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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高兴,高兴得眼泪都止不住了。
如风刚走到蛋糕店门口,便被路灯下立着的黑影吓了一跳,她捂着胸口,张大了眼睛,“二哥?”
司徒奇风从路灯下走出来,昏暗的光线照不出他脸上的神情。
不过,敏感的如风感觉出来了,那样低沉沉的气压,她暗暗吐吐舌头,“二哥,你在生气吗?”
“哼!”某人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声。
如风试探性的伸手去挽他的胳膊,他不作声,却也没有躲开。
如风顿时笑颜逐开的挽牢了,把头靠到他手臂上,“二哥,你怎么没有给我打电话啊?你自己在这儿等我?”
奇风继续保持沉默,从她手里把包拿出来,然后,将手机取出塞到她手里,指指屏幕。
如风接过来一看,未接来电35通,偷偷的看了一眼奇风的脸色,把手机按开,大哥一通,爸爸一通,秋妈妈一通,其他的,全都是二哥打来的。
完蛋了,二哥一定很生气了,如风把手机放回包里,摇着他的手,“二哥,不要生气啦,我把手机关静音了,没有听到。”
“……。”
“二哥,二哥,我最亲最爱的二哥!”
“……。”
“二哥,世界上风儿最爱最爱的二哥!”
“……。”奇风仍然不说话,但是脸上的神色,却已经慢慢和缓了很多。
如风拉着他的衣服,“二哥,你低一点,低一点。”
奇风配合的低下头去,如风踮着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奇风眨了眨眼睛,不为所动。如风扁扁嘴,便仰着头寻着了他的唇,轻轻的含着。
奇风再也绷不住,双手扣在她腰上,加深了这个吻。
“臭丫头!”对着她,实在是没有招架之力,但是心里仍有几分不平,奇风恨恨的在她脸上咬了一口。
如风捂着脸,也不敢呼痛,只敢拿眼睛瞪他。
“你去找宁远干嘛这么久?说再见的话两分钟就说完了。”
如风真的很想翻白眼了,“你真的是我聪明绝顶十全十美的二哥吗,难道我见了人,真的说个再见转身就走了?”
奇风脸色很不好看,“我就是不高兴,你和他说话,还说那么久我就不高兴。”
“好,以后我不说了。”如风非常从善如流。
奇风揉着她的头发,幸好,再没有以后了。
以后,都是属于他的了。
想着这个,嘴角的笑容就慢慢的浮现出来。
“风儿,一个月后,你就要立刻回来。”
“好!”
“然后,我们就结婚,好吗?”
“我考虑看看。”
“……。”
天命所归
按照父亲给的地址,如风下了车,又爬了一天一夜的山之后,才看到了,地图上所标示的,巨大的梧桐树。
举目四望,这是唯一的一颗梧桐。
“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菶菶萋萋,雍雍喈喈!”将手放在优美平滑的树干上,如风轻轻闭上眼睛,想像着,真的能听到凤凰鸣叫之声。
道路两旁见惯了梧桐,可是此时此地见着,别有一番亲切之感。
耳边,有人行时衣服带起的微弱风声,如风猛地睁开了眼睛。
来者,是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白衣翩然,见她睁开眼来,启唇一笑,那眼里,是清澈见底的光,纯真无垢。
如风见过无数英俊潇洒的男子,她的两位哥哥,宁远秋池,个个皆是极品中的极品,还有电视电影杂质里,形形色色花样美男,可是此刻,她仍是看得愣在了原地。
这个男人,有着天人之姿,实在,不是世尘中应该有的。
“小姐?”男子的脸上,带着纯然笑意。
如风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脸上红了一红,“你好!”
实在是不能怪她,谁会知道这荒山野岭的突然就冒出这么个如谨如玉的人物来,这种极大的反差,给了她不小的震撼。
男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小心的隐藏了自己的好奇,“我叫司徒栖梧。”
栖梧?原来这就是本宅的引路人。
爸爸说过到了这棵梧桐树之后,便没有办法自己寻路了,只能等待本宅中的引路人前来接引。而这个等待的时间长短,只能看缘份,有些人,等一辈子,也未必能等到。
她虽然没觉得自己的运气那么背,需要等一辈子那么久,可是也从来没想过能运气好到这种程度,她前后等的时间,不到三分钟吧?
如风指指自己,“你,专门来接我的?”
司徒栖梧笑得如沐春风,“是的,请跟我来。”
如风跟在他身后,一边用余光打量着他,“你怎么会知道有人来?”
“大长老说的。”
如风又瞅瞅他,“那大长老怎么会知道的?”
“小心!”他突然叫了一声,一把握住如风的手。如风一惊,这才发现她差点撞上前面的树,连忙缩回手,“谢谢。”
“大长老自然会知道。”他一边小心翼翼的拨着前面的树枝,一边回答道。
两人又走了一截,如风继续问,“我本来听说,接引者司徒栖梧是女人。”从来没听说,居然还有男的。
司徒栖梧这才回头看了她一眼,含着腼腆的笑,“我是男人。”也没有其他多余的解释。
如风抿了抿嘴,没有再问,反正她也只不过是好奇罢了。不过奇怪的是,那个司徒栖梧一路上都在偷偷看她。如风抱着一颗疑惑的心,她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别人是觉得秀色可餐,因为跟他相比差远了,要欣赏美丽人家完全可以照镜子就够了。
回家时,一定要给他照一张照片,然后拿去打击一下大哥,看他还敢不敢再自我吹嘘。
两人又走了近二十分钟,如风只觉得自己在灌木丛中左突右撞,完全不辩方向了。若不是司徒栖梧一路上替她开路,她觉得自己可能会淹没在这草丛中,再不见天日。
她只是衣服稍微有点凌乱,可是司徒栖梧的那身白衣怕是要报废了。想想他刚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的光彩照人,如风开了口,
“你刚刚去的时候,是怎么去的?”难道他刚才不是走的这条路?
