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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文被说中心事,不好意思地嘀咕:“我哪有这麽想!”
“没有这麽想吗?”宋子豪轻轻捏住他的下巴说:“你答应给我时间,不能忘记哦。”
两人的脸凑得极近,嘉文完全被宋子豪的呼吸气味笼罩住,眼中只有男人幽深明亮的眼,那里面印著自己小小的身影。
“嗯。”嘴巴比脑袋快,还没过脑就已经答应了。
宋子豪温柔地看了他一小会儿,低头吻上他的唇。
不热烈,不兴奋,很安静的一个吻。一如男人稳如泰山的气质,带著安心的力道和温度,犹如誓言一般,在他们之间打上专属的印戳。
嘉文缓缓闭上眼睛,回应男人的亲吻。
就这样吧。
时间他有的是,等待什麽的没有一点问题;误会也可以慢慢澄清。有了这些话,有了这个吻,他什麽都不怕了。
最近的距离最远的爱(六十一)谋划
一夜好梦。
嘉文在一阵清脆的鸟鸣声中醒来。
睁开眼便看见宋子豪熟睡的脸。这张脸本是看惯的,如今却变得有些不一样,似乎具有了某种特殊意义。
回想起昨夜的情景,嘉文脸上一阵发烫,全身像过电一样酥麻,轻飘飘的落不到实处。
嘉文忍不住埋在枕头上偷笑。然後,困难地挪动身体,在宋子豪唇上亲了亲。那种温软嫩滑的感觉好像嘉文最喜欢吃的嫩鸡蛋,引得他一尝在尝。
见宋子豪没醒,他又得寸进尺地把舌头探进男人嘴里。
舌头冷不丁被咬住,他惊叫了一声。瞥见男人已经睁开眼,眼里带著促狭的笑意。他还来不及脸红,男人按住他的後脑勺加深了这个吻。不一会儿就把他吻得头脑发晕,要昏过去一般。
等宋子豪放开他的时候,就剩喘粗气的份儿。
男人在他耳边轻笑道:“小坏蛋,还偷袭我。”说完把嘉文小心地搂进怀里,又温柔地吻了一回。
宋子豪觉得嘉文身体僵硬,便坐起来替他按摩。嘉文的腿受伤後,有时候天阴会腿疼,宋子豪特地去学了按摩,时不时为他按摩减轻伤痛。
在他不厌其烦的揉按下,嘉文渐渐放松下来,享受地将脸贴枕头,甜蜜地笑。
手机突兀的声响打破了清晨的静谧美好。
宋子豪一看来电显示就眉头微皱,拿起手机到卧室外面接听。
嘉文知道是洪安菲的电话。
等宋子豪接完电话回屋,见嘉文歪头瞪著自己,黑眼睛睁得又大又圆。
“你真的要结婚吗?”他问。
“以前的话,不好说。现在肯定不会了。”宋子豪坐回床边继续给他按摩。
“什麽意思啊?”
“我本来想订婚的这一年或许可以完成我的计划,如果完不成,再结婚……”
嘉文眨了眨眼,露出了然的模样,“你果然是装的。不过你装的太好了,把我都骗了!”他抓抓头发,有些生气地说:“你为什麽不告诉我?这麽不信任我吗?”
宋子豪捋顺被他抓乱的头发,说:“我等会儿就全告诉你。”
吃完早餐,宋子豪将嘉文带入书房,锁上房门。
短暂的沈默後,宋子豪开了口:“我昏迷的时候,洪峰让白虎来刺杀我,下的是‘必杀令’,意思是我必死,一次不行还会有第二次……另外他和政府官员通气,封了我的码头,还说服洪帮的所有堂主,准备定我个罪,将我的势力全部夺过去。”
嘉文睁大眼睛,没想到那段时期里竟然发生了如此多的事,算得上是对宋子豪的全面围剿。
宋子豪点上一支烟,吸了几口。他的面色凝重而深沈,大概是回忆起那时的危急情况,依然不能释怀。
“如果不是你季叔来帮我,我们可能就完了。你知道他找来保护我们的人是什麽来路吗?”
