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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他真的喜欢我嘛,他这种毒舌与毫无起伏的声调怎么都不像是“娇嗔的责怪”吧?
我黑着脸,刷的一下拉开浴室拉门,嘴里一边吐着泡泡一边与他说话:“你是怎么回事,这是我的房间好不好,我有让你进吗?”本来还想看在他苦恋暗恋单恋我的份上对他态度好一点,结果一出口的话依旧是习惯性的呛声。唉,这真的不怪我,毕竟和他作对有十年了,让我一下子对他温柔暧昧起来,我自己都接受不了。
与刚起床连脸都没洗的我不同,秘书先生看起来早早就准备完毕。他一米八二的标准身材被一身量身定做的西装完美包裹,头发也用发油打理的光亮整齐,发丝向两侧微微分开,露出饱满的额头和一张帅气精神的脸庞,这样的他确实有成为我们公司的大众情人的本钱,更是众多小白领口中的话题人物。
他见我衣冠不整,皱着眉头上下打量我几眼(喂这个时候不应该面露馋色吗),又抬起左臂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你自己不看看这都几点了?吴妈在你房间外敲了好几次门,怎么叫你下去吃个早饭还要三请四请,你信不信我让吴妈把早饭撤走,让你空着肚子上班?”
“上班?哈哈,我的字典里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词?”我恶意的把满嘴的牙膏泡泡往他身上吐,一点都不觉得恶心:“反正所谓的上班就是我和你还有大哥一起坐专车到公司,然后你俩办公、我对着电脑玩连连看……这几天大哥出差,我也可以趁机休息一下。我去不去公司都没差——就算公司倒闭了的话我名下还有几间房子住呢!”如果那时候他抱着我大腿央求我收留他,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的答应灭哈哈。
“不上班?随便你。”他淡淡看我一眼,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转身就走。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轻松就放过我,我肚子里还准备一麻袋的难听话准备往他身上扔呢。
他走几步便离开了我的卧室,临行前回头给我扔下一句话:“等到总裁回来,你逃班的事情我绝对分毫不差的全部报告给他。”
正中软肋!我被他这一句话堵的张口结舌,完全没了声音。
——喂,他到底哪里看起来像是喜欢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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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已经跟秘书先生“请了假”,就算我现在滚去上班估计他也不会在大哥面前给我美言几句的。我干脆就在家里无所事事的呆了一天,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我想秘书先生应该下班了,可又不想与他见面,于是赶忙出门,约上一帮狐朋狗友去了常去的酒吧痛饮一番。
同样都是来买醉,可是今天和那天的心情可大不相同。那天我被女人甩了还被说的一无是处,我满心怨愤那是越喝越清醒;可今天我的兴致高昂,我得知了秘书的大秘密就跟普通人中了五百万似的,一时激动下就包了全场的酒水,让大家和我一起不醉不归。
结果这么一得意忘形我就真的喝高了,秘书先生匆匆赶来时,我正抱着酒吧舞台上的铁柱子往上爬,一边爬一边嚷嚷着要给大家表演钢管舞。
秘书先生和酒吧老板一起使劲把我从舞台上拖下来,我十分不合作的拼命挣扎,昏昏沉沉的伸着手示意秘书先生像那天那样,抱抱我、拍拍我,跟我说说好话。
可惜我实在是醉的太严重了,嘴巴半天吐不出来一个完整的句子,支离破碎的音节完全无法表达出我的意思,秘书先生非常规矩的扶着我,身上的西服被我搞的皱成一团,一张帅脸也黑了不少。我竭尽所能的扒在秘书先生身上,手脚并用的一次次往他那边靠。
酒吧老板抹了下额头:“每次二少喝醉了都您来接,真是麻烦杨先生您了。”
“切,我才……没有喝醉呢!”我嚷嚷。每次在我喝醉后能过来接我是他杨亦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我才不会告诉酒吧老板,我每次喝醉后秘书先生都会偷偷亲我呢。
秘书先生扶着我跌跌撞撞的上了门外停着的轿车上,车开了一段时间,在拐过路口时7…11的标志晃花了我的眼,我拉着秘书先生下了车,冲进7…11扫荡了它货架上的所有薄荷味唇膏,然后笑眯眯的把唇膏一支一支的塞到了秘书先生的西服口袋里。
——而这,就是我记忆终结前的最后一幕。
等到第二天早上我从床上醒来时,我脑袋里乱成一片,宿醉后的各种症状接踵而来,更别提还有许多奇怪的记忆片段充斥着我的脑海。
我被搞得口干舌燥,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嘴唇,结果一股子薄荷味辣的我舌头都麻了。
靠,趁我睡着的时候,秘书先生到底占了我多少便宜?
