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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研究研究?”
“怎么没有?”东振林没好气地道,“我就差把那令牌拆开来砸成粉末了!”他叹了口气,道,“那令牌上写的全是上古文字,我四处查了许多资料探访了许多地方
,都无人认得那牌上究竟写的是什么。估计只得一块不成气候,需得两块放在一处才看得出来。说来那两块菩提令在你手中放了那些时日,可有看出什么端倪?”
“和你一样,屁都没看出一个来!”
东振林觑了他一眼,冷笑道:“少跟我来这一套!凭你那智商自是看不出来,但你定然将那牌上的文字图案拓印下来交给了墨让,宗明府内卧虎藏龙,难道竟一点头绪也没摸到?”
明息愁眉苦脸地道:“说了你也不信。那拓本我是交给老大了,但时至今日也没半点消息,谁知道墨羽堂是不是早把这事给忘了……”
“你们墨羽堂忘了什么我不知道,但你们墨羽堂的鸽子倒确是厉害,竟能逃过魔教的眼线飞到这里。”说话的是陆行,只见他快步由外行来,手中果然捉了一只鸽子。
明息脸上掠过一丝诧异之色,一面去接一面道:“怎么这时候还有鸽子过来……”
东振林看向陆行,陆行便摊了摊手,道:“谁知道。我就路过的时候瞅了一眼。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也没什么……”
话音未落,明息霍地站起身来,“咣当”一声带翻了身前的茶盅。
二人吃惊地看着他,他缓缓地吁了口气,脸色已变的苍白。
他道:“刚刚传来的消息,治水神宫……已被魔教攻占了。”
这是治水神宫的主殿,雕着盘龙的汉白玉柱左右对称地分布在殿前,踏上石阶步入殿内,只见两侧点着数盏长明灯,整座殿内却是空空如也,并不见寻常殿宇供奉的木雕泥塑,只跳动着微微光影的宽广地面向前漫漫延伸,一眼望不到尽头。
钟坚锐抬头看向上方,却见那黑暗深处似有什么东西微微晃动散发出微弱的光芒,令人看不清楚却又愈发想看,一来二去,竟被那黑暗惑住再也移不开目光。
一只手轻轻抚上他的肩。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响起:“别看。”
他一个冷战惊醒过来,白妙不动声色地站在他身后,轻声道:“治水神宫内部处处皆是术法,教主少看为妙。”
他点点头,却还是忍不住问:“这是什么?”
孟希翰在旁微笑道:“治水神宫信奉光明圣母,以光之无形对夜之有形,这殿宇之上是由术法做出的星阵,定力不够的人极易
乱了神智。教主武功虽高,于这些旁门左道却似没什么研究,还是听小白的话少看的好。”
钟坚锐脸上一红,却也确实不敢再看,只四下瞧了瞧,只见大殿内寂然无声,夜神教的人固是屏息凝神无人出声,而先前还听得见的奇怪的声响如今也全然消失了。
他想起翡翠与真珠,不觉心下惴惴。原来这趟进攻治水神宫,之前全无预兆亦无知会,他凌晨尚在梦中突被唤醒,稀里糊涂赶了几天的路随众人来到这里,直到先时才知此次行动的目标。这番厮杀耗时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自入夜时分开始到现在已近黎明,他被留在外围并未参与前线作战,直到先前苏同康派人来唤他方才进来,一路上黑漆漆不见人影,只或近或远的听得各种奇怪的声响,及至入得这处正殿,却只有孟希翰与白妙在内。他不知苏同康意欲何为,正自狐疑,只听脚步声响,却是苏同康踏步走了进来。
他身上是件深蓝色的劲装,此刻上头却显出几处深色,钟坚锐心里咯噔一声,快步上前抓住他手,小声问:“你没事吧?”
苏同康冲他微微一笑,反手握住他手,道:“没事。那不是我的血。”
他既说不是他的血,那便自是敌人的血了。钟坚锐心头一松之后却又有些酸涩,默默地挣脱了他手。
苏同康却不以为意,对孟希翰与白妙道:“如何?”
