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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响,但是却没有一点损坏。大概是整个过程触动了按键,落地后手机一直亮着。
珊妮从床上跳起,从地上捡起手机,快步走到窗边,拉开窗子,用力的扔出窗外,看着它越来越小直到最后看不见……
这里是28楼,俯瞰下面,连车辆都是小小的一团,更何况是手机,早已不知所踪。
明天是他们在北京的最后一天,他们决定去登长城。早上Sun早早起来,一身轻松装备,珊妮刚刚起来,睡眼惺忪,Sun坐在沙发上,珊妮钻进浴室洗漱。十分钟就出来了。已然换好装备。
珊妮的装束很简单,休闲装马尾辫,一点妆也没有,临出门取了一顶帽子戴上。
Sun想起她的手机打不通,就随口问了一句,“你的手机呢?不带么?”
“昨天掉马桶里了,坏了。”珊妮轻描淡写的回应。
Sun还想说什么但是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两人从德胜门到八达岭,开始了登长城之旅,起先还能看到各色肤色的外国人,戴着小红帽的学生和年龄不一的游客。慢慢的人越来越少,两人都是一言不发的登着,直到天色渐晚。最后两人都累了才停下来,随意的登上了一个烽火台,高高的海拔使得周身的温度有些低,居高临下的俯瞰着眼前的崇山峻岭的景致。珊妮不施粉黛的脸看上去很素净让人有一种洗尽铅华的感觉。面对这么豁达的景致珊妮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Sun掉转目光,看向她,“为什么叹气?”
“觉得自己很渺小。”
Sun终究是不忍心看见她无可奈何的模样,Sun轻吁一口气,鼓起极大的勇气说,“如果不开心,和我一起回意大利吧!”
珊妮极目远望,淡然的说,“即使要纠缠到最后,也不会允许我退出。”
Sun是带着遗憾离国的,他没有行李,一身轻松的钻进登机口,一次也没有回望。这大概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却没有一个完美的告别,也许,没有告别,才是最好的告别。
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有些事情,说与不说都对结果不会造成任何影响,所以,他决定将它深埋在心里。
当珊妮问他,为什么回国的时候,他随口胡诌的理由最终成了真,也许珊妮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从意大利飞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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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离开,珊妮觉得有些失落。有他陪着的日子,心情也轻松了很多,虽然不能和他说心里的郁结,但是他总能转移她的思绪,让她不再想那些难受的。而现在,她又要回去面对那些乌糟的事情。
从北京回来,她没有直接回家。带着一身归旅的风尘,先去了外公家,但是没接到瓜瓜。早先就被贺正南接回家了。外公也不好阻拦。珊妮没有多说什么。
老人家也不好多掺和他们的事,只是语重心长的教育她不要只顾工作,忽略了家庭。
虽说外公和应山都要她把贺正南这块浮木抓住,但是长辈毕竟还是希望她能幸福,所以看她和贺正南闹矛盾还是有些着急。珊妮临走外公让她回去和贺正南好好谈谈,珊妮就有些会意过来。
离开后找了最近的报亭,一共买了十几本杂志报类,基本上都有同样的报道。
他说他和叶珊珊没什么,那么这些后续报道是什么?照片上角度不一但是主角相同的照片,难道全都是人家虚构的?
难怪连外公都开始教育她,但是这是一个人的家么?到底要让她怎么办?
