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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阴大帝开始搅浑水,邬鳞远远地看着,心里不知道怎么地开始烦燥起来,隐隐觉得十分不妙。它转眼看了看那些璃宫下属,一个个站得跟雕像似的,没有什么小动作;可是这不祥从哪里来的?
正在它皱眉沉吟之间,天际突然出现一片铺天盖地的金光,瞬息便向决斗场中闪了过来。这金光十分诡异,消声无息、若隐若现;没有带起一丝灵气波动;众人都关注着场上戏剧性的变化,竟是没有一人查觉。只是眨眼之间,这金光便像收缩的气泡,穿过围观众人,将整个决斗场罩了个严严实实。
围观群众眼前突然多了个结界,都骇了一跳:这阵法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布了这么大的阵,怎么竟没感到一丝气息波动!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天边掠过来许多修士:老的老,小的小,花精树怪人虫兽什么都有,这些人分了八十一堆,每堆八十一人,团团围在众人外面,每堆人中间都浮着一面金光灿灿的阵盘。他们站定地点,分出人手在自己外面也置了个小阵,然后又加入人群不断地往阵盘里打入法力;看起来正是他们推动这结界收拢的。
邬鳞和桓僖等人本就离颂龙不远,此时已被困在结界中。见此情形,邬鳞心中暗道不好:这群人竟是千藤仙峡的“云麓门生”!为首那三个指挥的岂不正是千藤三仙!
这大结界推进到场地边缘立时顿止,与那阵中小阵遥相呼应,两者光芒忽明忽暗竟渐渐稳定下来,越更明显。
这一切发生得非常之快,邬鳞第一个反应过来,飞身便往结界上撞,拚命想逃出去;可是它的动作已经太迟了,这大阵虽然尚未完全稳固,可耐不住它坚固逆天,邬鳞撞了个跟头,立即被弹了回去。
邬鳞急得面色发青,颤声高喊:“老祖救命!这阵法有诈!快破阵!”
颂龙这时也反应过来,顿时勃然大怒:“你们好胆!”挥起龙珠便向北阴大帝砸去——这小子花言巧语,开始还搞不清他废话怎地这么多,东拉西扯没完没了;现在才明白:这家伙跟那些小畜牲狼狈为奸,明显在使缓兵之计!
洛羽等人早就注意着天边的动向,这时大阵一现,立即防备着颂龙。它出手早在预料之下,凤凰一闪抓住北阴帝就扔进了一个小阵里面。颂龙一击扑空,调转龙珠又向那小阵砸去;洛家四口拚命拦截——此时阵法不稳,千万不能功亏一篑!这大小套阵本为一体,一损俱损。
邬鳞管不了颂龙,见四人和它纠缠,立即放声高喊:“蠢货,还等什么,给我打那阵盘!勿令他们布阵大成!”
随着邬鳞一声令下,围观群众中立时跃出五百来个元婴修士,纷纷向千藤仙峡的人手扑去。这些隐匿者刚一现身,人群中忽然又冒出另一批人来:个个身材高壮,神色森冷,挥舞法宝便向那些跳出来的修士攻击——却是璃宫戮神殿的精英!这群精英全是元婴,有十几个都已经到了后期顶峰,总共竟有一千五百人!
结界外面战势一起,人群顿时炸开了锅:这下闹大了!尼玛两边都还藏着这么多手下!
这一千五的精英遇上那五百乌合之众,高下立断。他们迅速打退了对方,立即分散围住千藤仙峡的人,一半护卫,一半帮着输入法力,一见即知训练有素。
邬鳞完全绝望了,回头再看阵内,那五个小子全都躲进了小阵里面,不再和颂龙直面对战;颂龙已经发了狂,拚命用龙珠敲击小阵,把它打得东倒西歪,却就是不破。
邬鳞这下才明白:那小阵原是用来躲命的!这些小子好算计!这大阵如此非凡,老不死也许能逃得性命,自己却必死无疑!怎么办?难道要被逼得像那红猫一样自爆而亡?好不甘心!
