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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抽尽之后,他站起来上楼去,进卧室的时候,他没有放轻步子,拉开柜子取衣服的时候,杜芳芳就醒了,睡眼惺忪的揉着眼望着他,声音带着一点点暗哑的慵懒:“老公,回来啦……”
何以桀轻轻嗯了一声,拿了衣服放在床边就预备去浴室,杜芳芳清醒了一会儿,就看到了他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快的低沉,她赶忙问道:“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何以桀一向是胸有城府的,就算是遇到再大的事,他也绝不会轻易露出这样的神情,杜芳芳见他难得的露出这般模样,心里也慌了起来。
何以桀站在床边,清清楚楚看到杜芳芳眼底的仓皇,他心底如同烈日下的沙漠,无风吹过,万里寂静。
谁知道,这仓皇中有几分是对他的关心还是对他前程的在意?谁知道,有朝一日他若是重蹈何家的覆辙,这女人是会毫不犹豫和他站在一起还是转身就走?
娶她,不过是因着他的那一份私心,从来都没有爱情,只是利用,他一直都记得清清楚楚。
凭什么要退缩?他是她老公不是么,既然她口口声声叫他老公,就得给他分忧解难,谁让你倒贴,谁让你这般很毒,杜芳芳,就是该你的!
“芳芳。”他弯腰双手扶住她的肩,口吻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和迷人,杜芳芳只觉得自己脑中一阵一阵的恍惚,而他俊逸的容颜已经缓缓压低,在她还未反应过来那一刻,他已经吻在了她的唇上。
他甚少吻她,就算是有过接吻,也不过是浅尝辄止,而这一次,他的吻太激烈太缠绵,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
杜芳芳直到今日,才算是尝到那酣畅淋漓的痛快,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微风中湖面上轻轻摇摆的小船,身上每一根神经每一片肌肤都是舒适的熨帖的,结束已经许久,她还没有回过神来,她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心跳声交织在一起,竟一瞬间,分不清今夕何夕。
杜老将军一句话果真是抵得过他这大半年的焦头烂额不停奔波,杜家也算是有点本事,那个杨得志也卖了老将军一个面子,肖书记的事既然上头有了指示不了了之,自然下面就无人再去追究,只是他年纪渐大,这一次的事又打击太重,大悲大喜一场,就病倒了,那杨得志话里话外和老将军的意思就是,正好趁着病了就退下来,这样风风光光的下来,总好过以后提心吊胆的担忧被人再翻旧账赶下台落得一个晚景凄凉。
何以桀也是这个意思,而肖书记经过这一番波折,又因为子谦的事要他无心仕途,就当真退了下来,那个张成涵接替了他的位子,成了A市的一把手。
何以桀是真心的想要肖书记安享晚年,他自然会像是亲儿子一样照顾他,子谦也从国外接了回来,国外留了案底,以后再出国就难了,好在国内还无人知道他的事,何以桀动用关系给他联络了一所大学要他继续去念书,他倒也乖乖的开始好好学习,肖书记见儿子迷途知返,这病就好了大半,暂且不提。
一转眼又过了几个月,就到了年关,等到A市开始下第一场雪的时候,何以桀想起来,离相思离开,已经一年了。
原来,她不在自己身边的日子,竟然已经有365个日日夜夜了。
那时,他一个人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犹如飞絮的雪花,一种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的无力感,渐渐的席卷而来,要他忍不住的喉头发颤,他总是不敢想,不敢想那么冷的冬夜里,她一个人拖着一身伤怎么离开,她走在漫天的飞雪中,该是什么样的绝望,不敢想,不敢记着,却又偏偏像是鸠毒一样浓烈的存在着,拖延到了今日,他却开始害怕,如果某一天,他们真的在某个地方遇到了,他有勇气面对她吗?
