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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小雨苦恼地一挥手:“别提了,他就会给我苦头吃。”
马文成站在他的师父乔羽身边,粗声粗气地说:“小雨你别忘记了,招聘那天你说要超过所有人,吴浩一定记着你。”
风小雨一拍脑袋:“哎呀我差点望了,一定是这个原因。”
风小雨并不知道吴浩心里怎么想,但几位厨师对吴浩不满他是看得清清楚楚,要想从他们手中学得一些厨艺,就要左右逢源,人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掌勺的秃顶师父夏清华笑着说:“小雨,你就跟我徒弟张曼武后面混,做我徒孙得了。”
张曼武身材高挑,但脑筋不象他的身材,相反有点笨,学了一个多月连基本的颠锅他都不会。
炒菜用的是带把的炒锅,颠锅就是把菜放进炒锅里,,手腕轻轻一抖,锅颠一下,菜翻个身,也叫翻锅,有前翻,后翻,左右翻。
要等张曼武艺成出师,黄花菜都凉了。
风小雨笑道:“夏师傅,有空闲i教我翻锅吧。”
翻锅是炒菜的基本功,炒菜基本要求是旺火速成,菜翻动的速度自然要快,受热才能均匀。
夏清华把炒锅放在灶台上,放进一块抹布:“你现在就来试试。”
抹布四四方方,夏清华手腕一抖,抹布翻了个身,依旧整整齐齐。风小雨情况就不一样了,手腕僵硬,抹布不是翻不过来,就是从锅里飞出去,大伙一阵嬉笑。
铁锅挺重,风小雨练习几下身上就微微见汗。身后响起吴浩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风小雨,闲着没事干,是吗?”
风小雨回过头:“拖地,擦案板,我都干完了。”
吴浩一拉风小雨的工作服:“跟我来。”
风小雨乖乖跟着,吴浩向后院走去。几位学徒透过一个小窗户好奇地观看:“风小雨真倒霉,遇着这个变态,又不知想什么方法捉弄他。”
张曼武说道:“风小雨也真是的,干吗要和吴浩较劲,要是我早就不干了,拍屁股走人。”
“风小雨说过要做个厨师的,离开这里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可是在这里,更是没有机会。”
吴浩让风小雨在放杂物的货架上找出一个旧炒锅,院里的墙角有一堆沙子,吴浩说道:“你在锅里放进几斤沙子,翻翻看。”
沙子滑,风小雨一下就翻过来:“吴师傅,你这方法不错。”
吴浩面无表情:“别高兴得太早,放半锅沙子,每天早晨翻二百下。”
“二百下!”风小雨惊叫道:“这沙子半锅就有**斤,连翻二百下谁受得了。”
“受不了也得受。”吴浩哼了一声:“你不是要学翻锅吗,让你玩个够。你要是坚持不了可以偷懒或者和我说一声。”
风小雨一边翻锅一边气喘吁吁地说道:“翻就翻,我坚持就是。”
风小雨不认输,但倔强要付出代价,汗水流了倒无所谓,手腕酸痛难忍,速度越来越慢。
“一百九十七,一百九十八,一百九十九,二百。”风小雨终于完成,扔下炒锅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气喘。
“风小雨,过来。”吴浩的吼声又响起。
“不会吧,又要耍什么花样。”风小雨爬起来快步冲向厨房间。他不是惧怕吴浩,一部分为了赌一口气,更大的原因是风小雨抱一份幻想。在家乡的时候,看过许多武打电影,里面的主角学武功,师傅都进行各种残酷的考验。风小雨认为学厨师和学武功差不多,吴浩说不定是在考验自己。
吴浩拿着一张菜单:“风小雨,张艳红你们过来,这次来的客人点的还是昨天几道菜,张艳红你做,风小雨打下手。”
这可是锻炼的好机会,风小雨应了一声,忘记了酸痛,摩拳擦掌,可一时不知如何下手,他平时尽在一边观看,上正版毫无头绪。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张艳红小声说:“吴师傅,我恐怕不行。”
吴浩一瞪眼:“昨天你不是看过了吗,难道你要我说一百遍。”
张艳红吓得一哆嗦,慌忙拿起刀切菜。这次黄鳝不用风小雨和张艳红加工,厨房间有几个专门的服务员,她们多数是三十几岁的妇女,做一些捡菜,洗菜,涮锅洗碗,宰杀鸡鱼一类的粗活。
风小雨把张艳红切好的原料按照每一道菜配置好,吴浩居然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看报,风小雨压低声音:“艳红姐,你好像没信心?”
