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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陈肖白心里多少有了些底气。看来,这角色已经内定了。当他想多问一些关于这个角色的信息时,陆维却是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懒懒说道:“我要去睡美容觉了,不要吵我。”
好吧,看来这位经纪人脾气不太好。
陈肖白对于陆维这个人真的充满了好奇。那样妖孽的男人,偏偏是经纪人,这让他觉得很不可思议。
有一次吃饭时假装不经意地问顾炎关于陆维这个人的情况,哪知陈肖白碰了一鼻子灰不说,还被顾炎瞪了一眼。然后顾炎又沉下脸来对他说:“陆维那公狐狸除了工作上的能力还行,私生活简直是乱得一塌糊涂。肖白,答应我不要太接近他。”
对于顾炎的这些评价陈肖白不置可否,但是对于陆维“公狐狸”的称呼陈肖白则深以为然。于是,陆维在以后长达十几年的日子里一直被陈肖白扣上了这么个外号。
陆维驾着那拉风的白色跑车一路狂奔,总算赶在试镜的时间及时将陈肖白带到了封颐酒店。
对此,陈肖白心里其实有些小小的不满。
话说,制片方规定试镜时间是下午三点。他一吃完午饭就赶到了陆维那公狐狸的窝,谁知,那只公狐狸才刚刚睡完回笼觉。看到陈肖白来了,公狐狸只是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而后继续睡觉。等他磨磨蹭蹭起床,时钟已经指向一点了。其实,也还算比较早。
但是,那货挑衣服花了半个小时,整理头发花了半个小时,整理衣服又花了半个小时!
一个半小时以后,那只狐狸打扮得无限风骚地出现在一脸黑线的陈肖白面前,弯着那桃花眼说:“小家伙,走吧。”
小
家伙……
陈肖白对这个称呼表示很无语。但是,在公狐狸的淫威下却不得不屈服。好吧,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试镜的场地很宽敞,但是也就十来个工作人员。陆维带着陈肖白引荐了导演、副导演、制片之后,便不再多话地找了个沙发坐下了。
他摆明了就是一副不想搭理人的姿态,双手环胸地静静坐着,以事不关己的神态淡淡看着试镜场地。但是偏偏会有一些女工作人员环绕在他四周和他搭讪。陈肖白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他的四周充满了粉色的小泡泡。再看向那只公狐狸,则是一脸虚伪地弯着嘴角和女工作人员聊着。
陈肖白心里就一个感叹:果然是公狐狸。
陈肖白觉得导演和副导演都没有享受过那样的待遇,不由担心那只公狐狸会不会害自己惹祸上身。可是他细心观察之后却发现导演和副导演除了在刚见到陆维时有些许诧异之外其他一切如常。
那个王导看起来也是个老实人,对陈肖白也没怎么为难。或许是因为看到他的经纪人是陆维,所以对他比对别人竟然多了几分恭敬。
从目前的一切反映来看,陈肖白觉得自己拿下这部戏应该没多大问题。
有工作人员带他去试装,在试装间门口他却看到了一个熟人。
“哟,我还猜这次是哪个关系户来和我搭戏呢,原来是耍大牌的小明星啊。”郑星琪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似乎是刚刚试完装出来。黑色紧身夜行衣倒是显得她的身材更加玲珑有致。
陈肖白淡淡地看了眼她,不欲多说。正欲走进去,却被郑星琪一手抓住,她凑近他耳边阴阳怪气地说:“你真以为炎哥哥会喜欢上你吗?不要天真了,你根本就不了解真正的他。”
陈肖白斜着眼看了看她,笑着说道:“前辈已经忘记上次的教训了吗?”
