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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老人在酒精的刺激下,兴奋起来,面对一群目光闪亮的青年,他的一点虚荣冒了出来,口齿倒变得利索了许多,舞着手臂说道:“这猪头要用泰兴产的黑猪头,味道香醇,其他猪头全部不行,这点选错了,下面的工序再好也是白搭。”
“黑猪头的毛岂不是很难去掉。”风小雨记得在家乡过年杀猪,猪*毛往往去不干净,尤其是黑猪*毛。
“切,这还用问。”白从善瞥了风小雨一眼:“用松香,这是常识,你在天艺怎么学的。”
“不能用松香。”老人喝了一口酒,连忙摇头:“松香虽然可以吧猪*毛去干净,但松香有毒,另外会有一股怪异的味道残留,味觉敏感的人就会感觉得到。”
“听到了吧。”冯小雨得意地回敬了白从善一眼,继续问道:“您有什么好方法?”
“把整理过的猪头用木炭火烤,然后把一层油污去掉,毛发自然就干净了,还带有一股木材的清香。”
“那么猪头如何做得软糯呢?”秦天柱接着提问,大家一起盯着老人,此时此刻风小雨和秦天柱等人放下了一切不愉快,目标一致,就是乘着酒劲把老人的绝活掏出来,将来在大赛上谁胜谁负暂时就无暇过问了,老人今天难得半醉,以后这种机会很可能再也找不到了。
“猪头软糯酥烂靠的是火候,香甜靠的是调味,各有诀窍、、、、、、”老人越说越有精神,声音也越来越大,一位三十左右的中年人也从厨房间出来倾听,他是老人的侄子,一直在这里学习,可老人只是吩咐他做事,平时并未讲什么诀窍,今天一开口,他的侄子就来了兴趣,虽然隐隐觉得不妥,但机会难得,也就顾不了其他了。
“乔春林,肉怎么没有了?”听着听着,风小雨忽然大煞风景地叫了一句,大伙仔细一看,他面前的猪头已经被消灭得精光。秦天柱皱了皱眉:“风小雨,你要是不愿意听就滚,要吃猪肉我们这边有的是,还没有动筷。”
“谁稀罕你们定制的猪头肉。”风小雨撇了撇嘴,大声叫道:“乔春林,你到厨房间的大锅里捞捞,是不是能搞点碎肉来。”
卤菜锅里多多少少会散落一点碎肉,但风小雨如此身份吃那些碎肉似乎不大对劲,秦天柱以为他是无理取闹,和白从善一起瞪了瞪风小雨。
“怎么又是我?”乔春林不情愿地站起身,风小雨伸手夺他手中的酒壶,乔春林闪了闪,提着大酒壶向外走去,不住嘟囔着:“我还是把酒带着吧,一壶已经喝得差不多没了,省得被风小雨喝光,回家没法交代。”
“小气鬼。”风小雨轻轻拍了一下桌子,撇了撇嘴,继续和秦天柱等人一起听老人的讲解,不时有人提问一两句,老人一一作答。
“我出去一下。”平南燕低声招呼一下,蹑手蹑脚走出门,事实上她就是大大方方出去也不会引人注意,一来大家都聚精会神听老人说话,二来,女孩子方便一下是人之常情,谁也不好意思关注。
平南燕小心谨慎是因为自己心中有鬼,她知道乔春林提走的是一大酒壶自来水,根本不像风小雨所说的小气,一定是另有玄机。
第二百八十七章烹调大赛(二十六)老卤 下
厨房间不大,也无法扩大,是一个厢房改装的,一个案板,一个灶头,最显眼的是一个大锅,占据房间的半壁江山。
大锅灶是最原始的那一种,半人高,烧的是炭块,锅台四周油污斑斑,锅里油亮的卤汁还在冒着淡淡的热气。乔春林正站在锅台边左右张望,平南燕轻轻走过去,在他的肩头拍了一下:“还不快点下手,等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的姑奶奶,会吓死人的。”乔春林吓得几乎跳起来,转过脸,神色有点发白。
“你紧张什么?”平南燕轻声笑道:“不就是来捞一点碎肉吗,虽然有点丢人,但也是光明正大。”
“你真以为风小雨嘴馋,让我来搞点碎肉吗?”乔春林笑得有点神神叨叨:“他可早就来过这里,整猪头都吃过好几回了。”
“那你来干什么?”平南燕微微笑了笑,她的微笑不像蓝盈盈清丽,也不像方宝儿妩媚,但也有一股独特的魅力,如雨后荷花,清新宜人,任何男人在她的微笑下都会有点自惭形秽,自然不肯欺骗她。
“等会你就知道了。”乔春林避开平南燕的目光,一下子把酒壶盖打开,底向上,咚咚咚咚一阵清响,自来水全部流进了下水道,顺手拿起一个塑料漏斗放在酒壶口上,悄声说道:“平南燕,快点,把卤汁灌进去。”
“要这玩意干什么?”乔春林的举动出乎平南燕的意料,柳眉皱了皱,但还是按照乔春林的吩咐把卤汁慢慢灌进壶中。
两人一边灌一边用眼角瞄着门外,等到两人灌满酒壶,封上盖,刚刚松一口气,老人的侄儿快步走了进来,疑惑地望着两人:“你们干什么?”
