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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击我,挑拨离间,都不是方法,重点是,她不会喜欢一个卑鄙无耻的人,所以,厉焱冰,你还是省省吧!”,郁泽昊冷哼着,丢下这句话,大步离开。
“Shit!”,瞪着郁泽昊的背影,厉焱冰咒骂道,双眸里染着两股愤恨的光芒,同时,心里也有着被人说到短处的局促。
郁泽昊说得没错,他这样卑鄙无耻地搞破坏,不可能得到沫兮。
郁泽昊走在大街上,脑海里浮现着她和裴靖宇在一起的画面,她选择裴靖宇,他不得不承认那是她最好的归宿。
她是个极度缺爱的人,需要人真心地呵护与保护。
遥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在商场遭受营业员羞辱,他当时正好路过,为她解了围。
见到她被人奚落,羞辱,睁着无辜的清澈的双眸,比划着手语,不停地解释,一向冷漠的他,竟然上前,为她解了围。
随后,他也发现,她的面容竟惊人地和菲儿相似。后来,他也才知道,她竟然是路婉心的女儿。
或许就是他对她出手相救,所以才让她对他一见钟情吧?
不然,他实在找不出她爱上自己的理由。
然后,是欺骗,攻陷,赢得了她的一颗心,让她死心塌地地爱上了自己。
失去的,终究是失去了。还时时菲。
回神,才发现自己竟然差点撞上了路灯,而路灯上的一小方纸片上的字,吸引了他。
卖血,卖身,电话联系……
伸手,撕下。
郁泽昊去了趟医院,检查结果是,他的肾源和菲儿的不匹配。
这样的结果,令他更加困窘。
回到住处,看着菲儿那虚弱的样子,他心如刀绞。
如果当初他不带菲儿离开孤儿院,她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些痛苦的遭遇?!
她十八岁,他送她出国学芭蕾。
却不知,那段时间,她受尽了路婉心和郁庆宏的折磨。
毒打,强暴,注射毒品,最终,失踪……
他们就是为了阻止他娶菲儿,就毁了她。
“蓝斯……”,睡梦中的菲儿又开始叫着华俊喆了,郁泽昊走近,蹙眉,看着她。他不清楚她和华俊喆究竟发生了什么,隐隐地,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菲儿渐渐地醒来,迷蒙中,看到郁泽昊站在了自己的床边,她开口,虚弱地喊着他。
“菲儿,我们去晒太阳!”,郁泽昊微笑着弯身,将她抱起,抱去了阳台。
她就坐在他的怀里,像个小孩子。因为过于瘦削,她的面容越来越不像沫兮了。
“泽昊……我是不是快死了……”,菲儿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行了,如果死去,也好,就不用再痛苦了。
“傻瓜!又胡说!”,温暖的阳光照射在他们的身上,照不亮他们心中的灰暗角落。
“我觉得我真快死掉了,死了倒也好,人总归是要死的,与其活着痛苦,倒不如死掉。”,菲儿嘴角扯起一抹笑意,双眸眯着看着天上的太阳,小声地说道。
“菲儿,你才二十五岁,正是人生中最灿烂的时候,阎王爷不会收你的!”,郁泽昊低首,伸手抚摸着她的额头,似乎又低烧了。
他乐观地说道。
他的手很温暖,有股淡淡的烟草味,菲儿捉过他的手,双手握着。
“泽昊,如果我死了,我一定会保佑你幸福的!”,菲儿看着郁泽昊,这个和她相依为命了很多年的男人,心酸地说道。
无论他对沫兮伤害得有多深,在她心里,郁泽昊不过是个因为仇恨而心理扭曲的可怜的人,她知道,其实他也可以很善良。
“别瞎说!菲儿,你活着,我才幸福,才不会内疚,你懂吗?!”,郁泽昊看着菲儿,厉声地喝道。
“泽昊,你的幸福,应该由沫兮给,至于内疚,也不必。我经常在想,我该是和他们有仇的,所以他们才会那样虐待我,我也隐隐地记得,他们确实和我有仇,路婉心在打我的时候,经常骂我是狐狸精呢,还骂过我妈妈,我想,她应该和我妈妈有仇……所以,他们害我,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内疚……”,菲儿伸手,轻轻地抚摸上郁泽昊的脸颊,看着他,安慰道。
菲儿的话,令郁泽昊心里一惊。有仇?路婉心和菲儿的妈妈?
可,菲儿是个孤儿啊……听院长说,她是在襁褓中,就被人丢弃在孤儿院大门口的……
他一直认为,路婉心和他父亲是因为要他娶苏沫兮,才会将菲儿害死的,却从没想到他们可能和菲儿本身就有仇……
“菲儿,你别多想,不管怎样,我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去!”,郁泽昊看着菲儿那瘦削的面容,无比坚定地说道。
就算和他无关,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菲儿死掉,曾经,在他心里是深爱的女人……
***
沫兮的生活恢复忙碌,新茶楼已经在装修中,沫兮偶尔会去现场看看。
她不再想关于郁泽昊的任何事情,一心一意地和裴靖宇相处。
他,温柔,体贴,有颗包容的心。
无论对她还是对子墨,都是那样贴心。
虽然和他在一起没有心动,但是,很安逸,那种身心放松的安逸感,也是她所追求的,最满足的生活状态。
静轩茶楼内部装修已经完成,这天,沫兮随着公司的几名管理者去现场视察。
茶楼外,还矗立着几个脚手架,郁泽昊一身粗布衣服,头上戴着帽子,手里拿着油漆刷,在认真地刷墙。
衣袖高高卷起,露出布满一片红疙瘩,甚至被挠破的红疙瘩,那是因为油漆过敏起的。
他现在是装潢公司的临时工,一天五十块钱,就相当于一个苦力。
但,在垂眸看到左手臂上,那群疙瘩里呈现着的牙印时,嘴角竟扯起一抹笑意。
那是她在他的身上留下的,烙印。
“哎,你们快看,那就是老板诶——”,微微发愣的郁泽昊被同事的声音拉回神,只见蹲在他旁边的一名油漆工正看着地面。
他转首,只见一抹纤细的身影从车里下来……慌忙地转首。
老板?她是这里的老板?!
