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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抬起头,眨巴一下眼睛,又摇了摇头,好像听不懂风小雨的话。风小雨摸了摸口袋,掏出十元钱放进小孩的碗里,小孩弯腰深深鞠了一个躬。
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叼着香烟从远处跑过来:“你个小王八蛋,不是让你在那边路口讨钱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说完,啪啪,给了小男孩两记清脆的耳光。
小男孩无辜地望着中年人,嘴撇了撇,没有哭出声,眼中泪珠晃动。
“他是你的小孩吗?”风小雨气愤地盯着中年人:“你的话他好像听不懂,不会是拐来的吧。”
“你管不着。”中年男子恶狠狠地说道:“街上遍地都是流浪儿,关你什么鸟事。”
风小雨猛地站起来,还未开口,那中年男子眼中掠过一丝惊慌,一把揪住小孩的耳朵,拖着就走:“等会我再教训你。”
小孩踉跄几步,忽然大叫起来:“柳老师,柳老师。”
路边停着一辆出租车,车旁一位年轻女子正在低头付车钱,听到小孩呼喊,猛然转过脸,脸颊妩媚动人,是柳如烟。
“小虎。”柳如烟惊叫一声,头也不回把一张钞票扔进车里:“不用找了。”
中年男子见柳如烟快步走过来,一把抱起小孩向另一个方向跑去,没走几步,一只手稳稳抓住他的胳膊,他愕然转脸,一个方正的年轻脸颊正笑眯眯对着他:“干吗跑得这么快,把这位小孩放下,那位姑娘好像有话要说。”
中年男子不答话,一拳狠狠向风小雨面门砸过来,风小雨机灵地一闪身,一手阻挡,另一手轻轻一拉把那个小孩夺了过来。
柳如烟已经逼近,中年男子虚晃一拳转身就跑,风小雨伸手攥住他的衣衫:“你也留下。”
中年男子一回头,目露凶光,右手寒光一闪,一把匕首刺了过来,风小雨连忙缩回手,稍稍慢了一点,匕首在风小雨手臂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柳如烟抱着小孩上下观看,又叽里咕噜说了一通,是方言,小孩脸上露出了笑容。柳如烟直起腰:“风小雨,谢谢你。”
“不用客气。”风小雨用卫生纸擦拭手臂上的血迹,还好只是破了一点皮,他惋惜着说道:“让那家伙跑了,我开始看他就不是个好人,真应该交到公安局去。”
“孩子救下来就好。”柳如烟黯然地说道:“街上每天都有小孩讨饭,谁知道是不是拐来的。”
两个警察看到刚才的情景,远远跑过来:“怎么回事?”
柳如烟笑了笑:“这小孩是被人拐来的,我的家乡人,恰好被我遇到了。”
警察拿出笔做了一份记录:“小孩我们带走,进一步调查情况,然后送回家乡。”
柳如烟塞给小孩几张钞票,抚摸着他的小脑袋,一脸怜爱:“小虎,听警察叔叔的话。”
小虎越走越远,不时回头挥挥手,柳如烟立在风中,秀发飘飘,纤手轻轻摆动。
刹那间,柳如烟不再那么艳媚,纯洁如风中的仙子,风小雨用力揉揉眼,是不是自己看花了,还是没睡醒?
“别揉了。”柳如烟笑眯眯看着风小雨:“眼睛红得像柿子一样。”
风小雨回到椅子上坐下:“你做过老师?”
“都是过去的事了。”柳如烟用卫生纸擦了擦椅子,紧挨着风小雨落座。
“做老师不好吗?”风小雨双手交叉在脑后,仰脸望着远方天空的浮云。老师,神圣的职业。
“我们家乡穷,教师工资都发不出,小孩子大多数都失学在家。”柳如烟的语气有点惆怅。
风小雨一时无语,他不能责怪柳如烟,金钱永远是个改变人的动力。
“你好像有心思。”柳如烟可是个观察入微的人,不然她也不可能在娱乐界众多男人中间游刃有余:“怎么不上班?”
