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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耐心解释:“糖醋汁按不同地方口味配制,广东一带偏酸,醋多一点,白糖六两,醋一斤,盐三钱八,辣酱油七钱,番茄酱七钱。扬州,南京,上海等地味口大约一致,只是苏州和无锡一带糖稍微重一点,用料为,植物油一两,醋一两,白糖一两二钱,红酱油四钱,淀粉约四钱,葱姜蒜末少许,水二两。“
风小雨听得频频点头,一副受益非浅的模样:“你们学问真多。“
“你小子不是有意耍我们吧?”林燕燕瞪着眼,挥舞着和她秀丽脸颊不相称的粗壮胳膊:“我不相信这些最基本的知识你会不知道。”
“别介。”风小雨看林燕燕似乎有打人的冲动,连忙解释:“我确实刚刚拜师学艺没几天,调味全凭一时感觉,理论知识一点都没有。”
“真的?”林燕燕上下打量风小雨,看不出一点狡猾之处,倒有几分乡下少年的质朴,她皱了皱眉头:“你真是个怪胎。”
风小雨唯一收获就是在进修班的地位有了点微妙的变化,他为进修班争得荣誉,每个人都另眼相看,就连胖子也不时打个招呼,只有花幽香不肯搭讪,不过神情也不象以往那么倨傲。
别人变化如何,风小雨和王晓梅也不在意,依然认真学习,风小雨专心啃书本,还不时研究古汉语,王晓梅专攻营养学,也十分投入,两人无意间同进同出惹来许多暧昧的目光,他们混不在意。直到有一天,郑剑锋下课的时候提醒风小雨:“富裕饭庄来电话,请你们过去一趟。“
风小雨和王晓梅相视一笑,这才记起那几道菜还没有传授给赵经理的人。慌忙请了个假,两人换了身衣服并肩向门外走去,路过操场,乔春林正在打球,远远喊道:“你们俩成双成对干什么去啊。”
王晓梅面嫩,窘得向一旁让了让,拉开和风小雨的距离。风小雨笑着骂乔春林:“你小子永远说不出人话。”
“谁让你们打扮得跟参加重要会议似的。”乔春林走过来,一脸笑意:“看样子有要事。”
风小雨穿的是林秀秀帮他选的一身银灰色西装,王晓梅白衬衫,红外套,牛仔裤,半高跟皮鞋。两人站在一起真象一对约会的情侣,难怪乔春林拿他们开玩笑。
“没工夫和你说笑。”风小雨继续向外挪动脚步:“我们忘记了把那几道菜传授给富裕饭庄,现在就去。”
“等会,等会。”乔春林连声叫着,拉住风小雨:“咱哥们能不能沾点光。”
“别理他。”王晓梅对风小雨说道:“我们是告诉人家怎么做菜,他跟着有什么光可以沾。”
“他们一定把你们奉为贵宾,好吃好喝一定有,我尝尝口味,增加一点见识总可以吧。”乔春林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引得王晓梅忍不住咯咯娇笑:“还是不行,人家又没有让你去,没准备。”
“是不是怕我跟着碍你们的事。”乔春林狐疑地看了看风小雨,又望了望王晓梅,目光暧昧。
“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王晓梅害臊得满脸通红,撅着嘴一拉风小雨衣袖:“我们走,不理他。”
“姑奶奶,是我错了。”乔春林的嘴可不是平常的乖,还有点滑,瞬间一脸献媚的笑:“王晓梅姑娘,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行船,就当我喝醉酒说胡话。”
王晓梅被逗得扑哧一笑,旋即又觉得不妥,无奈地说道:“你这人,真是的、、、、、”
“带上他吧,不然纠缠得没完没了。”风小雨笑着说道:“还不快点换身衣服,一身臭汗,我们可不是去要饭。”