说完,他便再也不看她一眼,大步走进试装间。
任服装师在自己身上折腾着,陈肖白此时的心却有些乱。
对于顾炎,他的感觉是复杂的。
自己喜欢他吗?自然是喜欢。
他很温暖,很体贴,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更是伸以援手。
但是,他对顾炎的喜欢却也仅限于此了。
喜欢,却并不爱。
内心里是感激着他的,但是对于他的付出陈肖白却觉得多少有点忐忑。
他不知道为什么顾炎会突然莫名其妙地说出要守护自己的话,也不明白为什么顾炎莫名其妙地爱上自己。有时候面对顾炎灼热的眼神时,陈肖白会产生坐立不安的感觉。但是,又不知道
应该怎么样清楚地向他表达自己的心绪。
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想再爱了。
“我就说,这一身装扮真是和你相得益彰。好了,出去让大家伙看看吧。”服装师满意地拍拍手。
陈肖白这才看向镜中的自己,一身烫金流纹金龙搭配着沉稳而大气的玄色绸衣,一根玉簪盘起长长的秀发。碧玉簪、双龙玉,这一切的一切无不彰显出器物主人的高贵身份。
陈肖白摸了摸那长发,不由惊叹那假发的以假乱真程度。
他刚走出试装间,片场的众人竟都停下手里的动作齐刷刷地看向他。或惊艳、或称叹、或不屑、或羡慕的眼神让陈肖白心里非常满意。
“不错,不错。”导演看着古装装扮的陈肖白,啧啧称赞。
当众人的眼神都还紧盯着他时,他却发现唯有两人对他的装扮不甚在意。其中一人不屑的眼光暂时忽略不计,另外一个坐在角落沙发处的人则是对他这身惊艳的装扮意料之中一样,淡淡地扫了一眼便接着闭目养神了。
陈肖白今天试镜的那个情节比较考验演技。
整段情节从头到尾没有一句台词,因为他所饰演的风流王爷喝醉了酒,一个人在自家后院对月舞剑。
陈肖白所饰演的便是风流王爷段风然从喝酒、醉酒,再到舞剑的整个过程。
没有台词,没有旁人,他需要完全通过动作与表情来展现出段风然的风流、纨绔与不羁于世的情怀。
全场工作人员都安安静静地等待着场地中央那一身玄衣的清冷男子演绎出一个他们所需要的风流王爷。他们心里隐隐都有一分期待,期待清冷男子的颠覆表演。
场地中央的玄衣男子一个人坐在石凳上静静地喝着酒,喝了四五碗后便随意将自己宽敞的领口打开了些。他一边单手抱着酒瓶,一边动作摇晃地走向佩剑处。正欲接近佩剑处时,他的身形却猛地一晃,全身瘫软倒地。酒瓶就在这时砸碎在地,他勾了勾嘴角,用手指轻轻抚过那残缺酒瓶中的一滴酒,又将手指伸入自己唇边细细品味着。他的舌尖轻舔那沾了酒的手指,又眨了眨那如一汪春水的眼睛,通过剑的力量慢慢站直身子。
他在庭院中动作轻柔地舞着剑,就好像对待自己的情人一般。他醉着、舞着、低喃着、沉溺着……
众人早在他轻舔手指时便已被他带入戏中,如今跟着他的动作不由也是沉醉其中。
忘记自己,忘记时间,忘记这世间的一切。如果,如果能够有幸让那舞剑之人抬头看自己一眼,哪怕是死在他的剑下也是无怨无悔的吧。空气不由灼
热起来,有些沉不住气的工作人员不由觉得喉头干燥难忍,想咳却又偏偏不忍打破这美好的意境。
可是,美好的意境总是短暂的。
正当众人沉醉在陈肖白营造的氛围中不可自拔时,一个尖利而又满怀喜悦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切,“炎哥哥!你来啦?!”
郑星琪刚刚发现门口处那高大的身影时本来满怀惊喜,却注意到那高大帅气的人一进来便定定地看着场地中央的陈肖白,她不由气结又委屈。为什么她的炎哥哥总是看不到她呢?