“上什么班。”风小雨狠狠一甩手:“我要下地狱了。”
“地狱?”柳如烟咯咯娇笑:“阳光明媚,地狱在哪?”
风小雨忽然转过脸:“你听说过胡云的西山别墅吗?”
柳如烟娇躯颤抖了一下,震惊道:“你要去西山别墅?”
风小雨露出坚定地微笑,点点头。
两人靠得很近,柳如烟连风小雨嘴角淡淡的胡须都能数得清清楚楚,风小雨眼睛明亮,嘴角微翘,紧闭的双唇,笔挺的鼻梁,棱角凸显的面部曲线,勾勒出男人的坚强。柳如烟忽然发现几天不见,风小雨成熟了。
“为什么?”柳如烟有点心慌,移开目光凝视着街道。
“为了家常菜馆。”风小雨沉思着,叙说着自己的决定:“事情也是因我而起,不能拖累别人。”
“我劝你一走了之。”柳如烟淡淡地说:“家常菜馆与你没有多大关系。”
“你这叫什么话。”风小雨暴跳起来:“让我逃避,我以后怎么见那帮兄弟姐妹。我再穷,地位再低,可我是个男人。”
男人这个词,代表着责任,道义,勇敢,坚强,还有、、、、苦难。
风小雨不是冲着柳如烟而是冲着自己发火,为了去除心中退缩的念头,坚定自己的意志。人无完人,都有阳光和黑暗的一面,有人向我们展示了阳光,他们如流星划破夜空,让人们感觉到美好灿烂。太多的人展示黑暗,我们局促不安。
柳如烟意味深长地打量着风小雨,眼神飘忽不定,直到风小雨颓然坐下,她轻轻地说:“我陪你下地狱。”
柳如烟被风小雨感动,另一个原因就是她知道胡云是冲着自己和风小雨跳舞的事来的,归根结底自己也有责任。
“你也去?”风小雨一脸不可思议:“你知那是什么地方?”
“我比你清楚。”一旦作出决定,反而轻松得多,柳如烟又笑得妩媚:“或许我能帮点忙,我是女孩子,他能把我怎么样。”
风小雨不再多言,同患难的人心与心默契,那是一种温馨的感应,只有那些共荣华的人才相互猜忌。
有人陪着心情好了很多,风小雨忽然感到饥肠辘辘,望了望太阳:“走吧,我请客。”
“哪个大饭店?”柳如烟尽力微笑着冲淡不愉快的心情。
风小雨走了两步,一摸口袋,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对不起,在饭店吃惯了白食,忘记带钱了。”
“你这人真马虎。”柳如烟笑得前俯后仰:“要是约会人家姑娘一定说你抠门,非黄了不可。”
柳如烟掏了掏小挎包,只有几元钱:“刚才都交给小虎了,只够两碗面。”
街对面就是一个小面馆,手擀面,劲道十足,就是味道不怎么样。老板是个中年人,正无聊地望着门口,为生意萧条而愁眉不展。
柳如烟并不挑食,只是吃得有点慢,风小雨吃完,她还有一大半在碗里。风小雨推开碗,和老板闲聊起来:“老板,你的面条味口再改进一点生意或许会好起来。”
“怎么改进?”老板摇摇头:“我做了十几年了,今年生意却越来越差,眼看着要关门了。”
“你可以做炸酱面。”风小雨想起那本书里的一个面条做法,因为面条难登宾馆的大雅之堂,风小雨一直没放在心上,据说炸酱面在北京流行,这里不知会怎样、
“炸酱面?”老板疑惑地说道:“我可不会。”
“我教你。”一提做菜风小雨兴奋起来:“先看看你们的原料。”
炸酱面原料简单,一些时鲜蔬菜,五花肉和几种作料,还有黄酱和甜面酱,光用黄酱有点咸,所以要用甜面酱中和。
五花肉用淀粉浆一下保持鲜嫩,加葱,姜,酒,煸炒后起锅,黄酱和甜面酱混合下锅炒出香味,倒入肉丁拌匀,制成酱料。
面条烧开后用凉水过一下,绿豆芽是必不可少的,焯水后放在面条上,再加入黄瓜丝,青蒜末,最后放入炒好的酱料拌匀。
一会儿工夫,一碗香喷喷的炸酱面做好了,柳如烟尝了一口:“风小雨,真是绝了,一碗面条让你做得香气四溢,滑*嫩而爽口。”
