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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公安局的人来了没?”
“他们要从市里过来,还没到。”
程锦和杨思觅先回了营地的住宿区,韩彬也和他们一起,他先去餐厅买了些东西才去程锦房间。
程锦坐在床边看着杨思觅,他摸着杨思觅的脸颊,红痕已经基本上消失了,听到敲门声,“进来。”门没锁,韩彬进来后把热饮和面包递给程锦,“我想你需要吃些东西。”
“谢谢。”程锦接过去,把吸管插入盒装饮料喝了一大口,温热香甜的液体让胃变得暖洋洋的,再拆开面包包装咬了口面包,“味道很不错。”
韩彬看着手上的手表,“在三个小时十三分钟之前,我看到你的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我确定我没有看错。如果没猜错,你的伤口现在已经愈合了。”
程锦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完全看不出有受过伤的痕迹,他解决完了面包,把包装纸扔入垃圾桶,“你没看错。我一直在想要怎么和你们说。”
韩彬道:“直截了当地说就行。”
程锦笑了笑,给韩彬简单地说了事情经过:当时他受了重伤,然后夏树森给他用了他爸发明的药水。
韩彬道:“夏树森已经死了,所以这事死无对证?”他认为这事还有内情,但程锦现在要这么说也没有破绽。
程锦点头笑道:“是啊,原本我还有很多事情想问他。”
“他那乱七八糟的记忆,根本不靠谱……”韩彬说着一怔,“他会知道那种药是因为他曾注射过?然后他开始记忆混乱……你注射的药和他注射过的一样?”
程锦道:“不一样,我注射的那管是改良过的。”
韩彬苦笑:“谁说的?我爸?他那人什么都能说出口。我说为什么你们会在研究所呆了那么久,还有为什么我们会休这么长时间的假……你现在有什么症状?”
程锦道:“我之前给杨思觅的粥加的是几勺糖?”
“两勺。”
程锦叹气:“昨天我给他加了三勺,他没表现出异样,但我知道肯定错了。”
“……还有什么?”
“我不知道。”程锦道,“我正在把我记得的事都写下来,有时候会担心写得没有忘得快。”他起身去拿行李箱里的笔记本,“有些细节,我得和你核对一下。我只帮杨思觅的粥放糖吗,其它东西,例如饮料,我一般给他加多少糖?我记得他不挑食,但他更喜欢吃的菜是不是这些……”
韩彬帮着程锦核对了一遍杨思觅的饮食习惯,最后他不得不申明道:“我记得不够清楚,你最好让游铎帮你核对一遍。你打算怎么和他们说?”
程锦笑道:“你去说?”
“……”
程锦单膝跪在床沿,搂着杨思觅帮他换了个姿势,韩彬一直很好奇一点:是不是杨思觅在程锦身旁时会把他的警觉系统完全关闭掉,随程锦怎么折腾他都没问题。
韩彬道:“关于你现在的状况,杨师兄怎么说?”
程锦觉得他似乎没听过韩彬这么叫杨思觅,他想问但想想又觉得没必要,“什么也没说。你知道他是行动派。”
韩彬想了想道:“有一个奇怪的地方,今天我看到他的眼睛变红,这或许是情绪过激造成眼部充血,但我后来还注意到他的指甲变长了,虽然只是几毫米,但他的指甲长度一般只维持在一毫米。”他原本不想问的,因为杨思觅不会喜欢别人管他的闲事,但现在问题似乎有点复杂,还是问清楚的好。
程锦思索了片刻,“他注射了另一种药水。过程和原因他都没有告诉我。”
“他没说是因为你没问,而你没问是因为你知道。”韩彬有些郁闷,难道他没发现,程锦就不打算说?他沉默了一会后问道,“和我爸有关?你不用回答,我会去问他,我想研究所那边还是允许探亲的。杨师兄的状况也由我去告诉其他人?”
“如果你方便。”
韩彬起身道:“没什么不方便,很荣幸我是第一个知道的人。”要不从步欢他们那里知道他爸又没干好事,那可不是一般的难看,现在虽然自己得开口再说一遍,但至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而他觉得自己心理素质还行,抗得住。
韩彬离开程锦和杨思觅的房间后,又出去了一趟,和公安局的人一起去看了发现了尸块的地点,初步估计那些尸块至少来自于三具以上的尸体。
戴维正和公安局的那些人一起搜查附近有没有更多尸块,步欢眼睛一直盯着戴维,他对韩彬道:“她硬是要去,我拦也拦不住。”
“没妨碍吧?”韩彬看着那些搜寻尸骨的人走得越来越远,“我们是不是和公安局这些人一起去市里?我这里还有些样
本要处理,从那只老虎身上取样的,得检验一下它到底有没有吃掉那个失踪的小男孩。”
“那是得去市里,这里不会有你的想要的设备。”步欢笑道,“程锦怎么说?”
“我没问。一会找个地方聚一聚,有件事要告诉你们,别带家属。”
步欢笑道:“秦越是家属?”
“我不知道。”韩彬反问道,“戴维呢?”
步欢脸上的笑容慢慢消退,“我也不知道。”
回到营区,大家去了餐厅,韩彬直接和秦越说他们有事要聊,让他帮忙带戴维离开一段时间,秦越以为是案子的事,倒也乐于帮忙,他邀请戴维一起去营区的一个小酒吧,戴维大方地挽着秦越的手臂和他一起离开了。
韩彬倒了杯啤酒,他一口气喝光了,沉默了一会,然后微微一笑,“我得来杯白酒才成。算了,还是速战速决吧。”他沉声和其他人说了他老爸做出了奇怪药水的事,然后告诉了他们程锦和杨思觅成为了他老爸的受害者。
大家听了后都很惊惶——夏树森的下场他们看到过。
小安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那该怎么办?”
