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憧匆苟朔铰窌N这么让她伤心的事,如今还不也是该如何就如何,你难道连夜儿还不如?”
于啸杉不语,并非不赞同郑岳平的话,其实他甚至都有些忘记了那些伴随了他多年的所谓仇恨,所谓不甘。若是郑岳平不说,他都快要想不起贺老二这个人了,甚至忘了夜昙便是那个他忘记了的人的女儿。
但是此刻郑岳平说起,于啸杉心中却是一阵凛冽,居然可以忘了吗,一个他为此努力了八年,惦记了八年的事,即便并非为了报复,即便只是要找老二问个明白,即便只是想为珊姐和大哥讨个公道,难道真的可以忘了吗?
人,果然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这过分美好的,八年来于啸杉不曾想过还能实现的美好,一旦近在眼前,前仇旧恨,一切过往,居然就可以这也样不落痕迹地逐渐云淡风轻吗?
找,还是要继续找,找到老二为止。总要给过往的坚持一个交代,于啸杉暗暗下定决心,又嘱咐手下的人加紧打探消息,随时通报进展。然而表面上,一切仍旧平和而温馨,日子过的好似并不是真的。
十五的夜晚,皓月高悬,祥和而温暖,他与郑岳平在月下浅酌、闲聊。一边是夜昙和绮萝的轻声慢语,偶尔夹杂着动听的笑声,夜昙巧笑着为他和郑岳平布菜,绮萝乖顺地给二人斟酒。四人说说笑笑着的时候,两个风风火火的少年,一路近乎飞奔而来,立于桌边,沐浴着夜色,一脸兴奋地喊着:“爹,三叔。我们回来了,小夜儿在哪?”说完话眼神在夜昙和绮萝之间稍稍有些犹疑地逡巡着。
夜昙早已兴奋地大喊出声:“大哥哥,小哥哥。”
逸州、逸尘这哥俩自小跟着夜昙一起长大,大人们之间的事,他们知道些,但是却并不多,老二一家子不知所踪之后,这俩小子不知道多少次问他爹跟三叔,“夜儿哪去了?”后来渐渐懂事,看每次问起郑岳平和于啸杉二人都紧锁着的眉头,才知道这事大约是不好继续问了,但,心里对那个小妹妹却一直没有忘记过。
这会儿听见这熟悉的大哥哥和小哥哥的喊声,俩人激动的也顾不得爹跟三叔说的话,欢呼一声就跑到夜昙的身边,逸尘岁数小些,跟夜昙同年,只大了几个月,也不过是十六岁的年纪,还是小孩儿心性。这会儿一高兴抱起夜昙就兴奋地转起了圈。弄的郑岳平一个劲儿的眼晕,直喊着,“逸尘,快把夜儿放下来,你再摔了她。”
郑逸尘这才听话的把夜昙松开,手却依然还是拉着她的,一个劲儿的说个不停:“小夜儿啊,你都长这么大了,天啊,还长得这么漂亮,逸尘哥都想死你了,这么多年你到哪去了啊。”
逸州在一边也拽着夜昙个胳膊问道:“是啊,小夜儿,这都八年多没见到你了,若是在旁的地方遇到还真未必认得出了,你比小时候还好看呢。”
两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哥哥,这样毫不吝惜的夸奖,让夜昙脸有些发热,但是这会儿天色已暗,月光下倒是也瞧不出脸红。便也只是任两个半大小子拉着,冲他们一个劲儿的傻笑。
于啸杉看他们欢欢喜喜地说着话,心里也跟着高兴,这么多年,自己盼望着的不就是这样一幅一大家子人其乐融融,热热闹闹的场景吗。让人搬来椅子,招呼小哥俩坐下来,便一起聊起了家常。
逸州、逸尘兄弟俩,自打十岁出头就被送去了京里读书、习武,每年只有寒暑回来两次。一是于啸杉和郑岳平想在他俩的身上弥补自己年轻时的遗憾,二来,那时忙着置办家业,忙着追杀仇家,没空顾着这俩孩子,同时,也不想俩孩子卷入到这些事情里来。
