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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息沉默了一下,旋即哼哼唧唧地抱怨:“你说那混蛋除了长的好看一点有什么好?爱冷笑,没心肝,薄情寡性,武功也一般般……坚锐你脾气这么好一定会被他欺负的!其实翡翠真的不错,又温柔又能干心肠又好,关键是绝对不会欺负你……唉你说你究竟喜欢他哪一点啊?”
钟坚锐笑而不答。
明息唠叨了一阵,突然停下脚步将他双手重重一握。
“坚锐,他以后若敢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一定帮你把他打到连他妈妈都认不出来!”
“……那…那倒不必……”
“坚锐,不要和我客气,千万不要客气!”
“不客气……真的不客气……”
“呜呜,坚锐,我真的舍不得你啊……不如你考虑一下嫁给我怎样?”
钟坚锐抬手给了他一拳。
“哇不要打脸啊~~”
临到出口的时候明息停下了脚步。
籍着洞口透进的些许微光他转过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了钟坚锐好一会儿,戏谑的神情
抹去之后,眼里剩下的只有满满的认真。
“坚锐。”他轻声道,“两情相悦是这世间最美好不过的东西,能找到相互喜欢重视的人,是很不容易的事。恭喜你。”
钟坚锐怔怔地看他,记忆中秀美柔和的轮廓已变的硬朗,皮肤也晒黑了不少,许是连日奔波忧虑的缘故眉宇间颇有些憔悴,他素知好友重视仪表,然而那个昔日的翩翩美少年如今不但一脸一身的风尘,便连下巴上的胡子也无心修理,整个人竟显出几分沧桑潦倒来。
他心中一酸,明息虽自相见以来绝口不提墨让,但他却知道,好友孤身涉险一路跋涉而来为的是什么!
这一刻他几乎按捺不住冲动想脱口告诉明息“墨大哥还活着”,然而忍了又忍,他终是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明息回去的时候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了气氛不对。
东振林与陆行虽未说话,脸上的神色却都很凝重,明息看看他俩笑道:“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坚锐一走你俩就摆这副脸色?”
陆行沉声道:“你可听先前钟兄弟说到,他家小苏说不曾指望孟希翰与白妙,即是说他另有依仗!”
东振林哼了一声道:“什么他家小苏!跟他什么关系!”又道,“魔教如今吸纳天一教与宗明府之后势力已是大盛,若暗地里还有什么我们不知的力量……那可确是大大不妙!”
陆行道:“但咱们这些日子四处都看了,我实是不知魔教哪里还有其他势力未曾露面。”
明息笑笑,却突然问:“陆大侠,你崆峒与魔教地势如此接近,数百年来却相安无事,魔教更有严令不上崆峒,却是为何?”
陆行神色一变,道:“你这是怀疑我崆峒了?”不待明息说话,他又道,“不错,我崆峒与魔教同处一方,魔教创教之初听说与我派还有些来往,但后来魔教行事日渐乖张,正邪不两立,我派早与魔教划清了界限断了交往,至于魔教为何会有严令不上崆峒……”他摊了摊手,“那你只有去地下问哥休了。”
明息笑道:“陆大侠,陆大大侠,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我哪里会怀疑崆峒,只是……”他稍稍迟疑了一下,“我总觉得,魔教不上崆峒,似乎另有隐情……”
陆行叹了口气,道:“当年灭魔一战,天一教并未联络我派参加,后来天一教解释说是因为我派与魔教距离太过接近,怕我派出动惊扰魔教所以将我派排除在外。这话说来合情合理,但未必天一教便不是如你此刻这般怀疑……”
明息还未第二次叫屈,东振林已皱眉道:“咱们出去说吧。这地方待的久了,我总觉得不大舒服。”
明息奇道:“怎么不舒服?”
