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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在了那。
天知道,他从小最怕的就是他老爸和鬼!
茶水间的灯开着,走廊的小灯也开着,金梓悦提了口气,想自己要是大喊救命把警卫叫来,然后说他怕鬼,那不是要被人笑死?
借着灯光,他壮着胆,向茶水间那边慢慢走去,靠得越近,就越能真切地听到从里面传出的声音。
唰唰唰,唰唰唰……
金梓悦靠着墙,隐约能感觉到茶水间里有东西在晃动,就在他一鼓作气要冲进茶水间的同时,那个白影从里面晃了出来。
两人正好脸对脸。
金梓悦瞪大了眼,而张慕蓠叼着支牙刷,茫然无表情地看着他。
“啊!”两人同时叫了声,张慕蓠的牙刷还因此掉在了金梓悦的鞋上,把他鞋尖弄上了白白的牙膏沫。
“妳又搞什么啊?”金梓悦快被她吓死,她竟然穿着身白袍睡衣,大半夜在他的公司里游荡!
“我在刷牙啊!你堵在门口,想吓死人啊?”张慕蓠也觉得这个人真是阴魂不散。
“真是恶人先告状,妳自己没有家吗?在这里刷牙?这里是公司,工作的地方!”金梓悦正了正领带,自己的形象差点就这么被毁了,知道不是鬼就好办了。
而且,又是这只小浣熊!这两天白天都没见到她,才想她是不是辞职了,没想到晚上就让他再见到她!
“我是在工作啊,我在加班。”突然想起来眼前这个人是总经理,张慕蓠拍了拍胸抚慰自己被吓到的心,态度缓和道。
“加班?”金梓悦将她从头看到尾,“加班需要把睡衣带来吗?妳是住在公司了啊?”
没想到,张慕蓠还真的点了点头,“最近很忙,我家离这很远,来不及回去了。”
看她的样子不像骗人,再说也没人会拿这个骗人,可金梓悦仍然不怎么相信地挑起眉毛,问她说:“这么说总务课比海外事务部还要忙了?”
他这么说本来是为了讽刺她太夸张,人家牵扯高额金额的工作,也没像她这样把睡衣都带来。
可张慕蓠没听出来他的讽刺,还像遇见知音似的跟他抱怨道:“很忙啊,真的很忙啊,我现在闭上眼睛,脑袋里都是在飞的小星星,看到数字就想吐,作梦都梦到全世界的建筑都成了数字构成的,然后一一倒塌,世界末日就来了!”
“停停停,没人对妳的梦感兴趣!”被她的气势影响,金梓悦都在想,管管总务而已真的那么忙吗?不过就算忙也是她自找的,谁叫她放着销售部不待,偏偏惹到他,“就算是在加班,妳跑到这来做什么?总务课不是在二楼吗?”
张慕蓠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总经理,我怕冷,二楼茶水间没热水了,其他楼又有人在加班,想来想去只有这层楼,不但没人还二十四小时提供热水,我就来了。没想到,你也会加班。”
“我才没在加班。”这么说又好像有点不对,他好像又被瞧不起了?不过他堂堂总经理才不会跟她斗嘴,金梓悦对她冷笑道:“连哪层楼有热水都知道,看来妳在总务课做得不错,这真该感谢我才是。”
“是啊,谢谢你没把我开除。”
金梓悦吃了瘪一样,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那么,妳的意思是,妳甘心一辈子在那个地方打杂了?”明明是有能力在销售部做事的人,应该不会这么没有志气吧?
张慕蓠露出了不理解的表情,“总经理,是你把我调去的啊,就算我不想,可也没办法不是吗?”
“谁叫妳莫名其妙在员工面前给了我一巴掌,让我丢尽面子!”
“也对啦。”张慕蓠坦然道,还一副很理解他会降她职的样子。
“所以呢?”他又试探地问她:“妳就接受了?”
