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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太巧合,太水到渠成,倒似给人一种极其刻意的感觉,就好似是哪个厉害的编剧在幕后导演的一般,因为,事情实在是太离奇。。
但是,太巧合,太水到渠成,倒似给人一种极其刻意的感觉,就好似是哪个厉害的编剧在幕后导演的一般,因为,事情实在是太离奇,离奇到根本没法相信事实就是如此。
“傅小姐……”
“静知……”
“傅小姐……”
有几道不同的声音都在她耳边叫她,但她却什么都看不到,眼前一片一片光斑在跳跃,她只觉得小腹里一阵一阵绞着痛,胃也在痛,她好像晕过去了,好像晕在了一个人的怀中,好像听到那人在一遍一遍撕心裂肺的叫着她的名字,她很想应一声,或者摸一摸他的脸,安慰他一句:我没事,我没事,你别担心……
但她真的是没有力气,她想着,如果就这样死了,也算解脱了吧?她不用去面对残酷的真相,也不用面对对爱人的痛惜和失望,更不用面对,绍轩可能真的死了这个事实……
她太累了,她再也不想考虑这些事情,她只想捂着耳朵蒙上眼睛,再也不听不看,再也不去理会这些烦乱复杂的事情……
在她倒下的那一刻,孟绍堑蜷缩在腿侧的手指似乎微微的伸出去了一下,但他的动作有些慢,但也许是因为不敢没有资格,他就看着孟绍霆把她抱了起来,那样紧张那样害怕的叫着她的名字,然后飞快的离开,上车……
他知道,一切都在按照他规划的那样踏上正轨,他也知道,绍霆即将永远失去和他抗衡的资格,他更是知道,他将坐稳身下那个位子,从此只是人上人,翻云覆雨都不在话下,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好似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心脏那里缓缓的爬过,但他想要伸手去抓的时候,却触碰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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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捅在他心口上的那一刀
猛然一阵风吹来,夹杂着大颗大颗的雨滴砸在玻璃窗上,叮叮咚咚的响,坐在窗前的人身上披了一件浅米色及膝半厚的风衣,内搭一件靛蓝色的吊带长裙,长发未梳,只凌乱的披在肩上,黑映衬着白,越发显的她小脸尖瘦的巴掌大,楚楚动人的可怜。。
面前的书本摊开了许久,却永远都在书封那里,鲜红的小小印章清晰可见,有爸爸的名讳在上面,还有黑色碳素笔写在扉页上的一句话,被她的指尖描摹了无数次。
点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她心中又默念了一遍,倏然之间,只觉心尖尖上一阵锐痛袭来,又是一阵疾雨,砸在窗玻璃上像是千军万马奔腾一般,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弦也被绷紧了,忍不住的站起来,撩开窗帘,却只看到白茫茫大片水雾,将静园隐在无边的雾气之下,就再也看不清楚她的样貌。
绍轩当年不惜一切解她于困境之中,若不是他,纵然有十个傅静知,恐怕也在那日复一日的折磨之中消失无踪,她原本用一场婚姻和一个孩子回报了他,孰料到最后,却还是她,放开了他的手,害的他一无所有,尸骨无寻扩。
自越南回来,她已经整整十日不曾见过孟绍霆,偶然传来消息,说是他正在忙着危机公关,忙着召开记者会,忙着和警方周旋为自己开脱,忙着和孟绍堑争夺孟氏的归属。
孟绍堑在董事会有大半的支持者,但孟绍霆却有几个孟氏的元老鼎力支持,更何况,孟震宗在清醒过来之时,已经宣布将他手下所有股票转给孟绍霆名下,因此,两人一时之间胶着在了一起,竟是谁也奈何不得谁,俱是无法再进一步。
静知厌恶透了这样的生活,更是厌恶透了,都到了这样的境地,孟绍霆竟然还在争权夺利,非同还在澳洲等着他们,他也早就答应了她,等到这边事情解决,就舍弃这一切和她远走澳洲,从此再不问世事,一家人永远在一起,可是这一次,他又一次的食言,又一次骗了她菏。
等把孟氏争到手,他还走得了吗?从此以后,卷入商场的尔虞我诈之中,还真能寻得片刻的安宁?孟绍堑纵然这一次失利,又怎么肯彻底罢休?无休无止的争权夺利,无休无止的兄弟相残,已经死了一个绍轩了,还不够吗?
她不想知道真相是什么,她也不想再去追究到底是不是如孟绍堑所说,他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指使手下人做了什么,因为并没有证据,就连法官都奈何他不得,更何况,她从内心深处,从来都不曾真的接受绍轩已死这个事实,所以她现在什么都不想顾及,只想和他离开,但他却根本不曾顾及她这唯一的心愿。
一句身不由己,一句子欲养而亲不待,一句无法面对濒死的父亲,一句身为人子的肩上责任,每一个都是那样的冠冕堂皇,每一个都好似没有拒绝的可能,而她不信。
她一直都是知道他的能力和野心的,她也更加知道,孟绍堑已经公然和他闹翻向他宣战,作为一个男人,他绝不会后退妥协,但是他为什么不为她想一想?争权夺利真的很重要吗?孟氏在谁手中真的很重要吗?都是孟家的子孙,亲生兄弟,有什么分别?