天黑了,夜已尽微凉。
他没有开车,穿着厚厚暖和的风衣沿着街道向前走,有人和他同一个方向,有人和他擦肩而过,有情侣笑着闹着,有小孩子欢蹦乱跳的叫着笑着,他将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顶着风雪,缓缓的向前走,不想回家去,也不想看到杜芳芳,这天地之大,却无他一个可以去的地方,这权势紧握在掌中,却觉得说不出的寂寞和孤独,在经过十字路口时,他点了一支烟等红灯,低着头抽了几口烟,耳边却传来不知是哪边的商店音响里播放的一个男人撕心裂肺的歌声: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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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
没说完温柔只剩离歌。
心碎前一秒
用力的相拥着沉默
用心跳送你
辛酸离歌
他一下子怔在那里,烟渐渐燃尽,烫住了他的指尖,他倏然的一颤,烟蒂掉在了地上,他站着不能动,任冰冷刺骨的风肆意的吹在脸上,不知是融化在眼角边的积雪,还是他也会落泪,眼角边一片的冰凉。
他捏紧双手,缓缓的弯下腰来,胃部渐渐痛的厉害起来,他咬着牙,只觉那痛像是被一根极细的线串联着划破他的血肉,他喊不出来,也说不出痛,来来往往的行人,无数双来去匆忙的脚从他的面前一一的走过,没有人停下来问一问他,甚至还有人远远的绕开,他痛的撑不住,脸色煞白的跪在泥泞的街头,手掌握成拳死死的抵在痉。挛抽搐的胃部,他眼前渐渐的模糊,渐渐的看不清,却有一张俏丽而又活泼的脸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一下子站了起来,眼底微红,踉跄的向前追了几步……
“相思……思思……”他瘦高的身躯矗立在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摇摇欲坠。
而此时,红绿灯不停的闪烁,车声人声响嘈杂无比,大雪寂静无声飘落,那匆匆流过的人海之中,哪里去找她的身影?
她早已不在,也再也不会回来,这就是老天给他,最好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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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从书店里出来的时候,不由得搓了搓双手,她把羽绒服上的帽子扣在头上,缩了脖子双手藏在衣袖里顶着风缓缓的向前走,一诺还离不得人,福婶毕竟年纪大了又病了一场,虽说好了但身子也大不如往日,她只得出来找工作,又不能去离家太远的地方,就在三站路外的这一家连锁书店找了一份收银的工作,薪水不算高,但老板娘管中晚餐,相思还是比较满意的,她身体现在也不好,再辛苦的工作,她恐怕也支撑不下来,而在书店里比较清闲,她还算勉强应付得来。
公交站牌有点远,相思徒步走过去,只感觉全身都要冻僵了,她不停的将双手拢在口边哈着热气,低了头加快了步伐,一诺还等着她回家喂奶呢,因为上班的缘故,白天诺诺饿了,都是福婶冲奶粉给她喝,诺诺不爱喝奶粉,偶尔会吐,相思虽然心疼女儿,但也没有办法,她总得支撑着这个家。
快过路口的时候,总会经过一家法国糕点店,相思每次路过这里都会加快步伐,要不然那香味一准儿让她口水都淌下来,她已经整整一年,没有吃过可口的点心了。
“这天真冷,我就是不喜欢A市的天气,冬天冷死,夏天热死,要不是我老公爱吃这个口味的抹茶蛋糕,我也不会跑这么远来这里买!风吹的我皮肤都裂了……”一个穿着黑色掐腰长羽绒服的女人一边轻声抱怨着,一边跺了跺脚。
相思不经意的抬头看了一眼,只看到一个修长身材的女人,短发利落,背影好似有点熟悉。
她并未在意,加快了脚步向前走。
而风送来另一个女人的话:“……谁让这里的法国糕点最正宗呢。”
“再说,你老公在这里,你总不能老住在杜家吧?这世道狐狸精多的很,何先生又这样优秀,你可得看紧点!”