嘉文摇摇头。
宋子豪压低声音说:“是特种兵。”
“啊?!”嘉文张开嘴,一时惊得合不拢。
宋子豪被他的模样逗乐了,微笑著说:“这些生意上的事迟早要告诉你。我们其实是替政府做军火生意。”
“政府?”
“嗯。老苏连个厂子都没有,他哪来那麽多货源?说白了,他就是个掮客、中间商,我们都是,而我们的主顾就是政府。我们国家是世界第二大武器出口国,但是这种生意不可能明面上买卖,所以才有我们这样的掮客。不过和政府有来往的只有老苏和季修,我充其量算外围。洪峰怕的不是季修,而是季修背後的势力。”
嘉文疑惑地问:“既然这样,那我们干嘛还怕洪峰?可以借政府的手除掉他啊。”
宋子豪摇摇头说:“你想的太简单了。我们这种棋子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政府怎麽可能介入到帮派斗争中?今天我们死光了,明天又会有第二个季修、第二个宋子豪来替政府卖命。季修能请特种兵保护我们,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但是你说对了一条,我是打算借政府的力除掉洪峰。”
嘉文更迷惑了:“政府既然不会管帮派斗争,我们又怎麽借力?”
宋子豪变得严肃起来,组织了下语言对嘉文说:“对於帮派而言,最大的靠山是政府,最大的克星也是政府。不论帮派势力有多大,如果政府要除,也仅是一句话的事情。
只是对於政府而言,我们的存在多少是有用的,可以维持一种法律之外的平衡,这是我们存在的基本条件。但是,政府是有底线的,如果帮派触及到这个底线,必死无疑!你以後管理社团和生意,一定要记住这条。”
嘉文听到最後一句话时心跳了一下,这是要培养自己接班吗?他忙不叠地点头。
“我是打算让洪峰自己去触这个底线,由政府出面铲除他。否则,他那些盘根错节的势力,凭我们的力量是根本除不掉。我就是太自信、太低估他,才会出那麽多事。牺牲了顾叔,伤了你!”
“你打算怎麽做?”
宋子豪站起身,走到电脑前,对嘉文招招手;“你过来。”
他打开上锁的抽屉,拿出一个U盘,“记得这东西吗?”
嘉文仔细辨认了一下:“是顾叔临死时交给我的那个。”
宋子豪打开U盘,里面是一段录音。
放完录音後,嘉文再次被震惊:“洪峰胆子太大了!这种事都敢做!”
宋子豪点点头:“是啊。虽然录音不能成为抓捕他的证据,但是足够引起警方的注意,何况他还下了那种命令……我猜这是当时那个济舟为了防范洪峰录的。”
“他为什麽不直接交给警方呢?”
“大概还是顾念兄弟情义……听说当初他和洪峰是铁哥们。他把这个交给顾叔,可能是让顾叔监督洪峰,如果洪峰对不起兄弟的话,就交给警方。哎,顾叔终究是心软,在临死前才把这东西交给我。”
说起顾青山,宋子豪的语调变得沈痛而气愤。
他一拳打在桌子上,愤愤地道:“我一想到顾叔那麽维护洪峰就气!那王八蛋连他都能牺牲,顾叔太不值了!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警方现在注意洪峰了吗?”
“嗯,一直盯著他呢。不过,他太狡猾了,早些年就收手不干了。”
“你想迫他重操旧业?”
“对!只要他再碰这行,警察就会将他绳之以法!不但是他,所有他的亲信势力都会被连根拔起!他当年做的事太恶劣了,警察现在知道了真相,全等在那儿,就等他动手。”
“恐怕他只有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会重操旧业。”
“对,这就是我要做的──让他走投无路!”
嘉文攒起眉头,担忧地说:“这事难度太大了吧?”
