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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豪闷闷地回答:“那孩子是我一手提拔的,对我也忠心……怎麽也是十多年的感情……”
“你为什麽不告诉我?”
“哼,我不想让你见他!”
“你现在又让我见他?”
宋子豪咬著牙说:“你看看你前些日子为这件事把我恨成什麽样了?不让你知道真相,怕是要恨我一辈子!”
嘉文不好意思地抓抓头,讪笑道:“是我错怪你了。”
宋子豪又好气又好笑地望著他问:“还恨我吗?”
嘉文忙摇头说:“不恨了!”
宋子豪捏住他的鼻子说:“你啊,真是个孩子!”
嘉文皱著鼻子说:“不过,你要答应我,以後有什麽事都要告诉我,要不然平白产生误会。你现在一定有好多事瞒著我,你得对我说实话!”
宋子豪摸了摸他的脑袋,把手覆在他因为欣喜而发红的脸颊上,声音变得十分温柔:“好。我答应你。”
嘉文向他伸出手,却在中途猛然停住。少年的瞳仁蓦地紧缩,惊骇之情漫过他带笑的脸,笑容僵在脸上。
宋子豪这个时候也感觉到一股锐利的杀气迎面扑来,周围的气压瞬间变得低沈,充满危险的压迫。
嘉文突地扑过来,把宋子豪扑倒在地。与此同时,一声极轻微的“呲”声刺破空气,伴随著嘉文闷声呼痛,近处的一丛杜鹃爆裂开来,碎裂的白色花瓣在风中飞扬。
宋子豪闻到空气中有血腥之气,忙把手伸到嘉文背上。触到的黏腻液体不用看也知道是血。
“小文,你受伤了!”
最近的距离最远的爱(六十)表白
“小文,你受伤了!”
嘉文微微抬起脸,低声说:“我没事,只是擦破皮。”
他小心地从宋子豪身上爬下来,不让自己的身体露出前面挡著的杜鹃花。等他爬到地上,转头指指掩在树丛中的一条小路,指指自己又指指身後的大树和宋子豪,然後飞快地朝小路爬去。
宋子豪明白他的意思,在身後小声说:“我掩护你,小心点。”
嘉文是个感觉十分敏锐的人,以前小飞刀教他飞刀的时候就发现他比旁人要学得快很多,缺的就是练习。
到山庄以後嘉文又开始练习飞刀,还是高难度的,比如蒙上眼睛射移动靶之类。虽然练习的时间不长,但是他感官的灵敏度比过去又上了几个台阶。所以他能在杀手还没开枪前感觉到危险,救下宋子豪。
在对方开枪的时候,他已经大概判断出对方的藏身之地,一时好胜心起便想把杀手收拾了。要不然父子俩躺在地上不能动,跟砧板上的肉一样,谁知道杀手下一步会干什麽。
危险当前,宋子豪再担心嘉文,理智上也知道此时化被动为主动是最明智的行动。他要做的就是尽量替嘉文分担风险。
他飞快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心里有了算计。
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等待著最好的时机。
而不远处的杀手同样也在等他行动。只要他动一下很可能就被轰出个洞来。
敌明我暗。在看不见的某个地方,有人正用枪口对著他。
宋子豪能分明感觉到杀气,仿佛枪口准心正对准他的眉心一样。
那种森寒的、志在必得的杀气犹如一张大网把宋子豪牢牢地罩在其中,竟然在他心底激起一种闪避锋芒的欲望。但他不能闪。对方就是要他闪,就是要他现身在枪口底下。
因为周围太过安静,嘉文也不敢在移动,悄悄蛰伏在树丛里。
