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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肖一听到姐姐说这话的口气,完全没有郁闷之感,反而更像是松了一口气。
“再怎么说老爸也是知识分子,该有的分寸他是晓得的。”肖一对着正端饭过来的楚朝阳招了招手。
“是呢。”肖姐在电话那头又长长的叹了口气,突然话风一转又道:“跟你说这些主要就是叫你不用瞎操心了,虽然你的操心并没起多大作用,那啥,老两口可能还得一周左右才能回来,说是去旅游,居然还叫我不要陪同。这么老了倒真不担心被人拐了,只是异国他乡的还真是不太放心呐。”肖依依与其说是在同肖一打电话,更多的时候她更像只是单方面的找个人吐槽罢了,回答什么的她根本儿不需要,因此,话毕她便挂了电话。
肖一听着已经挂断的嘟嘟声失神了老久。
父母的签证在一个月以前就办了,肖姐帮她们办的商务签证,即使他们再在澳洲呆个个把月的都没啥关系,只是,老爸的英语水平真的没问题吗?他也有些担心。
楚朝阳见肖一发愣也不叫他,只管挥舞着手上的筷子把对方盘子里的肉肉全都吃掉,吃掉再吃掉,等到对方回神诧异的盯着自已的时候,只消给他一个完美的微笑就足矣。
“你你你,太不是哥们儿了。”肖一望着碗里一盘土豆发愁。
“拉倒吧,本来就不是。”楚朝阳此时正对自已碗里的肉肉发起进攻,说话都有些含糊。
“怎么能为了几块肉就不要兄弟呢?”肖一显然对对方说的本来就不是感到受伤,楚朝阳哪管他呀。
那天晚上下课,肖一坐在教室里等着京凌的电话,直到整个教学楼都快空了对方还没音信。突然听到门的方向喀啦响了声,他抬头去看,影影绰绰里,有人倚在门边儿上瞅他。
“你怎么还不回去?”那人是楚朝阳,脸上的表情肖一看不分明:“在等谁吗?”
楚朝阳昂起半边头,表情木然:“等你。”
“我们最近都不同路了,你快走吧,这都多晚了。”
“肖一”楚朝阳把书包甩在就近的课桌上,一副我要与你长谈的模样拉开架势:“最近你过分了。”
“怎么?”肖一最愁看到这样的楚朝阳,虽说他平时就够魔性的,这样的他给人有种距离感,让人更猜不透他心里到底是嘛想法儿。
“最近课间运动你不去了,休息时间你不见了,连周末哥几个约你都约不动了,见面你就一副苦大愁深的模子,问你你又不答,你他妈的到底要干啥!!!”
随着楚朝阳最后爆发的一句怒吼而来的是一本外国名著,肖一用胳膊挡了下,虽然没被砸到脑袋到底还是很疼的,他揉了揉被书角撞到的手肘颤抖着嗓子问:“阳仔,你你你……到底怎么了?”
“是你怎么了?”楚朝阳不理会对方可怜巴拉的样子反问着。“是不是因为那个男人?”
一向不太细心的肖一发觉吼出这句话的楚朝阳脸上居然尽显痛苦,他知道楚朝阳是关心自已的,从来都是,对方对他的好甚至好过于肖依依。“阳仔……”
“不要叫我!”
诡异的静默在两人之间展开,而后生气的楚朝阳拉了桌上的书包起身就往外飞奔。把肖一弄得一愣,之后也随即拎着包跟着追了出去,直到奔出校门肖一停下身来看着行人稀疏的路上早就没了楚朝阳的身影,他弯下腰猛喘了几口气,再抬头去找,还是没有。
“咳咳咳”估计是跑急了,他一边咳嗽一边用手擦着嘴角站起身,这时,一条短信息进来了,他翻开手机看,信息内容为。
“你自已坐车回家,我喝了酒开不了车。”发信人,京凌哥。
肖一手快的联系发件人,在手机铃声都快响到尾声的时候,对方才接通了。
“……你怎么打过来了?唔,我喝了点酒,你自已坐车回家,对了,有钱没钱?”京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飘忽。
肖一当即问了句:“你在哪里喝?要紧没紧。”
“嗯?哦,没事儿,我也快回去了,家里见……”
“你现在在哪?”
