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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风猛地一把抱住他,哇哇的哭出声来,“爸爸,那个臭屁王打我,呜呜!好痛。”
司徒今身形一僵,“你,你叫我什么?”
“爸爸,你去帮我打回来,好不好?”小丫头缩在他怀里,说得理所当然。
唯一
心下巨震,这样的语调和语气,司徒今实在再熟悉不过。
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怀里的人,“你是谁?”
如风疑惑的抬起头来,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爸爸?”
司徒今看着她,一眨不眨,深深的凝视着。
眼前的女孩子,有着陌生的面容,可是那眼里闪耀着的,是他熟悉的光芒,是深深的信赖和眷恋,那是他在他最爱的小女儿身上,常常看到的。
他心爱的女儿,从小便受病痛的折磨,可是她从来没有喊过痛,她总是相信着自己的父亲和哥哥,可以把她的病治好,然后,像别的女孩子一样,可以自由的在阳光下挥洒汗水。
她一直这样相信着,所以从未放弃过希望,直至她生命的最后一刻。
司徒今不是普通人,司徒一族原本是古老的世家大族,知道世间有很多神秘的力量,总会有些不可理解的事情发生。
心里已经猜到,可是仍然忍不住想去确认。这实在是太大的惊喜,惊得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风儿,是你吗?”
如风眨眨眼睛,这才反应过来,她也没有多作解释,只是轻轻的抱住爸爸的腰,“爸爸,是我,我回来了。”
“爸爸,我想你。”
司徒今双臂一收,紧紧的抱住了女儿,为着这失而复得的幸福。
他闭上了眼睛,怕藏不住老泪纵横。
“风儿,我的宝贝,你终于回来了。”
没有人知道,在他的心里,这个孩子是最特殊的,最与众不同的,是真真正正属于他和他最爱的女人,孕育在他们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一点一滴抱着长大的。
他有四个子女,可是只有如风,才是真正意义上他一心期盼着的宝贝。他对其他几个孩子当然也是尽心尽力的照顾,可是这种由心而发的关爱和怜宠,却是他与这个孩子之间与生俱来的。
迎风的到来,是家族和家族为他订下的未婚妻阴谋之下,他一夜迷醉的产物。
而奇风,是他的未婚妻与他的爱人的家族为了分开他们,而所作的交易,用他的精子交换了他的爱人的终身囚禁。一方得到了他,一方得到了有司徒家血缘的孩子。
而随风,是被他冷落了并仇恨的女人,用来报复他的产物。至今仍然记得,她冷笑着拿着医院的化验单,站在他的面前,“司徒今,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你至今仍然记挂着那个贱女人不肯看我一眼。我也不是没有男人要,看看,你司徒今的妻子,我,就要替别的男人生孩子了,哈哈哈……”
唯有如风,是他抱着他这一生唯一爱过并也唯一爱着的女人,在最甜蜜的时候融为一体,孕育了的。看着她在爱人的肚子里一点一点长大,隔着肚皮和她说话,感受着她的每一次动作,甚至想像着她的心跳。然后,看着她出生,哄她睡觉,逗她笑,牵着她的小手,感受着生命延续带来的感动,守候着她,逐渐成长。
如果说四个子女中,他真的有偏爱。
那只能说,在他心底最深最深处,只有这个孩子,是真正的血缘与情感交融的女儿。不是责任,也不是简单的血脉相传。
“爸爸,你哭了吗?”感受到了司徒今的异常,如风乖巧的伏在他怀里问道。
半天没有等到回答,只有父亲愈加□的拥抱。
如风两只手放在他的背上,轻轻的拍着,“爸爸,不要难过,我回来了。”
“是啊,我的女儿回来了。”司徒今喃喃的说道。
如风吸了吸鼻子,嗅着父亲令人安心的气息,“有爸爸真好。”
司徒今“扑哧!”一笑,“不是以前说有哥哥真好吗?”
