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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聿摇头,发动车子,准备走人。
季惟张开双臂,充当优质的人肉路障,弄得蒋聿哭笑不得,只得作罢将车停到路边。
初夏稍闷的夜晚,季惟却点了一个热腾腾的火锅。蒋聿皱眉从头到尾地浏览了菜单数遍,终于点了两碗皮蛋瘦肉粥打包。
“怎么?这么好心为我省钱?”季惟托着脑袋,笑得很艳。
“我不习惯吃得太油腻,肠胃不好。”蒋聿抬手,匆匆看了一眼时间。
“急着回去?难道是家里有人等?”季惟舀起一口浓汤,心情慢慢地往口中送。
“家里有人等着吃夜宵。”
季惟猛地呛了一口,喉咙被呛得一阵发麻,含糊不清地问,“你结婚了?”
蒋聿恶作剧地一笑,为他叫了一杯冰雪碧解烫以后才缓缓揭开谜底:“没有,让你失望了。”
“没,一点都不失望。我只是好奇……像你这样的事业型的成功男人,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季惟避重就轻地试探。
蒋聿沉思片刻,嘴角邪邪地一扬,轻声细语:“也许未必就是女的。”
季惟眼前一亮,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内。
蒋聿喜欢男人,毋庸置疑。
于是给他的杯子里满上茶水:“那么……有没有考虑换一个更好的?”
蒋聿顿时咳了几声,这时打包的粥刚好送到面前,便就势回了一句:“如果好吃的话,何必再换别的这么麻烦?谢谢你请客。”
季惟站在阳台上,张望楼下。蒋聿在车外站了一会儿,抽完了未烬的那支烟。
目送车子消失在视线之外,季惟想了想,掏出手机,给蒋聿发了一条短信:晚安。
十分钟以后季惟收到一条同样内容的短信。
那天晚上的风吹在身上很舒畅。
基本上,季惟很懂得顺手推舟,将计就计,但有的突发事件却不在他的预料之内,比如说生病。不知道是不是前一天晚上吃了火锅再回家猛吹一夜空调的缘故,第二天早晨,季惟便开始不停地打喷嚏。
没胃口吃早饭,到了公司,忙了一上午,头愈发得疼痛。这种时候,骄纵的季少爷很需要一点热气腾腾的关心。
季惟歪着重重的脑袋,给狐朋狗友发短信。
A很诚实:感冒?干我鸟事?
B回复说:你感冒?骗谁呢?缺男人吧?
C义正言辞:去你的,别他妈勾引我!
于是无辜又善良的季惟很受伤,给曾少非打了通电话,那家伙昨晚“奋战”了一夜,听了季惟的诉苦,一半迷糊一半敷衍地应付道:“嗯,生病了阿?那就吃药……吃完了药睡一觉……嗯,没空跟你多说,我困死了……”
这么一折腾,季惟的心情反而雪上加霜,拖着瘫软的身体走到茶水间去泡咖啡。
蒋聿凑巧路过,听见里头一声高过一声的喷嚏声,特意回头张望了一下。
季惟正浑浑噩噩地往杯子里倒速溶咖啡,心不在焉地把咖啡粉全洒在了桌上。
“感冒了?”蒋聿把一盒纸巾递到他面前。
季惟抬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直点头,眼角还挂着一两滴被感冒逼出来的眼泪。
“这种时候好像不应该喝咖啡。我那有一盒板蓝根,等会儿我叫秘书送过来。”
“不用,我没事。”季惟抽了纸巾,将自己的脸好生收拾一番,问蒋聿,“我脸看上去怎么样,是不是很难看?”
蒋聿一阵好笑:“是身体重要,还是形象重要?”
季惟不假思索:“当然是形象。”然后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再晃晃悠悠地往外走。脚却不幸地绊了下桌腿,整个人摇摇欲坠。
蒋聿冲上前,从背后果断地把季惟给挡了下来。
一不小心,抱了个满怀。
醒来的时候,季惟思维迟钝地看了看周围,确信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地方。半分钟以后,回忆起不省人事前的最后一幕,突然腾地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得意忘形地笑。诚实地来说,那一倒是蓄谋的,就连姿势都是事先计划,摔得恰到好处,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会真的晕过去。
回想起来,蒋聿的拥抱很舒服,季惟开始抽风地笑,直到眼前不知不觉出现蒋聿的脸。
“醒了?”
“这是哪儿?”
“我的休息室。”
“我怎么到这儿的?”
“我找了个麻袋把你装进去然后拖过来的。”
季惟愣了一下,然后第一个反应居然是伸手理了理头发:“靠,你没把我发型给弄乱吧。”
蒋聿哭笑不得,扔过去一盒药:“先把药吃了。”
季惟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怎么?你除了怕打针,还怕吃药?”蒋聿又亲自为他倒水端到手边。
季惟放肆地笑:“我是在想……你对我,是不是太好了一点?”
“你没有请假,扣你今天下午的工资。”
季惟立马扶着额头作痛苦状:“我好像突然病情加重……”
“行了,别装了,刚才我摸过你的额头,没有发烧。”
“蒋总英明。”季惟睡了一下午,神清气爽不少,从容地站起来,凑到蒋聿耳边,“怎么不在我睡着的时候喂我吃药呢,这样不是好得更快?”