“是挺难的,不过已经有些眉目了。”
嘉文凑近宋子豪,对著他的脸问:“你追求洪安菲是想让洪峰放松警惕吗?”
宋子豪摸摸他的脸颊,赞许地回答:“现在变聪明了。我的计划要成功,需要时间,需要相对宽松的环境,不能让洪峰察觉到。可是在当时那种情形下,我只要和谁接触,他马上就会知道。我能做的就是向他示弱。但他这个人太多疑,太狠绝,即使我向他示弱,他也不会放过我。我想到用洪安菲做幌子,既是挡箭牌又是示弱的绝佳借口。现在,我做什麽事都以生意为名,他虽然盯著我,暂时还发现不了我的计划。”
“你为什麽不告诉我呢?”
“洪峰和洪安菲都是精明人,我怕你知道真相後反倒表现不自然,被他们发明马脚。你在奥地利的时候出洪安菲的丑,倒让她对我多了信任……不过,让你受委屈了,我道歉。”
“你想在订婚後的一年里完成计划,到时候就不用和她结婚了。”
“我是这麽计划的。可是这大半年,我分的神太多,目前还只有个初步局面。”
嘉文知道宋子豪的分神是指自己出走的事,顿时愧疚起来,轻声说:“对不起啊。”
宋子豪搂住他的肩膀,柔声说:“是我没想周全。”
“现在怎麽办呢?还有几个月就是婚期了。”
宋子豪的身体僵了僵,沈吟著说:“我会试著说服洪安菲推迟婚期。把你的伤说严重一些,到时候可能要你演几场戏。”
嘉文的头靠在宋子豪肩膀上。以前对宋子豪身边的女人,他是非常敌视的,内心里存了嫉恨的情绪。而今得到宋子豪的承诺,便开始同情起这些爱情失意的女人。果然同情都是指向弱者的。
站在男人的立场上,利用女人的感情始终是不入流的事。可他有什麽立场去批评宋子豪呢?他们这些人本来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何况还是攸关生死的大事。
他喃喃地说:“洪安菲对你是真心的。”
宋子豪没答话。嘉文听到他轻轻的叹息。
他知道,准备如此庞大的计划,宋子豪耗费了多少心力;而为了实施这个计划,宋子豪的肩上又承受了多大的压力。比起来,愧疚这种感情真算不得什麽。
他抓住宋子豪的手,双手合起来包住,温柔而斩钉截铁地说:“不管以後是什麽样子,我陪著你!”
宋子豪侧头在他额上吻了一下。
他目视前方,脸部紧绷的线条透出不容置疑的刚毅,“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声音不大,却自信坚定,犹如波谲急流中的定海神针,让嘉文充满力量──无论这个男人走向何方,他都将毫不迟疑地追随。
最近的距离最远的爱(六十二)试探
洪安菲没想到宋子豪会提出推迟婚期。
宋子豪说嘉文受伤了,要等嘉文康复以後再结婚。
洪安菲去医院看过嘉文,听医生说伤得很重,可能要好几个月才能恢复。
这样的情形确实不适合举办婚礼。可是洪安菲心里很委屈。自从嘉文出走以後,宋子豪放在她身上的心分出去了很多。等嘉文找回来了,宋子豪仍然是心神不宁,加上整日为生意奔忙,两人相处的时间变少不说,彼此的距离也疏远起来。
现在嘉文受伤,又要拖延婚期。嘉文和宋子豪再亲,也只是养子,凭什麽要她一次又一次的让路?然而宋子豪在嘉文的事上一向坚持,态度是温柔的,立场是坚定的,不会因为洪安菲的反应而改变。
洪安菲是有主见的人,但是在宋子豪面前总是毫无理由的妥协。再不高兴的事,只要宋子豪放软态度哄一哄便糊里糊涂地顺从他。要是让朋友们知道自己变得如此贤惠,一定会让她们惊得掉下巴。
这就是爱情吧,洪安菲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