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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约定,让两个人躁动不安的心绪变得无比安宁下来,只觉得这一刻幸福至极。
他们都没想到,就是这个约定,让他们在以后的岁月里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与煎熬,彼此折磨着,差一点就要永失最爱。即使有了圆满的结局,这一段痛苦过往仍是会隐隐作痛的伤疤,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对着深爱之人的容颜,想起自己带给对方的伤痛,而悔疚自责得欲死。
暴风雨前,这短暂的宁静因为预知的可怖未来,显得格外辛酸悲凉。
回首之时,现实与过往的强烈反差让人无法承受,妄图抹杀除却美好回忆之外的所有痛苦记忆,只想停留在过去,一遍一遍重温那些音容笑貌,反复经历那些温情细意,到死也不想走出来。
33
33、旖旎 。。。
作者有话要说:结尾小修改。
第二天,梁亿伺候梁夏如厕洗漱吃饭之后,护士来给梁夏换药和输液。
梁亿朝小护士说:“护士姑娘,一会儿上药和扎针的时候,拜托轻一点好吗?”
“好啊,没有问题。”
梁亿笑如春风,“谢谢你啦。”
小护士腼腆一笑,“不客气。”
梁夏看在眼里,很是吃味,还考虑到梁亿看见他的伤口会心疼,于是说:“哥你出去吧。”
“为什么?”梁亿不解。
“不为什么。伤口很难看,药味也大,没什么好看的。”
“不行,我必须要看着你,不然我心里不踏实。好弟弟,你就让我看着吧,兴许我还能帮一把手,”梁亿说着,用恳求的眼神示意小护士,问:“你说是不是,护士姑娘?”
小护士愣了一下,说道:“是这样的。病人家属,你可以帮忙给你弟弟做下热敷和按摩,他的左大腿肌肉组织受挫,昨天绑的绷带今天可以拆了。一会儿我处理完别的伤口,你就给他做吧,热敷温度不要太高,时间也不要太长,按摩可以多做一会儿,对恢复有好处。”
“好的!”
护士一手持了剪刀,对梁亿说:“帮我把他右边的裤腿撸起来,小心别碰到伤口。”
梁亿谨慎地依言而行,护士用剪刀剪开了绷带,一圈一圈地拆开,露出了里面的伤口,膝盖上血肉模糊一片,和着深色的药水和脓水,分外刺痛梁亿的眼睛和心,手不由地攥紧了掌心的布料。
护士用棉签沾了酒精,朝伤口落去,要帮梁夏清理脓水,梁亿忍不住说道:“轻一点。”
“嘶——”梁夏忍不住疼得直抽气。
梁亿心神一颤,看着梁夏痛苦地皱着眉,只能一个劲地拜托护士:“麻烦轻一点,再轻一点。”
护士看着梁亿心疼不已的表情,再看看梁夏痛苦的脸,不由地感同身受,以往做惯的事,此刻代入了个人情感,也就不忍心起来,动作轻得没办法再轻,“再怎么轻也没用的,忍耐一下就过去了,男子汉,再坚持一会儿。”
“嗯。”梁夏尽力放松脸上的表情,对梁亿说:“没那么夸张。哥你以前受伤比这个惨,你不是都不在意吗,我没你那样严重,可想也不会疼到哪去。”
“那不一样,那怎么能一样呢。”梁亿一手抚上梁夏的头发,怜爱地望着他,“你是我最珍贵的宝贝,我不要你受一点的伤,不想让你有一丝一毫的痛苦,不希望你受半点委屈,因为你的身体连着我的心,我的痛苦会是你的一万倍。宝贝,你能明白吗?”
“我……你……,你太肉麻了哥!”梁夏烧红了脸,埋怨梁亿,当着人怎么就说这种羞死人的话。可是他听了,心里是极度的欢喜和甜蜜。
小护士“扑哧”笑了出来,放下手里的棉签,“你哥那是转移你注意力呢,看,这不已经消完毒上好药了。”她扯开白绷带,开始给梁夏包扎。
梁夏羞愤地看着梁亿,后者笑说:“这些可是童叟无欺的真心话哦,听了可不白听。”
“你少把我当小孩哄,我还不知道你,你最油嘴滑舌了,梁亿!”
