬼附体了。吴媚兰朝沈丹叫了一声,见她没有反应,就拉着她离开房间,在所有人走出房间后,高平膺带上门。
叶婉下楼时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四楼,现在三间死人房都查看完了,里面没有躲藏人,只是三个死者的祭堂悬疑颇多。姑姑安置下这三间死人房,不会只是单纯的悼念死者,三个死者的死可能都与姑姑有关。叶婉忽然觉得冷,有冷风吹来的寒意,封闭的住宅,怎么会有冷风?是死者的怨气吧,怪不得姑姑说“这都是她的罪孽”,原来她造下这么多罪孽。
第十二章 奇异的鬼附体
人群慢慢朝楼下走,还没走到二楼,上面忽然响起女人的哭泣声,哭声是从最上面阳台处传来。哭声隐隐约约,不是号啕大哭,也不是呻吟呜咽,是轻声的啜泣着,像受了委屈偷着哭的女人。
在笼罩了死亡与恐惧阴影的住宅里,听到这样的哭声,就像荒山中听到女鬼的哭声,让人直起鸡皮疙瘩。楼梯上的人都停下脚步,面面相觑着,因为楼上没有人存在啊,三间死人房也查看过,里面并没有人,女人的哭声来得莫名其妙,阴森森的。
“难道,是沈太太?”张妈惊惶地看了看大家。
没有人赞同她的猜测,阳台目前是与住宅隔离的,叶彩霞怎么会出现在阳台。高平膺一言不发地转过身朝楼上跑去,其他人也急忙跟随而上。
站在隔离的铁栏边看阳台口处,那里并没有什么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的到来,哭声轻了一些。没有阳光的阳台,有些暗,加上大雨的倾泻,玻璃房没有一丝光线。雨水落在玻璃上,发出嘈杂的声音,哭声在嘈杂的雨声中,幽冷凄楚地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空气里透出一股刺骨的寒意,自冬季的风雨夹带着冷漠,原来是阳台的窗被打开了。迎面吹来的冷风,让叶婉想起从四楼下楼时的风寒,看来窗口在那时就打开了。
哭声突然停了,铁栏前的人群却渐渐骚乱起来,不全是因为冷风冷雨,而是因为看到哭泣的女人。在昏暗的阳台口处,慢慢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血红色的绸袍拖到地上,黑色的长发垂挂在身影的脸前,隐约间透露苍白的脸。叶婉倒吸了一口冷气,感觉那是一个女鬼,一个年轻的女鬼。
红色身影高高地立在阳台口,风吹来血红的飘动着的绸袍,身影垂下头,缩起肩膀发抖,带着嘤泣的声音说:“我好冷啊,在死亡的墓穴里,阴寒的泥土总是不断吞噬我孤单的躯体,它带走了我的血,我的肉,我的灵魂……”
“沈青,是你吗?”吴媚兰扑在铁栏上,朝红色身影叫,“是谁害死你的啊?!”
叫声让红色身影抽动起来,像在挣扎,企图从某种力量中挣脱,一边挣扎一边恐慌地发出声音:“沈青要带走我,救救我,救救我……”看到红色身影抽动的手指,血红的长指甲,让叶婉猛然想到一个人,她看了看铁隔栏旁的人,没看到那个人。
“她是沈丹!”