宋子豪趴在地上,全身肌肉紧绷,汗珠顺著他的额头滴到土地上。一滴、两滴……
突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腾身而起,同时扣下扳机。在下一瞬间,他已经落地,飞速地滚到斜下方的大树下。
在枪响的同时,一股劲风破开空气向宋子豪袭来,擦破他胳膊上的西装,在树丛中爆开。
只这麽电光火石的刹那功夫,嘉文已经看到某处的灌木从不自然地晃了晃。
就是那里!杀手的躲藏处。
嘉文回头看宋子豪安然地躲到树後,便开始小心地挪动身体。
宋子豪并没有给杀手喘息的时间,躲在树後对著杀手的大致方向连续射击。甚至有一枪还打在杀手前方的矮树上。
在枪声的掩护下,嘉文飞快地移动身体。等枪声停止的时候,他已经爬到离杀手不远处,而且这个位置视野很好,又有茂密树丛遮挡不易被发现。
宋子豪的子弹用完了。他摸索著换子弹。谁知枪才露了一小部分在树干外,便被一枪打飞了。他也被冲力带得露出一角肩膀,又是一枪,幸亏他躲得快,子弹几乎贴著脖颈飞过,皮肤都火辣辣的疼。
宋子豪嘴角微弯,露出满意的微笑。
杀手著急了。
对方一定装了消音器。本来打算一击而中,把宋子豪无声无息地干掉。如今和宋子豪一阵枪战,这麽大的动静庄园里的守卫肯定听到了,正往这边赶呢。到时候杀手想跑也来不及了。
宋子豪占据了时间上的优势,便放松下来。他藏身於大树後再不露头,静候鱼儿自己上钩。
果然,在对峙了几分锺以後,远处已经能听见杂沓的脚步声。
杀手藏身的地方开始发出哗哗的声响,树丛左右摇晃,还拱出一团和树丛差不多颜色的东西。
他大概是等不及了,想绕到宋子豪正面进行攻击。
嘉文两柄飞刀脱手,银色的刀刃在阳光下反射出锐利的光芒,两道光弧消失在树丛中。只听见金属撞击的声音伴随著一声低低的痛呼。
这时候守卫近在眼前。树丛中一阵悉索,那人转身往山里逃走。
嘉文不想冒险,这种追捕的事交给守卫就好。他等守卫冲上来,才在护卫下回到宋子豪身边。
宋子豪赶快查看他的伤势。确实是擦伤皮肉,可伤口既长又深,流了很多血,大半个脊背全染红了,衣服粘在了伤口上。看著!人。
“爸爸,我今天是不是很厉害?”嘉文正在为自己的表现而兴奋,压根没把伤当回事。
宋子豪蹙著眉头,对上嘉文那期盼的、犹如小狗摇著尾巴等待主人表扬的眼神,把那些担心的话咽回去,揉揉他的头发,柔声说:“很厉害,可以保护我了。”
嘉文忙不迭地点头说:“对啊对啊……”
医生给嘉文伤口缝针的时候,他坚决不打麻醉。
他想著远程对敌全靠反应快,只有比别人灵敏才能把握机会,用了麻醉神经和器官多少会有影响。他宁愿眼下疼,也不愿影响以後的行动能力。
拗不过他,只好不用麻醉。
宋子豪坐在嘉文身边,眼睁睁看著针线在皮肉中穿行,心都扭成一团。这得有多疼啊!
嘉文倒十分轻松。他今天太高兴了!自己不但保护了宋子豪,还和他并肩御敌。这算是并肩战斗吧。终於能够站到他身旁,而不是缩在後面要他保护。这可是他多年的心愿啊!而且整个过程配合默契,几乎不用语音交流,简直帅呆了!
回想著当时的情景,混身的细胞都兴奋得要跳舞一般,身体的疼痛自然被忽略了一半。所以,尽管嘉文满头冷汗,握住宋子豪的手紧了又紧,他脸上却始终是愉快的笑容。
一切弄妥,等屋里只有父子两人的时候,嘉文问:“抓住那人了吗?”
“跑了。”
“啊,这都给他跑了!那人岂不是很厉害。”
“嗯。”
“什麽人袭击你?难道是洪峰?”
