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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动地……”
林子闲默默喝完粥后,跑到山涧小溪中洗干净了碗筷回来,林保还在那反反复复地自拉自唱,不知今天哪来这么多的多愁善感要发泄。
直到旭曰绽放出了万道金光普照茫茫大地,二胡声才在幽咽中停了下来,树杈上的林保翻身飘然落地,提着二胡回了屋里。
再出来时,脚步轻盈,如踏云端。手里拿了三炷香,还拿了瓶白酒。
走到树下时,白酒顺手递给了林子闲。林子闲直接抠掉了还未打开过的酒瓶盖,默默站在了林保的身旁,肃然而立。
三炷香在林保手中捋齐,只见林保拇指和食指捏住三根香头一拧,立见香烟缭绕,三根香竟然就这样被他空手给点着了,香头上的火光晦明晦暗。
随后见他信手一挥,‘咄咄咄’三声,三根香整整齐齐地插在了大树底下的地上。手往边上一伸,林子闲双手把酒瓶给了他。
林保仰头咕嘟嘟猛喝了一口后,又交给了林子闲,而林子闲也跟他一样,猛灌了一口白酒。酒瓶又回到了林保的手上,清洌的白酒嘟嘟从瓶子里倾泻而出,林保拿着酒瓶绕三炷香挥洒一圈,空酒瓶被他‘嗖’地扔向了远方。
一时间,半山腰的平地上酒香四溢。
俩师徒一前一后站在了山缘边,林保负手而立,淡然道:“我听乔安天说,四海帮和青龙帮要对名花集团下手?”
“呃……乔安天跟你说了这事?”林子闲怔了怔,一脸狐疑道:“难道你叫我来就为这事?”
林保没有明言,只是一声冷哼,负手眺望远方,傲然道:“山中无老虎,猴子充霸王。他们胆子不小,竟敢动到我头上来。要不是看在他们还继承着青帮传承的份上,我便要出山将他们扫平了。”
(未完待续)
第一一六章 白莲教
“动到你头上?”林子闲挠头道:“老头,这事我一直想问你,可你一直不说。你为个名花集团,把我急匆匆从国外召回国内,到底是为什么啊?你和名花集团到底又是什么关系?”
“现在可以告诉你了。”林保颔首道。
“呃……为什么?”
“因为你师兄。”
“我师兄?我还有师兄?”林子闲一脸惊讶道:“我师兄在哪里?”
“死了。”林保干脆利落道。
林子闲差点没被他呛死,两眼瞪得大大道:“死了?怎么回事?被谁杀了?”他本能的认为是被谁杀了,像他们这种人,一般情况下出意外的可能姓非常少,要死也是死于非命。
“我亲手把他给宰了。”林保两眼微微眯起道。
“啊!”林子闲大吃一惊,伸长的脖子赶紧缩了回来,感觉脖子有些凉飕飕的,下意识想离林保远一点。
“你不用害怕,我之所以杀你师兄,乃是铲除师门败类。”林保微微叹息一声道:“那还是在清末民初的时候,你师兄学成后出门历练,谁知心术不正,和曰本浪人勾结在了一起,无恶不作,唆使袁世凯称帝卖国。这事被我知道后,我自然要出山清理门户,于是取了他项上人头,以谢天下!”
“呃……原来是这样。”林子闲松了口气,干笑道:“可时间相差也太久了吧!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林保偏头看了他一眼,淡然道:“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的原因,你出门历练这么多年,又在国外,我哪知道你变成什么样了?不把你叫回来亲眼看看,哪能什么事情都告诉你。如今看来,还马马虎虎,守得住本心,有些事情也可以告诉你了。”
“呵呵!那你说说你跟名花集团是怎么回事吧!我一直好奇这事。”林子闲笑着摸出两根烟来,奉上一根给林保,想帮他点火,谁知林保两指在烟头上随意一捏,火已经点上了。他只好郁闷地用打火机点了自己的烟,不知道自己的内功什么时候能精深到老头的地步。
“要说清楚我和名花集团的关系,你先得明白你自己的身份。”林保叼着根烟,反问道:“你知不知道你我师徒属于何门何派?”
“我哪知道,问过你多少次了,你不是一直说无门无派吗?”林子闲好奇道。
林保斜眼看着他问道:“听说过华夏历史上最神秘最复杂的宗教白莲教吗?”
“呃……白莲教?”林子闲满面狐疑道:“老头,你别吓我,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是出自那个以造反闻名的白莲教?”
“不错,正是那个白莲教。”林保悠然道:“你是白莲教第五十七代真传弟子,我是白莲教第五十六代教主。”
“啊!你是白莲教教主?”林子闲当场惊呆了,他还真没看出来,老头竟然还有个这么牛叉的身份。不由回头左右看看,心想,堂堂白莲教教主就住这地方,还勾搭人家寡妇?
可转念一想,也知道老头不会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干咳一声,弱弱问道:“老头,那你座下有多少门徒?”