概念五十四:过渡
没有接到孩子,本来想在外公家将就,不得已只好离开。回了一趟公司取了车。手机被扔了也没法联系别人。
守门的师傅一看是她的车马上爬起来放行,把车停好直接走楼梯上楼。没有按门铃,贺家是密码锁,当初两人为了密码商量了很久,最终决定用瓜瓜的生日。
大概是晚了,屋内都没有开灯,珊妮刚换完鞋,一抬眼就看见英姐,吓了一跳,
“夫人你回来了,我去叫先生。”
“别,别,”珊妮急忙拦住她,“我马上上去了,我自己去叫。”
英姐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片刻后说,“那我去睡觉了。”
珊妮点点头。英姐进房之前回头看了珊妮一眼,“先生……他心情不太好,喝酒了……”
珊妮先是一愣,然后知道她的意思,抚慰她道,“放心,我不和他吵架。”
英姐一听珊妮的答复才安下心来。转身回房了。客厅又恢复刚才的安静。珊妮坐在沙发上休息,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贺正南,毕竟那天是那样不欢而散。
过了一会儿,她想想还是决定先去看看瓜瓜。轻手轻脚地上楼,路过主卧。门缝里还能透出光线,看来贺正南还没有睡着。
推开瓜瓜的房间,珊妮摸索着打开灯,瓜瓜蜷缩成一团睡在床角,像一只受惊吓的小兽,珊妮以为是他睡觉不老实,走过去轻轻的抱起他,这才发现不对劲。
瓜瓜全身都在抽搐,并且有些发烫,珊妮的靠近让他本能的放下了防备,
“妈妈……”他眼睛都没有睁开,声音非常虚弱,“我疼……”
珊妮往他身上一摸,才发现他全身都是汗,好像还在发烧,珊妮一个寒噤。背心里开始直冒冷汗,像是被人在背后泼了一杯水,
“瓜瓜,哪里痛?”
“肚……子……”
珊妮站在原地,急得要哭了,她突然想起贺正南,大声的喊了一声。
脚步窸窣,贺正南一会儿就出现了,看见珊妮先是一愣,复而才反应过来,看到她紧张的抱着瓜瓜,马上问,
“怎么回事?”
“瓜瓜说他肚子痛……”珊妮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几乎话都说不清楚。
贺正南赶紧从她怀里抱过孩子往楼下走,一边下楼,一边说,
“你别慌,可能是急性肠炎之类的,你快去叫司机开车过来,我们去医院。”
珊妮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是没有意识的听着贺正南指挥。赶到医院的时候瓜瓜已经疼得直打滚了。小孩子又不听指挥,医生一直没办法动手检查。珊妮见此情形终于爆发出眼泪。她在一旁急,却又不知怎么办,贺正南上去和医生一起按着瓜瓜不让他乱动,一边安抚他,
“瓜瓜乖,爸爸在这……”
瓜瓜的抗拒稍稍缓解,医生作出诊断,是急性阑尾炎,要马上手术,孩子小了拖下去容易穿孔。贺正南果断的签字,瓜瓜被送入手术室。
珊妮还在哭,她一贯不是脆弱的人,但是每次一扯到孩子她就没了理智乱了阵脚。两人大概都是第一次这样慌乱,贺正南一身睡衣拖鞋,珊妮急得鞋都跑掉了一只。
护士见此情形送来一双拖鞋给珊妮换上。两人都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
寂静的走道里只能听见珊妮嘤嘤的哭泣声。贺正南此刻心里也有些乱糟,一边是孩子还在手术室,一边珊妮又像没有主心骨似地只知道哭。
“没事的,阑尾炎不是大病,小孩子都得过。”这句话又是安慰珊妮又像安慰自己。
“都怪我……我如果在家就不会有事了……”
“不关你的事,是我,我在工作就没注意到孩子,不该把孩子接回来的。”
两人都在自我埋怨,看着珊妮失控的样子,贺正南轻轻的把她搂在怀里,此刻的珊妮脆弱至极,几乎没有一点防备……
手术结束,很成功。主刀的医师看着这两个急得毫无仪态的夫妻,摇摇头,
“手术很成功,放心吧,孩子只是睡着了,之后好好照顾,配合治疗,小孩子都易发急性阑尾炎。”
瓜瓜被送到儿童病房,两人都守了大半夜,一直到瓜瓜醒过来。