东振林道:“这本是魔教地下通往祭坛的暗道,虽然苏同康
并未派人把守,但那祭坛……”他又皱了皱眉,似是有些不知如何措词,半晌才勉强道,“那祭坛总让我觉得不大舒服……”
陆行也道:“不错。当日钟兄弟在那祭坛拔剑,我隔的虽远看不大清,但那神像……确是瞧着……有些古怪……”
明息见他二人皆是一般欲言又止,倒不由得好奇起来,笑道:“什么神像这么厉害,我倒要去看看。”
陆行与东振林听他说的轻巧都不禁皱眉,二人虽都不愿再赴祭坛,但明息执意前往却也不便阻拦,一路上东振林又简单地将钟坚锐继位仪式上的情形说予他听,明息听了眨眨眼,笑道:“照这说法,借个东西还要神像同意,那神像莫非竟是活的?”
东振林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陆行却微微变了一下脸色。
说话间已行至祭坛,由于苏同康并未派人留守,是以祭坛周遭一如往日,水池之内神像矗立静默无声,只手中的武器又少了一样,倒有两只手空了出来。
明息仰首从神像这头看到那头,又从那头看到这头,一边看一边道:“这神像长还真难看,怪不得只有魔教肯奉他为尊,这要放到外头去,谁家肯摆这么位大神……”
东振林道:“相传魔教祭坛之内藏有一个大秘密,各派都以为这神像乃是其中的关键,所以当日正道各派攻下这处祭坛之后,对这神像曾经百般研究。但这神像不知什么做的,多少神兵利器皆不能伤,又不惧火烧,甚至霹雳堂的火药亦对它无效,下方又与这山体合在一处无法移动,各派研究了许久毫无头绪,又在这祭坛四周搜寻亦无线索,便也渐渐地淡了。”
明息听了半晌,突道:“哥休是死在这儿的?”
东振林一怔,旋即点头:“哥休当日退入这祭坛,确是死在这儿的。”
“他怎么死的?”
“他被各派高手围攻,伤重力竭而亡。”东振林说着迟疑了一下,还是道,“不过据说他当时不知是先前受了伤还是哪里耗费了许多功力,武功竟似比平日弱了许多。”
“哥休临到最后选择退往此地,然而这里却是条死路,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东振林微微皱了一下眉。
明息道:“按说一个人穷途末路,要逃往的地方不外两种,一是他最牵挂最放不下的地方,二就是能给他生机甚至给他转机的地方,你们认为这处祭坛对哥休而言属于何种?”
东振林道:“你是说这处祭坛隐藏着当日哥休认为能给他生机甚至能让他反败为胜的东西?”他旋又摇头,“很可惜,你错了。事后各派几乎翻起了四周每一寸地面,但根本没有任何东西任何人。”
“如果他想要求助的根本就不是人呢?”
东振林一愕,奇道:“不是人是什么?神?”
明息没有说话,却抬起头望向面前那尊静默的黑色神像。神像三张面孔一笑一怒一庄严,却都紧闭着眉间的第三只眼,只有两只赤红的眼睛向下俯视。
一直没有说话的陆行突然道:“其实在本地,确实曾有夜神的传说。”
东振林一怔,只听陆行缓缓地道:“故老相传,在上千年前,甘州大地并不像今日这般大漠黄土,而是青山成片绿树成荫,人们虔诚和善,安居乐业。然而突然有一天,一位黑暗神明来到甘州,他强迫人民奉他为尊,稍有不从,便降下毒焰血雨。从此之后,甘州便为黑暗笼罩,夜神成为甘州的主宰。传说夜神三首六臂,法力无边,他的信徒遍布各地,人们苦不堪言。直到有一天,圣洁的光明之母降临,以黄土熄灭毒焰,以黄沙吸干血雨,又以光明驱散黑暗,夜神被圣母镇入地底,甘州才终于获得了安定祥和。之后数百年间,传说夜神曾经重生,但光明之母的使者再度将他封印,是以当年魔教大兴,甘州境内人心惶惶,都道是那魔神又要再生了。”
东振林先是一怔,旋即嗤笑,道:“那魔神若当真再生且又那般厉害,魔教岂会败的那般容易?哥休还会傻乎乎地被杀?早换作正道各派被清扫的干干净净了!”