此时,他也才想起,他们现在装修的是一家茶楼!
该死!他只顾着挣钱,倒也没在意这些。
“听说这女人是未来的市长夫人呢……”
“还听说是个二手的……”
“啧……这样的女人,肯定靠潜规则才爬上市长的床的吧……”
“她还有个干爹,是这茶楼真正的老板,干爹……顾名思义,干出来的……”
沫兮走进茶楼后,几名油漆工议论纷纷。
“你他妈说什么?!”,此时,郁泽昊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将油漆刷朝旁边的男人砸去!随即,又扬手,一个拳头朝着那男人砸去……
“啊——”,那男人被他打得,身体不稳地朝下掉去,另外几名油漆工惊叫着,还好,那脚手架搭得并不高,被打在地上的男人立即爬了起来。
“你他妈地想死啊?!敢打我兄弟!”,这时,脚手架上的令几名工人联合起来对着郁泽昊吼道,郁泽昊瞪视着他们,跳下了脚手架。那几名男人也跳下,郁泽昊气愤地再次挥起了拳头。
听不得别人骂她!他也不准!
“闭上你们的狗嘴!”,一拳,重重地砸在一个男人的鼻梁上,长臂一带,将那男人撂倒在了地上。
此时,令两名油漆工里,有一个,拎起一桶乳白色的油漆,便朝着郁泽昊泼去,泼得郁泽昊面目全非……
“哎——你们在做什么?!”,这时,沫兮和公司几个高层听到声音出来,有个男经理大声吼道。沫兮只见几个人中,有个人的背影,很熟悉……
她皱着眉,跟着他们一起出去,询问情况。
“这小子动手打人!”,被郁泽昊撂倒的男人从地上爬起,指着满身白色油漆的郁泽昊,告状道
第173章:倒了下去
白色的油漆染白了他的头发,脸,脖子,和衣服。但那身形,那脸部轮廓,还是令沫兮一眼认出了他。他在这里刷墙?这样的认知,令沫兮蹙眉。
身上的油漆渐渐干涸,紧绷着他的肌肤,因为过敏,开始发痒。郁泽昊很庆幸有这一桶油漆遮掩,这样,她该认不出自己的。
他没有开口解释,转身就要离开。
他很缺钱吗?为什么连油漆工的工作都肯做?她记得他对油漆一向过敏。
“打完人就想走?门都没有!”,那几名工人见郁泽昊要走,立即围上前,拦住他的去路。郁泽昊再次被这几个工人惹怒,在这样的时候,他不想让沫兮认出自己!双眸狠戾地瞪视着他们,双拳紧握,骨头咯咯作响。
沫兮皱着眉,此时,一名男经理上前。
“到底怎么回事?!”,那名经理说完,掏出手机,开始联系装潢公司。
“这小子说老板坏话!我们说了他两句,结果他就动手了!”,这时,有个工人指着沫兮,恶人先告状地说道。
那工人的话,令沫兮蹙眉,心口一恸,令郁泽昊更加气愤。
“对!这小子说,说老板是二手……”,其中的另一名工人帮腔道,这个人的话,令沫兮心酸地笑了笑。她倒是相信郁泽昊会这么诋毁她,不过,她不在意的。
郁泽昊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愤怒,扬起拳头,重重地朝着那工人砸去,然后,推开那几个人,大步离去。
“喂——你不能走!”
“杨经理!让他走吧!”,那名男经理要叫住郁泽昊,却被沫兮拦住。
沫兮的话,令郁泽昊的背脊微微一僵,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似乎感觉到沫兮可能认出了他,这样的认知,令他心酸。
想起他们刚刚的诬陷,他想,自己在沫兮心里的印象又差了几分。她一定相信他们说的话的……
“嘶——”,身上开始又痛又痒,郁泽昊倒抽口气,路上的行人纷纷朝他透射来鄙夷的目光,他没有在意,只顾着快步向前走。
沫兮看着他的背影渐渐地消失,一颗心,酸了酸,那几名工人的话,还在耳畔回旋。
郁泽昊满身油漆的样子,也在她的脑海回旋着。
河边,郁泽昊拿着从五金店买来的香蕉水(乙酸乙醚)清洗着身上的油漆,刺鼻的怪味令他难忍,全身已经过敏,又痛又痒。
车里,沫兮看着窗外,远远地便发现了坐在人工湖边的那道白色的身影,“停车!”,倏地,她叫司机停车,然后,下车,她去了对面的药店,买了一管药膏,然后叫司机给郁泽昊送去。
“先生,这个药膏你手下!”,司机走到郁泽昊的身边,将一管药膏递给郁泽昊。
郁泽昊满脸红疙瘩,莫名地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只见他手里拿着一管抗过敏的药膏,那牌子很熟悉。
郁泽昊没理会那中年男人,站起身就要走。
“哎,先生你手下啊!”,司机追着郁泽昊喊道,郁泽昊却头也没回地,倔强地离开。
他记得那个牌子,也明白是她送的,一颗心狠狠地酸胀着,他一身狼狈地冲到马路边,正好看到了沫兮的脸。
沫兮见他过来,慌忙地别开脸,正要关上车窗,却被他伸手拦住。
“苏沫兮!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下……”,那个字,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