“瓜瓜还痛不痛?”瓜瓜一醒过来,珊妮就紧张地凑上去。
瓜瓜摇摇头,脸色有些苍白,嘟着小嘴,“肚子饿了,”
贺正南伸手抚摸了一下瓜瓜的小脑袋,“现在还不能吃,乖。”
珊妮有些心疼,但是阑尾炎手术后,肠道处于低功能状态,所以必须禁食,否则不利于创口的修复,有可能会导致肠梗阻。直到排气后证明肠道功能恢复才能进食。
第二天医生检查后可以进食,珊妮才给瓜瓜喂了一点英姐煮的粥,本来一直冷战的两人因为孩子又连到一起。虽然没有真正的和好,但是也没有再针锋相对。
两人约定白天珊妮晚上贺正南,虽然英姐也在,但是他们就是不放心一定要自己看着。
本就忙碌的两人几乎都没有睡觉,照顾完瓜瓜又要忙工作。家里的长辈们都教训他们注意身体,看着孩子是一天天健康起来,两个大人倒是累的像病了。
出院的时候瓜瓜已经恢复往日的活泼,肚子上多了一条“小蜈蚣”他反而欢喜的不得了。
“妈妈,这个别人没有吧?”瓜瓜指着肚子上的伤口问,珊妮无奈的点点头,“没有没有,就你有。”
“爸爸,”瓜瓜兴冲冲的过去,“别人都没有,只有我有,好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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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此次经验,珊妮怎么也不敢再让瓜瓜一个人睡。每天都陪着瓜瓜睡觉,有时候她要工作,就是贺正南去陪。
珊妮之后也没有问贺正南和叶珊珊到底是什么关系,她觉得似乎不是自己该问的,两人始终有些隔阂。但是这种隔阂无法避免,因为两人都无法先跨出第一步,也许就如俊意表哥说的,他们就是男的犟女的拧,所以一旦爆发了矛盾,都会死守自己的界限。
珊妮的工作也不太顺利,不能公然打压叶国良,他很快就咸鱼翻身,珊妮趁低吸纳的股份还赚到了钱。她急得不得了,前面的工作等于是前功尽弃了,对此应山却说,“这不是很好,赚到钱了啊!”
应山常常说,“我不急的时候,你就别急,我急了,你就真该急了。”
但是珊妮怎么能不急,应山的那套玉石俱焚的计划她早就知道了,但是一直没有实施,她不是舍不得盛茂,而是不想把贺正南一起扯进来。
概念五十五:阴谋
应山一声叹息,打开门离去。珊妮颓然的坐在转椅上反复想着他刚才的话。窗外的天空有些阴,云层有些厚全是灰灰的颜色,大概是快下雨了。
“我和你说过很多次,心软会坏事。”
“你不想报仇了?现在是大好的机会。”
“明天是婉珍的忌日,如果你还没决定明天是最后期限,你不动手,我就动了。”
“……”
珊妮的运转不经过她的思考。
不能理解应山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他心狠起来,比叶国良更恐怖。只有他这种疯子才会才会想出这样玉石俱焚的计划。
“明天去扫墓,我就不出现了,叶国良会去。你自己看着办。”
三年前她回国,在九峰山买了一块墓地,算是为妈妈立了衣冠冢,让她在金沙滩歇息累得时候有家可回。这是这块墓地连贺正南都不知道,叶国良怎么会知道?应山的话就像一颗不定时的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爆发,她的心激烈的跳动,大脑转的飞快,前尘往事一切一切。
珊妮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昨天就一直阴郁的天气,今天果然下起了零星小雨,珊妮一身素色衣服,去了九峰山。果然,大老远就看到叶国良在那里。
四年,整整四年,这是珊妮第一次这么近的和他接近,尤其是在妈妈的墓碑前,妈妈的照片上笑靥如花,想起那场凄惨的车祸珊妮就心寒如冰刀在刺,(奇*书*网。整*理*提*供)她努力克制自己想要掐住叶国良脖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