第3章
我下楼的时候,秘书先生已经端正的坐在桌子旁边吃早饭了,见我今天居然没有拖延时间而是早早下来吃早饭,他也只是抬抬眉毛,看起来不怎么感兴趣的看了我一眼。
要不是我嘴巴上那股薄荷味还没下去,我肯定还会像以前一样认为他看我不顺眼。
保姆吴妈端上一早起来煲好的热粥和炸的金黄喷香的鸡蛋煎馒头片摆在我面前,又布上几样小菜,笑眯眯的示意我赶快趁热吃。想我小时候,家里也是习惯吃吐司牛奶的,可后来家里多了一个成员,而这成员惯常吃中式早点又不好意思提,我便主动向爸妈提出要求改吃热粥咸菜,到现在十几年了,我都快忘了西式早餐的滋味。
还好吴妈向来手艺精湛,不管是这粥还是这馒头片味道都相当不错,吃一口,整个肚子里都是暖的。
“二少,您尝尝这个腌的萝卜怎么样?”吴妈殷勤的把一小碟萝卜条往我面前推。
我用筷子夹了一根扔进嘴里,咯嘣咯嘣嚼了几口,点点头称赞:“您这次做的真不错,酸甜开胃,就光吃这萝卜我就能喝下几碗粥。”
吴妈笑的脸上的皱纹都聚在一块了:“还得谢谢二少,如果不是你上次告诉我那个小窍门,我还真做不出这么好吃的腌萝卜来。”
饭桌那头的秘书先生筷子一顿,原本伸向腌萝卜条的手转向了一旁的炸馒头片,虽然他一句话没说,但是他这动作却完全说明了他的态度。我也是万万没想到吴妈会当着我的老对头的面泄了我的底,本来应该遗忘在十年前的黑历史又这么给翻了出来。
秘书先生在车祸中去世的妈妈很擅长腌制萝卜条这类四川泡菜当作早餐佐料,我知道后就上网查了一些资料,自己尝试着做了几次后最终做出了一坛子泡菜,我也不知道做的到底像不像,但是那时候还在上初中的秘书先生很喜欢,每天早饭都要盛上一碟子。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自从他上高中后,我们迅速交恶,不出几年我去了美国他去了英国,自然也没了交集,那泡菜坛子早被我扔到地下室里落灰,估计现在早该裂了吧。转眼十几年过去,如果不是前几天路过厨房的时候看到吴妈在做泡菜,我恐怕也拾不起来这段尘封的记忆。再说会做泡菜这种技能实在不怎么光彩,好嘛,往外一说,堂堂辉腾集团的孔二少别的不会,就会做一坛子泡菜,我丢不丢人啊?
坐在饭桌那头慢条斯理的吃馒头片的秘书先生碰都不碰那一碟泡菜,整个桌子泾渭分明的分成两边,我不理他,他也不理我。嗬,他现在知道要和我拉开距离,怎么昨天晚上我给他买唇膏时不见他客气?
我完全没了胃口,匆匆吃了一点后便把筷子一放离了席:“吴妈我吃饱了,我先去上班了。”
“啊?可是这还剩这么多……”
“吃不下了。”
我看都不看桌子那边的秘书先生一眼,转身拿上大衣出了门。
我就真搞不明白杨亦霖先生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暗恋我的是他,疏远我的是他,趁我喝醉酒后亲我的是他,在饭桌上对我指导制作的泡菜一筷子不碰的也是他——人家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觉得他的行为也和女人没什么两样。昨天晚上那么亲密,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他非要和我拿架子,我也没必要主动跟他说话。这种行为放女人身上就叫欲擒故纵,但是他不是女人,他就是个事事针对我的臭男人,还想让我恬着脸哄着他?切,没让他哄着我就算不错了。
门外,我家专用的司机已经倚着车门等着了,见我来了,他赶忙掐了烟凑过来为我开门:“二少,您今天真早。”
我瞪他一眼,司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如果不是某个混蛋害我吃饭没胃口,我哪会这么早出门?
我长腿一伸坐进车里,拉上车门便吩咐司机开车。
司机一愣:“啊?可是秘书先生还没来啊?”
我们家三个人都在一间公司上班,所以每次都是三人(有时候没有我= =)坐同辆车上班,反正这车又长又宽,三个人面对面坐都不会碰到脚,而且还方便讨论公事(这当然更没有我= =),所以司机也早就习惯开车载我们三人。现在哥哥出差未归,所以这几天都是我和秘书先生一同乘坐。
“我说,开车。”我不愿解释,拉下脸对司机又说了一遍。怎么回事,这家还是我们家吗,怎么连司机都先顾及秘书而不顾及我这个副总了?我管秘书先生之后怎么到公司来,就算他骑着自行车来都不是我的问题!
司机见我一脸严肃,也不敢再有异议,飞快的钻进驾驶座里启动了车子,然后载着我缓缓驶向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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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总好。”
“副总早。”
“副总早安。”
我一踏进公司里,问好声就铺天盖地的迎来,让我原本有些阴郁的心情顿时晴朗。好歹我也是公司副总,虽然光拿钱不干事,但是当着我的面所有人还是要对我毕恭毕敬。那谁谁谁说过,被拍马屁是世界上最让人快乐的事情,能让人忘记一切烦恼。
我一边笑着向大家点头,一边满面春光的向着电梯走去。现在正是上班时间,电梯间里都是公司里的各个大小白领,在这里,不管是经理级别的还是平头小兵都没有特权,只能排着队一一上电梯。
不过我是谁?我可是副总啊,电梯间里满满的人见我走过去插到队伍最前面,没有一个人敢提出异议的,我心里这叫一个爽,大摇大摆的就上了正开着门的一趟电梯里。
电梯里的人见我挤进来了,纷纷冲我问好,而在那一片的“早安”声中,我一眼就瞅见了那个站在最前面离我最近的那个年轻男人。这个年轻男人面貌清俊帅气,身穿一身得体的英式西服,漂亮的外套勾勒出他高挑消瘦的身形,头发整齐干净,只是表情有些严肃,看起来不近人情。
这人长得太好,让我情不自禁的看了好几眼,可最邪门的是居然越看越眼熟,好像是个不应该忘了的人似地。“这位先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说完之后我自己都要嘘上一声,我这搭讪方法真是太老套了。
我话音还没落,电梯里就响起一阵奇怪的嘟嘟响声,我左右看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