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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翔笑骂道:“去你们的,十点半,熄灯就寝!”
狂叫出心中第二大愿望的罗翔突然轻松,仿佛充满一百万战斗力!
什么是第一大愿望?自然是当官,当大官!
但,还有白桦啊,白桦!
第一卷 迷茫年代
第四章 白桦
白桦和罗翔同为大三学生,是江城农学院被提及最多的名字——以后这叫点击率爆棚。
对罗翔来说,白桦不仅是一道天上彩虹,更是暗恋若干年的人儿,特别是每次打击后,他总会意淫,若有白桦为妻,我又怎会在意失败?
有人说,暗恋是凄苦而充满诗情蜜意的画卷,少年时的暗恋更是黑夜的一盏小桔灯,在嗖嗖的风里摇曳,阴暗不定,但怎么也不会熄灭。这样的灯罗翔先后有过几盏,星星点点的点到吹灯拔蜡死去拉倒,远远近近的小桔灯里,白桦不是最亮的一盏,却是最奇特的一盏。
罗翔的现实与梦境中不断存在有白桦,其实两个人从没有正面接触。被农学院众男生公认的第一美女白桦是他真实一生里都没有机会染指的,更何况白桦拒人千里的冰冷堪比南极万载寒冰,号称江城农业学院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最。不过,同窗们毕业多年,她都是每逢聚会便要津津乐道和研究的热门话题。
自谦是汉光武帝刘秀嫡亲子孙的刘宏不止一次盗版祖宗的名言:“做官当做总理,娶妻当娶白桦,此生无怨也。”和者众焉。
罗翔明白,欲求不满的某人们如此失态,最重要的原因是白桦毕业一年后突然嫁给一位普普通通的工人。据说工人妹夫不单五大三粗殊少文采,还喜欢醉酒后动手打老婆,偏巧美人儿无怨无悔的操持家务,也没忘记生育一对粉妆玉砌的双胞胎,如此从里到外皆可算天仙的女人,岂不令大伙们自叹没福享用。
竹竿般的许青有过这样的自我安慰,“在前世,我曾经路过沙滩上的一具裸体女尸,走过时我为她盖了一件衣服,我之后的另一个人掩埋了她。女尸投胎成为白桦,于是我和她有同学的缘分,掩埋她的某人则是工人妹夫,今生抱得美人归。吗的,我为什么不自杀和她躺在沙滩呢?”
许青的话得到浩浩荡荡一片中指,刘宏骂道:“我们也是她的同学好不好?那么,盖裸体白桦的衣服要比喜马拉雅山还喜马拉雅山,轮得工人妹夫挖坑埋人?”
“俺给了第一件!”许大个振振有词,“所以,我和她的同学缘分与你们不一样!学校的某年某月某一天,食堂里她曾经和我说过一句话!”
“嗯?”众人红眼瞪着他。
许大个得意洋洋的说道:“白桦说,同学,你踩我的脚了。”
。。。。。。
黑暗中,大伙儿摸出蜡烛逐根点燃,摇摇欲坠的烛光照得宿舍阴森森像阎王殿,罗翔没有挑灯看小说,而是在床上假寐。不错,既然有梦在手,那便是冥冥的天意呵护,贼老天赋予的金手指岂能浪费?拯救美女笑傲江湖是其中自有之意!
