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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是豆腐捏的呀?哪有一脚就踢死的。”
“我痛嘛,碰一下都不行。你下手也太重了。”
“活该!骗子的下场。”
“我……我在你面前从来不说谎话,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
“从来?你现在是当著我的面撒谎都气不长喘心不跳的啊!你行啊青冥!”
“我就算骗过你,那也都是为了你才……”
寒祈心霍地转身:“你总算承认你骗过我了!”
“我没有。”
“没有……”寒祈心气得往上吹了阵风,“既然你的嘴巴那麽牢,那我自己查。青冥,我收回以前的话──你不是
对我最好的人。”话音刚落,大门就被甩上了。也不知是被那巨响惊动还是被踢得不轻,青冥一下瘫倒在地上烂成一滩
泥,胸口的剧痛果真让他宁可等它慢慢退去也不愿意牵动筋骨再添个“长治久安”了。
血色集团分四厅,一厅负责搜集情报,过滤之後移交三厅资料馆;二厅是专门研究装备以及药品的科研机构;第四
厅才维系著所有生意的进行。寒祈心半夜光临资料库,外面把守很松懈的样子,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管理员正倚著自己的手托打瞌睡,被寒祈心的拍案声惊醒,仓皇地摸索著自己的眼镜问道:“你是什麽人?怎麽混
进来的?”
寒祈心抬起左手冷言冷语:“我是百里,把去「浮尸之颠」的地图给我找出来。”
看看那红榴石,的确是百里所配,管理员点头哈腰为他翻出了地图,还未展开,百里拿了就走,也没有确认它的真
伪。出了大楼在车厢昏暗的灯光下才发现那根本不是地图,而是一张幼稚园小儿的涂鸦。他恼羞成怒,立刻把画撕个粉
碎。之後静下心来想想:虽然是失败了,但至少也知道可以自由进出资料室的人群中有人怀疑他知道火凤的下落了。那
个人是谁呢?二级以上的杀手,谁都可以进去调包,甚至这个管理员。这让他偶然发现了资料管理过於松懈的不足之处
。按照最简单的逻辑,知道这件事的人是紫电、奔星和水方。但直觉告诉他不可以这麽简单地想问题。那个人无非是不
想让我见到火凤,也就是说应该是能被火凤威胁到的人。小兵小卒面前不止一个火凤,也没那个必要。难道是青冥?不
……他刚才的反应不像是早有准备了。我还是怀金井石。这麽说我的行动已经暴露,不能在组织久留了。我必须从世上
消失了。
寒祈心猜对了一半:他确实该从世上消失了。第二天他所保护的温兀索就遭到行刺。行刺温兀索当然只是一个幌子
,他看清那些人每一步都是冲著自己的软裆而来,根本不是向温兀索索命。但奇怪的是他们的徽标与自己不同,不是内
部的人。换作从前这倒没什麽奇怪,同行如敌国,难免遭到组织以外杀手的袭击。但为何来得这麽巧是这种时候呢?何
况他现在的身份是保镖。
原来他们是与「血色」势均力敌的另一大组织「噬瞳」的成员,这就不奇怪了,他们的身手不会低过自己,看来雇
主是下了极大的决心铲除自己,或是他们的上司下了决心。情急之下只好发发狠,绵羊逼急了也能吃人。那条细而且奇
长的鞭子用来防御是草帽烂了边──顶好的。杀人还得用枪的,敌人躲得也快,寒祈心这个神射手也有落空的时候,难
得的活靶子!他心中一阵窃喜。他们的体力很好,却还是抵不过一个半死不活的百里。寒祈心对自己的耐力有著十足的
把握。战况空前,三片剃须刀片解决三个,还有一个仓皇而逃。寒祈心的右腕也被刀子啃了一嘴,一寸见长不碍事,但
是小腿也光荣挂彩吃到铁花生一粒,大幸的是没有伤到骨头。果然时间能证明一切,孰优孰劣已见分晓。但是寒祈心只
能对温兀索说声抱歉了,“我留在这里只会给先生带来麻烦,这次是「噬瞳」,下次也许就是「血色」了。我去拿了地
图,组织中的内患一定不会放过我。在找到火凤之前我不能死。”
其时他的朋友温龠秋也在场,不由插嘴道:“你不要走!我有一个朋友可以帮你。”好意难却,寒祈心答应留在温
家养好伤再走。
再说说「噬瞳」那个幸免的杀手,回去汇报的时候令他的上司勃然大怒:
“你叫我的脸往哪儿搁?区区一个百里都制服不了,我们的牌子就要做塌了!”再想不仅损兵折将,而且连任务都没完
成叫人痛心疾首。干脆把钱还给人家,让他另请高明吧,我们可不想惹火烧身。怎麽会摊上这等难事?要杀同行,无怪