那个陈肖白有什么好的,除了一副皮囊,什么也没有。混了娱乐圈五六年也只不过如今这地位,才刚有点名气就传出耍大牌被包养的新闻。她对那人实在没有半分好感。
正想着,场地中央的陈肖白似乎也停下手里的动作,他似乎皱了皱眉,转而看向靠近门口的那人。他有些许疑惑,可是那疑惑的眼神只是一闪而过之后便被他压了下去。他朝门口的人笑了笑,却没有多说。而郑星琪也注意到她心心所念之人居然对陈肖白也充满宠溺地笑了笑,不由心碎一地。
她居然从那两人的交流之中看到一种名为“默契”的东西。她咬了咬牙,堆满笑容后,以一脸娇羞状向靠近门口的那人走去。
☆、矛盾
陈肖白听到郑星琪的那声尖叫后不由怔了怔。她喊的是,炎哥哥,你来啦。
他不觉有些奇怪,听郑星琪那语气,好像她事先就知道顾炎今天要来一样。可是,自己和顾炎今天白天还见过面,怎么却完全没听顾炎提起呢。
导演喊了声卡,又顺带赞扬了一番陈肖白的演技。陈肖白正准备去找顾炎问问清楚时,却发现靠近门口那边,顾炎和郑星琪聊得正欢。他想了想,便不打算去打扰他们。
“嘿,狐狸,觉得我演的还行吗?”
“凑合。”陆维懒懒地睁开眼,又看了眼门口处的两人后,继续闭目养神。
“郑星琪是这部电影的女主角?怎么之前都没听你提起?”陈肖白看到那懒神附身的男人,不由无可奈何。
“无关紧要的女人。”陆维打了个哈欠,眯着眼说道。
陈肖白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顾炎和郑星琪一起往自己这边走来。
他觉得今天的顾炎看着他的眼神有些阴沉沉的,不由猜想难道是郑星琪又在顾炎面前说了些什么。他瞥了眼此刻看起来乖顺无比的郑星琪,不由叹了声气。
哪知,顾炎听到他那声叹气之后面色更是阴沉,又瞅了眼正一脸惬意看着自己的公狐狸,不由走上前去刚好挡在肖白和那公狐狸之间,才对公狐狸咳了声,说道:“才几天不见你更加风骚了。”
“怎么?后悔你曾经拒绝了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公狐狸挑了挑眉,笑得花枝乱颤。
狐狸又轻轻瞥了眼站在顾炎旁边的郑星琪,故意一脸魅惑状对顾炎说道:“阿炎,我对你的心永远不变,你想找我的话随时奉陪。”
陈肖白眨了眨眼,又盯着顾炎看了一会,没说什么。
顾炎皱了皱眉,正欲开口,却被一直冷落一边的郑星琪打断道:“炎哥哥,你今天是不是特意来片场看我的呀。我这几天生病了,一个人在家也没人关心我,给你打电话你总不接,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呢。”
郑星琪一边说着,一边把顾炎往远处拉。
顾炎没办法,只好在被郑星琪拉着走开之前回过头深深看了眼陈肖白。等他发现陈肖白居然是一脸不在意的眼神看着被郑星琪拉着的自己时,不由心下一沉,到嘴边的话又被他吞进了肚子里。
《风流劫》定于三天后开机,所以陈肖白这几天还比较清闲。他睡到正午才起床,揉了揉眼,又看向顾炎的卧室。
咦,居然没人……
以前的他哪怕再忙,也不会到这个时候还不回来。陈肖白只是略微诧异了一下便没有多想,随便
煮了一大锅面条,一边吃着一边打开电视。
陈肖白觉得他最近的生活很神奇,随便打开电视就会看到自己的熟人。这不,画面中顾炎紧紧牵着郑星琪的手,看背景应该是一家酒吧。难道他们俩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呆在那家酒吧?
电视中的主持人还在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那两人的紧密举止,陈肖白低下头咬了根面条,却忽然听见钥匙□门孔的声音。
陈肖白往门口看去,对那人笑了笑,道:“你回来啦?我煮了面条,你要不要尝尝?”
顾炎似乎一脸倦意,本来进门后看到陈肖白窝在沙发时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