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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后来,苏色色忘记了,她是怎样跟陆子喻去酒店的。苏色色只记得,她上了陆子喻的黑色奥迪A6,在陆子喻的车内,大哭,大笑。
一路上,苏色色抱着陆子喻,倚着陆子喻,枕着陆子喻的大腿,像是害怕陆子喻会突然不见了,突然消失了那样。
一直到酒店,苏色色也没放开他。
到酒店,已是万家灯火了。
在服务台开房。
上电梯。
进房间。
刚刚关上门,陆子喻摸黑插房卡,然后要开灯。苏色色不给开。陆子喻还是开了。灯刚亮,苏色色就又关上。陆子喻又再打开,苏色色再关上。
如此几个来回,陆子喻开灯,苏色色关灯。
陆子喻只好不开了,问:
“色色,怎么啦?”
苏色色说:
“不要开灯!我喜欢黑。”
陆子喻问:
“为什么?”
她成了他的第三者(3)
苏色色不答——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不想开灯。
窗外的月亮很圆,很大,很白,明晃晃的光线落进来。黑暗中苏色色的一双眼睛,像猫一样,发出幽幽的光,她的脸,也满是哀怨。
以前,她憧憬,她嫁给他,做他明媒正娶的妻。
不想,今日今时,她却成了他的第三者。
陆子喻伸手,把苏色色拉在怀里,静静地拥着苏色色。在如水的黑暗里,只听到两人的呼吸声,一下又一下,暧昧又急促。苏色色把自己完全熟透的身子,尽力地往陆子喻靠近,再靠近,近到无间隔,近到苏色色甚至能感觉到陆子喻的身体,悄然发生变化。
接着,苏色色像个爱玩火的孩子一样,用指尖轻轻地触碰陆子喻的皮肤,然后她的手,一路向下,向下,解开陆子喻一粒一粒扣得严谨的衬衫扣子。
陆子喻的身体,在苏色色蓄意的撩拨下,变得越来越火热。
陆子喻再也忍不住,喘着粗气,抱着苏色色,一步一步的,逼到床口——他抱不动苏色色了,只有一步一步把她逼到床口,推到床上,他的身子也扑下去,死死的,把苏色色压到他身下。
苏色色微微闭上眼睛,感觉到有淡淡的烟草味道的唇,漫天盖地地朝她席卷而来。
苏色色义无反顾地,把她的唇迎合上去。
就像,当年那样。
啊,她的人,她的心,她日思夜想念念不忘又耿耿于怀的爱情,随同她身体的快感,羞耻地进入时光之门,倒流回到以前。
苏色色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梦呓一般:
“陆子喻,我爱你!”
又再说:
“陆子喻,我爱你!真的真的爱你!”
陆子喻用他的嘴,牢牢地堵着苏色色的嘴,不让苏色色说下去。他的手,像了一尾游鱼那样,轻轻地,慢慢地,温柔地,游弋在苏色色那闪烁着光泽的,富有弹性的,年轻的身体上。
她成了他的第三者(4)
在苏色色的呻吟声中,陆子喻剥下她的衣衫。
月光下的苏色色,有着平坦的小腹,不大,却尖挺,饱满的胸,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大腿,皮肤白皙光滑,仿佛一朵艳丽的牡丹花那样,开得盛大,开得极致。
苏色色从栀子花般的少女稚气,变成牡丹那样的成熟风情。
陆子喻的手指,陆子喻的嘴唇,陆子喻身体的每一处,都沾带着星星之火,以燎原之势,齐齐地向苏色色扑来。
一切,都像回到了过去。
花正好。
月正圆。
他未娶妻时。
这场欢爱,苏色色像是要补尽几年的缠绵那样,她迎合着陆子喻,疯狂地缠着陆子喻,用她炽热的嘴唇,在陆子喻的脸颊,脖子,胸口上,用力地吮吸,并大声地呻吟着。
要生要死。
是,无论陆子喻要她生,或要她死,她都会义无反顾。
但,陆子喻还是老了。
陆子喻的身体,已开始有了衰老男人的浑浊味道,时光一点点无情地夺去了他的神勇。苏色色看得出,陆子喻已经很努力了,一个四十多岁,给过她太多委曲的男人,此刻仿佛只想用身体来证明,他还爱她,只想用他的身体,去弥补她被他蹉跎过的青春岁月。
可陆子喻终究是老了。
没多久,他就气喘吁吁。
再没多久,他就完事了。
他从她身上翻了下来,说话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对不起色色,不能给你太久。”
苏色色说:
“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吗?
不不不!
苏色色望着他,心里默念着:
“陆子喻,你怎么可以变成这样子?”
是,陆子喻变了,变得这样老,变得这样无能为力,变得不再锋芒毕露,就连他身体,也变得这样经不起一点点的折腾。
陆子喻从床上起来,他开灯,去了卫生间。
苏色色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呆呆地看着陆子喻裸着的背景。
她成了他的第三者(5)
忽然的,苏色色就生出一丝怜悯来。
当年,陆子喻离开她的时候,三十九岁,身板也挺拔。这才短短的,不到四年的时间里,陆子喻怎么可以老成这样?老到后脑勺都有了白头发,背也有点弯了,身上的肌肉也开始松弛了。
苏色色一下子,就念出陆子喻现在的年龄:
四十三岁!
不过,是四十三岁而已。
陆子喻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到苏色色裸着身子,头发散乱,站在窗着,看着外面城市的灯红酒绿,夜和霓虹。
陆子喻轻轻地走了过来,从后面抱了她:
“色色,想些什么呢?”