京凌下意识的吐了个地址,就听电话那头的肖一特稳重的说了句:“你就在那里等我,我过来接你,就这样。”
直到电话挂断了,京凌都没回过神。
“经理,要上车喽。”马路边上,公司里的一个前台小妹拦了辆的士:“您家在哪里,我跟出租车师傅说。”
京凌眯着眼睛思考了许久:“嗯?……我是走还是等来着?”忘了。
夜里,一阵凉风吹来,激起人身上的汗毛根根立起。
肖一焦急的拦了辆车,以最快的速度钻上去,并急切的说了地址,在他没看到的一排老式洋房巷子里,站着一条墨色的身影,他盯着肖一的一举一动,乃至一个微末的面部表情,从最初的得意再到最后的失望前后不过一分钟:“呵……”
肖一赶到京凌他们吃饭的那家中餐厅门口,转来转去的找,哪里看到半个熟悉的身影,等到他把手机拨通,听到花坛边上的另一头响起有点耳熟的电话铃声,一个身穿西装的男子正半搭着双手无力的掏衣袋里的手机,却怎奈平时灵活的双手此时却有些不听使唤,他低低咒骂了句,然后,电话铃声停了,他知道有人靠近,下意识的抬脸,模模糊糊中,一个异常高大的身影挡在他的面前,他问:“肖一?”
面前那人默不作声,就在对方又准备问的时候,一个比平时更温柔的声音响起:“嗯,是我。”
“你怎么还不回家?”京凌咕哝着。
“来接你,你喝醉了”肖一扇着鼻子皱了皱眉靠近京凌,把手穿过对方的腋下:“还能站得起来吗?”
京凌呜呜了几声,含糊着答:“有些困难。”
这最后一个难字的发音有些尖锐,因为肖一直接把人给扛起来了,顶得别人气息不稳。
肖一本想要打车回家,却听京凌适时的喃了句:“车钥匙在包里。”
就直到肖一把车停到了楼下,京凌都没再发出过一点声音,就像是昏迷了一样,肖一从来没有处理过这种事情,一时间显得有些手忙脚乱,而后,无论他怎么叫怎么推对方都毫无反应。简直要急得哭出来的肖一半搂着京凌最后说了句:“京凌哥,你再不答应我就送你去医院了。”
轻轻的,他听到京凌虚弱的声音传来:“我没事。”
作者有话要说:
☆、生气
喝酒的过程是辛苦的,醉酒的过程更是痛苦的。而醉了酒还要惦记着上班就是惨痛的了。
第二天清晨,当肖一手端一碗清粥两碟小菜刚刚出现在卧室门口的时候,就见着前一秒还睡得死沉的人突然像鬼附身样的陡然张开双眼,定定瞅着顶上的天花板。肖一细呼一声,就差被吓得倒退一步了。
京凌转动着脑袋,把一张惨白的脸对准门口。
“哎哟哥,你吓着我了。”肖一小心翼翼的走近,怕撒了手上的东西。
京凌滚动眼珠子就瞧着他缓慢的蹲下,把手上的东西一一搁下:“几点了?”发出的声音还有些嘶哑。
肖一把之前准备好的洗漱用具也一一摆上:“还早,你等下可以接着睡。”
“今天星期……?”京凌虚弱的出声都不敢太用力,整个身体除了头痛以外,还有胃的极度不舒服。
“周六。”
幸好,不用去公司,否则以他这副身体爬都未必能爬的过去,他无声的闭了闭眼,突然肖一起身站在他面前问。
“我扶你起来洗脸刷牙吧?”