这次回来也是小半年没有见到,这边他们俩长辈忙着问俩小子在京里的功课如何,那边俩小子却只抓着夜昙问东问西,你一言我一语的,原本清静地赏月之夜,变成了热闹喧嚣的聚会。只是六个人在,却好像摆了几桌似的。不时会有几个下人好奇地在远处巴头探脑,这岳啸山庄,自打他们来了起,好像还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郑岳平性喜安静,于啸杉严肃清冷,下人们也早就习惯了庄子里的沉闷,虽说近日里有了夜昙和绮萝,已经比平时多了许多的欢声笑语,但是这般热闹到底还是头一遭。
几个人笑笑闹闹地直到后半夜还未有尽兴,原本预备的一壶酒只是郑岳平和于啸杉赏月时准备浅酌的,这会儿哪还够用,最后干脆喊人搬来了酒坛。
那俩半大小子早就到了能喝酒的年纪,绮萝在风月之地做过些许时日也是能喝上几杯的,就连夜昙也被拉着喝了不少。
初时,于啸杉和郑岳平还有些节制地拦着俩小子胡闹,酒到酣时,就连他俩也忘了阻止,于是那一夜,所有的人几乎都喝得东倒西歪,各院的下人彼此做着鬼脸,笑嘻嘻地搀着各家的主子回房休息。
于啸杉喝多了,有些熏熏然,晃晃悠悠地被人扶着,看着前边的人架着夜昙往院里走,夜昙步履不稳却还不愿人扶着,一会儿东倒西歪地走几步,就又被菊香和婓玲拉扶住,边走着,边笑着,嘴里还大声地哼着歌。
夜昙哼的歌,于啸杉很熟悉,那是很多年前珊姐最爱唱的歌,那时候家里还没有那么多下人伺候着,珊姐在当院里最喜欢一边洗衣服,抑或是扫着地一边唱着。此时夜昙用她甜嫩的声音唱出,让于啸杉心口的暖意,直荡漾到四肢百骸,唇角始终不自觉地噙着一抹笑。
逸州和逸尘都在郑岳平的院子里住,这会儿不跟他们同路,他们这边只有三人,夜昙走在最前边,于啸杉在中间,绮萝跟在最后边。
绮萝大约是唯一没有喝多的人,一是,他们一大家子的高兴虽然感染了她,但毕竟无法感同身受,也就没有喝的那么酣畅淋漓,二来,她在青楼之时,早就学会了如何饮酒才能保持清醒,是以虽然喝的也未必少,脑子却是清明的。这会儿,头虽说稍微有些晕晕的,但是脚步却还很稳。
于啸杉笼罩在夜色下的颀长身形映出一条长长的影子,银灰色的袍子衬着月色,幽幽的泛着冷光,整齐束起的头发绾在头顶,露出修长的颈项,带着股遗世独立的孤傲。宽阔的脊背,平坦而挺直,让人有一种想要靠上去的冲动,紧实的腰身处扎着墨色的带子,与那宽肩之间的对比,完美地表述了一个男人的曲线。
绮萝的目光追着他,便胶着在那背影上不愿离开,这个男人,自打见了第一面,便似乎已经牢牢地入驻了她的心底。她自知不配,却还是想跟在他身边,哪怕只是做个端茶倒水的使唤丫头也好。
眼看着于啸杉进了房间,绮萝心中一动,却没有回房,也跟着进去了于啸杉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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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冷淡女&皇宫急色鬼的故事
☆、诱惑
绮萝隐在树影里,看到扶着于啸杉的下人出了房门,回到了偏房,才举步静悄悄地进了于啸杉的屋门,屋内很昏暗,只在门边一角的烛台上燃着一只蜡烛。绮萝在烛灯前踯躅了片刻,终于鼓足勇气般,走到了于啸杉的身边。