正在邬鳞惶恐之间,围观群众中忽然站出一人。这人是个元婴,身影单薄、面目俊雅,眼神悲哀。他死死盯着阵中的秦月和洛羽看了一阵,忽然扬声大喊:“璃宫好奸计!勾结外人,连我等也算计在内!这阵法如此巨大,怕是想将我等一网打尽!璃宫之人来得诡奇,应早和夷族沆瀣一气!或是躲在异国偷偷练兵,今日设计陷害我修士大乘神裔,众位仙友岂能坐视!”
这人正是当日在金阙仙都城外被秦月放过的唐子岑。他自得回性命之后,心中郁结难解,恨秦月已经恨到了骨子里,却没有能力为姐姐复仇。后来他听说璃宫惹上金龙,心中大快,只想亲眼目睹秦月死绝;这次天心野决斗怎么可能错过!眼看这大阵将成,要是眼睁睁看那几人逃去,自己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姐姐!
唐子岑此言一出,很快又有几人也帮着煽动起来:“那龙子忤逆不孝,今日我等助金龙老祖脱困,老祖必有赏赐!”“那些神兽尸身必会赏给大家分了!”这些人基本上是以前在琅海原一战中被牵连的家属,此时纷纷借机复仇,不断火上浇油。
对于群众来说,他们绝大多数不相信璃宫和异族勾结:至多是和个别人关系比较铁而已。国中也不乏一些异类愿和蛮夷结交——璃宫它图啥啊?杀光了修士对他们有啥好处?要说这璃宫是异族开办的,那也不可能!我堂堂东方神仙,术法阵理千变万化、深奥无比,那蛮夷岂能弄懂!它们能有何能耐,带出这么大批元婴修士?!有这本事还不如操练他们自己人呢,这分明就是那璃宫宫主训导有方嘛!
虽然不为之所动的人多,但一些贪图好处的修士还是动心了:这些人说得有道理,这机会千载难逢,靠上大乘金龙,日后必能捞些好处!还有那龙子的双修功法……不是一直觉得没机会么?要是大家扰乱了局势,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这些修士数量庞大,少说有数万人,群情汹汹顿时难抑起来。
“打!”“杀啊!”不知道是谁开始乱吼,场面刹那便失去了控制。兰佩斯在阵里看得分明,扯起嗓子也喊了起来:“伙计,该动手了!还等什么呢!”
“英雄总是出现在最关键的时刻……亲王阁下放心吧。”撒贝利斯公爵不知道打哪里冒了出来,手放在心口,凌空中向兰佩斯优雅地遥遥致意:“答应我的事情,请不要办砸了。”
“噢,瞧您说的,这一切的关键不都掌握在您的手中吗?”兰佩斯向千藤仙峡的人努了努嘴:“保护好他们就行了。”
撒贝利斯公爵灿烂一笑:“乐意之至。”说完转身面向围观群众,手中血叉一举:“盟友们!为了自由和荣誉,开战!”人群另一半的穆沃尔人、兽人、巨人顿时一呼百应,高举着手中武器,冲进人堆里开始拚杀起来。
这时候,璃宫的修士都将外衫一脱,露出里面的军装——那是多年前洛璃设计的样式,有了这个就不怕盟军误伤了。
刹那之间,腥风四起,天地变色。黑压压的人群一下子散得满天漫地:天上飞的是踏着法宝法器的修士,还有长着蝠翼的恶魔、骑着扫帚踏着风的巫师、驾着龙骨的亡灵法师、本地土著……地面上跑的是一些妖化修士、低阶修士、土著,还有端着脑袋的无头骑士、驱着战宠扛着大棒的巨人……
不愿卷入战争的人见势不好撒腿就跑,空气中瞬间飘满了血刹之气,杀声震天。
千藤仙峡的人手安全地躲在小阵里,外边围了一圈璃宫修士,修士外边又围了一群兰佩斯手下的吸血鬼;然后才是真正的战场:各个种族穿梭乱战,滚烫的鲜血不要钱的挥洒。
随着法力的稳步输入,空中阵盘渐渐开始变得透明,最后终于消隐不见。结界猛地闪了一下,上面阵纹随之隐去,大势已定。
颂龙再也砸不动那小阵了——它从一开始的摇摇晃晃,变得越来越稳定,最后终于固若金汤。这阵法虽已布好,却还没启动杀招;颂龙虽然觉得它厉害,也不认为它能杀得了自己,心中倒是不太畏惧。
邬鳞那边就不一样了,已经在考虑要不要自爆炸坏这大阵,然后让老不死给自己报仇?可是他情操没有那么高尚,又不愿死在老家伙前面……万一老家伙把它破了呢?自己岂不是白死了?
