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很多很多的人,死在我五指之间的,与在医院病床上的数目相比算个什么?天知道这一秒钟之内又出生了多少婴儿,又
死去了多少同时间赛跑的人……我看见瘟疫了……这就是物极必反吧?数量达到极限的时候,它就要终止它的增长。然
而没有人会愿意牺牲的,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呼吸氧气的权利让给你?什么东西最珍贵?
不得而知。有人说是生命。那么,能控制它的人就是强者。真好,我身为一个杀手,控制著多少人的财富啊!然而我自
己的生命呢?能控制我的人,会不会有一种很强的成就感呢?
外面传来脚步声,寒祈心放下报纸侧而聆听:陌生人的声音,不是他认识的人,也不是这座楼里任何一个邻居的声音。
他立刻警觉起来,屏住呼吸慢慢把手伸向旁边的手枪……
门被粗暴地撞开了,几乎同时,这个人也脑袋开花了。分隔帘后面的窗户中冲进三个装备精良的──杀手!
寒祈心来不及思考,嗤啦啦地将帘子撕下来借机放了几枪就趿拉著拖鞋急急忙忙跑出门,迎接他的是更多的同类。
窗户上跳进那只黑色的猫咪,寒祈心连忙跳过去挡住了射向它的子弹,并且连带著一同栽出了窗户──安全著陆。寒祈
心提起猫咪没命地狂奔,他现在只想著逃跑,因为子弹的速度比他取人头颅的速度要快。
况且身上除了这副帘子和一把快没子弹的枪就只剩下一只拖鞋了。没想到竟在闻人火凤的家里被这么多人围捕,不会又
是什么“测试”吧?真会玩命,把我当猴子一样耍!青冥和紫电呢?不需要的时候盯得那么紧,该在的时候又都不在了
。
他窜上一棵香樟树,浸湿的绷带里面烟烧火燎,被刺穿的指甲瓣也不甘寂寞地和著肩膀新开的洞口一同狂欢。幸好下面
那群追赶他的人像瞎子一样一个劲朝前面跑去才得以松了口气,黑将军被释放了下颚,也发出了轻松的叫声。
这边,闻人火凤打烊带著典子回家。见到的却是几具死尸以及空荡的屋子,浴缸里的水居然还没处理掉,而且还是热的
,替换的衣服都没穿到那个人的身上……
“祈心!祈心!”
火凤顺著活动的痕迹跳出窗子,在不远处捡到了那只掉在半路的拖鞋。
“不会吧?逃得这么狼狈。”他继续朝前走著,“祈心!祈心你快出来,喂,快点出来!躲到哪里去了?祈心!我告诉
你,别不出来,我可不吃这套……”
寒祈心瞅准树下的人影纵身下去,火凤听见树叶打颤的声音蓦地一抬头──“嘿哟,”寒祈心环住他的脖子笑道:“害
怕了吗?”
“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这样落荒而逃,鞋子也掉了,对手很强吗?”
“你认为一个人可以抵挡这么多人早有预谋的攻击吗?”
“你挂彩了。”
“又给你创造了一个放逐我的理由了。”
“这次……放过你。事不过三──第四次的时候就没有钻空子的机会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失望的。”
“你让我拿什么放心?”火凤说著,也不把寒祈心放下,反而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抱著他往回走。
典子打开门看看火凤怀中的寒祈心,略带讶异地问道:“他怎么睡著了?”
“大概……路太远了吧。你也回房休息吧。”
典子行了一个礼,蹦跳著回房了,屋子已经被她收拾得差不多了,即使早有人报警的话也不会有什么麻烦。而寒祈心的
确如她所说,靠著火凤的胸膛进入了潜意识睡眠,同窝在他腹部那只猫一样的安详。肩上的血迹已经凝固,变成一滩暗
红的薄膜。
火凤揣著他坐进沙发,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欠身拿起前面茶几上的水果刀用力在子弹的入口破了进去。胸前的
衣襟被猛地揪紧,手臂也被两排牙齿狠命地咬住。
“一下子就好,去医院可就太不安全了。”
“……都找到这里了,还有安全的吗?”
火凤把取出的子弹丢进玻璃皿中,从茶几下面的盒子里抽出绷带缠上去说道:“不用黄纱了,不然又会和皮肤粘到一块
儿长出几个大水泡。你的皮肤太容易过敏了。”
“这可不是小伤啊,也就这样野蛮吗?”
“早点睡吧。明天给你请假。”
“不、不用。”
“不要硬撑!太不负责任了!”
“哼,”寒祈心冷笑一声:“你会心疼吗?”