张艳红瞥了一眼吴浩:“菜我会做,但那种口味不是一朝半月能够把握的。”
风小雨乐呵呵地说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每道菜只要经过我的鼻子,我就能记住它的味道,况且昨天我还偷偷尝了尝,确保万无一失。”
张艳红惊喜地说道:“这是真的?”
“嘘。”风小雨做了个小声的动作:“你可不能说出去,外面那些厨师知道了就会提防我。”
第十七章白纱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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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外国人戴着奇形怪状的帽子登上家常菜馆的门前台阶,迎宾小姐立即弯腰:“欢迎光临。”
上午一上班经理马云龙就接到电话,老华侨林夕的几个外国朋友打算来吃午饭,还是昨天那几道菜,马如龙即刻吩咐下去,又交代服务人员小心接待,这可是国际形象问题。
外国人戴着太阳镜,拿着照相机,一看就知道是来旅游的。他们和迎宾小姐举手打声招呼,一直走到吧台边。萧雅刚刚请假出去办点私事,说是去车站接朋友,吧台内暂时由荷花站着,荷花对业务也十分熟悉,定宴席,结账都勉强应付。
外国人一开口荷花立即知道麻烦了,一句话都听不懂,而且这群人没有翻译,荷花听着着急,外国人更着急,一时指手画脚。
服务员小林提醒道:“荷花,你找马经理,他懂洋文。”
荷花焦急道:“马经理刚刚出去,关照说中午不回来。”
另一个服务员接着说:“要不找宝儿姑娘,她是个鬼灵精,见多识广。”
“只能找她帮忙了。”荷花拿起电话:“宝儿姑娘,你快点过来一下,小雅姐不在,我应付不了。”
方宝儿正在试穿一件紫红色的新衣服,听荷花的语气焦急,来不及脱下来,直接出门打的直奔家常菜果。家常菜馆和翠云居同属顺昌集团的旗下,经理马云龙和方宝儿的父亲方建业私交不错,方宝儿对家常菜馆也就倍加关心
荷花和方宝儿说明情况:“宝儿姑娘,你会洋文吗。”
方宝儿柳眉轻蹙,她对英语也是一窍不通。扬州地处内陆,刚开放,接待外宾的经验微乎其微。英语刚得到全国重视,作为必修课提上中小学的日程安排,方宝儿已经毕业,她学的是中专,餐饮管理。
方宝儿只懂少得可怜的日常用语,她试探着和老外打了声招呼:holle。”老外回应了一声,接下来噼里啪啦一阵轰炸,听得方宝儿云里雾里,迷迷蒙蒙。
风小雨走过来,在走道上探出头:“荷花,客人到齐了吗?可以上菜了。”
方宝儿眼睛一亮:“风小雨,你过来。”
风小雨一边靠近一边指着自己的鼻子:“宝儿大小姐,你是在叫我?”