司徒栖梧张了张嘴,又不知道怎么说,对着她不解的眼神,年轻的脸,微微涨红。他停了下来,看了她一眼,然后,纵身而起,竟然是,踏草而行。
走了几步,又转回来,身形极为美妙的落在她面前,小声的说,“就这样。”
如风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来,“传说中的,轻功?”怪不得,原来他去接她的候,是在草上飞,现在接了她回来,带着她这个拖累,就只有在草里钻了。
司徒栖梧摇摇头,“我不知道外面的人把这个叫什么。”
“外面的人?”
“嗯,我从小就在这里。”
“你从来没有出去过?”
“没有。”
“……”如风对他投以无限同情的眼神,原来还有比她更可怜的人。
苍山掩映下,丛丛树木之后,一条碎石铺成的小路蜿延曲折。
路两旁,鲜花满布,蝴蝶翩飞。一侧,还有清亮的溪水涓涓流淌。路的尽头,屋舍精致,雍容华贵。
实在想不到,荒山野岭中,竟然有这样美好的所在。再看那房那屋,实在是与想像中的古朴庄严搭不上半点关系。
古老家族的本宅,不应该是历尽沧桑满目疮痍,充满神秘莫测的气息么?
“这,就是司徒家本宅?”如风几乎有些语不成言。
门“吱哑”一声开了,出来一个极为美貌的年轻女子。如风心里暗自赞叹,不知是否此方水土特别养人,男的帅女的俏,个个外表都如此出色!
“欢迎,如风小姐!”她笑容甜美,弯腰行礼。
如风心中大震,“你怎么会认识我。”
“大长老说的,小姐请随我来!”她没有多作解释,纤手一指,便走在前面。
如风回头,司徒栖梧正站在门口看她,却没有跟着进来。
“你不进来?”
司徒栖梧的脸微微泛红,略低了头,“我去准备小姐生活所需。”
“哦!”如风点点头,便转身跟上了栖凤。
“小姐!”栖梧又叫了一声,看着如风回头,脸上泛起欢快的笑容,“我在你的住处等你。”
“呃!好,谢谢!”本宅的人果然热情。
司徒栖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如风的背影渐走渐远,直至消失在回廊深处。
他的嘴角,慢慢弯起。
原来,他等待了二十二年的女子,是这般模样!
似乎,是个可爱的女子呢!
可爱的,可以去爱和被爱的女人。
回廊七转八转,如风心里泛起点点疑惑,稍一注意,便发现了其中蹊跷,居然,是按九宫八卦图设计的。
她垂下眼睛,一声不吭的紧跟着栖凤。
回廊走尽,便是一个花园,一个石桌的四个凳子上,已经坐了四个老人,苍颜黑发。
其中一个正对着她的,看到她来,便出声道,“你来了?”
不知道他话为何意,如风恭恭敬敬的垂手低头,“是的。”
四个老人盯着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着,如风摒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好一会儿,在她觉得在那样的视线下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正对着他的老人开了口,“我是苍山,其余三位是苍海,苍桑,苍田,都是本宅中的长老。”
司徒家族的四大长老,世代相传,守护着家族的命脉。无论荣辱成败,只要有他们在,司徒家族便永远不会消亡。
父亲谈起他们的时候,满是敬重。
如风跪了下去,“见过四位长老。”
苍山没有叫她起来,“你先报你自己的身份。”
那封信,在怀里揣得发烫,如风捂着放信的位置,却始终没有掏出来,她咬咬牙,“我叫司徒如风,是司徒今的女儿。”
“司徒如风。”苍山重复着她的名字,音调没有任何起伏。
如风不敢看他们的神色,“我因心脏病发而死亡,二哥司徒奇风为了救我,动了司徒家的禁咒,我重生在另外一个女子的身上,而我二哥,夜夜受烈火焚烧之苦。我此来,是为了在本宅中寻到让二哥不再受苦的办法,请各位长老成全。”
栖梧栖凤,都有着那样纯真空灵的笑容,这一路走来,花伴蝶,蝶随水,廊中曲曲折折,却尽是顺着土地的纹路,四位长老面容沧桑,却黑发如瀑。
那套伪装司徒念女儿的说辞,她实在说不出口,索性将来意清楚明白的挑了出来。
“照你这样如来,你此刻已经不是司徒家的血脉了?”好半响之后,苍山的声音响起。
“是的,可是…。”
“我们不需要解释,你只要回答就好。”苍山打断了她。
“是的。”
“那你知道你既然已经不是司徒家血脉,那便没有资格踏入这本宅了?”
“是。”
“既然早已经知道答案,你何必来此一趟?”苍山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不是,长老……。”如风猛地抬起头来,可是就在这眨眼的瞬间,那四位长老,已经不见了。
栖凤走近前来,笑容不变,“小姐,长老们已经走了,天色已晚,你在此休息一晚,明日离开吧。”
“姐姐,你能不能帮帮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二哥受苦。”
“抱歉,小姐,我也无能为力。”
“那我能不能再见见长老,我再求求情,或许他们能见我呢?”
“小姐,抱歉,你必须跟我走。你可以选择自己走出去,或者,我丢你出去。”
如风站起身来,在花园里四处望望,果然再不见一个人影,那些长老,居然连求情的机会也不给她。
她轻声道,“长老们的存在,难道不是为家族的人谋得幸福,却只是为了选一个族长吗?”
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