“以桀他不是这样的人,你不知道,我们俩结婚前,他外面的女人就断的干干净净了……”杜芳芳得意的说着,走到车子前开了车门;“快走吧,冷死了。”
她说着,正欲弯腰进去,不知为何转了转脸,就看到不远处几步外的地方,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儿站在漫天的飞雪中,她头上戴着帽子,看不清脸,好似在往她这边看,又好似不是。
杜芳芳的心口忽然咯噔的跳了一下,说不出的熟悉感蔓延出来,要她缓缓的直起了身子。
而那个女孩儿已经飞快的继续向前走了,纤弱的身子微微的向前倾着,在风雪里走的艰难,杜芳芳眼都不眨,唇角却是渐渐的抿了起来,绷成了一道锐利的线。
邓华伸手捅捅她:“怎么了?”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只看到漫长的街道,行色匆匆的人群,她有些茫然的轻问。
杜芳芳倔强的一笑,冷蔑开口:“小华你说的对,男人就得看紧点,这世道狐狸精多的很那!”
相思一路惊魂不定,直到回到家里,她将门锁好,奔到床前,紧紧的抱住女儿,她才渐渐的平静下来,福婶从厨房里出来,看她脸色发白,目光都有些涣散了,老人家吓的魂不守舍,赶忙过来问她:“思思啊,发生什么事了?”
ps;这张虐老何啦,下章看偶虐老杜哈~~~~啊啊啊啊老何你不要这样纸啊,我的心已经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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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总裁误终身 二十六 躲避VS怒打杜芳芳
老人家吓的魂不守舍,赶忙过来问她:“思思啊,发生什么事了?”。
相思紧紧的搂住一诺,轻轻咬紧了嘴角,她稳了心神,就飞快的叮嘱福婶:“福婶,以后如果有陌生人来,千万不要说一诺是我的孩子……不行,我们得换个住处,不能住这里了……”
“思思啊,是不是这里不安全?是不是那个姓何……”福婶见她脸色一变,赶忙不再提:“要不然,咱回杭州吧……”
“不行。”杭州是她的老家,万一杜芳芳真找上门来,这边不见了她们,那边可能立刻就会找到杭州去!
她一直都认为,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若真想找她,她跑到天边也找得到,不如就以不变应万变扩。
而且,她并不愿意为了那样一个男人,一辈子东躲西藏,像是躲在阴沟里的老鼠,凭什么?她又没有做错事!
她会搬家,但不会离开这个城市,该付出代价的人,从来不应该是她。
“思思,那我们怎么办?”福婶将一诺从她怀里抱过来,轻轻的哄着,小丫头许是被妈妈抱的太紧挤住了,瘪住小嘴似哭非哭的样子,看的人心疼的紧菏。
“搬家。”长久的沉寂之后,相思轻轻吐出两个字,心中却有了计较。
相思辞了职,第三天的时候,她租房子的楼下来了一辆普桑,福婶抱着一诺开心的对那些邻居说,孩子的爸爸回来了,派人接她们娘俩去京里团聚去,这可是个大消息,相思生了孩子之后,没少看那些女人的白眼,听她们一些恶意猜测的话,今儿这样一弄,那些女人再看她,就都有讪讪的,在大家的恭贺声中,福婶抱着一诺,相思提了简单的行李上了车子,就在大家的目送中离开了这里。
只是,车子并未开上去京里的高速,在城里转了几圈之后,相思又换了一辆出租车,就拐入了城中村,一早相思已经看好了房子,她和福婶提着东西抱了诺诺就直接搬进去住。
又过了几天,一切都是风平浪静,相思就出门找了个理发店把头发完全剪短,换了个有点土气的发型,她产后身子不好,气色也差,脸都塌陷了,从镜子里再看自己,就找不到一丁点之前的影子了。
相思望着那个陌生的自己,面上渐渐浮起苦笑,一方面不愿意为了别人的过错颠沛流离东躲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