方宝儿虎着脸:“没工夫和你开玩笑,这里没人懂外语,你能不能想法接待这群老外。”
风小雨连忙后退:“英文我可不在行,老师教的都让我下饭吃了,只记得abcd;”
方宝儿一跺脚:“不管怎么说,你要帮我想个办法。”
方宝儿见风小雨油嘴滑舌,鬼点子多,说不定能有对策,她也是人慌无智,病急乱投医
“好了好了,我试试。“风小雨见方宝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能真遇到难题了,不然打死方宝儿也不会向小雨求救。
一个老外身高马大,叫得最凶,风小雨料想他一定是个头,走过去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那大老外似懂非懂,不过几人一起安静下来。
老外指了指风小雨的嘴,又指了指他自己的耳朵,风小雨估摸着是说他听不懂汉语,风小雨也照葫芦画瓢,指了指老外的嘴和自己的耳朵,表示我也不懂你们的洋话。接着风小雨指一下大厅一角的包间,又拍了拍椅子,双手一阵比划,最后做了个请的姿势,那几个老外竟然陆续走进包间坐下。。
荷花急忙送上一壶沏好的茶和几个茶杯。方宝儿高兴地说道:“风小雨,你还有两下子。”
风小雨大大咧咧地笑着:“这是小儿科,简单得很。”
心中暗道,这同哑语差不了了多少,老外还是挺好糊弄的,风小雨家乡小村里有一个哑巴,他经常和哑巴打手语,没想到今天居然派上用场。能在方宝儿面前露一手确实是难得。
风小雨得意得有点早,方宝儿拿着菜单请老外点菜,老外的头接连摇动:“no;no;no。”风小雨无论怎样打手势也无济于事。
大伙正束手无策,门口响起一阵清脆的笑声:“你们交头接耳干什么?”
萧雅俏生生走进来,高跟鞋,牛仔裤,紧身上衣,秀发披肩,洋溢着青春气息。
方宝儿泄气地说:“萧雅,这下惨了,到哪去找个翻译。”
萧雅把肩头的粉红色小包放进吧台,边穿工作服边问:“什么事把宝儿姑娘急成这样。”
荷花把情况叙述一遍,萧雅并不吃惊,轻松地说:“我来试试。”
风小雨诧异着:“你会洋文?”
萧雅微笑着和那几个老外叽里咕噜一阵交谈,出来吩咐风小雨:“准备上菜。”
风小雨上下打量萧雅:“看不出来,你比我高明多了。”
萧雅打趣道:“哪能比得上你,老外说翻译病了,你用手势告诉他们马上去请翻译,他们就傻乎乎等着。”
风小雨哭笑不得:“谁说请翻译了,我让他们坐下来吃饭,菜马上就到。”
正是驴唇不对马嘴,几个服务小姐咯咯笑起来。
萧雅看着风小雨尴尬地表情:“下次记住了,不懂就别乱说。”
风小雨一扭头:“真是好心没好报,我干活去,不理你们。”
厨房间只剩下张艳红和风小雨,吴浩不知到哪偷懒去了。这样也好,风小雨可以堂而皇之地把每道菜尝一遍。
张艳红的手艺确实不错,每道菜都和吴浩的口味相差不大,就因为相差得细微,张艳红才一时分辨不清。风小雨用鼻子闻了闻:“少了点醋和麻油。”张艳红不相信,加了一点麻油和醋,仔细品味,果然口感好了很多。
“炒软兜加点胡椒,梁溪脆鳝少了点蒜泥,炝虎尾糖多了一点,、、、、、、、”
风小雨不停地说着,张艳红依照他的话改进,开始张艳红还品尝,后来干脆风小雨说了算。
任何手艺到一定地步,细微的地方根本无法用语言表达,只能凭感觉。风小雨的厨艺未入流,鼻子和嘴的感觉却是一流,经过他鼻子和嘴这两道关的菜肴,他立即就牢牢记住。
风小雨和张艳红的合作非常成功,几位老外连声称赞,说以后来扬州一定光顾。当然这些话都是萧雅转告的。
上完菜,张艳红拿出几只烧好的大龙虾:“小雨,今天你功劳大,犒赏你的。”
张艳红刚把龙虾放到案板上,吴浩忽然从后面伸出手,一把抓过去:“我来尝尝。”
狼吞虎咽地吃完,吴浩一抹嘴:“还可以。”
几只大龙虾就换来几个字,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