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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咎作者:小秦子-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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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下了,合在手心中,神情带著十分的虔诚。裴文歌跪在他近旁,在跪拜的同时,不由得好奇,容沛对佛许下什麽心愿呢?能让他这样认真。
  上完了香,他们便在露台上四处观望。他们很难得上山,以前从没有。裴文歌合掌向铜鼎拜了拜,他之後靠著石栏,深深闻著香燃烧出的榆树香气,听见了清脆的铜铃声,心境是前所未有的平和。容沛没心思欣赏夜景,天冷,他捏捏裴文歌的手心,又捏捏裴文歌的脸,虽然都热乎乎的,但他还是放心不下,不想上个香他们俩感冒了,便朝不远处的裴悦喊道:“裴悦,过来!我们走了!”裴悦正到处摸索,见了什麽都特别稀奇,一听要走,沮丧著脸就过来了,容沛是从来不哄他的,除了裴文歌他还真没哄过谁,他背对著儿子蹲了下去:“上来。”
  “是……”裴悦努著嘴应道,拖长了话的余音,他趴到了容沛的背上,两只小手攀住了他的肩膀,让容沛背著。孩子忘性大,在往山下走的时候,裴悦的不愉快一扫而空了,他的侧脸贴住容沛的後背,“少爷,你的背好暖和,趴著好舒服。”他嘟哝著说,全身心都在透露出他对容沛的信赖。容沛的父爱被稍微勾动了,他反到背後的手臂托著裴悦的屁股,把他往上抬一抬,以免孩子滑下。他笑笑说:“舒服吧?你长大了也这样。”裴悦又嘟囔了一句什麽,突然凑到裴文歌脸上亲了一口,亲完又缩回了容沛的背上,安安稳稳地靠著他,手指抓著他的衣服。他打了个呵欠,眼皮徐徐垂下,需时无几,睡著了。裴文歌摸摸被儿子亲过的地方,把他外套的帽子给他戴上。
  陆续还有人上山来,迎面过的人们,多少投了些视线在他们身上。两个气质迥异却同样出色的男人,萦绕在两人身上的感觉,是无以让他人介入的紧密,还带了一个孩子。裴文歌心知他们引人注意,自小就习惯了被人异样看待,他并不会为此苦恼,而容沛是个无法无天的人,简直理都懒得理。接下去,在行至一半的阶梯,有低沈的锺声从山顶悠远传来,裴文歌的心口一瞬间被锺声撞中了,停住脚步,没回头,却是凝望著容沛。
  深深的夜色中,天际微透了深蓝,容沛一步又一步地走在石板路上。他的背影高挑且颀长,风吹著他的头发,像是无形的抚摸。他的肩膀宽阔坚实,富有力量。当初那个任性的小孩子,他有担当了,已经长大了……裴文歌出神地想,心口在颤著,仿佛铜锺受撞击後的余颤。一只看不清的小动物从面前窜过,跳入了山路旁的树丛,他回了魂,在容沛发现之前追了上去,跟在了容沛右後方,凭著一股无以言说的冲动,他去拉住了容沛背在身後的手。容沛登时一顿,停驻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如同渴求著最好的宝贝,准备好了艰苦奋斗,突然之间,宝贝就自己掉进了他的怀中,他不敢动,不敢确认那是不是真的。他真怕是走著走著睡了过去,做了一个美好的梦。
  他们在山路上呆了好些时候,不知情的,以为两人冻僵了。然後,正当裴文歌惴惴之际,想把手收回,容沛却张开了手心,手指穿过了裴文歌的指缝,和他十指交握。两人交握著手,慢慢地走下了阶梯。在山路的一个转弯处,能望见了山顶处一尊巨大的佛像,佛相慈悲,悲天悯人。裴文歌总是在佛前求,希望新的一年,容沛还是平平安安的,能够事事如意。他每年都会拜佛,每年的心愿也都还是这一个,没变过。从来没有。
    
