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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大哥——”季蔚琅惊呼,“你,你娶夜昙?怎么会?你不是她三叔?”
于啸杉微微一笑,轻抖袍摆,四平八稳地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执起手边的茶杯呷了口茶才慢条斯理说道,“夜儿不过是喊我声叔,我俩也并无血缘,我就如何娶不得?”
“那,那,郑大哥说的夜昙的心上人就是于大哥?”季蔚琅又询问地看向郑岳平。
“是啊,这俩人其实早就彼此有心,就是都磨磨唧唧地不说,倒是差点成了一桩憾事啊,如今可好,总算两情相悦,原就是一家人,也不用拘那些虚礼,便也就趁早完婚了。”
“一早就彼此有心?”季蔚琅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地重复着,手里紧攥着的喜帖,被他揉成了一团。
季蔚琅再抬眼去看于啸杉时,眼底带着抹清冷,俊逸的面孔上没有一丝的表情,轻声开口问道:“于大哥果然不是寻小弟的开心么?”
“婚娶大事,如何会以此玩笑?”于啸杉也是平静地回道,回完话便又漫不经心地去给茶杯里添水。
季蔚琅狠狠地瞪着于啸杉,屋子里瞬时变得一片沉寂,除了于啸杉答完话,便依旧气定神闲地去饮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面色沉静,身子却微微有些抖的季蔚琅。
“于三爷。”季蔚琅再开口,声音里带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硬。“您这是拿小弟耍着玩呢吧?早在樊城之时,小弟便问过大哥是否有心仪之人,此后这话题也不时说起,三爷从来都矢口否认。前些日子,小弟也问过夜昙是否许过人家,您也说不曾。即便是等小弟动了心思,跟您提亲的时候,您都不曾言明,还只是说夜昙不嫁给三妻四妾之人。如今,小弟回家去遣了全府的侍妾,带着满腔诚意再回来,您却说,您跟夜昙早就两情相悦,明日里就成亲。您这是把小弟当猴耍呢吗?”
于啸杉神色稍穆,不再那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去摆弄茶杯,站起身来对季蔚琅说道:“于某也并非有意隐瞒,只是事情到了这会儿,却是于某办事不周,先以茶代酒跟蔚琅道个歉了,等明日里,定先罚酒三杯,以表歉意。”
“哈哈哈。”季蔚琅听完,大笑了起来,前仰后合地笑得面色泛红,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的笑意,笑过冷冷地看着于啸杉,一字一顿地说道,“并非有意隐瞒?于三爷,于啸杉——你哪怕是前日与我说,夜昙是你的心上之人,我毕竟喊你声大哥,岂能是夺人所爱之人?却非要等如今,我回去说服了父王和万岁爷,还散了府里伺候后我多年的侍妾来以表诚意之后,才跟我说一句,你跟夜昙明日里成婚,你置我的颜面于何地,置恭王府的颜面于何地?”
于啸杉迎着季蔚琅的目光沉吟了下,眸子里也带着些许的歉疚道:“蔚琅,此事成了这样,也确实出乎我的意料。可先前种种,于某可以问心无愧地说,绝没有一丝戏弄于你的意思,只是我跟夜儿之间有许多误会才成了现下的局面。蔚琅怪罪也是应当,于某愿意道歉。”
“哼,道歉?我可承不起三爷这声歉,我只问,如今你让我和王府颜面尽失一事,该如何办?”