“哈哈哈哈。”
护士放下绷带,又持了剪刀,说:“梁先生是吧,麻烦你把孩子左边的裤腿往上撸,轻一点,露出大腿来。”
“不客气,叫我梁亿就好。”梁亿双手捏住梁夏左腿的裤脚,慢慢往上拉,露出洁白修长的小腿,那上面斑驳的淤青格外显眼,然后是膝盖,也青了一块,再往上,是裹着厚实绷带的大腿,同样纤瘦,不由地显得娇嫩脆弱。
梁亿按住衣角,护士开始给梁夏拆绷带。带子一圈圈落下之后,现出乌青得厉害的创面。梁亿的一颗心立刻紧绷起来。
护士皱眉说:“果然还很严重,我现在给他抹上药油,你就给他细细地按摩,有助于促进血液循环,早些把污血散去。还有右臂上的伤,一定不能碰到,尽量别让他运动。吃饭别太油腻,别吃酱油之类带颜色的,也别吃有刺激性的,要多些营养,蔬菜水果要。”
“好。”
护士给梁夏抹上药油,给他扎针输液,看他吃了药,端着药盘离去。
梁亿手小心地覆上梁夏抹着药的患部,试着揉了揉,问说:“疼不疼?”
“不疼,刚刚好。”
可是当梁亿手再一动,他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梁亿立刻停了手,“还是很疼对不对?”
梁夏朝他笑笑,“还好啦。你别一惊一乍的,让人看见会笑话我太娇气的。”
“宁宁,要不要哥哥帮你出气?狠狠揍那司机一顿,让他也尝尝你的痛苦。”
梁夏急忙说:“你别这样冲动,那太暴力了,再说,本来就是我没看路闯了红灯,他也真心实意地道歉挽救了,你别再跟他,也别再跟自己过不去啦。”
梁亿还是觉得自己弟弟被人平白无故地打了一顿,却没办法报仇,可是一想到司机一脸歉意的老实样子,就是在他眼前他也下不去手。还能怎样,吃哑巴亏呗。无奈,只好说:“那你忍一忍,实在疼就说出来,我马上停下。”
“嗯。哥,只要是你就好,只要是你,无论怎样对我都是好的。”梁夏说完心里的话,觉得也很肉麻,不由地面上微热,却还是坚定地看着梁亿。
梁亿先是愣了愣,然后心里暖热一团,浅笑着说:“小傻瓜。我要动了哦。”
话不多说,梁亿一边手里轻柔地动作着,一边紧盯着梁夏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好使得不至于弄得他太疼。
接下来的几天里,每天除了换药,就是梁亿和梁夏两个人在病房里,大部分时间是梁亿给梁夏做腿部按摩,梁夏舒服地半坐着或是躺下,看着梁亿温柔深情地、不知疲倦地呵护他,在最温暖甜香的氛围里入睡。
醒来的时候,会看到梁亿趴在床沿上,枕着胳膊睡熟了,一只手还托着他的手虚握住。
傻哥哥。
梁夏心里总会涌出这样一句甜蜜的叹息。
一个星期之后,梁夏恢复得很好,大腿的乌青浅了不少,膝盖也开始结痂,只剩拆了胳膊上的线就可以出院了。梁夏无比雀跃激动,梁亿则是为即将到来的拆线感到担忧。孩子会很疼的。
果然开始拆的时候,梁夏偏着头,拧着眉,脸色发白冒出细汗,那必然是疼的。梁亿一只手和他十指交互握着,感到梁夏在极力忍痛,手指攥得很紧,手心满是冷汗。
“宁宁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
梁夏虚弱地朝他摇摇头,“没事。”
“好啦,马上要上药了,会刺激一下。”
“嗯。…啊!…”
梁夏的呼痛让梁亿心惊肉跳,好在护士的动作利落,几秒的时间就涂好药。三个人都长舒一口气。
护士道别离开后,梁亿把梁夏轻拢到怀里,抚着他的背,亲吻他的头发,怀着心疼柔声说:“乖宝贝,不疼不疼。”
梁夏却推拒起来,“你别这样啦哥,我好几天没洗澡,身上脏死了。”
梁亿仍旧把他圈在怀里,更多地亲他的头发、前额,笑说:“一点也不。我的孩子,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最干净漂亮的。我喜欢还来不及,哪里会嫌弃你。嗯,宝贝~么么~”
“梁亿!!你抽风吧!”