    ☆、得咎50【渣攻贱受狗血清水】

  “这个给你戴著,我有很诚心祈求的,它能保佑你平安。”容沛坐进了驾驶座,便摘下了手腕上的佛珠手链,戴进了裴文歌左手的手腕。裴文歌不是很懂这个,可也能看出这串东西颇为名贵,裴悦安然睡在他的臂弯间,他没有诸多推却,仅仅打量著手腕,数动著一颗颗佛珠,问:“你真的相信吗?”容沛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发动了车子,手握著方向盘,镇静的目光直视著前方,“我相信,因为我找到了你,而你还爱著我。”他说道,轻描淡写的,没有一丝得意。他踩下了油门,平稳地向著家的方向前进。裴文歌微低下眉,浅浅而笑,似把他的话听进了心里去了。他喜欢容沛肯定且怀有感恩地说这句话,和过去截然不同的语气,他是还爱著他。
  在凌晨一点回到家中,容太太还在客厅看电视,频道换的飞快,显然是在等他们。她从裴文歌手中抱过了孙子,一面给裴悦脱下了外套,用热毯子裹著他,一面对他们两个说:“厨房有宵夜,你们俩吃点再睡吧。”说完,她搂著裴悦就上了楼,步子放的特别轻,唯恐惊醒了他。裴文歌看得到她对裴悦的关怀备至,以前还能质疑,经过这几个月处下来,再质疑就牵强了,如果不是真心疼,没人会半夜枯坐著在等。何况容太太的神态骗不了人。他暗自犹豫了,是不是该让悦悦的称呼改一改?如果一直叫容太太,可能上学也会有影响,同学会认为他怪。他实在犹豫,这个问题又不能找其他人商量,只得自己藏著想了。
  出门之前就洗过澡了,他们换上睡衣就能上床了。上床,睡觉,不做爱。裴文歌枕著容沛的手臂,暂时还没有睡意,加上今晚身边的人另外沈稳,他的所有戒备就放下了,“今晚不要试吗?”他就不太确定地开口了。容沛忖度了几秒,下巴在他头发上蹭了一蹭,闻著他发丝间若有若无的清香,随即将他搂紧,说:“都一点多了,你该很累了吧?今晚不试了,你睡。”既然他都这样说了,裴文歌就不能表现出一丁点失落,事实上他可能也没失落,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哦……好。”後,便靠在容沛的胸口。过了少顷,因实在没睡意,他手指就按上了容沛睡衣的衣扣,拨来又拨去。容沛经不住他的撩拨,裴文歌玩玩他的扣子,那根好看的手指在扣子上拨弄,他胯底下的东西就硬了,“别撩我,乖,睡觉。”他的声音沙沙的,将裴文歌惹事的手握到嘴边,不带劲地咬了一口,咬了他的指尖。
  指尖被咬,裴文歌的手心也有感觉,莫名其妙地痒了一痒。经过期间的相处,他能懂容沛的欲望,甚至比从前还懂,容沛的体温有所上升了,说明他动了念头。容沛的情火很好点,吹口风就能烧好久,不过他反倒退缩了,不再做任何尝试,温顺地靠在容沛怀中休息,在他的催促下闭上双目。他今晚的状态不错,一切都很放松,却不能保证脱了衣服仍是这状态。已有不少次了,容沛把气氛弄的相当浪漫,又给他洗脚,又给他按摩,还在大床上铺满了玫瑰花瓣,老实说,真把他伺候的很到位了,他软在床上跟没了骨头似的,任容沛摸摸手,摸摸大腿,结果一脱衣服,前功尽弃。他对性爱的恐惧,几乎是刻在灵魂中的,难以抹去。
  容沛轻柔地梳理著他的头发,失落地叹了一声,回忆著所听过的佛经,在练习克制自己的欲望,不去向爱人求欢。裴文歌感受著他的触碰,温存且多情的,他知道容沛在憋著,隔著被子都能看见他勃起了,阴茎在被子里顶起个小包,他过意不去,想说点什麽,但那叫容沛翻上来压他的话绕到了舌尖了,就是吐不出来,反复有四五次。他最终还是把话咽了下去,没说,羞耻是一回事,主要是容沛那一身火挺重的,他要自己主动邀请,会发生多大的事就不好估计了。