“……”
“不想回答就算了。我……去睡了。”他似乎还想说点别的,却又转换了话题不了了之。火凤想弄明白,是的,非常想
,可是寒祈心一定不会说的,他很顽固,别人越想知道,他越不愿意说,更不会主动去说。
因为在他看来,那些没说出口的事情都不值一提,没有价值。他讨厌别人逼迫他提及那些无意义的事情。所以既然他不
说,也就没有必要再问。
“都在这儿了么?”
“没别的东西要带走了,只有这些教科书。”
火凤听了寒祈心的回答似乎还挺满意:“你既然这么拿得起放得下,那只猫也不要吧?”
“休想。它一定会跟著我的。”
“像条傻狗一样。”
不许你说它傻!寒祈心瘪起嘴这样想道,却没有吼出来。养成了说话前过滤一遍的习惯。祸从口出的先例有世人的前车
之鉴,作为一个人,惟有沉默是金。在确认没有危险之后他才会说话。对火凤,虽然没有大的利害关系,但惹火他也是
一桩罪过。还是算了,只要保住黑将军,能少说几句就少说几句,跟火凤吵架占不到什么便宜的。
火凤打开门,屋里的光线变得暗淡几寸,他帮典子搬走几个毛公仔,另外对寒祈心说道:“你的脾气有所改观啊。因为
它吗?”
“我一向如此,是你没注意吧?”似乎问到了刀口,火凤要怎么回答他这个刻薄的问题呢?其实寒祈心是没有想要刁难
他的意思,只随便溜了一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没注意?如果说以前没注意,那岂不是承认对他的或好或坏都是
无心的?那现在又“注意”起来算什么?
“……是──一向如此。”火凤含糊其辞,大概……如他所说,一向如此吧?他不是从小就很听话吗?又何必因为周围
的人都不听话而要他像他们一样呢?我……怎么忽然……好想抱住他?如果这样,他会不会……发火?不会的,已经不
会把情绪表现到脸上了。他可真的好听话,但是为什么呢?
“火凤……火凤!”
“呃?走神了。什么事?”
典子不满地撅起嘴巴问道:“我们要搬到哪里?为什么不让组织安排住处?”
“傻丫头,这是秘密行动。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了。”
“啊?你要做叛徒?”
“叛徒是让你随便乱说的吗?大人的事你不要管,知道太多对你没什么好处。”
典子沮丧地“哦”了一声,拉起连帽衫上的帽子扣到头上跟著他们出去。
闻人火凤转过头问寒祈心:“我告诉你的地址记住了吗?”这根本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明知道杀手的记忆力应
该怎样的牢靠,竟然还浪费自己的口水,生怕寒祈心走丢了似的。
而寒祈心竟然也有那闲心回答他:“记住了。”果然不像某些人那样喜欢没事就挑人的毛病,罗罗嗦嗦一套一套的。
“那你直接去上课吧。记住别让青冥盯上你。”
“知道了。”
“还有……早点回来。早操不要出去了,体育课什么的也别参加了,搞不好会住院的。”
“知……我知道……”寒祈心真想挥动双手大叫著告诉他,自己是不会拿健康开玩笑的。可他现在没力气挥动手臂,火
凤也没想到去帮他挎一下那个沉甸甸的书包。而他也耻于作出那种歇斯底里式的动作。
他目送他们离开,再看看手表:5 !30比平时上学提前了一个小时,青冥应该还窝在被里吃蛋糕呢!
校门紧闭──那也是当然的,没有人无聊到这么早过来上学。寒祈心轻轻凭著栏杆攀上去,肩膀有点痛。他利索地跳进
去,长长地喘了口气。
“很辛苦吧?”
吓?寒祈心猛地扭转头,脸色惨白。
青冥邪邪地笑著:“起得好早呀!害我差点背了失职的罪名呢。”
他怎么算得这么准?
青冥从后搂住疑惑中的寒祈心,咬住他的耳朵轻声说道:“火凤要叛变,你可要当心别被他一同拖下水了。到时做了他
的替死鬼可划不来。”
“我心里有数。”寒祈心想支开他,怎奈却被青冥由肩头的枪伤钳制住,挣脱不开。真的好痛,否则不会流那么多的汗
。动了又会撕裂伤口。
青冥从上衣口袋取出注射器,“疼吗?所长真是连累到你了。让我来帮你吧?”
“什么东西?”
“我不会像所长一样害你的。别怕,不会疼的。”
“吗啡!太过分了你!会上瘾的!”
“呵呵,你紧张的时候瞳孔的颜色会变深……不用担心的,我可以供你一辈子。”
“不要!走开!不然开枪了!”
“别……你别太激动嘛。我只是不想看你受苦。”
“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