乎买主肯花重金了。他不知道他们那位顾客就是他们的死敌血色集团的少帅盛银华。盛银华对於他们死掉三名甲等杀手
反而幸灾乐祸,为这一石二鸟之计自鸣得意,只差没有表露在脸上了。
36小时以後青冥刚得知这件事情,在赶去温氏商贸楼的路上听到一声雷霆万钧的轰然暴响,是爆炸声!这回不管他
是否爱管闲事都免不了被骚乱的人群推来挤去接触到了现场。这是一场汽车爆炸事故,警察在车的後座发现了炸弹的部
分碎片。幸好周围的人群离车比较远才没有别的人员伤亡,警察忙碌著疏散受惊的人群。死者是来接温兀索回家的,在
半途遇到炸弹突然引爆,几乎是身首异处,只可以确定是一名男子,左手中指戴有一枚红榴戒,刻有不明的复杂图案,
可能是某些组织的标志。青冥发疯似的冲入隔离区,警察们被他甩出老远,直到褚彦帛给他一个泰山压顶才制止他的疯
狂,不得已把他铐了起来,他却还坚持嚷嚷著要看那枚戒指是真是假。
“都鉴定过了还会有假?怎麽著?你不会想拿去卖钱吧?告诉你,这说不定是重要证物,你少打歪主意。”
青冥看著法医计算出人体身高和做的DNA 鉴定报告,还有那红得有些发紫的晶莹宝石,早已哭得说不出话来。哭著
哭著就趴在桌上睡著了。隐约听见几个声音在窃窃私语:“可怜啊!伤心得昏死了?”
“是伤心以至睡得像猪。”
“死的是他什麽人吧?”
“你问他去呀。”
青冥由於神志溃散,因而一躺遍进入梦乡。梦中他梦见自己凌空於漆黑的宇宙,身无旁物,四周好静好静……他在
黑暗中张开双臂本能地游啊游,想在河里划水一样,却总也摸不著边际。终於,他看见一颗星星,很亮很亮,太阳一般
散著金色的光辉。在那团缭绕的火球里面,似乎跪著一个人,一个很漂亮的人。他伸手去摸它,可是手掌立刻火烧一般
剧痛,再看手掌,果然被烧焦了,他无法接近里面那个人。那个人因为这团不明物质会给生物造成不可治愈的病痛而过
著久远的孤寂生活,没有人愿意去爱他,因为他被化学武器形成的毒气所包围,只会伤害别人。但是青冥笑著对他说:
“我不怕啊,就让我来爱你吧,哪怕永远也摸不到。”
“可是,我的身体早已灰飞烟灭,你所能看到只是我孤独的灵魂。我在一万年前就已经死去……”
青冥看著那团光芒渐渐远去,那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光啊!他慌忙大喊:
“希见!希见啊!”他的喊声很大,把自己也吵醒了,发现原来脸上已满是泪水。一个加班的女警捂著茶杯说道:“叫
什麽呐?这麽大声。”青冥这才游魂初定地回想起刚才所梦到的正是有一次同百里看的一部叫做《原始之星》的电影,
百里似乎还说挺有味的。呵,这是怎麽回事?会做这种梦?青冥摇摇头,向警局的人道了歉回家去了。
如果说青冥是温文尔雅的传教士那倒可以认同;如果说他是不记仇的好好先生,那就大错特错了。他脾气好是真,
但不不代表他的度量就一定大,他的复仇欲望和其他杀手一样的强烈,只不过一般人无法惹怒他罢了,这次暗放炸弹的
人真叫引火上身了,他炸了百里,自己的逍遥日子怕也不多了。
金井石和盛银华都不明白青冥这阵子怎麽忽然沈默寡语不苟言笑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不过著也好,他说不定就此成熟稳重了,不会再胡乱冲撞嬉皮笑脸在那惺惺作态了。他也的确该改改作风了,怎
麽也都二十好几的人了。”盛银华若有其事地总结道:“我也可以放心的重用他了。”
“……青冥。”
“……”
“青冥!”
青冥被那震耳欲聋的吼声惊醒,“呃……啊?”
金井石勃然大怒:我刚才讲的话你都听进去没有!好不容易才恢复你外出的资格,怎麽也不专心一点呢?“
青冥傻呵呵地满脸堆笑:“对不起,您就再说一遍吧。”
“你、你、你……呀!”金井石的食指不住地向著青冥上下挥动,似乎拿他没法子:“最近怎麽回事?萎靡不振的
,我可不能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你身上。德国有拍卖会要派你去,明早出发,给我放聪明点。”
“是……是……没别的事了吧?”
“没了,想走就走吧,用不著那种表情!”
35
阴暗潮湿而又闷热的角落里,并排坐著两个人。他们似乎在谈话,又好像在
吵架。是朋友?还是敌人?或者是陌路?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