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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又叽叽喳喳把萧雅的事具体说了一遍,方宝儿意味深长地对风小雨说道:“恭喜你。”
“恭喜什么?”风小雨不解地问道。
“萧雅做经理,你成为厨师是毫无疑问的了,难道不应该恭喜。”
“那倒是。”风小雨笑得狡黠:“将来我学成手艺到你这里混饭吃。”
“别拿我开心。”方宝儿撅着小嘴说道:“等你手艺有成,恐怕我用八抬大轿也请不到你。”
“干嘛用八抬大轿。”风小雨夸张地叫道:“我又不是嫁给你,要抬也是我来抬你。”
方宝儿当着荷花的面被风小雨嬉笑,脸色绯红:“去你的,谁稀罕你。”
翠云居的领班韩倩倩和方宝儿走得要近一点,插言道:“风小雨,你要看好我们经理,先买点喜糖来慰劳大家,我们帮你说两句好话。”
韩倩倩也是看风小雨和方宝儿关系有点微妙才敢如此说。几个服务员也随声附和。
“当然,当然。”风小雨笑得狡猾:“下次我带一大袋扬州特产牛皮糖来。”
“风小雨,正经点》”方宝儿有点羞恼:“再说废话我就把你的那帮人赶走。”
方宝儿指的是肖月青和夏小艺等人。荷花不知道,疑惑地看着风小雨:“小雨哥,你还有什么朋友吗?”
风小雨和方宝儿达成协议,肖月青等人和风小雨的关系不得公开,见荷花过问,风小雨立即岔开话题:“宝儿小姐,我们是来打听吴浩的地址,他病了好久,没有来上班,我们想去瞧瞧。”
方宝儿想了想:“他住在离江都不远,运河边,你到一个叫小碗村的地方一问便知。。”
方宝儿见几个服务员还在打量着她和风小雨,板着脸说道:“你们别仗着有客人在就没大没小,小心等客人走了我修理你们。”
服务员不知方宝儿说得是真是假,立即转过脸不再说话。
风小雨见别人受牵连,过意不去:“宝儿经理,是我不对,你就不要责备她们了,我告诉你如何完善掌上明珠等几道菜的口味,算是我赔罪好了。”
方宝儿原本没有生气,风小雨帮助创新的几道菜,仿制秦家御膳的味口,虽说差不多,那些老吃客还是能分辨出来。如今听说风小雨能够完善,喜上眉梢:“你到厨房间告诉方世贵。”
方宝儿一把拉起风小雨向后面的厨房间跑去。几个服务员又捂着嘴笑起来,这方宝儿刚才还一本正经,转眼就拉着风小雨的手,小丫头还是面嫩。
扬州东郊,运河水悠悠流淌着。风小雨和荷花下了公交车,沿着运河堆走了好长时间,右转弯在一条大河边找到了方宝儿所说的那个小村,村头一件小杂货店门前几个老人在聊天。
“老爷爷,请问一下,吴浩吴师傅住在村里吗?”风小雨亲切地上前询问。
老人们相互看了看,似乎在搜索记忆,人老了记忆力难免下降,风小雨耐心等了一会。一位老人终于开口:“你是说那个单身的吴浩?”
“是。”风小雨用力点头肯定,看吴浩的样子,邋里邋遢,也不象有家室的人。
“挺可怜。”老人叹息一声:“他和一个瞎了眼的老母亲相依为命,最近他母亲去世了,好久没见他出来了。这孩子,我记得他二十几岁的时候挺开朗,见人一脸笑,不知怎么变成了酒鬼,半夜三更还经常出来买酒。”
老人还要唠叨,风小雨笑着打断他的话:“老爷爷,吴浩住哪?”
老人指了指村头:“那有一个小院子,三间正房又老又破,到那就看到了。”
老人说得没错,吴浩的住处确实显眼,,全村几乎都是新建的楼房,唯有一个小院孤零零在村头座落着,小院四周布满枯萎的荒草,凌乱不堪,在寒风中倍加萧瑟。
风小雨心中也压抑起来,声音低缓地对荷花说道:“这就是吴浩的家?”