宋子豪皱著沈吟:“不好说……洪峰……他现在没理由这麽做……”
这时候季修打来电话。他也受袭还负了伤。
这回的事还真和洪峰没有关系,是缅甸那边有人和苏迪伦抢生意,找来白虎在同一时间分别袭击了苏这条线上的三位首脑人物,目的就是让这条线瘫痪,好从中得利。
听季修讲完,宋子豪说:“我这边没大事,就小文受了点伤,养几天就好了。你不要紧吧?”
季修咬牙切齿地说:“我的腿受了伤,不过比小文幸运,不影响今後走路。他妈的,老子非端了那狗娘养的老窝!还有那个白虎,让老子逮到,肯定抽筋扒皮!”
“老苏那边呢?”
“他人没事。老小子还知道找替身,估计他得罪的人不少。就是仓库让人炸了,这回损失有点大。”
“人没事就好。做生意嘛,损失是难免的,当赊财免灾好了。”
“赊点钱是没关系,可我丢不起这个人!反正这回的事,没完!”
季修那大嗓门吼得宋子豪的耳膜嗡嗡响。
等挂了电话,嘉文笑著说:“季叔叔还是那麽有活力。”
宋子豪摸著嘉文的头说:“袭击我们的是上次那个杀手白虎。他可是亚洲顶级杀手,居然在你这里失了两次手。你看看你有多能干!”
让他奇怪的是,白虎是厉害,可是这庄园周围全是电网警报,算是顶级的安防了,他又如何能精准地破坏监控系统潜入进来,最後还全身而退。不过,他此刻眼里心里全是嘉文,暂时把这个问题放到一旁。
被宋子豪夸奖,嘉文笑得嘴都要咧到耳後了。
宋子豪又说:“如果当时你的动作稍微慢一点,可能就没命了……我现在还後怕,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活著还有什麽意思。”
声音低下去,其中的沈重像一只手狠狠地在嘉文心上捏了一把。
嘉文小小声说:“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活著也没意思。”
宋子豪没说话。
嘉文趴在床上,感觉他动了动。正在疑惑,背上一凉,又一暖。
他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大──宋子豪在吻他!
男人的嘴唇温暖而干燥,轻柔地、缓慢地、小心翼翼地顺著他的伤口边缘亲吻。动作虽然轻,然而每一下都是沈稳、毫不动摇的。
仿佛透过皮肤血肉直接吻在他的神经上。直吻得他胸中如火焚,一寸寸经脉骨骼要溶化似的。
宋子豪把嘉文抱起来,圈住他微微发颤的身体。又吻了他的伤腿。
嘉文的声音都变调了,近乎哀求地喊:“爸爸……爸爸……”
宋子豪黝黑的双眸锁在他脸上,用低沈甚至是带了一点魅惑的声音说:“小文,我这辈子只和你妈妈谈过恋爱,当时想的都是怎麽让她高兴怎麽让她过得好,一辈子和她在一起……这和对你的感情根本没有两样。爱不爱的我不懂,我只知道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是我想要一直在一起的人……你想要我爱你,难道我对你这样不算爱吗?要怎麽样才算爱呢?”
宋子豪此时望著嘉文的眼神,就和韩国电视剧里男主角对女主角表白时的眼神一样,深情得可以溺死人。
嘉文的心砰砰乱跳,脑袋晕呼呼的,完全失去语言能力,脑海里只盘旋著一个声音:“这算表白吗?这算表白嘛!爸爸表白了!爸爸说爱我耶!”
他张著嘴傻愣愣地望著宋子豪。
宋子豪笑笑,又去吻他头上的伤疤。
吻完之後,在他耳边低笑道:“问你呢?傻了啊?”
嘉文眨著眼,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我不想勉强你。”
宋子豪笑著说:“做那种事的话,现在确实有些勉强,所以你得给我时间,让我慢慢适应。但是你不要胡思乱想,觉得我不和你亲热就是不喜欢你。”
嘉文被说中心事,不好意思地嘀咕:“我哪有这麽想!”
“没有这麽想吗?”宋子豪轻轻捏住他的下巴说:“你答应给我时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