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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季惟终于射在手里的时候,他闭着眼睛看到的是蒋聿模糊的轮廓。然后忽然从高chao的余味里惊醒过来,冲进洗手间,疯狂地洗手,看着白色粘稠的液体一点点消失,一点点地感觉到恶心。
多么恶心,看着漩涡般冲走的水,他可笑地问自己,是不是只有那个骗子才能给你真正的□,如果真是这样,你真该把自己给阉了,季惟。
程颢半裸地立在门口的时候,目睹季惟趴在抽水马桶边干呕。他愣了一下,调笑道:“你的反应好像大了点。”
季惟抬起头,眼睛里有一点充血,茫然地看着他。
“莫非,我让你觉得恶心了?我以为你不像是那么保守的人。”
季惟勉强地笑了笑:“今晚,你好像玩得很尽心。”
“我想,改天是不是请人来强化一下房间的隔音效果。”
“没有这个必要。”季惟站起来,冲了冲脸,“宵夜吃多了,有点不消化。”
“噢,是这样。”程颢恍然大悟地点头,“那真是很遗憾。”
“在这儿干什么呢?还继续么?”突然,程颢的背后生出个人儿来,暧昧地往他身上一缠。季惟看见一张五官精致的脸以及修长性感的身材。
程颢在他的脸颊上印上一吻:“你先回去,我马上就来。”
等到又只剩下两个人,彼此相视一笑。
季惟走出来,程颢伸手挡住他的去路:“觉得他怎么样?”
“客观地说,他是这一个月以来最好的。”
程颢微妙地笑了笑:“有一种人,总是习惯在镜子面前孤芳自赏。”
“什么意思?”
“不觉得他与你长得有些许神似?”
季惟无辜地皱眉:“抱歉,我还真没看出来。尽管我承认他还算不错,但并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把我和他相提并论。”
“当然,你比他有意思得多。”
“我困了。”季惟去推他的手,却没有得逞。程颢抓住他滑落了一半的睡袍:“季惟,还不明白么?我在找和你相似的人上床。”
“明天早上要见客户,有什么话,等我睡醒了再说。”
转眼便是万物苏醒的早春,在那个拥有明媚阳光的午后,季惟见到了久违的蒋聿。
那天从一睁眼,季惟的眼皮无端地跳动,然后在吃早餐的时候被牛奶烫了舌头,他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于是便遇到了蒋聿。
新鲜的空气、舒适的高尔夫球场,基本上,季惟对当天的工作感到满意。这次约见的是某地产公司的副总,一个四十开外的男人,体态有那么一点发福,正在同蒋聿的公司谈一项长期合作的项目。
所谓的洽谈无非是陪老总打打球,放松放松心情,心情好了,后续的进程自然顺利。季惟站在球场上,拘谨地挥动了一下球杆,接着佯装为难地回头望了一眼男人:“我怕我打得不好,让盛总看笑话了。”
男人目露精光地笑起来,借机走上前:“不会的,刚才的那个姿势就很漂亮。”
季惟继续维持着懵懂的神情:“一直想找个老师好好纠正我的姿势,可又实在抽不出空来。”
“噢?”男人的语气里尽是不轨的期待,“那真是巧极了,你想学,我愿意教,今天我们俩刚好又都有空。”
季惟惶恐地道:“那么盛总……不会向我收取学费吧?”
有时候回顾在那些客户面前所说过的话,季惟会觉得特别可笑,倘若有人在自己面前这般虚情假意,他一定情不自禁地想扇对方一巴掌,看会掉下来多少块面具的碎片。
可惜这个世界本就是这样无稽,很多人是那么热衷于谎言。
也许是因为听久了,谎言也可以成为真实。
盛总一手握住季惟的手,一手轻轻抚上他的腰:“事先说好,我不收现金。”
季惟轻盈地笑起来:“我习惯转帐。”
“你真是幽默。”男人的手隔着贴身的运动服在季惟的身体上慢慢游走,靠得越来越近,连呼吸的热度都能感受得到。
季惟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好抽空那些突然浮起的厌恶感。然后抬起头,似有若无地笑了笑,就在这一笑里他看见了远远走来的蒋聿。
他走在徐辉身边,同他交谈着,接着,目光向远处环顾,数秒钟以后,落在了季惟身上。
季惟低头,胸口有那么一点不舒服。
男人紧贴着他的身体,关切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什么,有点紧张。”
“放心,由我亲手指导你,一定会有长进的。”
季惟重新调整呼吸,望着前方的目标,随着男人牵引的动作,准确无误地挥杆。
随即,便听到身后响起的击掌声:“好球。”
季惟转身,看见徐辉嘴角的笑意。
39
39、第三十九章 。。。
三十九、
“这么巧,在这儿遇到盛总。”徐辉主动地寒暄,然后走到季惟面前,“我们也有好一段时间没见面了吧,季惟。”
季惟冷冷一笑:“是么?昨天我还刚在最新一期的人物周刊上看过的你照片。”
盛总殷勤地道:“最近一直见不到你人,听说度假去了?”