如风顿时红了眼睛,闷闷的不说话。
“怎么了?”司徒今这才开始觉得奇怪,女儿回来却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且似乎连她最爱的哥哥都不知道。
不是说吃自已儿子的醋,但是很明显的,小女儿依赖她两个哥哥,远比依赖他这个做父亲的多。
如风嘟着嘴,仍是不说话。
司徒今放开她,看看路边已经陆续有人走过,正偷偷的望着两人,便拉着她,“走吧,爸爸带你去一个安静的地方,有什么话慢慢说。”
视线在她红肿的半边脸上停留了一下,目光渐渐变冷,“然后再说说这个臭屁王是谁。”敢打他的女儿,不想活了。
如风站着没动。
司徒今哪里会不懂她的意思,低头说道,“放心,咱们不回家。”
如风这才松了一口气,“爸爸,那我晚点来找你好不好?”
“晚点?”司徒今一挑眉。
“嗯,我还要去上班。”
“上班?”司徒今提高了音调,这个词出现在小女儿的身上,着实有些陌生。
如风兴奋的点点头,“对啊,爸爸,我也在上班了,我真开心。”
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司徒今略略沉吟了一会儿,放开了她,“好,我陪你去上班。”
“你陪我?”这次轮到如风傻眼。
司徒今背起手,抬脚便走在前头,“走吧,看看能请得起我家宝贝的地方,是哪里?”是哪里,可以让她这样开心!
“爸爸,不行的,我要带你去上班,店长姐姐会骂我的。”如风急了,跺着脚冲上来。
司徒今转回头来她,“你可以当作不认识我。”
“啊?”这样也可以?
于是蛋糕店里,出现了以下一幕。
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气派十足的走进来,东看看西看看,什么也不买,间或还偷看一下店里的打工小妹。
小苏跟在他身后转了几圈之后,终于放弃了,“老先生,您想到要买什么的时候,再告诉我吧。”
老人挥挥手,威严得紧。
小苏面如土色,如风悄悄偷笑。
“哎,小风,你说我们要不要报警啊?”小苏在她耳边悄声的说。
“报警干什么,不买蛋糕逛逛也犯法啊。”如风不愿意了。
“不是!”小苏又偷瞟那边两眼,“他都在那逛了一个多小时了,什么都不买,而且我刚刚发现他一直在偷看你。会不会是什么变态色老头啊,看衣服质地还不错,就是那张脸看起来很有凶相啊。”
哪有,爸爸的脸最好看了,如风不高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轻声说,“没关系,他爱看就看吧,我又没有少一块肉。”
小苏瞪着她,像在看外星人。
如风直接不予理睬,被自己的爸爸看看,有什么关系,她高兴。
司徒今看着如风热情的招呼着客人,不厌其烦的介绍着各种类型的蛋糕,跑上跑下一边擦汗一边大声的吆喝着,虽然很起来很累,可是那张红通通的脸上,满是神采。
虽然也不否认,那红色,可能是来自于那半张肿着的脸。
司徒今的手紧了紧,那是他手痒的表现。
连他都不舍得动一指头的女儿,居然被个不知名的外人欺负了,还真是,奇事一桩啊!
终于等到下了班,司徒今和如风一前一后走了出去,直到转过街角,如风才兴奋的一把抱住司徒今的胳脯,“爸爸,我们像不像在演电影?”
“像!”司徒今的脸上,笑意连连,似乎眼角的皱纹都淡去了许多。
两人一起坐在半山的一间餐厅里,司徒今点了一大堆菜,全是如风爱吃的。
如风直吞口水,嚷嚷,“爸爸,我真爱你,啊!好想吃啊,这个,这个,都是我爱吃的。”
司徒今微笑着,动手替她夹菜。
如风埋头,努力吃着,她真的觉得,似乎有几个世纪那么长,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菜了。
司徒今看着,心头微微的泛着酸涩,他的宝贝女儿,受苦了。
终于饭饱喝足,如风抱着肚子叫道,“不行了,不能再吃了。”
司徒今好笑的摇摇头,“等会买点药吃,可别真撑坏了。”
如风点头,“好,不然撑坏了吃药要花钱啊!”
