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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十 章 。。。
一曲完毕,宁父和宁母退下来坐到休息的地方,宁父摆着手大笑:“当真是老了,这才一会儿就累了。”
宁母笑盈盈地把夏忆茶拉到她身边,摸着她的手不住地打量,说:“瞧瞧这小脸儿,越发漂亮了。就是瘦了点,脸色也不大好,有点苍白。可不能为了瘦身节食啊,那样对身体不好。学学你表姐,她最近每天吃得很欢,去超市的时候每回都买一大堆好吃的回来。对了,今天他们送了很多东西,我和你宁伯伯吃不下,等下你拿走一些。”
夏忆茶笑得甜甜的:“宁伯母,您自己慢慢吃就好,我自己也买的。”
宁母摆摆手,指着宁父说:“这老东西不吃,我也懒得做。你们年轻人不能整天只吃什么苹果什么梨子,也得多补补身子。等下你跟我上楼去拿。看你瘦得,最近很累吧?小逸赚那么多,不能一直存着不是,让他买点东西给你好好补补。我刚听怡娜说你和小逸成了那叫一个高兴,他也老大不小了,总该定下来了。外面那些女孩子虽然要模样也有模样,要性格也有性格,但是我就是看着你和他最好。来,”她忽然拿起茶几上的一个盒子,递给她,“这是小逸妈妈留下的,走了后就由我来保管着,现在你收着吧。”
那是一个碧绿色的锦缎盒子,外表很精美,繁复的花纹,虽然有些陈旧,但是很华贵。夏忆茶不待打开就能隐约猜到里面是什么东西。她听到宁母接着说;“打开看看。”
她依言打开,果然不出所料。
盒子里躺着的是一只玉镯子,按照色泽和形状,大概是钟家的传家宝。
夏忆茶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她一直认为,这种很复古又具有纪念意义的物品一向只在电视里出现,属于可看不可遇的一类。所以现在当她看着自己手里的盒子,觉得有些眩晕。
宁伯母的这个意思是……
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夏忆茶心里很诡异地升起了一种连自己都道不明的感觉,像是心被东西吊着,但同时又轻飘飘的,有点让人心痒。她看着这个镯子,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突然就送给了她,她除了发愣还能有什么反应?
钟逸坐在沙发里本来一直在安静地喝茶,这时突然微微笑,对宁母说:“小姨,你太急了,茶茶都还没有答应。”
太急了?
夏忆茶看着满面笑容的宁母和同样满面笑容的钟逸,突然觉得自己现在处于众人皆醒我独醉的状态。
宁母说:“急什么急,是你们太不着急了。小茶,你告诉我,你答应不答应?”
宁母的眼神里带着满意和期许,夏忆茶觉得此刻问这个问题真的不大好,但是她心里实在是憋得难受:“伯母,那个,我答应什么?”
宁母扑哧一声笑出来:“傻闺女,糊涂了啊?当然是和小逸订婚了。镯子都收了,你还在想什么?”
夏忆茶完全呆住。
订……婚??
这是什么状况?为什么要订婚?
她不记得自己答应过什么……
她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有些艰难地说:“宁伯母,我还没……”
她还没说什么就被宁怡娜笑眯眯地打断:“小茶,钟逸人不错吧?”
夏忆茶迅速瞟了眼钟逸,略微迟疑:“……嗯。”
宁怡娜接着说:“钟逸对你也很好吧?”
“……嗯。”
“你觉得跟钟逸在一起的感觉不是那么讨厌吧?”
夏忆茶觉得她的问题非常怪异,她考虑了下,最终还是硬着头皮继续答应:“……嗯。”
“所以,你和钟逸订婚吧。”
说到这儿,夏忆茶总算完全清醒。
她迅速把所有的情景梳理完毕。她先被宁怡娜“拐”到这里,然后又由宁母宁父出马,宁怡娜在一边敲边鼓,钟逸当事人一直保持沉默。他们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就为了让她答应订婚?