“有什么不接受的,就算是总务,待遇也比别的公司好啊!”
她这么一说,他就真没话说了,难道他要跟她说“只要妳低声下气地求我,我就开恩把妳调回原职”吗?那他多没面子啊!好像连她道歉都是他求来的一样,没想到她脑筋竟然这么想得开,还很满足当下的样子,害他想给她机会都不知该从何开口!
金梓悦叹了口气,“多谢妳对本公司的夸奖,捡起妳的牙刷吧。”
张慕蓠蹲下去捡牙刷,看到他鞋尖被她弄脏的地方。
天啊,他那么小心眼,会不会因为这个污渍改天让她去扫厕所啊?张慕蓠想着,蹲着没起来,伸袖子去给他擦鞋,“总经理,真是不好意思把你的鞋弄脏了,我帮你擦一擦。”
本来想说“不用”的,金梓悦却硬是没把脚挪开任由她拿袖子擦,终于也懂得讨好他了吗?这倒不错,就当是他给她上了一堂社会课吧!
她擦啊擦、擦啊擦,越擦越慢,起初金梓悦是很满足的,可到后来他不得不去想,这难道又是她的什么阴谋,她要在他脚上穿个洞不成?
“喂,差不多可以了吧。”他低下头对她说:“妳可以起来了!”
张慕蓠闷声“嗯”了下,摇摇晃晃地要起身,看上去那么的惊险……
果然,在她刚站起到他腰间位置的时候,整个身子向旁边一歪,人失去重心般倒在了地上。
在她的身体摔在地板上的同时,金梓悦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他下意识地在心里骂了句国骂,就知道这只小浣熊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啊!
本来想叫救护车的,可转念一想毕竟是在公司里,还有人在加班,不要把事情闹大比较好,而且救护车来的时间也够他也把她送去医院了。
于是金梓悦背着张慕蓠下楼,把她放在车子后座上,开车赶去了医院,一路上张慕蓠虽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可也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
到了医院,相比在他背上睡得安稳的张慕蓠,倒是满头大汗的金梓悦更像个病人。
医生只看了下张慕蓠,就叫他不要紧张在外面等着。
金梓悦等来等去,等到的是个在他听来不可思议的结果,医生说张慕蓠是过度疲劳,加上营养不良,加上那一蹲一起间造成的暂时性贫血,人才会突然晕了过去。
营养不良?这是现代人会有的毛病吗?而且医生还说她的营养不良很严重的样子。
“医生,你看她白白胖胖的样子,哪里像缺乏营养了?”金梓悦指着病床上正输着点滴的张慕蓠,对医生说:“会不会还有别的毛病,要不要做个全身检查什么的?”
“全身检查要做也可以,但不用这么着急,她之所以晕过去就是身体素质太差加上疲劳所致,我给她打的也都是些补充营养的点滴。”
“但她一直都没醒啊!”
“本来是晕倒,但现在只是睡着了而已,我给她的药里加了些安眠成分,等她得到充分的休息后,自然就醒了。”
金梓悦不放弃,还不让医生走,拦住医生正色问道:“你确定只是这样而已吗?她可是捡个牙刷就晕了过去,之前可是个打人一巴掌能留三天掌印的健康人!”
医生听到他这种形容笑了起来,简直像是在安慰他一样说:“你放心,我刚才大概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各方面都没什么明显问题,明天一早醒来肯定又能打得人三天消不了肿的。”
“真的?”他仍有些质疑。
“真的,你办好手续,等点滴输完就可以带她回家了,但要注意休息和加强营养,现在的年轻人,做事情这么不要命的也真不多见了。”
金梓悦刚有些安心下来,可又一想医生的话,不禁又说:“可我不知道她家在哪啊。”
医生看他一眼,说:“那就不是我们的问题了,医院床位不足,她不能留在这里过夜。”
什么狗屁医院,真不负责任!