“各处结界皆已打破,外围的人手已开始彻底搜查。但是……”孟希翰皱了皱眉与白妙对望一眼,后者缓缓道:“治水神宫留守在此的皆是普通宫众,梅竹兰菊四位长老与三位圣女尽皆不在宫中。”
苏同康脸色一变,道:“尽皆不在?”
孟希翰点头。
“但在昨日发回的报告中,直到昨日为止,治水神宫都一如既往并无异动。”
“是。”
“亦即是说,她们是在我们到来之前才刚刚离开的?”
“据被擒的宫众所言,她们也不知道四位长老与圣女是何时离开的。”
苏同康眯起了眼睛。
白妙平心静气地道:“苏总使是在怀疑有人通风报信使她们逃脱吗?”
苏同康没有否认。
孟希翰苦笑道:“天一教与治水神宫渊源极深,宗明府与治水神宫又是姻亲,我和小白都与治水神宫颇有交情,苏总使这
是把我俩一并怀疑上了啊。”
苏同康淡淡地道:“这次行动如此机密,各位都是在行动开始之后才知道目标的,这一路上大家行在一处,便算真想通风报信只怕也没那么容易。”
钟坚锐忍不住问:“小苏,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他这个问题也恰是白妙与孟希翰的疑问,注意到三人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脸上,苏同康微微一笑,道:“我大张旗鼓说要对付崆峒,那些正道自将目光都集中在崆峒身上,但崆峒算个什么,我真正的目标本就是治水神宫!”
孟希翰动容道:“你是说……难道……”
白妙也道:“光明圣母的传说难道竟是真的?”
苏同康大笑道:“那些个神话传说你们也信?”他有些不可思议地揉揉眼睛,似是笑出了眼泪,好容易忍住笑意,这才道,“好了好了,不卖关子了,我到治水神宫乃是为了另一样东西!”
钟坚锐道:“什么东西?”
苏同康一指他背上的重剑,道:“教主,你把剑取下来,运功握住。”
钟坚锐依言将背上用布包裹着的重剑取下,解开布裹,运起噬魂功将内力由剑柄缓缓注入,只见那剑被内力催动,不一时剑身上竟泛起淡淡黑气,再过得一会儿,剑身不住颤动,发出蜂鸣般的“嗡嗡”声。
钟坚锐只觉似有一股力量看不见的力量牵引着剑身,他心下惊疑,看了一眼苏同康,后者冲他点点头,他便顺着那股力量的方向前行,如此走的一阵,却已到了大殿的尽头。
这大殿尽头却是一面绘着浩瀚星图的石壁,深蓝色的天幕上,群星忽暗忽明,整个星壁便似一个深不可测的宇宙向内伸展,又如一个巨大的旋涡潜向深处,令人倍觉宇宙之广阔个人之渺小。而钟坚锐手中的重剑不住激颤,黑气渐浓,竟似这壁星图之后有什么东西正与它遥相呼应。
钟坚锐只觉掌中重剑愈来愈难以掌控,而另一方面,胸中一股戾气不住翻腾,眼望着那壁星图只觉说不出的碍眼,只想一剑劈下将它碾成粉末。
且不说他内心变化,那边苏同康三人看着这星壁却是都皱起了眉头。白妙率先道:“治水神宫以光为形,星图亦即夜之光,乃是她们供奉的光之神明的化身所在。这处星壁只怕不易打破。”
孟希翰也道:“我记得当年在治水神宫也曾听府主言道,这处星壁乃神宫结界之
核,若无万全的把握,我们还是……”
话音未落,却听钟坚锐大喝一声,突然冲着星壁一剑劈下!