她该觉得愤怒还是该觉得荣幸?
什么叫主角?就是别人看着你演着。夏忆茶被一双双眼睛看着,如果要拒绝那要多大的勇气。她前一刻还觉得手里的盒子很漂亮,后一刻就觉得这盒子相当的沉重。
她要……订婚?对象还是……钟逸??
夏忆茶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被一个陌生人轻松地打着招呼,对方的一句“嗨,最近过得怎么样?”说得就像是和她有多熟,可是她明明不认识他。夏忆茶觉得自己除了沉默就是沉默,周围的人都看着,她从小到大都没觉得有这么紧张过。
她张张口,想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忽然听到宁怡娜用很轻松的语气说:“小茶不否认,那就是默认了。爸,妈,你们别围着了,她都害羞了。”
夏忆茶真想说她没害羞,只是一直处于震撼状态回不了神而已,可是宁父宁母一脸的满意,她……还是算了。
宁父宁母一走,夏忆茶立刻翻脸。她被宁怡娜和钟逸合伙骗过来,再不反抗真把她当hello Kitty了?
夏忆茶阴森森地看着宁怡娜,刚刚说了句:“表姐……”宁怡娜立刻站起来,手摆得欢畅得就像商店里放着的招财猫:“不关我的事,完全是小逸的阴谋,小茶,我是无辜的。我看到那边的那人好像是我朋友,我去看看,你们好好聊啊。”
宁怡娜走得比往常都快,夏忆茶看不见她了才又转头幽幽地看着钟逸:“你的阴谋?”
钟逸坐下来,拿起一枚桌上摆着的干果,依旧是招牌的笑容:“很好吃的干果,我今天带回来的,你要不要尝尝?”
他的表情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稀松平常地就像是真的在话家常。地球依旧旋转,外面依旧黑天,所以一切就很安然?夏忆茶恨恨,继续问:“这些事完全是你干的?”
钟逸掰开干果,无辜地笑:“我干了什么?”
“今天晚上你们一唱一和,宁伯母都帮你们了,除了我你们都知道,你还说你干了什么?!”
“我没想到宁伯母会这么快就把镯子给你,我还以为她会在结婚的时候再说呢,没想到今天就拿了出来。”
他避重就轻,夏忆茶真想扑过去掐他的脖子:“鬼才跟你结婚!你这个斯文败类!”
“唔……难得我还能和斯文沾上边。”
“可恶!”
他把干果壳扔进精巧的盘子里:“嗯。”
他不以为耻,夏忆茶气得头脑发昏:“风流!”
“还有么?”
夏忆茶完全口不择言:“你YIN荡!”
钟逸只是笑,一句话都不辩驳。他看了看时间,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夏忆茶连讽带刺地说:“您自己起驾回宫吧,我跟您不是一条路。”
钟逸终于笑出声来:“我不是自己,司机刚刚过来了。你真的不走?”
夏忆茶一扭头,懒得再跟他说一句话。
周围静悄悄,钟逸也是不动。接着,他忽然一把把她捞到身边,夏忆茶今晚气愤不已,力气也比平常大,她不肯再吃亏,以往学的跆拳道派上用处,她的高跟鞋这次充当凶器,一脚就踹上了钟逸的小腿。
她只用了五成的力道,但是她立刻后悔了。
因为钟逸轻巧地躲过去,手不但没放开,反而成功地把她越搂越紧。夏忆茶气极,她一拳打在钟逸肚子上,用了十成的力道,结果又被钟逸包住拳头。不过他没防备她下手这么狠,差点就没挡住,他的手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疼得他直咝气,好看的眉毛拧在一起:“下手这么狠,当初真不该让你选修防身,你原来学的跆拳道就够了。”
夏忆茶巧笑嫣然:“后悔了?”