正在它脸色发白、瑟瑟发抖的时候,凤凰带着那穆沃尔人瞬入了离它最近的小阵,然后又瞬到另一边去了。
邬鳞慌张地盯着独自留下的穆沃尔人,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它不知这人的来头,也不知道他和小畜牲们的关系,只好等着对方先开口。
“嗨!尊敬的先生,您还好吗?”兰佩斯笑得十分友善:“您的处境很危险。”
邬鳞心想:你这不是废话吗?
“你有何意图?”邬鳞恶狠狠道。
“噢,别这样,亲爱的先生,不用对我这么敌视,我只是想帮助你离开这里。”
“放屁!”邬鳞暴怒了:“你想骗谁?那些小畜牲岂能容你助我离开!”
兰佩斯脸色有些为难:“当然,您想自由地离开是不可能的……除非您愿意臣服于我。我对东方龙很有兴趣,但是……”他朝秦月偏了下头:“那家伙显然不是一条真正的龙。”
邬鳞沉默不语。
“他们已经答应……把你送给我研究,当然,我认为活的比死的好。我必须告诉您,我不会杀了您,只会禁锢您的自由……假如您有能力从我这里逃走,那么您将得到自由。”
邬鳞恨声道:“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帮他们?”
兰佩斯耸耸肩膀:“我和他们能有什么关系?他们告诉我发现了一条真正的龙……我是为你而来的。哦,对了,我很多年前在一个小镇上救过他们的命,就是这样……我的话对他们来说非常有份量,我保证他们不会碰到您一根龙须,更不能杀了您。如果您拒绝了我的好意,那就没有办法了……我只好多等一会儿。另外,他们给我的时间不多,希望您能好好考虑……”
☆、180·黑龙被诱拐
桓僖双目一瞬不瞬地看着结界外面。
地狱一般的景像。
惨叫、鲜血、残肢;飞舞的法宝、噬血的眼神……
他突然紧紧地捂住了眼睛,脸色煞白,脑海中不断翻涌起记忆的片段……
是主人……是他……原来他杀了好多人,那些人好像很熟悉,对僖儿很好很好,主人为什么要这样做?那时僖儿很难过……僖儿打过主人!
桓僖顿时呆住了。
他转头盯住远处的邬鳞,被深埋的记忆冲击得不知所措。
那时他年纪不大,经过一百多年的时光封印,其中包含的情感早已经淡去,仿如读取的是别人的记忆一般,隔了一层纱;也没感到多少疼痛和仇恨。
主人……不对;不是主人了。他把僖儿送给了老祖。可是僖儿想回去,僖儿想自己的屋子,想那颗大树,那里很安静。
可是主人不要僖儿了。
桓僖痴痴傻傻地胡思乱想,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身处险境。被责令保护他的小妖们早窜到结界边缘寻找逃生路线去了,哪里还记得他。
洛羽把老妈扔在小阵里,让他施展三寸不烂之舌去诱拐邬鳞,以防它自爆了死得太轻松。飞出来却发现有个白衣少年坐在地上:他修为只在金丹,清绝秀美,非常惹人怜爱;只是那神色有点不正常,跟白痴一样;不过那双眼睛倒是非常单纯。
这孩子是什么人?洛羽有点迷惑:是跟那金龙一起来的,这……莫非是传说中的娈|宠?
凤凰偏头瞅了眼颂龙,那老龙
正在和结界较劲,没空监视它,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