白桦,等着我,我来也!心满意足的罗翔含着一抹淫笑入梦。
第二天,醒来的罗翔先掐自己一把,钻出蚊帐看见刘宏撅了屁股对镜扯鼻毛,他伸手在刘帅哥的屁股上摸了一记,听到惊天动地一声惊叫再看看自己的手掌,点头说道:“手感十分不好,果然不是做梦。”
罗翔对面铺位的罗李勇尚记得家门的誓言,提醒道:“某人,我在等白小姐叫大伯呢。”
罗翔很自信的笑道:“放心,手到擒来。”
刘宏瘪嘴讥笑,“果然是在做梦。。。。。。。”
某人们在学校食堂吃罢早饭,两个馒头一碗稀饭把罗翔填得饱饱,路过一排报刊栏时看见大红字发出的公告:
为庆祝五四青年节,我院各系举行全校歌咏比赛,希望同学们积极参与,展示新时代大学生的风采。
刘宏推了张建华一把:“眼镜,你最闷骚,叫春声为五零二寝室一绝,参加吧。”
“别欺负老实人!”高出旁人一大头的许青像只老母鸡般呵护张建华,转头和蔼的说道:“眼镜,有我给你撑腰,你上台去叫吧,叫出新一代大学生的春声。”
罗翔看不下去,打断他们的话,“我要参加。”
自从他昨晚发出擒获白桦的大话,几位某人把他当成脑膜炎患者无视之,王顾左而言他。
刘宏对罗李勇说道:“你看那边的女生,左边一个的nipple最好看。”
“哪里哪里?”许高个儿转动竹竿身体,仗着身高东张西望。
淫贱到骨髓的张建华盯着目标颔首,“那里那里,红衣服右边的nipple也不错。”
罗李勇冷笑几声:“张眼镜!我实在不敢相信你有一千二的近视。”
某人们正在肆无忌惮,被议论的女生们走了过来。红衣女生长了好看的一张圆脸,加上凸凹的身材算得农学院一朵大棉花。
女生冷静说道:“同学,nipple和chest有区别,不学无术的你们确定不用chest?”
某人们楞得面红耳赤,无不想遵照建议实地考察nipple好还是chest妙。
罗翔难得善良,快走几步拉开距离,和他们在一起实在有辱未来高官的身份。
几个班同在阶梯大教室上了一节时政大课,学生会某干事趁课间休息走上讲台,重申“庆五四歌咏比赛”,特别针对本校男多女少,和尚多粥不够的实际状况蛊惑道:“江城外语学院要和我们一起联欢,大家要抓紧机会哦。”
“拉倒吧。”许青懒洋洋的叫道,“去年圣诞也是这样说,骗我去舞厅门口卖票,白白站了一晚上,人家外院妹子全去了建院,她们看不上咱们学校的泥腿子!”
干事急忙解释,“圣诞不是正儿八经的官方庆祝,这次不一样,两家学校高层共同定下了!”
刘宏眼珠一转,站起来指着罗翔,“咱们农学院有的是人才,某人要参战!”
罗翔听到“我参战”打个冷战,暗道老子又不是吸毒人猿。
认识罗翔这个坏孩子的某干事大喜,口不择言的说道:“连罗翔都要比赛,大家还怕什么?”
我曰了!一片笑声中罗翔抓起刘宏的课本朝讲台扔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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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迷茫年代
第五章 未来的省委书记
据江城民间访谈录记载,九十年代江城各大学之间频繁江湖论剑,曾有“江城五子”之说:财大气粗的江城大学有的是票子,然后是建院的房子,美院的疯子,外院的妹子,以及,农学院的。。。。。。傻子。
傻子又称二愣子,在二愣子大本营,江城外院妹子们来共庆五四的利好消息压过朱珠跳楼事件,荣登本星期校园传说的榜首,众多和尚们无不暗中摩拳擦掌。
只有罗翔知道,用不了几年外院妹子的尊称会被外院婊子取而代之,有所谓“一入外院先学吹,不比成绩比胸围”的妙语,但他没有闲情感叹生在好时候,他要做的事情很多,比如去领汇款。
可能是胖大婶一事感动上苍,妈妈汇来的钱居然提前一天到了邮局,送汇款单的刘宏捏着单子就是不松手。罗翔没好气的说道:“我还欠了麦苗儿烟钱,大不了以后请客。”
刘宏奸笑道:“记得就好。”这才姗姗而去。
学校校园设有邮局,工作人员态度生硬糟糕,不过挡不住取钱的同学多耐心好。罗翔到邮局看见眼镜儿张建华趴在柜台上填单子,好奇的挤过去,垫了脚尖偷看。
张建华不是取钱,而是往家里寄钱!