“这是简单的做法。”风小雨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稍微变通一下,再加上独特的汤料配合,那才叫完美。”
老板是个精明人,慌忙拿出一个本子,笑呵呵地说道:“这位小哥,你说,我记下来。”
风小雨犹豫了一下,柳如烟撅撅嘴:“你还保密,以后反正不会开面馆,不如救济一下这位老板。”
风小雨一边搜索记忆一边说了十几种炸酱面做法,老板一一记下:“谢谢小哥,将来我们生意兴隆一定不忘你的大恩大德。”
“扯远了。”风小雨瞄了一眼兴奋的老板,他只是凭记忆从那本小册子上背下来,还不知管用不管用:“我看就用今天的两碗面条来报答吧。”
做菜的时候,风小雨忘却了烦恼,一眨眼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他和柳如烟说笑着走出小面馆的大门。
天不知何时阴了下来,风一吹,风小雨没来由地打了个寒战,心情忽然沉重起来,强作欢笑毕竟掩盖不住心中的压抑,他停住脚步,目光锐利地盯着柳如烟:“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去那个地狱般的西山别墅。”
第七十四章柳如烟(下)
这一章过于虐主,可能觉得忧闷,不能忍受可跳过,此书到此告一段落,主角开始爽快狗血的人生,这一章纯粹为了后面的情节,刻画一个内心和行为反差很大的女子,如果给您带来不快,明月万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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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别墅不是建在山上,背靠着一座小山,一条宽阔的大河在别墅门前转了一个弯,形成半圆形湖泊,山水相依,青松苍劲,翠竹幽幽,通往别墅的是一条石板小道,蜿蜒曲折,两边冬青树整齐雅致。
这里的春天出奇的早,河边翠柳依依,有几人在悠闲地垂钓,不知什么地方的音响传出一阵古筝的优雅声音,在四周回荡。
柳如烟看了看步履坚定的风小雨:“这里好雅静。”
是啊,看情形住在这里的应该是文人雅士,风小雨的心情略微放松,温和地冲着柳如烟笑了笑:“我们过去吧。”
风小雨的笑温暖宽厚,眼中布满真诚,柳如烟情不自禁地靠近风小雨,轻轻握住他的手,手宽大沉稳,如同一堵城墙,让人心里踏实。
别墅的大门敞开着,保安探头望了望:“你们两人过来。”
“要登记吗?”柳如烟妩媚一笑。
“不用。”保安很年轻,被柳如烟笑得有点神魂颠倒:“没人敢在这里捣乱,只是顺便问一下。”
“我叫柳如烟。”柳如烟拉了一下风小雨:“这位是我的兄弟风小雨,胡公子说好了等我们。”
“胡公子好像就说是一个风小雨。”保安为难地挠挠头:“我先打电话问一下。”
保安刚拿到电话,柳如烟纤手温柔地按在保安手上,笑得更加春风荡漾:“兄弟,行个方便,胡公子和我是朋友,他也没说不让我上去是不是,有问题我担着。”
沿着大理石台阶走进大厅,几个保镖模样的人正在闲聊,见到风小雨微微一愣,又看了看柳如烟,露出意味深长的笑:“老大在二楼卧室。”
二楼走道尽头,一扇房门虚掩着,风小雨抬手敲了敲。
“进来。”是胡云的声音没错,略显嘶哑但没有以往听到的时候那么凶狠。
风小雨犹豫一下率先推门而入,柳如烟轻轻跟在身后。
房间里两张沙发,一个檀木茶几,一台电视,墙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