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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整整四年,这是珊妮第一次这么近的和他接近,尤其是在妈妈的墓碑前,妈妈的照片上笑靥如花,想起那场凄惨的车祸珊妮就心寒如冰刀在刺,(奇*书*网。整*理*提*供)她努力克制自己想要掐住叶国良脖子的手。
“你快滚。”
珊妮的声音冷冷的,叶国良轻叹一口气,转身离开。
两个小时,珊妮絮絮叨叨的和妈妈说话。把墓地都整理了一遍才离开。没想到叶国良一直等在那里,一见珊妮下来,弹掉手中的烟头。
“珊妮!”他故作善态的样子让珊妮直作呕。
“我是应云佳。”
“我想和你谈谈,只要一会儿。”
珊妮斜睨他一眼,“妈妈就是和你谈一会谈死了,你现在也想杀了我吗?”
叶国良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不是的,你相信我,我今天一个人来的。”
九峰山下的一间无名茶室,不大,但是环境很清雅,很适合这里萧条凄凉的氛围。珊妮和叶国良坐在包厢里,小姐煮完茶给她们斟上后识趣的出去了。
望了一眼淡绿的茶,珊妮又把目光转到叶国良身上,灼灼的目光让叶国良有些心虚气短。
“珊妮……”
“我叫应云佳!”珊妮又一次不客气的堵他。
“我知道你恨我……”叶国良的声音有些哽咽,珊妮见此情形内心一阵添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婉珍是因我而死,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母女……”
“够了,”珊妮本就气闷,听见叶国良的话更加难耐,厉声呵斥道,“收起你的劣质表演,我受够了,对不起有用么?对不起有用我跟你说一千遍一万遍,然后我把你的老婆孩子都杀了,怎么样?!!”
珊妮的气势咄咄逼人。像攻击状态的兽,张牙舞爪随时准备战斗。
“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是,想尽尽作爸爸的义务……”
“义务?我和妈妈那么辛苦的时候,你的义务尽到哪去了?我告诉你叶国良,想要我放过你,不可能!!!!!”珊妮抓起包站起来,“想结束,那么你现在去跳楼,我看到你摔死了,我自然就收手了!!”
珊妮拉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取了车直接往市中心开,因为下雨路上行人很少,九峰山在三环,路上车辆也不多。拿出秘书昨天送到的新手机,拨通了应山的号码,
“你果然料的很准。”
电话那端还是一如既往的气定神闲,“看来你应该做的很好。”
“你按计划进行吧,我有办法让他上钩。”
……
如果叶国良没有出现在墓地,珊妮也许不会这么快下定决心。没想到他已经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连已死之人都拿来利用。一直以来她都顾虑到贺正南不想做绝。但是现在,她充分理解了应山的话,心软是成不了事的。一切都怪不得她了。
国良内部出现亏空虽然还只是烂在内部的秘密。但是应山早一步就知道,他猜到叶国良会来找珊妮,叶国良现在是病急乱投医,抓到一个是一个。
“明天开始,大概你和贺正南的负面新闻就漫天飞了,你抓住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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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之后的一段时间贺正南的桃色新闻就开始满天飞,叶家二女争一男的新闻传的尤其广,一方面叶国良在制造新闻,另一方面应山又在暗箱操作推波助澜。
叶国良这么做是想离间他们二人,以免他们在敏感时期联合。
珊妮每天回家都和贺正南说不上几句话,贺正南似乎有些急,想解释什么,但是珊妮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贺正南找不到突破口。
瓜瓜每天乐呵呵的小孩子也看不出大人之间的端倪,他们每天都状似很和谐。在孩子面前都一副平淡夫妻的小摸样。
这天瓜瓜很早就睡了,珊妮还在忙工作,贺正南瞅着机会踱步进房,珊妮见他进来,停下手中的工作,
“知道你有话想说,说吧。”
贺正南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气质卓然,明明现下的情况有些尴尬,但是一点也看不出他的窘迫,
“我想解释一下最近的新闻。”
珊妮面无表情。点点头,示意他说。
“我没有私下见过叶珊珊,在公共场合距离十米内也只有两次。”他像在开会时说工作一样生硬的交代,“一次是辉煌动工,一次是你不在的时候,一个商业酒会。”
“呵,”珊妮嘴角上扬一丝笑容,“然后呢?”
“没有然后,”贺正南理直气壮,明明是在说他和另一个女人,但是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为什么让她挽你的手呢?你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吗?”珊妮的笑意更浓了。
“她说她有点不舒服,要我扶她一下,去休息。”
珊妮一直工作有些累,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抿抿嘴,“你不像这么好的人!”
贺正南突然笑了,声音中气十足,“你果然了解我,因为我想知道叶国良最近在做的一个计划。”
“你想分一杯羹?”
“不,我想独吞。”
珊妮随手把笔扔在桌上,往后一靠,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一字一顿的说,
“如果你想吞下格民的并购计划,那么我想,你要落空了。”
贺正南优雅的摇摇手指,“不可能,‘国良’现在内部大亏空,根本拿不出钱来,你们公司,”贺正南眯起眼睛,“还太嫩。”
“那么——”珊妮舒适的把双手交叠在腿上,转过椅子正对贺正南,
“国良加上盛茂,你觉得,做的下么?”
“什么?!”
贺正南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珊妮,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她口中说出。
概念五十六:无题
“你在说什么?”贺正南有些不可置信。他呆坐在那里,眼睛一刻不离的盯着坐在桌案后的珊妮。
珊妮笑了笑,“现在就这么难消化,要是成事了你才知道,你岂不是要给吓死?”
