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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养花吗?宝贝儿,你真有爱心。啧啧,还有几株难得的名种。”这是费经理在大赞。
“达令,这花是曾好笑养的。我可不敢居功。她是为了纪念死去的前夫。”许朵芊娇滴滴的说明声,总算还有些不掠人美的好品德。
“哦。”费经理不再说话。施大方狐疑地朝阳台的方向看去,顶灯下,费经理细心观察花株的模样印入他心底。回过头来,他看到曾好笑也跟他一样刚刚收回目光,相视一笑:“是不是挺奇怪?”
“嗯。这个人对花有古怪的兴趣。”曾好笑感情大条,不代表第六感也大条。
“也许潜在的敌人已经开始登堂入室了。我们作好准备吧!”施大方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唇际吐出不紧不慢的一句话。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问候施大娘:“大娘早上好。请速查迈巴赫Landaulet,银色款,本城有几辆?车主是谁?”因为此时已经指向次日的凌晨1点,说早上好很正确。
施大娘的回信来得超快:“你起得真早。本城一辆,X公司持有,章衫锋名下。”大概因为最近受儿子提醒的缘故,所以施大娘对章衫锋公司情况的熟悉程度堪比章衫锋本人。
施大方听见秀爱双人组从阳台返回的声音,手机破铃再度响起,他低头一看,原来是施大娘的第二条短信到了:“日本千菊组、本城4K党有人马调动迹象。需要你随时侯命。”
果然不出他所料,千菊组是冲着4K党来的。除掉章衫锋的背后是不是因为出现了利益掣肘?
还有冷冰冰为什么要刻意勾引张亭般?是受章衫锋的指使还是幕后黑手另有其人?还有一个结没打开,他需要时间,该死的时间,千菊组和4K党才不会给他多少思考的时间嘞!
他发出今夜最后一条短信:“费经理是章衫锋什么人?”
施大娘在睡眼迷蒙中给他回了简短的四个字:“生死之交。”
责任所系
迷迷糊糊中,有一线光明照到施大方脸上,把他从被母老虎压住一通恶吻的梦中唤醒,睁眼一看曾好笑正头枕在他胸前,身子横在沙发上作卧佛状,睡姿要妩媚有妩媚要妖饶有妖饶。施大方的心突然开始砰砰乱跳,大清早的,血压升高100,智商下降100。
呼,莫非梦里压着他的就是曾好笑?仔细端详端详她的嘴,不算樱桃小口,也不像老虎那样血盆大口,那通恶吻应该是自己做梦吧?可是梦里好逼真……呃,要不要试一试?施大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现在时间还早,邻居们应该都还在睡觉吧?
嘿嘿,就试一试,她应该不会知道吧?
施大方感觉全身像过了电似的,兴奋地眨巴着一双不算大的单凤眼,泛着邪媚的光芒,嘟着嘴朝曾好笑的红唇靠近……再靠近。
距离0。6……0。4……0。2……0。1……眼看着就要够到了,曾好笑梦中无觉地向施大方的肩头蹭了蹭,“波~”
啊,她竟抢先吻到了他的唇!施大方登时万分僵硬,靠在沙发上大气都不敢喘,瞪着尤在美梦中的曾好笑直发愣,想确定她到底是清醒还是梦游?她……这是借睡装无辜吧?
丧权辱国啊!非法侵略啊!想他闭关锁国三十五年整,就这样被曾好笑一记烈焰红唇攻城略地。
他狂想摇醒曾好笑问她:你记得自己梦里干什么了吗?可素施大方心里清楚得很,有谁会为了自己的梦负责任呢?
他的初吻竟这样没了?人家还不用负责任!为毛啊!为毛啊!明明是他主动,怎么最后倒成她的,嚎!
许朵芊从卧室里出来看着两人在沙发上的姿势,朝施大方暧然一笑:“哟,醒了?”