司徒今坐直了身体,“风儿,那你现在该给爸爸讲讲前因后果了吧。”
如风脸上的笑容顿时凝住,红一阵白一阵之后,终于硬着头皮,把她刚刚回来时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司徒今也是深身僵硬,任他如何聪明睿智,灵活应变,也不能想像女儿在那种场景醒来,与两个儿子之间发生的那些磨擦。
如风咬着牙,顶着红得发烫的脸,“所以你说我怎么回去见哥哥们?”
司徒今的脸色变了数变,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顿时和缓下来,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决定暂时先跳过这一节,“那打你的那个臭屁王呢?”
如风的牙齿咬得更响了,顿时抓住机会把秋池从头到尾批了一通。
司徒今听得专注,最后,笑得意味深长,“风儿,你知道吗,幼儿园里有一种小朋友,为了吸引自已喜欢的人注意,就会故意去欺负对方。”
如风顿时被噎住,“爸爸,你不是想说秋池是因为喜欢我才故意针对我吧?”
司徒今的食指在桌上轻轻叩了几下,“丫头,秋池年纪轻轻便撑起那么大一家公司,能力不输于你大哥。你觉得,要是果然如你所说的那般幼稚,能够在这吃人的生意场上如鱼得水么?”
只不过,看来这在商场上作风强硬的秋池,居然在爱情上还是个弱智小兵啊。
这场游戏,有得玩了。
如风瞪大眼睛,“爸爸,秋池开始还把秋如风推去上哥哥们的床哎,再怎么爱人也不是这种爱法吧?”
司徒今笑而不语,即便是同样的身体,装着不同的灵魂之后,就会有着不同的魅力。
要不然,从来躲她尚且不及的秋池,怎么会在近几日来主动去招惹她?
不过,他不想点醒这一点,年轻人的故事,让他们自已精彩的去谱写吧。
“风儿,你见过宁远了吗?”他突然问道。
如风仓惶的抬起眼来,“爸爸!”为什么要提起他,在她想要努力去忘记的时候。
司徒今低叹一声,俯过身去,抓住了女儿的手,“风儿,不是不刻意去想就能遗忘的。真正的想让他成为过去,便应该时时刻刻去想,去看,任伤口撕开裂开,痛快的鲜血淋漓,然后再慢慢的恢复,直到有一天,你再看到他想到他,能像个普通朋友一样的时候,你就真的,已经走出来了。”
“我的女儿,不是那么懦弱的人。”
如风感受着从父亲掌心传来的温暖,慢慢的平息着心里随着那个名字而起来的疼痛,“爸爸,我会努力的。”
司徒今看着她,似乎早已预料到她的答案,“如果他还爱你,你会回头吗?”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宁远对如风并不是他所说的无情,对随风,也不是他所标榜的那么深爱。他已经警告过随风,可是她封闭了自已的心眼,死活不肯听,他只能让她自己去发现。
总要痛过爱过,才能真正的成长。
如风低下头去,看着自已发颤的指尖,好半天,才抬起头来,嘴角强扯出来的笑容,叫看的人心疼不已。
她努力的笑着,用自已最大的力气,“不会了,他再回来,我也不要了。”
眼里还有泪光,可是它们并没有掉出来,如风看着父亲眼里的鼓励,轻声道,“他背弃了我的爱情和信任,是他先放弃的,无论有什么样的原因,他既然已经放弃,我就绝不会再捡回来。因为这一段爱情,我离开了最爱的家人,让爸爸……”她吸了吸鼻子,目光停留在他的发际,“让爸爸长了白头发,让二哥差点施了司徒家的禁咒,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