“我们、、、、”乔春林不能说来捞点碎肉,因为他们两手空空,他眼珠一转,忽然拉着平南燕的手,嘻嘻笑道:“我们说说悄悄话不行吗。”
平南燕猝不及防,玉手被乔春林拉着,俏脸微红,平添一份娇羞。老人的侄儿怪怪地笑了笑:“你们说悄悄话还是换个地方吧。”
“好的,我们马上就走。”乔春林接连点头,歪着身子提着满满一壶卤汁向门外走。
“等一下,风小雨让你捞点碎肉过去,你怎么忘了。”平南燕紧跟在乔春林的后面,有意用身子挡住大酒壶,因为卤汁还有点热乎,老人的侄子伸手一摸就会露陷。
“我可要走了。”乔春林撇了撇嘴:“再呆下去这壶酒也要被风小雨糟蹋了,我回去怎么向我爹交代。”
“别太小气嘛,把酒留下。”平南燕见老人的侄子盯着酒壶打量,立即咯咯娇笑着追过去,状态亲密,似乎真是一对小情侣打情骂俏。
老人的侄儿望着两人出门,微笑着摇了摇头,眼中忽然露出一丝向往。男欢女爱永远是世间的主题,无论你是帝王还是平头百姓都对它充满期待,尤其是看到别人恩恩爱爱的时候。一刹那,老人的侄子陷入了沉思,完全全忘记了乔春林手中的酒壶,夸张地说,此时此刻就是把大锅抬走,他都可能浑不在意。
“乔春林,你竟然占我便宜。”出了门,站在院子里,平南燕柳眉倒竖,瞪着乔春林:“你等着,以后找你算账。”
“找我算账,那还是等到以后吧,我先把风小雨这壶宝贝东西运回去。”乔春林苦笑了一下,向平南燕摆了摆手:“失陪了,平姑娘,我要是换着风小雨,占你点便宜你会生气吗?”
平南燕微微一愣,心中没来由地一乱,等反应过来,乔春林提着大酒壶累累巴巴已经消失在小巷中,平南燕跺了跺脚,俏脸通红:“乔春林,你太过分了。”
房间内,风小雨等人还在不断提问,老人一边喝酒,一边口若悬河,几十年来总结的诀窍尽数倒出来。
每个人对于自己的过人之处都有自豪感,老人今天难得高兴,几十年来的寂寞在这一刹那尽情展示出来,面对一群年青人,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将军,在对着蓄势待发的部下发号施令。
“二叔,你喝多了。”老人的侄子发觉有点不对头,慌忙阻止老人。风小雨等人提出的问题开始他也听得津津有味,似乎触摸到二叔一直没有讲解的诀窍,可后来的问题越来越复杂,他根本听不懂,迷糊之余,忽然明白这群人不是来吃喝的,而是套取经验的。
“我没喝多,我能喝三瓶大曲。”老人用力摆了摆手,打开的闸门一时难以关住,余兴未尽,准备继续说下去。
“大家还是散了吧。”老人的侄子冷着脸下逐客令:“要听的都听得差不多了,我们都是小人物,无法和你们这些出类拔萃的青年相提并论,还是留点绝活让我们爷俩混碗饭吃吧。”
话说得很难听,秦天柱首先坐不住了,低声和舒一鸣等人说道:“我们走吧。”
“看来我们也得走。”风小雨站起身,拍了拍衣服,望了一眼喝得醉醺醺的邱淑云,调侃道:“邱姑娘,要我扶回去吗?”