“啊……嗨……早上好……你们家费经理呢?”施大方尽量作出自然的微笑,胸口吐呐之间,曾好笑的头就往下滑了几分。
“你们都睡着了不知道,他……昨天留宿了呀,现在还在里头呢!”许朵芊听施大方问起费经理,抬起脸微微有些红,不过大家都是成年男女了,也没什么可害羞的。
施大方指着屋,惊呼:“你俩速度够快的呀?”暗想这年代真是速食的年代,自己是不是太OUT了?
许朵芊着急地把手指放到嘴边:“嘘,嘘,轻点。他还睡着呢。”转身悄悄掩上房门。
“当当当”的叫早铃忽然浑厚地响了起来。曾好笑梦中惊觉上课要迟到了,一个头点地就整个人滚落到地上,施大方救援不及,眼睁睁地看着她夹在茶几和沙发的中间,赶紧弯下腰去扶,却听到曾好笑闭着眼睛痛叫出声:“……啊哟!哪里来的小贼,居然敢打老娘,看我的曾家拳!”
一拳挥出被施大方伸手接住:“醒一醒,天亮了,上班了!”曾好笑打开眼帘,撑在地上一骨碌翻身起来,讶然:“我怎么会睡在地上?”
施大方试探着问:“你不记得你梦里做了些什么吗?”
许朵芊好笑地边刷牙边从洗手间里探出半个身子:“总算醒了。不关我事啊,你好好想想昨天抱着谁在同一条沙发上睡了一宿?这要是在古代啊,非得以身相许不可。”
曾好笑狐疑地看向身边的施大方,断断续续地想起昨晚临睡前好像是跟此人坐在沙发上并排看电视打呵欠来着,后来做一梦,梦里爬到一朵棉花云上睡得好舒服,结实有弹性,暖暖的还能自动调节姿势,再后来就突然掉到云端下面,摔得一身骨头痛。
“呵,我想起来了,是你,一定是你。哼,一定是你趁我睡着了,就趁机打击报复,占我便宜。小人~”曾好笑羞愤过度,用激烈的言辞遮盖内心的尴尬,估计昨儿个把他的身体当成棉花云舒服地靠了一晚上才会有许朵芊那句话。
“喂喂,搞清楚,被占便宜的人是我哎!应该生气的人应该是我对不对?”施大方寸步不让,老吃他豆腐,这样下去可不得了,他是男生应该拿到主动权。
正在相持不下,两人的电话机同时响起:“喂……啊,是。”挂掉电话,两个人同时奔向门口,又同时卡在门框上。
“哎呀,你干什么你。”
“我还要问你呢!”
“老板有事CALL我!”两人同时爆出消息,原来为的是同一桩事情啊。两人当即努力挤出门,跨下楼梯,许朵芊擦着脸出来,只听到楼道上两人跟她道着88,以及从敞开的大门吹进来的清晨阵阵凉风。
真是一对冤家活宝!许朵芊摇摇头,返进去继续整理妆容。
X公司章衫锋的办公室门口,聚集了30个人,为首的是个黑衣男。个个手里拿着家伙,凶神恶煞般站在门口叫嚣:“章衫锋,你没有能力就别当大哥!准备退位吧!”有甚者已经开始冲击总裁办公室。
“各位大哥,有话好说啊,哪个分堂的,是兄弟就好好坐下来谈谈。”保安部劳郝人经理第一个冲上来说话。这些人都不好惹,上一辈留下的分堂机构岂是总裁一时半会儿就能收拾干净的。想学康熙削藩,也要接受教训慢慢来。
“你是哪根葱,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要谈我们跟章衫锋谈,你,给我下去,老实呆在保安部。谁也不许插手!”为首的黑衣人一挥手,劳郝人被推出几个趔趄,wωw奇Qìsuu書còm网被数个打手模样的人扔进了电梯。
有人继续砸门,眼看着门就要倒下的时候,施大方和曾好笑相继出现了。
只见施大方脸色阴沉,气势汹汹,他脸上不好看,问话倒是和风细雨:“你们,是不是不把大哥当回事?” 曾好笑在一边看了,只觉得他比黑道还黑。
什么大哥?曾好笑一头雾水,看到有几个黑衣人已经面露怯色。施大方继续追问:“只要能带着兄弟们过上堂堂正正好日子的人永远是大哥。你们要小心,别被人利用了。你们想想如果再回去混黑道的日子,对得起自己的亲人么?”