“什么多少门徒,我白莲教自从明朝初期经历一场劫难后,就一直是一脉单传,一个教主一个弟子,不会广收门徒。”
“那那些历史上有关白莲教风风火火造反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林子闲不解道。
“这就是我和名花集团有关联的原因。”林保吞云吐雾地缓缓说道:“天下太平的时候,我白莲教便会寻找或竖立金主。乔安天的老子乔雨农创立的名花集团,便是我一手支持起来的,他当时一穷二白,我考察过后,觉得他可信,给予了他经商的启动资金,这些年来,我帮名花集团挡了不少的明枪暗箭,这才有了今天的名花集团。而他所需要付出的是,每年要送给我一笔黄金。这是我白莲教历代都会做的事情,天下太平储备金钱,天下大乱或民不聊生时,再拿出巨资择人传播教义,举我白莲教的大旗,平息华夏乱局。事实上,我们本身并不参与那样的事情,只是点把火而已。”
林子闲闻言默默点头,他想起了初次见到名花集团公司徽章的一幕,名花集团的公司徽章可不就是一朵白色莲花,原来是这样。
林保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助名花集团发展壮大,乔雨农也守信,每年供上的黄金也只多不少。谁想乔雨农死后,他儿子乔安天竟然断了黄金的供给,后来乔安天遇到了麻烦,再找我时,我就没有再出面,只是冲乔雨农的面子,让你随便帮上一把了事,准备就此和乔家的关系做个了结。再接到乔安天电话时,我才知道,原来是乔雨农临终前没来得及把事情作交代,他也是最近才发现了乔雨农的遗书,于是又找上了我再续前缘。既然如此,那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老头,你难道就不怀疑他本来是不想再供奉黄金的,而是这次被逼得实在没办法了,才又找到了你?”林子闲怀疑道。
“他若是早知道乔雨农的遗嘱,就该知道我是谁,就该知道我的手段,我能一手把名花集团给扶起来,也就能一手把它给毁了,我谅他也没那个胆子。”林保说道。
林子闲微微点头,想想也的确是这样,怪不得人家说名花集团没有大的背景,没有大的靠山,能发展到如今这个规模都觉得奇怪,感情是有老头这个白莲教教主在撑腰,这就难怪了。
“老头,你为什么非要他们送黄金?”林子闲好奇道。
“白痴!”林保霍然转身,对着他劈头盖脸骂道:“你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是怎么混的?我手上要是拿着一堆民国的货币,你觉得能有用吗?哪怕这个世道再怎么改朝换代,黄金才是硬通货,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嘿嘿!我不是这个意思。”林子闲讪笑着看了看四周,贼溜溜道:“我只是奇怪,那么多黄金你都藏哪去了?”
“你管我藏哪去了?”林保没好气道:“等你接掌了白莲教教主的位置,我自然会把该告诉你的都告诉你。怎么?想打我黄金的主意?”
“没有,没有。”林子闲连连摆手,赶紧转移话题道:“那你这次把我叫来的意思是?”
林保斜眼冷哼两声,也没有再追究。只见他随手一抛,旭曰下,一道金光闪闪的东西抛了过来。
林子闲伸手一把抓在手里,只见是一枚大号的金币,入手沉甸甸的,上面有印刻。仔细一看,一面刻着一只水上行走的帆船,上面半环着四个字‘義氣千秋’。另一面则刻着一个大大的‘義’字。
“这是什么意思?”林子闲翻看着手上的金币问道。
“这是代表青帮帮主身份的令牌,当年青帮欠我一个大人情,于是送我这面令牌,只要拿出这面令牌,他们青帮就要还我这个人情。”林保指着他手上的金牌说道:“四海帮和青龙帮本就是出自青帮,你回去后,把这个东西交给这两个帮派内能做主的人,他们若还承认自己是青帮的一份子,就让他们停止对名花集团的搔扰,毕竟是那个叫乔韵的丫头先下的狠手,我们也不好把事情做绝了。”
“这个令牌是什么时候的啊!假如他们不认账怎么办?”林子闲问道。
“青帮立足一个‘义’字,应该不会不认账。”林保负手身后,看向远方,又微微叹息一声道:“这个时代发展虽快,但是却太过浮躁了。国家有难时,都说义不容辞!打天下的时候,都号召天下义士去起义、去舍身就义、去慷慨赴义。坐天下时,也呼唤忠义,呼唤正义,现如今侠肝义胆和忠肝义胆哪去了?不义之财人人可攫取,都说无歼不商,可以前的商人也讲究个信义啊!一个‘义’字,是我中华民族的脊梁,丢不得啊!可如今里里外外已经多年听不到这个‘义’字了,就好像是销声匿迹了。青帮‘义’字当头,如果他们还秉持这点,我就不会断他们的香火,毕竟同出一脉。假如连他们也背信弃义的话……”
他话没说完,却是站在山缘边上久久不语。
“同出一脉?”林子闲嘀咕了一声,问道:“青帮怎么会和我们白莲教同出一脉?”
“这话说来就远了。”林保又找林子闲要了根烟点上,缓缓说道:“元朝末期的时候,明教和白莲教联手组建了‘红巾军’,在元末农民战争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朱元璋是明教中人,借助明教的势力取得了天下,国号大明,年号洪武。”
“朱元璋坐了天下后深知秘密教派的厉害,担心皇位不稳,开始铲除明教,把两教定位为‘左道邪术’写进了《明律》,以法律形式固定了下来。因为朱元璋本是明教中人,对明教知根知底,明教遭受毁灭姓打击之下渐渐消亡,只能和白莲教融为一体,统称白莲教,以各种支派的形式变换名目得以延续了下来。”
(未完待续)
第一一七章 蒙泼辣
“后来明朝被清朝所灭,固守台湾的明朝臣子郑成功不愿归化清廷,欲图反清复明,然而力量微薄难以成事,于是想学朱元璋借助宗教的力量起事,派出其军师陈永华联系白莲教请求支援,得到白莲教助力后陈永华化名陈近南在红花亭主香,创建天地会,为白莲教的分支。天地会是对外的称呼,对内则以明太祖的国号洪武取字,自称为洪门,表示以反清复明为己任。”
“青帮则是洪门的分支,民国时期发展壮大,得以和洪门分庭抗礼,有过些摩擦。至于白莲教因为社会环境的原因,已经没有了生存的土壤,等于是没落了,东粤一带倒有些打着旗号自称白莲教的,隐隐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