“不用。”邱淑云扬了扬头,站起身,虽然摇摇晃晃,但还是能够走出去,风小雨暗暗佩服她的酒量,要不是这个丫头,真还对付不了眼前的这个老人。
小巷出口处,秦天柱等人站下来,一字排开拦在风小雨面前,面色冷漠。风小雨表面还是松松垮垮,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但右手已经插进衣兜,悄悄攥住狭长的小雕刻刀。在大明寺后山,他和夏琳一起参加过生死较量,对付眼前几个人有绝对把握。
“你们要干什么?”蓝盈盈忽然拦在风小雨面前,脸色冷如水:“我们自然有较量的那一天,你们不会太心急了吧。”
“盈盈,你护着这小子。”龚无双眼中冒出一缕怒火,攥了攥拳头。心中喜爱的女人竟然当面维护一位青年,对于血气方刚的龚无双来说就是一种灾难式的折磨,嫉火中烧,恨不能现在就冲上去揍风小雨一顿。
“龚无双,你想干什么?”蓝盈盈面如寒霜,娇斥一声,冰冷的眼神把龚无双的怒火压了回去。
“我、、、我、、、、”龚无双懊恼地在自己大腿上捶了一拳。秦天柱瞥了他一眼,冷冷说道:“没出息的东西。”
“秦天柱,你别挑拨离间。”蓝盈盈毫不客气地盯着秦天柱,语气更加冷漠,不愧冷美人的称号:“我告诉你们,我护着风小雨只有一个理由,他是我的助手,容不得别人丝毫伤害,和他作对就是和我蓝盈盈过不去。”
“这次大赛之后,你还会护着他吗?”龚无双咬了咬牙,还是不想放弃对蓝盈盈的奢望。
“他要陪着我一直前进下去,做我的助手,换句话说,我会一直站在他一边。”蓝盈盈语气坚决,握了握拳头,似乎在向别人宣誓,也在说服自己。全身散发着不容侵犯的霸气。
“好,好好。”舒一鸣忽然笑着拍了拍手:“蓝姑娘,你是我见到的最有魄力的女孩,不愧是厨王的传人,但愿我们将来会成为朋友。”
“朋友是不会的。”蓝盈盈盯着这个还算英俊但带有傲气的青年,冷冷说道:“我们会在赛场上交锋倒是说不定。”
“能和蓝姑娘同台竞技将是我的荣幸。”苏一鸣面不改色地笑着:“蓝姑娘,要是你愿意,这次大赛我做你的助手怎么样?”
此言一出,秦天柱和龚无双等人一起吃了一惊,面面相觑,如果舒一鸣和蓝盈盈联手,他们只有拱手认输的份。而且舒一鸣临时提出的方案,对于一心成名的蓝盈盈来说是一种绝大的吸引。把舒一鸣请来原想帮个忙,不会弄巧成拙吧,蓝盈盈的手艺和美色对于谁都是一种莫大的诱惑,舒一鸣完全可能放弃帮助四大宾馆。
风小雨脸色变了变,哈哈笑道:“没想到我这个助手的小角色还挺吃香,我退出怎么样。”
“不行。”蓝盈盈大声说道:“我和风小雨有过约定,同进共退。”
“风小雨有什么好。”舒一鸣微微有点不悦,没想到自己的热脸竟然捂了冷屁股,在秦天柱等人面前有点挂不住,挑了挑眉毛:“他有什么真才实学,就拿刚才的事情来说,他竟然用酒灌醉老人套取整扒猪头的绝活,未免卑鄙。”
“卑鄙?”风小雨不屑地撇了撇嘴,反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