30个人没有一个人晓得眼前说话的男人是谁,但听他的口气好像深谙4K党内的形势,恐怕不是资深前辈,就是兄弟友帮的人,看上去气势十足不好得罪啊。压迫人的煞气顿时去了一半,还有不服的,挥着家伙冲上来。
曾好笑给施大方飞去一眼,表示:咱俩一起上啊!施大方以微笑表示同意。曾好笑的小心肝马上小颤了一下,暗忖:施大,你微微一笑很倾城,你知道不?
电归电,曾好笑的反应还是很敏捷滴,接过被施大方拖过来的某人一只手刀,曾好笑伸手一拧,就把那人连胳膊带臼都拧脱下来。有了第一次的成功,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许多,两人如法炮制,来一个倒一个,来两个扔一双。
眼看着对阵的人越来越少,坐在地上哀嚎的伤病员越来越多,施大方和曾好笑还是精神气儿十足地背靠着背默契对阵,一副两夫妇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组织行动的黑衣男暗中一挥手,全体闹事者索性坐在办公室门口,疗伤兼耍无赖。
总裁办公室的门忽然开了,章衫锋露出半边脸看着立在门边的施大方,目光明察秋毫,却并不开口,只是推出两张椅子,示意两人坐下。看看僵持的局面,施大方和曾好笑索性下来。
“喂,你好像知道他很多?”曾好笑好奇心大起,用手指指里面。
“我知道得不多,但用得恰到好处而已。”施大方笑得淡淡然。
曾好笑见施大方也知道得不多,自己就更不太明白啦!眼下还是做好保镖要紧。
有人开始到处打电话,也有人跑去搬救兵,两人只是自顾自坐着,连脸都不抬一下,落在闹事的人眼里,有如雌雄双煞。
劳郝人经理再度出现在这一层,看到总裁办的门口坐着两只酷哥酷妹,前面围着一群人,却不敢近前一步。也不敢再拿劳郝人动手,只是对他怒目相视:“你又上来干什么?!”
好酷啊、太酷了,施星极曾好笑,你们简直是保镖之神,保安部的绝代双骄。劳郝人见有他们两只撑腰,笑容可掬地走上前对在场所有人宣布:“总裁宣布公司进入紧急状态,一应事宜请警方介入。刚才我们已经联系了警方,相信一会儿就会到了。”
黑衣男对着门咬牙切齿:“好你个章衫锋,真敢拿兄弟们开刀。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走!”一群人如乌云一般滚滚而去。
施大方刚刚松了口气就听到后面的破门“吱呀”一声开了,章衫锋的声音传出来:“施大方,你进来一下。”
施大方闻言一震,原来章衫锋一早就知道他是谁。曾好笑看着施大方缓缓地走进去,立在门外替他提心吊胆。
空旷的办公室,章衫锋早给施大方准备了一张舒服的椅子:“施大警督,请坐。”
施大方从容就坐:“4K党的现任老K原来就是本城的商界巨子,失敬失敬。”
“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就是老K的?”章衫锋笑里藏刀。
“从机场看到你脖子上挂着4K金指环时知道的。”施大方笑眯眯,不大的眼睛炯炯有神。大家都是聪明人,摊开来说话不用绕弯子,与人与已都方便。
“唉,既然你知道,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了。实话跟你讲,做老大辛苦啊,做老大不容易啊,做老大责任重啊!要做一个每次都能得胜,到处都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老大更不容易。别人都看做老大风光,可谁知道老大背后的辛酸。想想以前,自己做4K党基层小弟的时候,为了走上白道的梦想,我当过家教,卖过菜刀,摆过地摊,练过杂耍,吃饭不敢吃带肉的,喝酒不敢喝低度的,不敢跟人借钱,更不敢听别人跟自己借钱,可偏偏就有人跟自己借钱。你不借就开打,像打游戏似的,打一关过一关,好艰难才混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