张建华的家在湘西山区,家境贫寒,幸好农学院免交学杂费。不过,眼镜儿并不满足,他在罗翔打牌赌博时上了四份家教,每月向家里寄三十元。
罗翔站在眼镜身后又浮想联翩,工作后,家境没太多好转的张建华感谢罗翔曾经请吃不少饭,特地从千里之外赶来参加他的婚礼,但他忙于招待领导把老同学忘得一干二净,甚至没有安排他的住处,此后两人断了联系。。。。。。
一帮相处四年的同学,谁又不是有情有义的汉子?
大二深夜突发尿路结石,许大个子二话不说,背着他下五楼朝校医院跑,连吼带叫追着懒洋洋的医生处理病情。。。。。。。
大四失恋了一次,刘帅哥陪着喝了大半夜的酒,胃出血疼得满床打滚。。。。。。。
同姓家门罗李勇毕业后在江城上班,被自己不止一次利用,最后流着眼泪绝交。。。。。。。
更不要说最知心的贾宝玉,可惜他死得早。。。。。。
罗翔不敢再多想,怕夺眶而出的眼泪吓着这里的人。
他没惊动张建华,退到后面排队领取汇款,两百块钱到手后来到学校图书馆阅览室,那些梦境里的场景像喂骡子的胡萝卜,需要认真梳理一遍。
罗翔窝在阅览室写下上百页的梦境记录,确认再无补充又花费两个小时反反复复背了又背,渐渐发现梦越来越真实,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是梦又不是梦。
罗翔盯着字迹潦草的纸张,那不是一排排中国汉字,而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是自己曾经拥有和失去的生命!他突然想哭,想对人倾诉他无法言表的沉闷,还有光怪陆离的这场梦。
罗翔更加的惶恐,有谁会知道快乐的人生只剩下大三这一小段时光了,此后不久,他从大四开始,他的爱情来了,他的苦楚也来了。
人生的噩梦开始了,整整一个充满悔恨和失败的沧桑。整场人生很压抑,十多年的磨难,升官发财幻想一次次破灭,朋友、妻子纷纷离散,人前人后机关算尽的辛劳,岂是一句“为伊消得人憔悴”便能解读干净?
但,用过来人眼光端详的罗翔一旦正视这场梦,又觉得这份阅历沉重得太有价值。
阅览室外,不知不觉日落西山天色渐渐黯淡,愁绪既去的罗翔不禁升起喜茫茫空阔无边的自信。把握十多年的先机还能再走平常路?若是装逼平庸,这副活过两辈子的臭皮囊也不放过自己吧。
罗翔擦去眼角的泪水,把揉成一团的记录纸又摊开最后看一遍,站起来离开阅览室时方才感觉饥饿难耐。
“好饿。”他哀叹一声。人是铁饭是钢,好吃好在才有快意可言。
罗翔走出图书馆,找一个僻静的灌木丛用打火机烧了写得满满当当的纸,蹲在地上看着它们渐渐灰烬,看着它们飘了起来,看着它们在空中粉身碎骨化成灰。
上辈子的生命也是这样灰灰的。。。。。。
罗翔身后突然传来低沉的男人声音,“这位同学是不是姓林?”
罗翔急忙起身回头,暮霭中一位面目模糊,教师衣着的人站在不远处,那人轻笑道:“是林黛玉的弟弟吗?学姐姐焚诗稿断尘缘?”
罗翔羞涩不已,说道:“老师在说笑了,我是食品系大三的罗翔。”
那位谐趣的老师“啊”了一声,“真的哭了?”
罗翔一头大汗,“烟熏的!对不起,地上弄脏了,我马上打扫干净。”
老师赞许道:“小心火烛。”他转身走开。
罗翔随口问道:“请问老师贵姓?”
老师答道:“何詹,农学系植保教研组。”
何詹?好熟悉的名字。罗翔蹲下来清洁了地面,这才钻出灌木丛。
食堂早是冷锅冷灶没法信赖,罗翔走出东校门,一溜小饭馆中找一家熟悉的小馆子点上一菜一汤慢慢享用。
何詹!想起来了!罗翔啪的放下筷子,把饭店矮个子江西老板吓了一跳,以为菜里又有没洗净的菜青虫。
何詹,是他!罗翔一阵兴奋。应该是九五年,也就是明年,何詹响应科技下乡的号召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