于啸杉进屋舒展了一下筋骨,便伸手脱下外袍准备歇息。才要去挂起来,便有一双小手过来接了去。于啸杉心中莫名一喜,回头却看见是绮萝站在身后。一种莫名的失意划过心坎,于啸杉却也并没有太多的意外。这些时日,绮萝常常就是这样,白日里陪着夜昙,晚上会静静地出现他身边,执意地伺候着他的歇息。他说了几次也绮萝也只是倔强地坚持着,不忍再说重话伤了绮萝的自尊,便也就一直由着她。
看见绮萝出门倒了热水进来,拧了热巾子给他抹了脸,复又换了水,放在他脚下,为他褪去鞋袜,撩水为他泡脚。虽然是已是初夏的时节,但是双脚泡在热水之中还是觉得通体舒泰,舒服地呼出一口长气,于啸杉对绮萝说道:“绮萝,今儿都喝了不少的酒,你也怕是也没少喝,早点去歇着吧,一会儿我喊人来收拾就好。”
绮萝抬眼对着于啸杉一笑,“三爷,绮萝倒是没喝多少,没有不适。也不耽误多少功夫,伺候您歇下了,我就回去。”
于啸杉知道这姑娘是个强脾气的,也不多劝,便闭目倚在靠背上,任由绮萝帮他洗。那双温暖柔软的小手,帮他净了脚之后,却并不老实。一点点地攀上他的小腿,指尖缓缓扫弄着他的皮肤。初时,于啸杉并没有在意,只是觉得一阵酥麻之意从心口泛滥开来,却迷迷糊糊地并没有去细想缘由。直到那双小手,一点点,一点点顺着他的小腿,滑过膝盖,抚上他的大腿,他才激灵的打了个冷战,一股热血直冲下腹,赶紧一把按住了那双不安分的手。
原本便有些酒气上头,这会儿热水泡过了脚,血气循环的更快,似乎比刚才晕得更厉害了几分。拉住那双不老实的小手,猛地站起来,一个不稳,居然踏翻了铜盆,咣啷一声,溅的二人都满身是水。绮萝被拉住,便借力倒进了于啸杉的怀里。闻见声响,来看出了什么事的下人,看到了这场景,赶紧悄悄地退了开去。
忍住一阵眩晕,于啸杉去拉起靠在怀里的绮萝,绮萝的身子似是化作了一片柳絮,柔软而随和,于啸杉拉她,便又随着他的手臂靠进了他的臂弯,于啸杉不敢松手,怕身子全靠在他身上的绮萝失了重心。只好暗哑着声音开口道:“绮萝,还说没有喝多,我看你这会儿就是喝多了,连站也站不稳了。”
绮萝把头靠向于啸杉的颈窝,吐气如兰,“三爷,绮萝并未喝多,只是趁着几分酒意遮羞,想跟三爷说,绮萝虽然出自青楼,这身子却还是干净的。我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三爷,也并无所求,只想无关今后怎样,只把这三爷为绮萝保全的清白之身给了三爷,才能报答您的恩典。绮萝并不求名分,只想得偿这份报恩的心思。”
于啸杉脑子里一阵轰鸣,心中明明是要推拒的,可是那软糯的声音,呼出的气息在他颈窝深处徘徊,身子被绮萝靠着的那一侧只觉得一阵阵麻痒难耐。用尽吃酒后残存的所有意志力,才使劲地拉开了绮萝,别过头去,气息不匀地说道:“绮萝,我早就与你说过,我为你所做之事,并非刻意为之,也不求你报答,你只要能过好你的日子就是了。”于啸杉说完话,也不回头去看绮萝,只是努力地去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室内一时安静了下来。
绮萝挣开于啸杉的手,悄无声息地褪去衣裙,于啸杉正觉得空气中寂静的出奇,不知道绮萝是已经悄悄地走了,还是仍在身旁,才要扭头去看,一双光裸的手臂蓦地攀上于啸杉的脖子,那滑腻的皮肤蹭过他的颈项,让他忍不住浑身一阵战栗。一股女子身上特有的馨香,狠狠地撞进了于啸杉的呼吸,刹那间只觉得头昏的似乎已不辩东西。
不待于啸杉缓过神来,一双温热柔软的唇,便覆上了他的,淡淡的酒味,淡淡的甜香,濡湿而滑腻的唇舌,怯怯地探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