“哪里,这阵子我不在国内,美国那边要我亲历亲为的事太多。”徐辉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季惟。
季惟装作没有听见,在一边取了矿泉水喝,等到喝得差不多的时候,甩手往面前的垃圾桶扔去,却没有命中,“啪”的一声在一双突然出现的皮鞋跟前炸开。
季惟顺着皮鞋向上,看到了它的主人,蒋聿也看着他。
“你好,好久不见。”
“非常抱歉,你来得很不凑巧。”季惟走过去,从他脚边将瓶子拾起来,“如果需要赔偿的话,我没有异议。”
蒋聿愣了愣,半晌才生疏地道了一句:“弄湿了而已,没有关系。”
徐辉看着这边的情形,唯恐还不够精彩地凑过来客串:“蒋聿,你恐怕还不知道季惟现在是程颢身边的最大功臣,得罪了他,你也不怕往后的日子会很难过……”
蒋聿神色一变,欲言又止。
季惟清冷地笑着:“我不过是个酒囊饭袋,徐总还是不要有太高的期待才是。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季惟……”蒋聿在他背后,硬生生地又喊了一声。
季惟没有回头。
“什么时候有空……坐下来谈谈?”
依然,没有回头。
徐辉笑着,有那么一点魔鬼,朝盛总的方向招了招手:“老盛,今天有空,不妨到楼上聊聊,关于那个合作议题,蒋聿已经有了一套新方案。”
“盛总,凡事总该有个先来后到,你今天的时间是给了我的。”季惟自然不可能让徐辉从中作梗,悄声地在男人耳边补充了一句:“方才说好的,学费,我可以立刻转到你的账上。”
那天季惟破了戒,他以为自己可以很平静,然而躺在床上的一刹那,才意识到自己一定是疯了。当然,他大可以临时反悔,装作完全没有领会到那种龌龊的暗示,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开。这么做的后果显而易见,先前的努力付诸东流,没有悬念地丧失了这笔生意,换句话说,在这个回合里,蒋聿可以赢得很轻而易举。
季惟觉得,那比陪人上床的感觉要来得坏得,多得多。
他告诉过自己,不会再输给蒋聿,没有退路。
季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长时间没被开苞了,所以特别得痛。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以后,他简直是爬着回到了家,然后睡了整整一个白天,起来以后又是一通胡吃海喝。
程颢回来,心情似乎不错,即使看到一桌的狼藉也不露声色。
季惟把腿翘在他专属的靠椅上,飘飘然地宣布:“姓盛的那边我已经搞定了,下周就可以签。”
“噢?”程颢扬了扬眉,似乎有些意外。然后在季惟身边徘徊了一会儿,突然蹲下来,狗一般在他身上嗅了嗅,“你跟他上床了?”
“……”季惟愣了愣,咀嚼的速度变得慢了一些,“过程已经成为过去,你只需要知道结果。”
“呵……”程颢幽深地笑起来,“那样的男人你都愿意献身,要是我的话……一定会有一种半个月没洗澡的感觉。”
“我洗了三个小时,用消毒水泡的。”季惟从容地继续切着牛排。
“我在想……你这算不算是忍辱负重?”
“洗干净以后,我的记忆已经清零了。”
程颢轻笑一声,从季惟的手中夺过剩下的最后一点牛肉:“要是这么简单的话,不如也跟我试试?”
季惟抬头,睨了他一眼:“你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
“徐辉。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偏偏有一种人,要靠和不同的人上床来满足变态的欲望?”
程颢不悦地蹙眉:“我跟他完全不同,我喜欢在性里寻找爱情,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罢了。”
“我以为我听见的是情趣。”
“季惟,试着重新开始,也许你可以学会对自己好一些。”
“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为什么,对我不感兴趣?”
“我对爱情不感兴趣。”
季惟现在相信,如果一个人的生命里没有爱情,他可以活得很自由。
周末夜,少有的清闲。季惟买了张电影票,一个人看了一部苍白无力的文艺片。散场的时候,接到程颢的电话,他的钱包不见了,人在夜总会,言下之意让他过去救个场。
季惟自然不信这种无稽的借口,程颢这么做无非是想引自己过去陪他消遣。倒也没有太多反感,所以也就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去了。
季惟到的时候,一群人已经打完了保龄钻进了包厢唱卡拉OK。灯线很暗,季惟只大概地看清楚了几个,程颢圈子里的狐朋狗友,以前也一起出来玩过。他们所谓的玩,当然不仅限于唱歌、打球这么单纯的娱乐活动,一个晚上好歹得物色出一个还不错的带回去暖床。
季惟在门口的沙发上坐下,又仔细环顾了一下四周,唯独坐在角落里唱歌的那个人,是第一回见。前奏过去,音响里传出来的是一个干净透亮的声音,季惟坐在那儿,忽然之间,情不自禁地浑身起鸡皮疙瘩,绝不是因为难听,而是被那个声音震慑住了。季惟抬起头,望了男人一眼,有人站起来取啤酒,刚好挡住了视线。
季惟的身体倾斜了一下,试图躲开那层阻碍,然后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轮廓。如雕刻般分明的侧脸,短而密的头发,微扬的带着笑意的唇角。季惟看得有点出神,等到意识过来的时候多少觉得自己有点可笑,想要挪开视线的时候,却发现,对方正盯着自己瞧。目光相触的一瞬间,季惟本能地看向了别处。
在包厢另一头的角落里,终于寻找到程颢的鬼影。从季惟的角度望过去,可以看到程颢身上正跨坐着一个纤瘦的男孩,垂落的白色衬衣的衣摆之下,藏着若隐若现的风光。那个姿势,□得很撩人。
40
40、第四十章 。。。
四十、
程颢抬起头,看见了他。季惟会心地笑了笑,朝他竖起了中指。然后,被挑衅的大人物便兴师问罪地降临到了他的身边。
“怎么样?要不要也给你挑一个?”程颢一点都不客气地半搂着他的肩。
季惟看了看四周那些妖娆的男妓,冷冷一笑:“免了吧,我怕妖气缠身。”
话音刚落,方才缠着程颢的男孩已经悄无声息地飘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