“是吧。”荷花的声音竟然有点哽咽,是啊,这就是那个怪脾气的吴浩的住所,看起来就让人心酸。可以想象一个单身中年人和一个瞎了眼的老母亲,何等艰难的处境。
此时的吴浩不是那个桀骜不驯的厨师,那个和风小雨针锋相对的半个师傅,而是一个病倒在家,孤苦伶仃的单身汉,他用冷漠尖酸拒绝别人的靠近,背后又是何等的无助苍凉。风小雨忽然后悔不应该和他斗嘴,不应该有时候耻笑他。
风小雨和荷花步履沉重地来到院门前,院门虚掩着。荷花和风小雨对望了一眼,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院子里没有想象的那样荒凉凌乱,相反十分干净利落,一切井井有条。风小雨心情缓和了许多,至少吴浩还知道收拾院子。
厨房间传出一阵刀声,夺夺夺夺,节奏明快,一听就是专业水平。风小雨高兴地推开厨房门:“吴师傅。”
话音刚落,荷花和风小雨一起愣住了,房间里光线很暗,但可以看清站在炉灶前的是一个长发女子,背影纤细朦胧,吴浩不是单身吗,难道这荒凉的院子里出了狐狸精,或者是女鬼。
想到最近电视剧聊斋正在热播的内容,荷花感到毛骨悚然,躲在风小雨身后,双手抓着风小雨的衣服,微微发抖。
风小雨也是汗毛直竖,男子汉身边一旦有弱小女子需要保护,自然而然就坚强许多。风小雨咽了口吐液润一下干涩的喉咙,尽量稳住心神:“你是谁?”
那女子转身,语气惊讶:“你是、、、、风小雨?”
风小雨没想到对方竟然认识自己,听声音也很耳熟,那女子走近一些,风小雨的眼睛渐渐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终于可以看得清楚。
风小雨还是吃了一惊,女子竟然是林秀秀的姑姑林华。林氏集团董事长林夕的宝贝女儿,乌龙酒吧的老板,尖酸刻薄出了名的林华,风小雨不止一次见到过她。
林华一身粗布衣衫,头发略显凌乱,随意用一根橡皮筋拢在脑后,一脸诚恳的微笑,毫无华贵之气,典型的农村妇女形象。
林华用手巾擦了擦手:看着脸色惊诧的风小雨和荷花,笑道:“怎么你们看见我象见了鬼似的。”
“不是。”风小雨慌忙解释:“我们只是没想到你会在这。”
“我就不能在这里吗?”林华话语温和得象拉家常:“我来很久了,吴浩身体病得厉害,我一直做饭给他吃。”
“怎么不送医院?”荷花疑问道。
林华打开一盏灯,厨房间立即亮了许多,她一边擦灶台一边说:“他的病都是慢性,说大不大,说小又不小,慢性胃炎,慢性肺炎,还喝酒,进医院一时也没什么好方法,还得靠自己调养。”
“说得也是。”风小雨倒是知道慢性病治愈很难:“不过他生活能自理吗?”