京凌张大眼睛诧异的望着他半晌,突然就试着想坐起身:“我自已去浴室……”
肖一瞧着起身失败的京凌摇了摇头:“你醉的厉害,又没吐,这种体质要想恢复可能比较慢,就别跟我客气了,我今天在冰箱里洗了几张菜叶煮了粥。”肖一一边报备一边坐到京凌的床前,慢慢探手把人扶起来倚在自已身上:“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多伤身。”
京凌一直静默着任他动作,但见他把牙具和清水端起来,自已还是尽量的伸手接过牙刷喘着气道:“这个……还是我来吧。”
肖一没有多话,任他从自已手上取了过去,天气越冷的时候,越靠近别人温暖的身体是件很舒服的事情,可肖一明显感觉到就这一刷牙的动作,就让京凌身上出了许多的冷汗。
而此时萦绕在京凌脑袋里的感想却是,人老了也不过如此吧,需要人扶,什么都要假手他人。
喂京凌吃过饭,肖一打了盆热水来用毛巾帮京凌把身上的冷汗细细擦过一遍,虽然对方一直静默不言,但肖一能感觉得到,他不是很喜欢,只是现下说话费力,而经过头一晚上对这人的照顾,肖一在做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根本不敢把视线对准面前这人的眼睛。或多或少的他好似明白了些什么。
就在这一切准备就绪,肖一帮对方盖被子之时,京凌无意间扫见自已身上换上的睡衣上还伴着一丝沐浴露的幽香,他眉头抽抽着抬眼问:“你昨晚帮我……洗澡了?”
肖一好似被惊了下,只顾埋首整理他身上的被子,许久才轻轻的“唔”了声。
把被子给他盖上,肖一就发现京凌立马闭了眼睛,脸上也没啥表情的翻了个身,背对自已睡觉了。
哥哥您也说两句话呗,问了转身就闭嘴不言,这给别人的假想空间是有多少啊。但是肖一能清楚的感觉到,对方此时正处于一种想生气又不能生气之间。
“唉!”
这天中午,肖一正手洗着京凌头天穿的那件白衬衣的时候,林镜男来电话了,说是让他去球场,肖一想起头天晚上楚朝阳对生气时说过的话,连周末都约不出门了,他不禁在内心里深深的对楚朝阳道了声对不起,然后再对林镜男说:“兄弟真的万分万分对不起,我今天真有事儿,下周末下周末我保证主动联系你们成吧?”
林镜男在电话那端说了句,他说他不来。虽是极短的一句话,但肖一清楚他是在跟他身边的人说,呀,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不会是阳仔在你身边吧,我说眼镜男,你有帮我好好解释清楚吗?我是有事,要不你把电话给他我……”
电话被挂断了,肖一绝望了。
本来就已经够惹对方生气的了,这么一来楚朝阳见了他不直接把他生撕啦,他为自已的性命感到深深的担忧。
而京凌因为又睡了一觉醒来的原故,精神头要比之前好了许多,虽说还是头痛,但至少能随意走动了。
坐在客厅翻自已衣服裤子的肖一看到京凌端着一个杯子出来,忙惊喜的问道:“京凌哥感觉怎么样?还难不难受啦?”
京凌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点点头:“好多了,谢谢你。”
对于京凌的道谢肖一感到很受用,因此好心情的扬了扬嘴角,又扯起自已的一条牛仔裤:“跟我客气什么。”
“这么裤子怎么?”京凌看到两条裤腿上太多补丁而感到吃惊。
肖一耸耸肩郁闷着说:“我本来喜欢的就是这条裤子上面的破洞样式,没想到我那没事干的老妈子不晓得啥时候帮我把这破洞全给缝上了,并且还没告诉我。这还怎么能穿呀。”
“噗!”京凌捂着胃笑得艰难。
“你也觉得很可笑对不对?”肖一作为难状。
京凌笑了一会儿,极轻的点点头说:“我看没什么不好。”
“好什么好”肖一急了,拎着裤子又晃了晃:“看,都干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