韩彬道:“研究所那边还在研究解药。”
游铎消沉地道:“……可有些毒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到现在还没制作出解药。”
“你闭嘴!”小安抓着勺子去敲他的头。
叶莱道:“老大怎么说?他希望我们怎样?”
“他没说。对了,你们记得他给杨思觅的粥加几勺糖吗?”
“两勺。”大家都很肯定,“为什么问这个?”
韩彬道:“这就是他正在担心的事情。”大家一听都笑了,悲伤的气氛荡然无存,韩彬便没再接着说:程锦说他给杨思觅加了三勺。
一小时后,大家收拾好了行李,坐车出公园,再回市里。程锦说要参与这个案子,叶莱便让局里把授权文件传过来了。
秦越道:“那我是不是不方便再和你们一起了?”
韩彬道:“我们得去公安局。”
戴维笑道:“一起去吧,要不他们去公安局了,剩我一个人多没意思。”
“行啊。”秦越答应了。
韩彬没说什么,步欢忍不住道:“你们挺聊得来哈?”
戴维笑道:“还行,我们合作过么。”
杨思觅已经醒过一次了,但又闭上眼睛接着睡了,听到其他人的说话声,他嫌吵,死命往程锦怀里扎,程锦搂着他,在耳边低声说着什么,慢慢地他终于安静了下来。
小安在和游铎发信息:杨老师的指甲很正常。
游铎:……
小安:难怪我找不到韩彬的爹的资料,原来是个坏蛋。
游铎:……科学是伟大的,但科学家们则不一定。
小安:以前你说你也会成为一个科学家……
游铎:……我人品还不错,而且目前我还不会把方向转向呆在实验室做科学研究。游铎打完后想到了程锦和杨思觅现在的状况,他犹豫了一会,把刚打好的信息删除了,改成:我如果成为了一个科学家,那我仍然会是个好人。
程锦到公安局时已经是晚上了,公安局那边的刑警队长还没回来,他还带着人在公园那边搜寻那些散落的尸骨,估计方圆一公里内都得搜一遍。
已经运回来的那些尸骨都在法医室中,有两颗颅骨,其中一颗相对新鲜些,上面还有些许皮肉和毛发,游铎拿着放大镜查看着骨头上面的划痕,“是动物牙齿啃咬的痕迹。”
韩彬正在把那些骨头分类,不久后他看到一根多出来的腿骨,“数量又有上升,我们现在有四具尸体了,虽然它们还不完整。”
程锦问杨思觅能不能把两个颅骨的人像模拟素描画出来,杨思觅戴上了橡胶手套,把两个颅骨仔细摸了一遍,又把颅骨递给韩彬,让他帮忙查一下年龄,韩彬把与两个颅骨配套的其它身体部件尽量都找了出来,经过仔细观察后他估算出了大约年龄,杨思觅也觉得差不多,他接过程锦给他的纸笔开始画了,笔尖在白纸上发出细密的沙沙声,黑色的人物轮廓逐渐从一片雪白中浮现出来。
步欢道:“以前我听说过有动物园的动物因为营养不良而死亡的事。”
叶莱也道:“我也听说过有动物园的老虎被饿死,还有些动物园养不起动物,就让人市民去认养。”
韩彬道:“看来上禾公园不会出现这种问题,因为有人免费给它们加餐。”
“……”
杨思觅很快便画完了一张,上面画的是个老妇人,游铎看了后说:“是汤文朝的妻子。”小安敲打着电脑键盘,把汤文朝的妻子邓宁的照片调了出来,果然是她。
程锦道:“看来我们得去见见这位汤法官。”
叶莱看了时间,“老大,已经九点了。”
步欢笑道:“所以这个点法官大人肯定在家。”
程锦点头表示赞同,“你们去一趟吧。”
步欢僵硬地道:“我很怕见死者家属……”
“那就去练练心理素质。”
49、笼中的野兽5
人都有弱点,但这点在汤文朝身上没有体现,他从不接受诱惑和威胁。汤文朝和邓宁结婚已有三十多年,两人没有子女,有人揣测这或许是汤文朝能保持廉洁的根本原因,他不需要为子女们敛财,也不需要动用他的关系替子女们做任何人生安排。
转向灯亮了,步欢转着方向盘让车拐进一条单行道,“快到了。唯一的亲人都死了,现在汤文朝真的没弱点了,但他都即将退休了。最恶毒的诅咒就是:祝你孤独并且长命百岁。”
叶莱正在看外面的夜景,闻言偏头道:“有人这么预祝过你了?”
“有点同情心!”车已经开到小区门口了,保安问了步欢要找谁后,让他出示身份证,然后还仔细地拿着步欢的身份证比照着他看了两三遍,又把身份证号码抄录了下来,这才打开汽车门禁系统放他们的车进去。步欢从后视镜内看到那个保安还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车开远,不禁感叹道:“这是我见过的最负责的小区保安之一。”
叶莱道:“为什么是之一?”
“你今天真是太不可爱了。”步欢悲叹道,“我回我妈家时,那小区的保安也每次都要拦下我。”
叶莱笑道:“这绝对不是保安的问题。”
“我看起来很像危险分子?”
“你长得确实不够普通。”
“那我当你是在夸奖我了。”
两人下了车,叶莱抬头往楼上看去,找到了汤文朝住的那层,灯没有亮,不知道主人在不在家。叶莱去按了门铃,汤文朝是住在703室,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