“这才是兄弟,有福同享吗。”乔春林说完向宿舍跑去,还不忘回头喊一句:“你们一定等我啊。”
富裕饭庄坐落在城南的幸福二路,与天艺烹调学校仅仅隔一条街,步行用不了半个小时就可以到了。所以风小雨出了校门并不急着赶过去。
三个人随意在街上闲逛,扬州不愧是淮扬菜的大本营,不时从街巷中飘出一股醉人的香气,风小雨不断数着:“这是糖醋鱼,那是炸麻花,这是烧卖的油香,那是蒸饺的鲜味、、、、、”
“你真是太神了。”乔春林瞪着大眼:“人家说过目不忘,你是过鼻不忘。”
“或许我从小好吃。”风小雨狡黠地笑着,忽然眉头皱了皱:“这是酒,怎么这么香,比那些上等的洋酒还要醉人。”
“这酒不是一种,是三种。”乔春林鼻子微皱,随口说道:“上等的竹叶青,扬州地区的白酒分金亭,还有是特制的三十年佳酿刘伶醉。”
“刘伶?”王晓梅插言道:“就是古代一醉几天的那位酒仙。”
“不错。”乔春林侃侃而谈:“这种酒的配方据说就是刘伶留下来的,酒香浓郁,喝进口中没多大烈性,但后劲很足,所以喝这种酒不可贪杯。”
“你好像知道得挺清楚。”王晓梅仰着脸望着远处的一个店铺,嘴角含笑:“难道你也象风小雨一样嗅觉敏锐。”
“那倒不是。”乔春林神秘一笑:“说出来你们一定很失望。”
“别卖关子。”风小雨和王晓梅异口同声:“快说。”
王晓梅相貌平平,但青春年少就是一种风韵,她对着乔春林横眉立目别有一番娇憨之态,乔春林咂咂嘴:“好吧,告诉你们也无妨,前面这个卖酒的作坊是我家开的。”
“原来是这样。”王晓梅恍然大悟:“怪不得你知道的如此清楚,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特殊本事呢。”
“我说你们会失望的,是不是。”乔春林咧着嘴呵呵笑着。世上的许多事原本如此,看起来神秘,说出来却一钱不值。
第一百七十八章三大技校烹调赛(十三)
调卷错误,此章是后面的内容,阅读请跳过。
世界上一切事物的发展都需要创新,在这个日新月异的社会,不断变幻成了一种潮流,但传统就如同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那种岁月的沉淀不容轻视。
菜肴的创新离不开传统,赵宝乐就抓住传统这个要点,两道菜肴纯粹走淮扬菜的标准路线,刀工精细,口味清淡,鲜香味美。三位评委都是从基础一步步爬上来的,对传统菜肴当然深有研究,但三人对新元技校的清汤大乌参和荷叶粉蒸鸡却挑不出瑕疵。
司马元做的是一道清蒸菜肴,摆在盘中的是一个大西瓜,上面用阳文雕刻出一幅夏日荷塘的景色,惟妙惟肖,荷花亭亭玉立,荷叶轻轻摇曳,一股清亮呼之欲出。
“我做的菜肴叫西瓜鸡。”司马元白皙的脸颊带着自信的微笑:“西瓜从上部切出一个盖,挖去瓜瓤,表面雕刻上花纹,将两只小雏鸡和料酒、精盐、味精、白油、西瓜汁、玉兰片、海参、冬菇、葱姜丝,火腿片一起加入,上笼蒸制即可。”
“此菜鸡酥烂味美,食时爽口。”钱参评价着说道:“尤其是西瓜上绿意盎然,给人一阵清凉的感觉,看着图画,品着鲜嫩香酥的西瓜鸡真是一种享受。”
对于司马元的菜肴评价依然很高,三位评委没有说出什么缺点,目光一齐转向风小雨做的莲蓬豆腐,一道豆腐菜能否登上大雅之堂,和另外两道名菜决一雌雄,所有人都没有底。尤其在前面两人都表现出色的时候,风小雨等人的压力陡增,三个人屏住呼吸盯着三位评委。
钱海,钱参,和胡元龙品尝一口莲蓬豆腐,眉头忽然皱起来,接着又尝了几口,放下调羹。胡元龙开口问风小雨:“你这道莲蓬豆腐是临时发挥吗?”