叶婉喊道,碰到高平膺责怪的眼神,委屈地低下头。她并没有故意虚张声势,制造无端的恐慌,那人明明是沈丹,可她也不能解释沈丹如何到阳台的。
沈华起已经自告奋勇地下楼去找沈丹,阳台口的红色身影越来越痛苦,求救的声音也越来越弱。吴媚兰已经失控,她哭天喊地问怎么办,又朝阳台口叫,让沈青不要带走沈丹,如果带走沈丹,她也没办法活了。
“好冷……好寂寞啊……”阳台上的女鬼又哆嗦起来,“为什么……将我年轻的生命……锁困在冰冷的泥土下……为什么……为什么……”
女鬼有点愤怒,铁隔栏前的人群有点混乱,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阳台口的身影。混乱中,何俑走到铁隔栏前,对着阳台口的红色身影做祷告,然后他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主啊,请宽恕一切的罪恶,让灵魂安息吧。”说完他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架,低下头叫了一声“阿门”,就像一个虔诚的教徒。
祷告让红色身影慢慢平静下来,朝阳台后面退去,很快就没有了身影。哭声又响起来,无奈悲凉的哭声,似乎在泣诉,谁能驱逐寒冷与寂寞,让她的灵魂不再痉挛。悲凉之音听来让人为之动容,不管她是人是鬼,都是一个可怜悲哀的女人。
沈华起还没有从楼下回来,大家都在迷惑阳台口红色身影是谁,黑发遮盖住脸,没能看清真实的脸容。从红色身影刚才的话语来看,像是沈青的鬼魂附身在沈丹的身上。从年龄的角度来看,那个红色身影也符合沈青的要求。
阳台上的哭声渐渐减弱,到最后只剩余雨声,冷风也没有了。突然被打开现在又被关上的阳台窗,仿佛是鬼进来出去之门。铁隔栏前迷惑的六个人,在哭声绝迹后,慢慢朝楼下走去,走到三楼的时候,碰到从楼下气喘吁吁跑上来的沈华起。他告诉大家,可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没找到沈丹。
沈丹真的被沈青带走了吗?没人可以给答案。要有答案,必须先有合理的解释,解释沈丹的消失和鬼附体现象。这种奇异的鬼附体现象,可以听说,可以从影视上观看,就是不能真实的存在,它的存在是对人类科学的亵渎。
“沈丹一定是被沈青附体了,刚刚她在沈青的祭堂里,表情就不太正常。”
吴媚兰以她特有的思维猜测。她的猜测倒是提醒了下楼找人的人,沈华起抱歉地说了他的过失,刚才他一口气冲向楼下,忽略了四楼的祭堂,没有去查看,问众人现在要不要去四楼的祭堂看看。这是非常严重的过失,高平膺一皱眉,带着人群迅速冲向四楼。
在沈青的祭堂里,地上倒着一个女人,身上穿的不是血红的绸袍,是白色的长睡袍。那双涂着血红指甲油的枯瘦的手,紧紧地抱着双臂,黑长发散乱在脸上,遮住大半个脸。高平膺蹲下身子,拂开女人的头发,大家看到一张苍白得不像人脸的脸,那是沈丹阴郁苍白的脸。
沈丹明明是已经走出这间房,这点高平膺最清楚,他是最后一个走出房间的人。往楼下走时,沈丹也在人群的队伍里,这期间,她没有脱离大家的视线。直到大家听到哭声,往楼上冲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哭声上,沈丹就在这时候离开大家的视线。她是刚才出现在阳台的红色身影吗,是沈青附身到她的身上,操控着她穿越封闭的墙面?红色身影与沈丹有很多相似处,虽然头发遮蒙着脸,身材与外形都可以证明她们相似。
被叫醒的沈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事,她经历过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有。她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周围的人,推开人群自顾自地走出房间,跟先前呆滞的状态判若两人。如果沈丹真是被沈青附过体,这样活灵活现的鬼附体,简直是天方夜谭,即使是亲眼所见,也很难令人心服口服。可如果不是鬼附体的话,又解释不了阳台上的红色身影。
惊心动魄的鬼附体事件暂且结束,四楼的人解散了,叶婉走了几步又停下,她发现高平膺没有走,他站在四楼的楼道上,左右上下观察着,在寻思如何找到鬼附体的破绽。
四楼带给人很多无法解释的疑惑,这些疑惑看似错综复杂,其实只需要找到那条正确的线头,就像打边机打出来的线纹,有一条主线连接其他几条线,乱拆乱扯是无济于事的。找到主线,从主线下手,其他几条线就会迎刃而解,四楼的主线就是有没有人存在。
叶婉想到那双男人脚,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