“你与夜昙也并没有定亲之说,也算不上什么颜面尽失吧?”于啸杉皱眉看着季蔚琅。
“我已上请万岁爷赐婚,难道现在让我再去跟万岁爷说,是我看错了人,我为了一个女人遣散全府的女人,难道回头我去跟本就议论纷纷的人解释,是我自作多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年初三了嗷~~乃们都在干啥,都木有人跟俺说句过年好,哇哇哇~
话说,文终于写完了哈,就剩下发完了,我又去刨新坑去喽~~~~大X君人捏?特意为你刨的坑捏,就是8知道新坑滴jq程度够不够你的满意度~~~
☆、威胁
于啸杉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眼里有着隐忍的火气,眯起眼看了季蔚琅半晌才又开口道,“那蔚琅想要如何,八千岁的颜面和蔚琅的颜面,要我如何补偿,”
“明日不许成婚,至少要让我亲耳听见夜昙拒绝嫁给我,至少要给我时间,让夜昙也能了解我,知道我的情意,再让她重新选。”
“这不可能。”于啸杉干脆地答道。
郑岳平眼看着于啸杉跟季蔚琅俩人愈发紧绷的表情,赶忙开口道,“蔚琅,先头咱们对夜儿的心思确是都不知情,这也是你走的那日才听说的。给你造成了这么多困扰,咱们也是始料未及。可是,明日婚礼一事,喜帖已经发出不少,这怕是也没法推延了。”
季蔚琅一勾唇角,紧蹙的眉头稍稍松弛,看向郑岳平道:“郑大哥,喜帖已出,推延了婚期,岳啸山庄的颜面会受损,这个小弟知道。不过,难道只有你们的颜面是颜面,我家的就不是了?”
“蔚琅……”郑岳平面色一窘,“倒不是这话,只是,夜儿嫁给老三的心意已决,就算耽搁些日子,结果怕也不会变的。”
“夜昙最后会怎么决定是夜昙的事,只是,现在这样,我于心不甘,我总要假以时日跟夜昙多些接触后,让她亲口回绝了我才算作数。否则,我不是凭白的被耍了?”
“你季蔚琅是八千岁的宠儿,咱们庄子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故意戏弄于你,这不都跟说了,一切都是意外,还别说你,昨天咱们听说夜儿妹子要嫁给三叔,也是半天没回过神呢。可是,事已至此,你也就认了吧,难不成,你还想逼着夜儿嫁给你不成?”郑逸尘快人快语,终于忍不住出声说道。
季蔚琅斜睨一眼郑逸尘,冷哼一声,“我季蔚琅不敢说是君子,却也绝不是小人。若是想要逼着夜昙嫁给我,我便带着圣旨过来了,哪还容得你们拒绝。只是因为尊重咱们庄子,尊重夜昙,我此次才只是亲自上门表示诚意,未让万岁爷下旨。”
郑逸尘还要接话,让郑岳平一摆手阻止道:“蔚琅,我知道你是个君子,绝不会做出胁迫之事。只是,你此时让取消明日的婚礼,夜儿心里也会不满,又怎么还会对你心生好感呢,后边再如何,她怕是也不会心仪于你的。”
“呵呵,郑大哥,她明日就嫁给别人,小弟不是一样没有机会,这样总还是能赌一下的。”季蔚琅此时表情倒是松弛了下来,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笑容说道。
郑岳平闻言一时沉默了下来,于啸杉微眯起眼睛端详了季蔚琅半晌,声音低沉地开口:“此事就算是我于啸杉对不起老弟,不过旁的方法,你让我如何表示歉意都好,婚期一事却决不能推迟。”
季蔚琅眉稍微挑,抬手拂了拂束的一丝不苟的发髻,眼里闪过丝不屑的笑意。长出一口气道:“于三爷要是执意如此,那在下倒要看看,明日里这婚事可当真就能办的成?”
于啸杉的黑眸里冷光一闪,深吸一口气,方淡淡开口道:“蔚琅可是在威胁在下?”