“哈哈哈哈。”
回到家,梁夏第一件事就急着洗澡,可是梁亿怎么会放心他,他的左腿还没恢复好,不能动,右胳膊刚拆线不能碰水,洗澡的话,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梁亿最后给出妥协,洗可以,不过要他来帮忙洗。
梁夏大窘,“我,我是大人了,这不行。”
梁亿故技重施,一脸的辛酸,就差老泪纵横了,“宁宁大了,不让哥哥给洗澡了是不是?”
梁夏这条小鱼儿再次上钩,他也不喜欢忸怩,一咬牙又豁出去了,“你洗吧!”
“宁宁真好!”
热气氤氲的洗澡间里。两个人一站一坐,相对着。
梁亿俯身,抬手落在梁夏衣襟上,开始替他解长袖衫的扣子。
衣服从梁夏手臂上安静地褪落,被梁亿放在一旁。梁亿再近前,扶住他的腰,将他从浴缸沿上撑起,“宁宁,扶住我肩膀。”
“嗯。”梁夏不知为何头都没办法抬起来。
梁亿一只手环住他的腰,支撑他的体重,一只手去褪下仅剩的衣服。
梁夏头垂得更低,头脑发热,被热气蒸得快要呼吸不过来。头顶传来温和磁性的嗓音,“宁宁,放心,哥哥保证不看。”
梁夏开始觉得脑子里也开始氤氲,五感都变得不真切,他被梁亿抱起,膝盖蜷曲着,放到盛满热水的浴缸里,听到梁亿说:“右腿蜷着,膝盖别碰到水。”
梁夏按要求右腿不动,伸直了左腿,始终低着头,眼睛盯着胸前的水面。梁亿把他的右臂轻轻搭在浴缸沿上,对他说:“千万别动。”
“嗯。”
“闭上眼睛。”
梁夏闭上眼睛,感到自己被暖流包围,适宜皮肤的温水从头顶上浇灌下来,浸湿了头发,随后水流停止,一双温柔的手落下,动作和缓地替他清洗,洗发水的香味充盈周身。
“又要冲水了哦。”
温水再次落下,头上滑腻的泡沫被冲走,换作清爽。再一次被抹上发液,细细地揉了一阵,头皮被按摩的很舒服。
“抹皂皂了。”
梁夏不由地嘴角扬起。很快,熟悉的手带着清香的皂液抚上他的脸,轻柔地滑过每一寸皮肤,有着些微的粗糙触感,是指尖和掌心的薄茧,却是皮肤最中意的,永远温柔,亲和,可靠。
手又移到了下颚,滑过脖子到了后颈,再向上,耳朵也被细细地按摩着。
“水又来了。”
冲干净之后,头发和脸被软毛巾擦干,梁夏睁开眼睛,忍不住抬头去看梁亿。梁亿侧坐在浴缸沿上,探身过来,正托起他的左手,用毛巾沾了香皂去擦,神情那样专注,从心底而发的深情,就像在对待最珍贵的宝物。
梁亿感应到他的目光,也抬头看他,浅笑着问:“舒不舒服?”
梁夏闪了目光,低声说:“嗯。”
“你说,我的水平够不够当保姆?”
梁夏又抬眼看他,严肃地问:“你想给谁当保姆?”
梁亿轻笑,“当真了?放心,要做我也只做你一个人的保姆,梁夏御用专属,行不行?”
梁夏这才满意,“准了。”
“臭小子。要不是看你受伤了,我要让你笑着跟我求饶。”
“不该是哭着求饶吗?”
“哈哈,小傻瓜,忘了你的弱点吗,那,提醒你一下,”梁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