谁也没预料到他会突然出手,自然谁也没来得及出手阻止,三人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星壁上一道剑痕慢慢扩大,转眼间蛛网般漫漫散开。
下一刻,尖锐的呼啸狂风般席卷而来,整座圣殿都在摇晃,黑气突然大盛!
待得狂风渐歇黑气渐散,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块稍稍高出的平台,而在平台之上摆放着的,是一根遍体黝黑的单鞭。
“是吗?当年哥休向夜神所借的那件兵器已经被找到了啊……”
“是吗?当年哥休向夜神所借的那件兵器已经被找到了啊……”
这是一间陈设极简单的净室,仅有的几件家具流露出匆忙的气息,临时拼凑的痕迹在房间内处处可寻。端坐在桌边的是个双鬟垂肩的妙龄少女,一双小鹿般温润漆黑的大眼睛,洁白细腻的肌肤,两弯细细的柳眉微蹙,衬着她本就娇怯怯的身姿令人更生怜爱之心,只恨不能伸出手去抚平她眉间那抹愁色。
只听她轻轻叹了口气,道:“当初原以为即便让苏同康攻下治水神宫,但他一无法发现神鞭的藏身之处二无法突破星壁,却忘了夜神教既已新立教主,新任教主自是已获得夜神的眷顾借到神力,两件神器互相吸引,不但立刻暴露了神鞭的位置,更令神剑劈破星壁让他们得回了神鞭,这实在是我的失误。”
站在她身前的是个身姿挺拔的英武少年,听她这么说,便道:“我家主上说,小姐也不必太过自责,这回苏同康行动太过隐密,我们知道的时候已是太晚,若能早一些通知您……”
少女微微一笑,道:“即便是提早得到通知,无非也就是多撤一些人手出来少流些血,但那魔器镇于星壁之后不能移动,早晚还是要落在他们手中。他冒险传讯于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那少年道:“主上说,之前欠小姐的人情尚未回报,请小姐不必客气。”
“哪里。别说是他的请求,便是看在真珠面上,那个忙也是非帮不可。只可惜他体内各种毒素相生相克一时难以根除,拖延了许多时日不说,那一位的武功终究还是难以保住,实在令我很是惭愧。何况……”说到这里她微微一顿,聪慧的大眼睛里泛起一丝淡淡的忧虑,仿佛清泉笼上一层轻雾,“那道符咒本是为他抵挡命中那个最大的劫难而赠
的,这次却为了传讯于我而用掉,往后……”
“主上说,始于彼处终于彼处,他认为这是最为合适的归宿。未来自有定数,请小姐不用担心。只是照这样发展,苏同康的目的不言而喻,若是当真发生最坏的情况……”他的神情变的严肃,慢慢地道,“主上请问小姐,欲待如何?”
少女收敛了笑容,肃然道:“每一届圣女在继任之时便已都明了自身的职责,若魔神当真重生,自当一往无前除魔卫道。”
“虽死无悔?”
“虽死无悔。”
“您当真是这样想的吗?”
少女被他问的一怔,大眼睛里掠过一丝不解,长长的眼睫扑闪了两下,有些诧异地望向他。
“主上说,您当真是这样想的吗,虽死无悔?”少年定定地看着她,定定地道,“这世上便没有您留恋的东西舍不下的人,便没有让您割舍不下的东西吗?”
少女沉默下来。
“便算您抱有牺牲之心,真珠小姐与翡翠小姐呢?她们愿意为这一战奉献到什么地步?她们真的愿为一个传说而死吗?主上说,您心里应该很清楚,若无必死的觉悟,人是不可能战胜神灵的,但所谓的牺牲不能靠别人来强迫或是要求,时间不多,请您好好想一想吧。”少年稍稍一顿,又道,“最后主上要我转告您,虽然能够看见别人的命运而看不见自己乍看是种不幸,但倒过来未来不也正因如此而变的拥有各种可能吗?不论您做出怎样的决定,他都尊重您的选择。所以,请您自由地做您想做的事吧。”
说完这句话,少年躬身施礼而退,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