苏色色回过神来:
“没什么。”
陆子喻板过苏色色的身体,让苏色色面对着他:
“色色,对不起。”
苏色色笑了一下:
“没关系,我是心甘情愿和你和一起的。”
陆子喻说:
“但,我什么也不能给你。”
苏色色伸手抚摸着他的脸:
“我什么也不要!我不要婚姻,不要名份,我只要和你在一起。直到有一天,你老了,老得再也要不动我了,那我就离开你,找一个年龄和我差不多的,愿意娶我的男人,嫁了,平平淡淡的过下半生。”
陆子喻怜爱地看着她:
“色色,你真傻!”
苏色色笑:
“本来我就一直很傻。”
很久很久以前,陆子喻问过苏色色,第一次恋爱的人,是不是都像了她那样傻。苏色色说,是啊,我就是这么傻,真的很傻!是,因为傻,所以苏色色才没法把陆子喻忘掉,哪怕他负了她,她仍然是爱他。
陆子喻手机,忽然间这个时候轰天动地响了起来,在静静的夜里,铃声震耳欲聋,特别的响亮,特别的刺耳。
陆子喻不安,踌躇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
是苏雪儿打来的:
“子喻,怎么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都这么晚了。”
爱一个人,是不是应该要成全(1)
陆子喻说:
“和一个朋友在一起呢,一会儿就回去。”
苏雪儿说:
“不要太晚了,快点回家。”
陆子喻说:
“好。”
苏色色拿了衣服,到卫生间去洗澡。她站在花洒底下,把水开到最大,水丝打落到她的身体上,发出了一种异常的声音。
对面的镜子,被水雾蒙着,但苏色色还是隐隐约约看到了自己的一张脸,那张脸上,很绝望,很哀伤,同样的,也有一种叫“恨”的东西。这种恨,从苏色色的脸上,透到了苏色色的心里,每个细胞中。
生活,为什么会这样?
命运,为什么会这样待她?
陆子喻开车送苏色色回去。
“色色,你不是没有毕业吗?怎么搬出来住啦?”
“实习了,前些日子交了论文,就等毕业证了。搬出来,是为了上班方便。”
“工作开心吗?辛苦不?”
“还可以吧,和同事相处倒不错,没有特别的好,也没有特别的不好,大家都客客气气。工作没有刚刚开始的时候那么辛苦,现在基本稳定下来了。”
“色色,你怎么在那个地方租房子?那个地方,人很杂,来自五湖四海的人都有,治安是这个城市最差的。”
“租金便宜啊。现在我一个同学合租,两人在一起,也挺安全。”
“男同学?”
“不,女同学。”
苏色色心中庆幸,还好,当初说什么也不愿意和林小南同居。如果,她真的和林小南同居了,她,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上床是另外一回事,同居又是另外一回事。上床不过是解决生理问题,同居,则是投入了感情了的。
对于林小南,苏色色不是没有谦意的。
不爱他,却给他错觉。
苏色色想,她,真的不爱林小南吗?
也许是爱的。
只是,苏色色对林小南,不够爱!苏色色爱陆子喻多,比爱林小南多,多了很多,很多。
爱一个人,是不是应该要成全(2)
有一首歌,唱得好:
“你到我身边带着微笑,带来了我的烦恼。我的心中早已有个他。哦……他比你先到!”
是,陆子喻比林小南先到。
陆子喻把苏色色送到楼下。
苏色色和莫雨轩租在一栋破旧的楼房里,据说,过不久就要拆迁了。由于年代已久,周围的环境,就像了电影里的灰败镜头,墙壁斑驳陆离,这边一块白,那边一块黑,有些地方还起了砂,露出了里面的砖头来。
陆子喻说:
“色色,我不送你上楼了。晚安。”
苏色色说:
“晚安。”
苏色色下车。走了几步后,又再回头,跑了过去。隔着车门,苏色色把手和头都伸进车子里去,抱着陆子喻的头,用力地,狠狠地,亲了他一下。
陆子喻“呵呵”笑。
“晚安。”
“色色,晚安!”
苏色色站在那儿,看着陆子喻把车开走,直至看不见。
苏色色转过身子,要上楼去。
不想,从不远处的黑暗角落,冷不防冲出一个瘦高影子,以迅雷不及掩耳,拦了在苏色色眼前,不给苏色色走。
苏色色吓了个魂飞魄散,不禁恐怖地大叫:
“啊——”
那人说:
“是我!”
是林小南。
苏色色又再吓了一跳,失色:
“林小南,你怎么会在这儿?”
林小南说:
“我在这儿等了你一个晚上了,想和你去看电影,可是找你不见,打你手机,又关了机。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正在焦急,考虑着要不要报警。”
苏色色有点心虚,小声地说:
“手机没电了。”
林小南看她,追了问:
“刚才那个男人是谁?你干嘛和他那么亲热?”
苏色色沉默了一下,才说:
“他是陆子喻。”
林小南一怔,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禁跳了老高:
“陆子喻?你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老头子?他回来啦?”
爱一个人,是不是应该要成全(3)
苏色色说:
“嗯。”
“什么时候回来的?”
“去年。”
“你今天才去见他?”
“嗯。我从报纸看到他开画展的消息,便去找他。”
林小南望着苏色色,一下一下的看着,眼中又是愤怒,又是难过,又是伤心,又是失望,又是无奈。
林小南记得,他说过:
“苏色色,既然那个老头子还没回来找你,你现在又没有别的男朋友,不如就凑合,勉为其难的做我的女朋友嘛,这样你可以消磨一个人寂寞孤单的时间,又可以拿我当挡箭牌,拒绝别的男生追求,一举两得的好事儿,你打上灯笼去哪儿找?”
他又再说:
“苏色色,就这样定了!我做你暂时男朋友,你做我暂时女朋友。无聊的时候,我们看看电影,喝喝咖啡,谈谈情,说说爱,这样你可以打发寂寞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