“不敢。”季蔚琅冷冷说完这二字,再也没看屋里的人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屋里的四人彼此对望了一眼,半晌没有一丝的动静。郑岳平揉了揉额角,皱起眉头道:“这事是我没想周详了,只想着怕会有圣旨,让老三跟夜儿在圣旨来之前完婚就是,这圣旨不是这么快就能到的,却没想到季蔚琅虽未带旨意而来,激怒了他,却也是个麻烦事了。”
“爹,他会怎么刁难咱们?”郑逸尘问道。
“这还当真算计不到,不过以他的权势想要刁难咱们的确是易如反掌之事。”郑岳平深思着摇了摇头。
“季蔚琅大小也是个朝廷命官,他爹又是王爷,当今万岁爷是个圣主明君,难道还能让他的臣子和兄弟做出什么有辱朝廷的荒唐事不成?咱们家这婚事光明正大,没有一点错处可寻,他那点心思总不是能端上台面讲的事。也许今天也不过是气昏了头,才口出狂言吧?”郑逸州默了会说道。
“逸州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老三跟夜儿男未婚,女未嫁,官面上,断没道理干涉百姓家的婚娶,八千岁也是贤王,不至于做出什么仗势欺人之事,就是不知道季蔚琅这肚子的火气准备如何消了,老三,你说呢?这事该怎么办?”
于啸杉自打季蔚琅出了屋门,一直便是沉默不发一语,面上的神色,虽是有些冷漠,却也很是平静,这会儿郑岳平问他,他却只是淡淡一笑道:“该如何就如何,难不成还能为了他的言语威胁就把婚事改了日子?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咱们岳啸山庄可不是怕事的角色。”
“那明日里的事,还都是一切照旧?”郑岳平问道。
“照旧。”于啸杉起身道,“大哥,新房里还有些地方没布置好,喜帖这边,您尽快让人发下去吧,我先去接着收拾了。”说完话也就扭身出了屋门。
郑岳平看着于啸杉走远,叹口气道:“哎,要说这季蔚琅也真是个实性子的人,回去两日居然就把府里的女人都遣散了,咱们这边回头告诉他夜儿要跟老三成亲了,当真是栽了他的颜面了,他心中不忿却也理所应当。只是,怎么好好的事,也能这么不顺呢。我这几天心里还总想着,老三这些年也总算苦尽甘来了,家业做起来了,心里的恩怨也放下的差不多了,如今再能找到个心爱的人,便也算完满了,怎么想到还会横生出这样的枝节。”
郑逸尘走过去蹲到郑岳平身边,仰首看着他问道:“爹,那明天万一有什么变故,咱们怎么办?”
“只盼着是一场虚惊吧,只是万一生变,仔细着护好夜儿吧,别让她受了惊就是。对了,今日的事,你们不要跟夜儿说起,这孩子有时候心思重,怕她再生出些别的想头来,到时候更难办。”
“知道了,爹。”兄弟俩异口同声地答道。
夜昙回庄子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了山,陪着贺方全一起吃了晌午饭,父女俩说了会儿话,又进城里挑了身衣服才回来。贺方全终还是没有答应与她一起回庄子里,也没答应她婚礼的时候会来,只是看完郑岳平的信,沉默地抹了会儿泪才说,“夜儿啊,若是你大伯真有一日能医好腿,也许就是老天还给爹个赎罪的机会,到时候爹再想想如何面对你大伯的事吧。”
似是承诺,又似是托词,夜昙听完,心里不知道是失望多些,还是放心多些。对于贺方全到底何时能跟三叔他们言归于好的事,夜昙心里也没底,总怕是做急了,会欲速不达,又怕缓了,到时候更没有好的契机。
一路上绮萝都在宽着夜昙的心说,“夜昙,没事的,你爹不是说等老爷的腿好了,没准他也就回来了吗,而且他又这么赞成你跟三爷的事,现在你还发愁什么?明日里,你成亲你爹要是忽然去了庄子,倒没准太忽然,三爷接受不了呢,这样我看也挺好,你还有时间慢慢地跟三爷好好说说这事。”
夜昙想想似乎也是这么个道理,可是心里却怎么也松不下劲儿来。临近到了庄子门口,才努力地端起笑脸跟绮萝说:“绮萝姐姐,我看不出哭过的样子吧?今天的事,回头慢慢再跟我三叔念叨,明天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