钟逸捏捏她的脸颊:“我这辈子还没后悔过。”
夏忆茶把他的手拽下来,没好气地说:“你到底
走不走,你不走我走。”
钟逸笑:“我走你也走。”
夏忆茶切一声,说:“还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呢。”
钟逸唇边扬起一抹笑,不再跟她贫嘴,直接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她在他身后跟着,他的身影挡住前方的灯光,落下一片阴影,他们往前走,夜间有清风拂面,依稀还能听到几声蝉叫,夏忆茶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忽然蓦然浮起一种安定的感觉。
钟逸坐进车里后,就完全没了形象。他靠在座椅上,然后忽然把距他一米远坐的夏忆茶拉到身边,把他的头枕在她的肩上。夏忆茶抖抖肩膀,想把他甩下来,但是他说:“不要动,我今天很累。”
“座椅比我高,还很舒服,去那边歇着。”
“我就不。”
夏忆茶刚想把肩膀压低让他的头碰空,结果他低低地说:“不要动,我很困。”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低不可闻,好像真的睡着了。可是他刚刚明明还神采奕奕,半点颓废的模样都没看到,如今就这么……睡着了?
他像是睡得安稳,夏忆茶真的不敢再随便乱动。她僵直着身体坐在那里了好一会儿,一直到后来浑身发麻,他身上有淡淡的很好闻的香水味,夏忆茶偏头,只能勉强看到他的半个侧脸。外面的灯光不停地闪逝,他的侧脸明明暗暗变个不停。夏忆茶玩心大起,把手遮在他的眼前,先是很远,接着慢慢接近他的脸,她的手指就在他的脸上留下一片阴影,越来越大块的阴影。然后她再把手离远,阴影就又越来越小,她正玩得兴起,忽然听到钟逸低低笑了起来:“这么好玩儿?”
夏忆茶吓了一跳,她没想到他能醒得这么快。她赶紧把手收回去,而且把他的头搬回原位。
第 三十一 章 。。。
她不说话,钟逸坐正身体:“我刚刚才发现,原来你真的很幼稚。”
“你反应真迟钝,顾言菲早就知道了。”
“唔……到哪里了?”
“不知道。”
钟逸笑得狡猾:“我没问你。”
夏忆茶一窘:“无聊。”
前面的司机很快回答:“钟总,马上到夏小姐楼下了。”
司机一回答,夏忆茶更加不好意思。她一直以为他专心开车不会理会后面发生什么事情,照现在看来人家只是一直保持沉默而已。她刚刚和钟逸在后面你一言我一语,看来全部被他听见了。夏忆茶一抬头,又好死不死地看到后视镜正照到她这里,于是更加不自然。
钟逸却很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的语气和平时与夏忆茶说话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夏忆茶瞅了瞅他,忽然凑近他,低低地说:“你架子可真大。”
他低头看她,忽然一笑:“不生气了?”
他离她很近,近得连呼吸夏忆茶都能感觉到。夏忆茶像弹簧一样迅速离开他一米远,撇撇嘴:“我一向不跟自己过不去,我干嘛为了你生气。”
车子慢下来,最后停在她的公寓楼下。夏忆茶拿起手袋欲走,钟逸拦住她:“等一下,车子后备箱里有伯母给你的东西。”
车后备箱一打开,夏忆茶倒吸一口气,满满的两大盒子东西,竟然什么都有。除了吃的还有一堆用的,夏忆茶定睛一看,竟然还有好几瓶化妆品?
钟逸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笑:“那是宁怡娜给你的,她从欧洲带来的,里面还有一瓶香水。”他指着另外一个大盒子说:“这里面是我出差带回来的,都是一堆好吃的,唔,还有一点好玩儿的。”
“你带这么个大箱子也不嫌麻烦?”
“当然麻烦,所以你要好好珍惜。”
夏忆茶下巴朝着两个大盒子一扬,说:“这么多东西,我怎么把它们弄上去?”
钟逸睨她:“茶茶,你可以说,逸,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些东西拿上去,或者说,谢谢你的礼物,我很感动。”
夏忆茶一副被酸死的表情:“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