静知忽然一把扣上书本,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响了许久,却是他的秘书接了起来,静知没有说话就挂断了。
过了差不多半小时,他又打回来,开口就说有紧急会议,晚上回来再谈,静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那边一声一声孟总孟总的喊,她怔仲的挂了电话,脑海中开始盘旋那个人的话。
只要你肯录一份口供,证实当初在你和绍轩的婚礼上,孟绍霆真的强。暴了你,那么,你立刻就可以和孟绍霆远走高飞。
我得到孟氏,他彻底失去竞争的资格,你更加为绍轩做了最后一件事,也算是慰藉他的在天之灵。
放心,口供我只会提供给孟氏董事会,这是孟氏家丑,绝不会宣扬出去,传扬出去的话,我面上也无光,目的只是为了让董事会那些支持他的老顽固彻底放手,还有,我自然也不会让绍霆知道,是你将这件事透露出去的……因此,绝绝不会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
等到这边事情解决,我立刻就会把你提供的这一份口供包括所有的底盘都销毁,你放心,我是他亲大哥,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我怎么会害他?
你好好想一想,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无所谓,这个方式其实对他来说伤害最小,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只好揪着他手下的人杀了绍轩这件事来做文章,到那时,就不只是退出孟氏这样简单,也许,牢狱之灾也是跑不掉的……
静知手扶着桌案,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她深深的低着头,死死的咬住了惨白的嘴唇,她曾说过:
我什么都能原谅你,除却那件事,婚礼上你强。暴了我,那是我心口里的一根刺,深深扎在我心上的一根刺,纵然它长在了皮肉里,几乎不疼了,但是,它还是切切实实的存在的啊。
我曾说过,我会相信你,无条件的相信你,可你终究还是背弃了我的相信,绍霆,如果你当真是清白的,为什么从越南直到现在,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一句;“静知,我没有做,绍轩不是我杀的。”
为什么每一次我忍不住问你时,你都沉默,然后对我说抱歉。
为什么就连你这样我都忍了,只要你跟我走,跟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你却又一次欺骗了我,只是为了那炙手可热的权利,还是不甘心,不甘心放弃原本属于你的那些东西?
绍霆……你让我失望的太多太多了。
她撑了一把伞出去,雨下的瓢泼一般,没走几步,她身上的衣衫就尽数的湿透了,她却不管不顾,迎着风死死的攥着雨伞,一步一步沿着静园的小径向外走。
有他专门安排的保护她的人走过来,她面无表情的要他们离开,然后踩在深深的积水里,固执的站在路边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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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头发也湿透了,贴在脸颊上牢牢的裹住她的皮肉,她身上的衣服都沉甸甸的向下滴水,但她却还是一动不动,不知等了多久,终于有出租车过来,她打开车门坐进去,雨伞丢在了地上,被风吹动着不停的打着旋,渐渐的,就看不到了,变成了小小一个黑点,她双手指尖滴着水,终于还是捂在了脸上……。
雨水击打着车窗,她的哭声就听不到了,车子开的很慢,天地之间都氤氲着水雾,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仿佛这世界,从来都只有她一个人,仿佛,真的感觉到,有一些人,有一些事,彻底的离开了她的生命。
再也挽留不住,再也触碰不到,就连回忆一下,都觉得那样那样的奢侈,那样那样的脆弱,似乎指尖点去,那些人和事就碎成了片,化成了灰,飘散不见……
同一时刻。
他接到了一通电话。
“二少,小姐又出去了,要不要兄弟们派人阻止她?”
孟绍霆笔走龙蛇,在一张一张文件上不停的批阅,片刻之后,他方才停住手里动作,电话听筒之中,因为信号问题,刺啦刺啦的响着,他就觉得耳膜一阵一阵的疼,那疼像是被她柔软的小手牵着一路直奔心脏而去,止都止不住……
他是真的没有办法答应她离开,他是真的对不住她,他知道她恨他怨他,但他毫无办法,孟氏不能落在大哥的手中,不能落在和孟家毫无瓜葛的人手中,他身为孟家的人,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有那么多的难处不能对任何人讲,绍轩的死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直到现在他还在警方的监控之中,大哥的身世无法对任何人讲,说出去丢的是父亲的脸面,丢的是孟家的脸面,他唯有辜负她,留下来,在这样风雨飘摇的时刻试图去力挽狂澜,他知道她的难过和痛苦,他那么想跟她走,跟她离开,可是,他怎么能?怎么能就这样丢下父母,丢下孟家,自私的一走了之?
ps:额……偶知道大家可能又要开始心疼二少啦,但猪哥说过啊,有因就有果,这是二少当初种下的因,所以才有今天这样的果,没办法,做了错事,必然要受到惩罚,这一次,算是静知惩罚了二少,但谁又能说得准,实则可能是二少惩罚了静知呢?
说句公道话:有关绍轩这件事上,我认为大半错误在二少身上,明明不是他做的,为毛不对静知说一声:不是我?
都什么时候了,还那么有原则性那么男人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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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莫大于心死
他知道她的难过和痛苦,他那么想跟她走,跟她离开,可是,他怎么能?怎么能就这样丢下父母,丢下孟家,自私的一走了之?。
他以为,纵然她不理解纵然她恨他气他,却也会一直站在他的身边的,但是此刻,他是真的有些丧气了,他知道她是固执倔强的想用这样的小心思小手段逼他不得不跟她离开,他可以安慰自己,她这样做是出于太爱他。
但傅静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