  新春的第一天,他们在家招待了好几拨宾客。容沛是独子,不可能不出面应酬的,他一出面了,作为连体婴般存在的裴文歌同样现身人前,教人琢磨透了。裴文歌不是刚到容家,他从小在容家长大,和容家常年走动的人都了解他,当中部分人早就知他等於是容沛的童养媳,打小养在了容家。双性体已不再是过去那麽神秘了,普遍的概念,他们是一个少数种族,族中男女可孕,男性相貌多阳刚俊气,能予其他男子为妻。然而,裴文歌现在的身份不同了,以前他名义上是养子,失踪了两年多,现在一回来,容家就多了一个小孩子,不想也知道孩子是谁生的。外人对他和容沛自然另有看法了,这两人只差一个婚礼罢了。
  一日的交际下来,裴文歌上班还累,他洗完澡之後,趴在床上动都不想动了。容沛过了一年,长了一岁,他认为自己不能再跟裴文歌使性子,更加不能老以撒娇达到目的,要比旧年更成熟。於是,他从浴室出来,看裴文歌早睡著了,准备好的夜间节目就给耽搁了,他有些闷闷不乐,却接受了。他给裴文歌盖上了被子,亢奋的身体没有倦意,便打开了台灯,借著微弱的灯光欣赏著床上沈睡的爱人。他坐在床边,手心托著下颚,仔细地端看裴文歌显得安详恬静的容颜,指尖在他的五官轻轻抚触,直到自己困了,下边那根东西安静了,这才揉揉眼,爬进了被窝,说声晚安。
    
    ☆、得咎51【渣攻贱受狗血清水】倒数第三章

  裴文歌的毛病,总是不见好。新春第二天夜里,趁著裴文歌在浴室,容沛颇有经验地布置起房间来了。他在蓝色的大床上撒满了新鲜的花瓣,拉上了窗帘,开著床边的一盏昏黄的小台灯,房中透著颇有情调的灯光。灯光洒在了一本打开的书上,书名叫如何让你的爱人快乐,书边有一杯茶,茶中飘著几片叶子。他又看了两页书,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小瓶精油,按摩和润滑两用的,打开闻了一下气味,很绵长清淡,犹如是裴文歌这个人,好让人心动,“今晚一定要成功,绝不能再失去理智了,一定要等到他舒服了!”他暗暗对自己发誓,把能想到的一切准备好。他环顾整个房间,气氛著实是不差,灯光,花瓣,这些令他稍微有信心了。
  早预料得到今晚会发生的事,裴文歌在浴室做足了心理建设,他做了好几次深呼吸,镇定自若地出了浴室门,在见到容沛的一刹那,萌生出一丝异样。容沛的俊美,是清冷且高贵的,他的眼睛极美,奇特的琥珀色,每次含著淡淡嘲讽看人时,裴文歌都是既疼痛,又迷恋,而他现在才知道,如果容沛的眼睛满满是柔情,那景象他便不止是迷恋,“少爷……”他像是被下了魔咒,一点做不得主,一步一步朝容沛走了过去,走进了他张开的怀抱。灯光,花瓣,任何东西,都没有意义,世界上只有容沛,这个男人本身就对他诱惑的极限了。容沛这个人若是不能令裴文歌动情,那其他全部都是多余──还有什麽能比容沛的吸引力更大?对裴文歌来说。
  “文歌,今晚我们慢慢来,不急,你不要有压力,成不成功都没关系,知道吗?”容沛柔声说道,手掌在裴文歌背部上下抚弄。裴文歌尽可能地把心放空,神色坚忍地颔首,双手攀挂著容沛的脖子,让他将自己横抱起来,放上了散著花香的大床。优雅的花香,能舒缓紧张。他躺在床上闻著,效果却不是太大,容沛坐在床边深深注视他,他也渴求著什麽,心底有东西在鼓动,但是,他不看好今晚的结果,“少爷,如果我还是不行,你想要了就进来,不要忍,我就算没反应也可以做爱的,不会特别疼。”他微笑著,左手朝容沛伸去,容沛的脸凑了上来,像讨主人欢喜的猫般贴上了他的手心,他爱抚著那细腻的肌肤,眼神柔和得能醉倒人。
  容沛的心骚乱的厉害,那股子骚乱还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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