陆行皱眉道:“我都说了是传说了,你还较什么真。只是你提到魔神,我便想起这故事……说来这故事还是我在山下听到老人说给孙儿听的,我师父倒是从未提过这故事。”
明息突道:“也许召唤魔神需要复杂的步骤或是艰难的条件,又或是需要特定的时机,所以哥休虽然有心召唤魔神,但并没有成功……”
东振林打断了他的话:“这种神鬼传说你还真信?”
明息叹了口气,他道:“原本我是不信的。但自从我一不小心认识了一群热爱装神弄鬼的巫婆之后,这种怪力乱神的故事听太多看太多……”
陆行的瞳孔突然收缩,他慢慢地道:“你说的那群装神弄鬼的巫婆,是不是治水神宫?”
斜阳余晖正在慢慢散去,暮色渐浓,山风也渐渐的冰凉起来。这是一处苍翠的山谷,高大的杉树与成片的灌木漫漫无边的延伸出去,远处雪山上的积雪在暮色中已看不清面貌,微风拂过,带来雪山的清凉与高峰上杜鹃的芬芳。山谷之内,阁楼殿宇影影绰绰,灯光一盏一盏亮起,有如夜空落下的一颗一颗辰星。
战斗便在这暮色中拉开帷幕!
☆、二十三
“人说治水神宫乃是武林中最神秘的所在,这还真是实话。我天一教虽与治水神宫同宗同源渊源颇深,但治水神宫究竟是个怎样的组织到底是做什么的,我其实半点也不明白。”
崆峒之上,趁着陆行不在的空档,明息与东振林继续着前日怪力乱神的话题,而话题的中心也由夜神教的魔神转向了一向神秘而低调的治水神宫。
“嗯嗯,虽然我和那几个小丫头勉强也算得上青梅竹马,但其实我也不大懂她们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好吧,她们不是东西,但她们信奉的那什么娘娘,在我看来和魔教信奉的那什么夜神根本没什么两样嘛。”
“她们不是号称什么圣女吗?究竟有些什么圣力?”
“屁个圣力!”明息不屑地撇了撇嘴道,“要真有什么了不起的圣力,当初翡翠就不会被柳云川揍的差点挂掉!好吧……她那种疗伤的魔法似的东西勉强也算什么圣力好了。真珠如果有圣力一定是全都加持在了她的暴力上头,那丫头打起人来可狠了!不过如果一定要论谁更厉害……翡翠和真珠两个人加起来大概都不是琉璃的对手。那丫头倒确实有些神叨叨的……”
东振林见他皱着眉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心下好奇追问道:“什么神叨叨?”
“呃……简单地说就是言灵吧。”明息不知想到了什么脸有点发绿,“那丫头好像看得见别人身上将会发生的事,而且统统都是坏事,什么会跌断胳膊会踩到狗屎会掉水里这类的,基本一口一个准!就连这回魔教偷袭盛州总部,听说也是她预感到了才叫真珠过去帮阿玥的。”
“那她事前为什么没有预感到魔教复出?”
“因为琉璃那丫头也不是那么全知全能啦。她只是预感到会出事,但事情究竟会发生在什么时间究竟怎样的发展,那就不在她的预知范围之内了。”
东振林道:“照这么说,难道那些个什么魔神圣母的传说竟是真的?魔教祭坛隐藏的大秘密,难道便是召唤魔神的方法?”
“这个就要问你了。”明息突然精神一振,神秘兮兮地凑过去道,“相传那个大秘密隐藏在菩提令丹霞尊与沁心莲中,你当初得到过菩提令,沁心莲也经过你手,就没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