两小时后,金梓悦坐在车里生闷气,张慕蓠在他车子后座睡得正香。
他透过后照镜看她把口水滴在他车上,这大半夜的要把她送去哪里啊?
最后,当然只能是把她送回他家了,本来想随便找间饭店把她扔里面的,可接待人员要是见他扛着一个昏迷的女人住饭店,会不会报警?他堂堂金泰的少爷,怎么可以因一只浣熊惹上丑闻。
说到底他一开始就该跟她保持距离,难道还没得到教训吗?哪次她出现他遇到过好事?
第三章
等金梓悦到了家都已经过了凌晨,等他把张慕蓠丢到自己家客房的床上,他也已经累得手臂酸疼了。
真是没天理,他竟然要当她的司机,还要当苦力,把这么重的她扛来扛去,而原因只因为她给他擦了一下鞋?他怨恨地看了眼床上睡得正香的张慕蓠,她竟然还有脸打呼!
金梓悦解开领带,在张慕蓠的床上坐下大大喘了口气,他累得一步都不想再挪了。
“唔……”张慕蓠翻动身子,金梓悦警觉地看她。
她并没有醒,只是在床上滚来滚去,在枕头上蹭了蹭,嘴里不清不楚地说:“好舒服哦……”
梦话?也对啦,医生都说她暂时不会醒的了,金梓悦挑着眉,看她在枕头上蹭来蹭去,说梦话的同时还流口水的样子,就算是刚出生的小猫都没比她睡得舒服吧。
竟然敢睡得这么爽,“可恶的女人。”他报复性地掐起她肉肉的脸颊往外拉。
“唔唔……”梦中的张慕蓠皱起眉来,因嘴巴被他拉大,发出的声音变得十分可笑。
金梓悦忍不住笑了出来,还蛮有意思的嘛!
他计上心来,就像是之前数次整她一样,她真的很能激起他整人的欲望!
“谁教妳总是给我找麻烦!”金梓悦捏住她的鼻子。
张慕蓠又是拧眉又是张嘴,在他松手的时候,如他所愿地因摄取氧气而发出猪一样的“哼哼”声,配上她那圆乎乎的脸,金梓悦笑得更开心了,他也忘了自己全身的酸疼,很有兴致地楼上楼下找了起来,最后在书房柜子角落的笔筒里找到了一支羽毛笔,这还是不知多少年前他路过英国一家古董店,觉得好玩买来的,一次都没用过,谁想到这会终于派上了用场。
他又不辞辛劳地上了二楼,回到张慕蓠的床前,这会她已经在床上缩得像一只虾米。
金梓悦在她床前顿了下,转而先去柜子里拿了条薄被给她盖上,而后才又兴致勃勃地在床头坐下,拿着那支羽毛笔调戏起张慕蓠的鼻子。
张慕蓠皱起鼻子,圆圆的脸也因此皱成了一颗包子,像是在为金梓悦表演表情变脸一样。
他再接再厉,又搔起她的脸颊,张慕蓠一阵不耐烦的咕哝后,胳膊甩起“啪”地一声打在自己脸上,而后还挠了挠,转身面朝另一边。
金梓悦哪会因此放过她,他把她的头发拨开,露出她白白的颈子,又用羽毛笔搔起她的后颈。
起初张慕蓠还没反应,但在他的努力下,她猛地转过身来,如果此时是醒着的,她一定会咆哮,可安眠药的威力实在很猛,她只是凭着本能的反应,一把抓住金梓悦的胳膊抱住,还是一点要醒的意思都没有。
这样的机会真是可遇不可求,就算他怎么整她,她都不会记得!金梓悦玩上了瘾,可她彷佛知道元凶是他的手臂,她抱得好紧,一时间他竟然也不好挣脱。
张慕蓠身子蜷成只虾米,死抱着他的手臂,金梓悦稍想抽出来,她就更使力地抱紧,那力道好像就代表着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