蒋聿的耳朵瞬间充血,季惟身上有一种诱惑的气息,不只是因为淡淡的香水味。
“开个玩笑而已。”季惟见好就收。
“我是怕你呛着,不然早喂你了。”
季惟一愣,灵魂跟着身体一起打了个寒颤。
“我也开个玩笑。”蒋聿轻笑,以牙还牙。
准时下班。季惟回办公室草草收拾完今天没完成的工作,下楼,在停车场门口逗留了一会儿,想等蒋聿说声谢谢。不久,蒋聿出现,看了他一眼:“还想搭免费车?今天我约了人。”
季惟摇头:“就是跟你说声谢谢。我好多了。晚上玩得开心。”
“明天见。”
季惟转身拦了辆出租,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心却渐渐沉下来。
红灯,堵车,夜晚的浮华,周而复始,毫无新意。
季惟望着窗外,忽然在数米开外的另一条车道上看到蒋聿的车,副驾驶座上坐着另一个人。
季惟看不清他的样子,却看见蒋聿侧身,好像吻在了对方的脸上。
5
5、第五章 。。。
五、
周末,季惟陪曾少非出来逛街,报酬是高档西餐厅的晚饭一顿。这小子把上纯情少年没多久,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殷勤地说是要给他家宝贝儿买件衬衫当赔礼。
“哟。”季惟寻思了一会儿,心里嫉妒不平衡,“咱俩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见你送我什么礼物……”
“靠,直接送钱还不算送?你没毕业那会儿,哪回你伸手要零花钱我没给你?”
季惟疯魔地一笑,往少非肩膀上一靠:“怎么了?现在后悔了,觉得不值得?”
少非唯恐引火上身地一推:“我郑重地再警告你一次,请和我保持距离,色狼。”
季惟淡定地撩了撩头发:“对了,还没请教您呢,曾先生,您男朋友的衬衫是怎么被弄坏的?”
“那天夜里太心急了而已……”
“色狼。”
“……”
曾少非为了给男朋友选一件合适的衬衫,前后足足让季惟试了五六件,左看右瞧上端下祥以后终于看中了一件白色修身款。季惟对于担当衣架子并不反感,甚至变态地沉浸在走出试衣间的一霎秒杀全场的成就感之中。但是,更变态的是曾少非,逮着他忘锁门的时机,偷偷地溜进了试衣间,对他上下其手。
少非站在他身后,一手暧昧非常地搂在腰间,另一手发馋地摆弄着胸口的一礼纽扣。
季惟面不改色,“啪”地一声将他的手给挥开:“喂,你这么动手动脚,不怕你那个小男朋友知道了阉了你?”
这样的情形,少非早已经习以为常,淡定自若地回应:“他不会的,虽然你们的长相属于同一种类型,身材也差不多,但他实在比你温柔多了。”
季惟听罢,眼角顿时抽搐不已:“他会比我好?”
“我实话实说。”
“少非,你喜欢他,不会是因为他长得像我吧?”自恋的季惟当然不会就此罢休。
“我倒是觉得,也许是因为我喜欢他,才会在没遇到之前找一个相似的替代品。”
“你今天出门之前一定没刷牙。”季惟窝火地抬起胳膊肘,想给身后的家伙一个教训,少非太了解他生气时的常态,游刃有余地拆了招以后,温柔地抱住了季惟。
季惟突然安静下来,没有一点挣扎,茫然地抬头望着试衣镜里的自己。他望见靠在肩膀上的少非,恍惚地回忆起不久以前同样的那一幕:少非陪他一起来商场买裤子,少非也像现在这样搂着他,幸福的,温存的。
那个时候的少非是属于自己的。然而如今,物是人非。
恋人变成了最好的朋友。
“季惟,你瘦了。”终于,一句深沉的话语让他醒了过来。
“是么?”
“我不在,你是不是都没有好好吃饭?”少非抱着他,没有过分的索求,季惟明白,那不过只是一个属于朋友之间的拥抱。
“你知道的,我习惯你在的时候,饭来张口的生活了。”季惟勉强地笑了笑,“少非,是你把我宠坏了。”
“对不起,我很后悔……”
“后悔?后悔不要我了么?”
“不是……”
季惟用力地挣开了少非,笑得依旧无懈可击:“说笑而已,你千万别当真。”
“季惟,虽然……我不再爱你了,但我依然在乎你。”
季惟愣了一下,搂了搂少非的肩:“谢谢,我知道。”
蒋聿趁着闲来无事,到商场专柜来取改制的西装。路过一家店门口的时候,突然意外地看见了季惟。他正跟另一个男人聊着什么,身上换上了崭新的白色衬衣,让他眼前一亮。
蒋聿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直觉他们之间的亲密,男人的手时不时地搭在他的身上,替季惟整一整衣领,然后似乎是笑着赞赏着什么。
他站在那看了很久,不知道为什么,然后才慢慢地感觉到胸口有种说不出的不舒服。不舒服?因为季惟和别人在一起所以不舒服?蒋聿困惑地问自己,然后犹豫地否定。
“好,就买这件了。”少非颇为满意地下了决定,然后向季惟建议,“说句大实话,你穿白的真挺好看,像个乖小孩。要不,你自己也买一件?”
“去你的。我和你家那位绝对不是一路货色。”
“那是,您的卖点是风骚,衬衫不是黑的就是那种暧昧的紫色……”
“少非,再讲一遍,你说的什么我没听清。”
“真的,改改吧。”少非好意地为季惟扣上胸口的那粒纽扣,“这样才能给人安全感。”
蒋聿看到男人的手摸在季惟身上的时候,眉头忽然莫名其妙地皱了皱,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看上了一件商品,等要付款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那样令人不愉快。
于是不由自主地走近了,想借偶遇来打断他们。
季惟面向着他,很快就发现了蒋聿,身心荡漾地打招呼:“蒋聿,这么巧。”
蒋聿驻足,假装惊讶:“还真是在哪儿都能遇见你。”
“这么有空,出来逛街?”
“来取件衣服,顺便散散心。你呢?”
“跟朋友出来逛逛。”季惟指了指边上的人,“这是曾少非,我大学里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