贺正南慢慢从从座位上起来,走近珊妮,双手撑在桌子上,嘴角露出啊狡黠的笑意,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疯了?”
“你不相信我能做到?”珊妮迎上他的目光。
“不,”贺正南摇摇头,然后起身,“我只是不知道,你的好办法,是不是以盛茂为陪葬。我不相信——”他突然转过身“你会这么傻!”
珊妮只是笑笑,不置可否。她当然不能过多的透露,因为这个计划,贺正南也是其中一枚棋子。
而这盘棋,从一开始,就叫玉石俱焚。
之后珊妮也按照计划,故意做了几个决策失误的投资,外界将此传为她被贺正南的绯闻缠的无心工作。而她自己也每天作一副心有戚戚的样子。公司中的几个高层见此情形不仅不谏言她的失误决策,还安抚她,一点点损失对盛茂不可能有太大打击。一帮贴心的员工常常让她很矛盾该不该听应山的,但最终还是死心获胜。
每天白天演完心不在焉的戏码,晚上回到家她和贺正南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一派和谐的样子,甚至也不反感贺正南碰她,心情好还会主动下厨。
贺正南喜欢这样子的她,心很小,像一个普通的女人,普通的孩子妈妈,所以最近都很早回家。只想和她呆的更久。
时机成熟了,现在只欠一场东风。
“我下午不回公司。你晚点把我手上的几个的签好的合同送到底下的部门。”珊妮一边穿外套一边交代,秘书兢兢业业的在一旁记载。
“对了,”正欲出门的她突然回过头来,“明天开始会很忙,你今天做完事早点回家。”秘书也不太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只是懵懂的点点头。
珊妮一路开车到了“国良”,是的,她此行是来找叶国良的,虽然“国良”现在内部亏空,但是毕竟是老牌企业,和贺朝阳对阵过来的,即使出现问题,“格民”也最先找“国良”合作。“格民”不是本城的企业,但是在全国的受众率都很广,声望和口碑都远远超过“朝阳”和“国良”,但是近十年来,由于公司老龄化太严重,没有大胆决策的人,做事束手束脚,最终把公司做得要死不活,到了现在的地步,只有找人并购才能维持公司的运转。“格民”的老板也想找“朝阳”,但是贺朝阳的儿子是个做事狠绝的人,他一定不会要公司的“老臣子”,考虑到此,他便决定找年龄稍大的叶国良。“国良”现在吃不住这尊菩萨,但他努力的掩藏这个消息,就是怕其他人来抢夺。
珊妮现在就是想利用“格民”的并购,叶国良一定想做这个案子,收了“格民”,等于又建了一个“国良”,生产线不冲突,公司的运作也完全一致,但是成本大大的降低,还白用了一张老牌子,这么好的一块肉他实在不可能松口。然珊妮要做的,就是抓住他的贪婪。
车静静的停在离“国良”大厦大门的不远处。她没有立刻上去,而是把车停在门口距离还有些远的地方。三个消失过去了,珊妮酝酿了足够的情绪,然后,车窗被敲响,珊妮按下车窗,一张和善的中年脸孔探进来,
“应总,叶总请你上去坐,喝杯茶。”
珊妮想了想,解开安全带下了车,跟在那个中年人后面,一路也没有说话。第一次进入国良,心情有些复杂,同样都是大理石,但是珊妮觉得格外阴森,不禁一个寒噤。叶国良的办公室在顶楼。珊妮踏进去就有些犹豫,这样贸然的来他到底会不会相信?
那人直接把她带到了叶国良的办公室。他还在工作。珊妮随意的坐在沙发上,那人给她泡了一杯茶。茶很香,没有用器具泡都能这么出味儿。这大概不是普通的材料了,但是珊妮没有挨茶,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去叫叶总,他在里间。”
外间只剩她,百无聊赖的扫射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最后目光落在办公桌上的一张合照上,看着照片里和睦安然的三张脸,珊妮的眼里不禁寒意陡生。
窸窣的脚步声,珊妮赶紧收回目光,叶国良满是笑意的走出来,寻了珊妮对面的位置坐下。
“没想到你回来找我,”叶国良也有些局促,“你吃饭了么?”
“不用了,我来只想和你谈一笔生意。”
叶国良愣了一下,然后一脸疑惑的问,“什么生意?”
珊妮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明人不说暗话,‘格民’我可以和你合作。”
“我们父女一定要这样说话么?”
“我给你考虑的时间,过期不候,如果你觉得有比我更好的选择,那么你可以拒绝我。”
叶国良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眼中泛出精光,“我凭什么相信你?”
珊妮心里冷哼一声,上下打量着叶国良,果然他没有好意,刚才还装父女情深,牵扯到利益的时候还是要问一句为什么。
“不凭什么,我高兴这么干。”
“你和贺贤侄吵架了?”叶国良试探地问。
珊妮脸色陡变,咻的从座位上起身,“这就不关你的事了,总之我会帮你了,这就行了。”
走出国良,开车离开,一路上还有些忐忑,想想之前做了那么多功课想必是都传到叶国良耳朵里的,他大概以为自己是被嫉妒操控的疯子。
刚走没多远,叶国良的电话就来了,他似乎太迫不及待了,她还以为他会“考虑”一天的。没想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诚然,叶国良不是傻子,即使合作,他也不会诚心实意拿国良来赌注,但是他不会想到,珊妮是那整个盛茂和他同归于尽。他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逃出这天罗地网。
没有收起手机,而是拨通了一个以为一辈子都不可能拨的号码。这是应山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