“我刚来的时候他已经躺了几天。”林华脸上流露出些许爱怜:“人瘦得跟干柴似的,现在好多了。”
吴浩本来就消瘦,风小雨可以想象,一场病过后吴浩还不真的成了皮包骨头。
第五十八章吴浩的故事(中)
林华弯腰从柜子下面拿出几样蔬菜放进水池:“你们稍等,我把菜洗完再说。”
林华忙得满头大汗,不时用衣袖在脸部擦一下。风小雨实在无法想象眼前这个妇女和端庄典雅的酒吧老板是同一个人。
忽然堂屋内发出一声脆响,是碗摔在地上的声音。那是吴浩的住处,是不是出了意外?风小雨立即转身:“我过去看看。”
“不用着急。”林华抬手摆了摆:“这是他摔坏的第一百个碗。”
好像是应证林华的话,紧接着传来吴浩嘶哑的吼声:“做得这叫什么东西,难吃死了,又没有酒,你还赖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滚。”
风小雨和荷花面面相觑,这确实是吴浩,脾气还是如此火爆,对一个辛辛苦苦做饭伺候他的人竟然如此嗤之以鼻,毫不留情。
“您辛苦了。”风小雨由衷地说道,服侍这样一个怪人对养尊处优的林华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没什么。”林华一副自然而然的样子:“不过,收拾这院子足足用了两天时间。”
风小雨和荷花相视一笑,从院子周围的荒草凄凄可想而知这院子原本如何杂乱无章。林华这几天干的活可能比她十几年加起来干得还要多,难得的是林华满脸是幸福的微笑。那种笑,风小雨只有在刚结婚的小媳妇脸上才能见到。
“你们过去先瞧瞧吴浩吧。”林华虽然人到中年,保养得好,脸颊依然清丽怡人,笑意融融:
“不着急。”风小雨在一张凳子上坐下:“你和我们说说吴师傅的过去吧。”
风小雨知道吴浩安好,对他的过去忽然来了兴趣,主要还是因为林华的出现,能让如此身份的人为他心甘情愿下厨,吴浩一定有不凡的往事,
“说什么呢?”林华脸上掠过一丝小女孩才有的羞涩,她知道荷花和风小雨感兴趣的无非是自己和吴浩的故事,商场上纵横捭阖,唇枪舌剑,林华毫不慌张,面对眼前的少男少女忽然微微慌乱:“我还是做好吴浩的晚餐吧。”
“我来帮你。”风小雨站起身,走近小案板,案板上有许多莲子,风小雨和荷花一起小心地把莲子芯去掉。
“吴师父学徒的时候就喝酒吗?”风小雨会听故事,还会引导人讲故事,这是他在老家经常听夏爷爷讲故事养成的习惯。从无关紧要的话入手,林华讲起来就会自然得多。
“不会。“林华一边洗着一只鸭子一边随口说道:“那时候全国搞运动,扬州市就一个招待所还算得上规模,主要接待政府机关的人,平常人家连吃饱肚子都困难,吴浩学徒和所有人一样,为了混口饭吃。”
“学徒的人很多吧。”荷花问道,既然当时吃饭困难,学厨师的人当然不会少。
“傻丫头。”林华直起腰:“招待所也没多少事情可做,连我在内也就七八个人学徒。”
“你也是厨师?”风小雨惊异地停下手中的活,看着林华。实在难以想象林华也是厨师出生,不过要不是在一起学徒,和吴浩也不会有故事,风小雨释然,怪不得刚进院子听林华的刀声节奏明快。几十年来她似乎没有忘记厨艺,或者说没有忘记那一段时光。
“那时候女孩子也学厨师吗?”林华还没有回答风小雨,荷花又插上问了一句,可见荷花对林华也很好奇。
“学徒是不收女孩子的。”林华可能有点累,在凳子上坐下:“我学徒,是因为师傅是我父亲。”
“林老先生?”风小雨想起老华侨林夕到家常菜馆吃饭的那一幕,隐隐感觉到什么,紧张地问:“另外的几个学徒是些什么人?”
“我和吴浩。”林华秀眉微皱,思索着:“还有龚自在,方自成,,秦亚强,篮运、、、、”
“四大厨王?”风小雨惊呼,扬州赫赫有名的四大厨王居然和吴浩一起学艺,那么吴浩为何沦落到如此地步。
“吴师傅是不是学艺很不认真。”荷花也和风小雨一样,心中充满疑问,鼎鼎大名的四大厨王她也经常听学徒们提起过,那是年轻厨师的偶像。
“不。”林华轻轻摇头,眼神迷蒙,陷入沉思:“吴浩学徒是最认真的一位,一点就通,每次父亲到外地交流都带着他,参加省市级比赛他都有一份,他也从未让人失望。每次胜利他都会买一块玉石给我,那一次在古玩市场他看到一块观音玉佩,用去了所有奖金,还搭上了一身工作服,只为了在我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