“是。”让评委皱眉头的菜肴一定很悬,风小雨回答也很谨慎,一个字,清脆悦耳。
“汤的味道是你调的?”胡元龙又问了一句,脸上看不出表情。
“是。”
没有多余的话,风小雨知道菜肴已经成型,现在只是等待评委的最后裁决,多说也于事无补。
胡元龙又看了风小雨一眼,没在追问什么,转脸和钱海钱参兄弟两低声商量起来。台下的人也在焦急地等待结果。
“我看天艺烹调技校有点危险。”台下的人小声议论起来。
“为什么?”
“那道莲蓬豆腐只是造型别致,但豆腐毕竟太普通,无法和其他两人的菜肴相提并论。”
“你说得也有道理。”一个嗓门比较粗的人说道:“但我认为天艺失败的原因在味道上,你没看见评委尝了尝菜肴直皱眉头吗,毕竟太年轻,刚才就手忙脚乱,调味难免失了准头。”
高手比试,调味的细微差别就能决定胜负,何况让评委皱起了眉头。蓝盈盈瞄了一眼风小雨,风小雨按在案板上的手臂用力绷直,轻轻咬着嘴唇,嘴角的微笑也消失得一干二净,蓝盈盈从未见过他如此拘谨,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没有抱着什么希望,自然不用紧张,风小雨平时说得轻松,此时却看出他心中的期望,他的紧张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蓝盈盈?
“无论怎样我都谢谢你。”蓝盈盈手掌轻轻覆盖在风小雨的手臂上,低声动情地说道:“赵宝乐和司马元毕竟太强,胜败你不用太介意,也用不着为我紧张。”
此时,风小雨无论成败在蓝盈盈心中都留下了一辈子挥之不去的印记,眼看着败局已定,接连的打击,蓝盈盈倒是出奇地清醒起来,清醒得可怕。自从和风小雨结识,她一直认为自己貌美如花,风小雨和她相伴是风小雨的荣幸。现在忽然发觉自己没有给风小雨任何帮助,倒是风小雨在不停为自己奔波,苦练刀工,战胜西门豪,差点搭上半条命,如今又临时接替自己挑起大梁,和司马元与赵宝乐比赛。以风小雨的性格,胜败都会泰然处之,笑意盈盈。紧张只有一个解释,他不想看着蓝盈盈在事业上受到任何挫折。
“我不是为你紧张。”风小雨转脸笑了笑,他率性而为,不想让人感激,感恩有时候也是一种累赘。风小雨掩饰着撇撇嘴:“我只是觉得输得有点冤枉,要不是临时换菜肴,我们有希望胜出。”
蓝盈盈一直没有抬头看父亲蓝运和母亲尤兰花,低着头,身体向风小雨身边靠了靠,圆润的臀部几乎贴着风小雨,风小雨感到一阵燥热,心神略分,耳边响起蓝盈盈窃窃私语:“现在还有希望吗?”
蓝盈盈害怕别人听见笑话她,明显的失败还抱什么希望,可是她实在不甘心,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经常出奇制胜的风小雨身上,纵是如此她的话语中大多数还是绝望。
“不一定。”风小雨深思地笑了笑:“应该还有几成希望。”
“真的,”蓝盈盈一阵惊喜,脱口而出:“如果今天胜了,我一定好好谢谢你。”
“不用你谢。”风小雨瞄了一眼还在讨论的三位评委,迅速说道:“我自己也风光了一下,知足了。”
“不,我一定要谢。”盈盈固执地说道:“我不欠人人情。”
“八字还没一撇呢。”风小雨用手摆弄一下刀板:“不过我倒想知道万一胜了,你怎么谢我。”
“不告诉你。”蓝盈盈脚在案板下动了动:“等胜了再说。”
“切,”风小雨不屑地撇撇嘴,她想把蓝盈盈从尤兰花的阴影了解脱出来一点,故意打岔:“现在不说,到时候耍赖我怎么知道。”
“我请你去大明寺烧香。”蓝盈盈吞吞吐吐。
“烧香不好玩。”
风小雨失望地说着,抬眼看看兰东娜,兰东娜正大声和台下的人说笑着:“今天比赛的三方都很优秀,让我们给评委老师一点时间仔细研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