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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立刻有些愤怒,他懂什么?他什么都不懂!没有血性的人才会如此说。
“不过我就不知道了,像蒋沐那样的人怎么会喜欢听戏,”那男人笑了笑,慢慢伏下身,他的气息离我只有半米之距,“还是说……是柳老板你会勾引人?”
我冷笑:“能勾引人么?我们那是戏楼,可不是窑子。”
话刚说完,那男人突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笑道:“其实柳老板确实是个美人,可惜是个男人。青瓷,青瓷,名字倒是个素胚子,可惜今天过后,恐怕就成破罐子了。”
我暗暗咬牙,心里多少有些恐惧,我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却受到这样的对待,这真和蒋沐有关?我试探道:“蒋少将的人你也敢动?”
我立刻感觉捏我下巴的手猛地用力,像要把我的下巴捏碎似的。他狠狠道:“蒋沐的人怎么了?老子动的就是他的人!”
说完把手臂一甩,对下属说道:“按我说的办!”
我心里一紧,他们要干什么?!
那个男人转身离开,我听到门打开又合上的声音,他出去了。他的两位个下属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点头,其中一人蹲下从床下抽出一只小小的箱子放在床上,我忍不住去看,只见一个人一只手从箱子里拿出一只注射器,另一只手托着一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是晶莹的液体。
看着那针管里渐渐吸进去的液体,恐惧在我心里晕染开来,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而另一个人已经压制住我的手,挽起我的袖子。“你们放开。”我挣扎了一下,但是徒劳。
银色的针头在昏暗中闪着寒光,只觉得手臂如同蚂蚁咬过一样微微一痛,那管液体就缓缓推进了我体内。
他们办完事马上就出去了,门后的人也一起出去了,整个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密不透风的床帐盖住了我,寂静中我只听到我沉重的呼吸和心跳的加速。全身不能动弹,手臂也没有什么感觉,我不知道他们注射到我体内的是什么,我想大概过一个或者两个小时身体就应该有反正了。然而比我想象的还要快,只不过半个小时,我感觉到头昏沉沉的,精神变得慵懒,我睁开的眼开始疲倦,我眯了眯眼睛想要把眼睛合上。
好困,好混沌。
我愈渐狭小的视线里出现一个人的影子,他对我笑,温柔地叫我的名字——“青瓷……”
“蒋……”我望着那个影子轻轻地唤出一个字,影子却随着合上的眼睛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终,消失了。陷入一片黑暗。
我又做了同样的一了梦,还是金陵,还是在秦淮河,还是那道水阶,水阶旁还有那条船,只是船是空的,没有船夫,也没有那个熟悉的声音,水阶的青石上上,摆着的是一杯冷掉的茶,而波光的倒影里,我身着戏袍,凤冠珠晃,白光流华。
我水袖一挥,朱唇一张,“ 君情何浅,不知人望悬! ”
“正晚妆慵卸,暗烛羞剪,待君来同笑言。 ”
唱着,水波慢慢上涨,似潮似雾,渐渐爬上我的戏袍。
“向琼筵启……”
一句未罢,潮水已淹到我的腰间,冰凉彻骨,我依旧是唱,“ 同心不舛,怎蓦把人疏远! ”,我心里突然涌出一种感觉,感觉岸上有人在注视着我,我转身,张开的手臂旋出水波圆弧,水光潋滟,岸上……却空无一人……
感觉手臂微微刺痛。再次睁开眼睛那两人又出现在床边,而手臂处扎着银色的针头。
我想这药竟然药死不了人,只会让人昏睡为什么还要不停的注射,哪怕我还没有醒过来。
“他醒了。”其中一个人说道。
另一个人一边注射一边说道:“说实在的,我真不知道这个办法行不行,蒋沐会为了这个戏子把东西给我们吗?”
“给不给我怎么知道,”另一个人扫了我一眼,“我们只管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就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觉得我这里写的很扯==有木有
☆、第三十三章 花容憔悴君堪摘
束缚我的绳子解开了,但我出不去,门外有人守着,我去那层厚重的窗帘后的窗子被木板钉得密不透光。这里就像是牢。
除了一日三餐和注射那些莫名的药物,再没有人进来。
我隐隐感觉到了身体的不适。端起茶杯喝水的时候竟然感觉端不起茶杯,手指无力,“啪!”茶杯就摔在了地上,水花四溅。
背一靠在床上人就变得瘫软。我也不知道我在这里度过了几天,只是这一天我发现我下不了床了。
我是在睡梦里被身体的难受催醒的。
难受,很难受。
“嗯……”
我忍不住哼出声来,呼吸变得急促,似乎有什么东西压着我的肺让我呼吸不出来,身体发冷,像是被浸在冰水里,骨头上又似乎有蚂蚁在啮咬,没有被大一棒扎的疼痛,而且是针在一点一点地推进去,然后在肉里翻搅移动,痛,麻,痒,不知道如何形容。
只觉得,不如死了算了。
“哼嗯,啊……嗯……哈……”我抱紧双臂,身子也在床的中央蜷成一团,额头全是冷汗,手心也是,背上也是,难受,浑身难受。
我的手臂被自己揪得发痛,但再痛也盖不过身体的难受。我止不住喃喃:“冷……嗯……”
“咔。”门突然开了。
来的人自然还是那两个下属,他们一顿,看着床上的我,笑了两声,“好了,有瘾了!”
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抱着手臂咬紧了牙,尽量不发出声音。
两人走近,从提着的箱子里拿出注射器,笑道:“柳老板,今天给你一次甜头,明天……哈。”
另一个人过来扳住我的手臂,我毫无力气,只能任他们摆布,针头扎紧手臂,冰凉的触感竟然让我觉得是清爽的感觉。这一定是错觉,我这样想。
“好了。”男人抽出注射器,“去给大校报道,说他有瘾了。”
“嗯。”
然后那两个人便出去了,我喘这气,手无力地放在一边收不回来,另一只手紧紧攥着床单,床单让我抓破了。
隔了小会儿,身体的难受感竟然慢慢退去,呼吸开始平缓,随之有舒服的感觉爬上身体,精神开始好转,大脑思维开始清晰,攥着床单的手渐渐松开。
在昏暗中,我睁着眼看着床顶,恢复的神志让我明白了什么。他们给我注射的东西,应该同于鸦片一类吧,不然怎么会这样……
鸦片……
我蓦地记起师父他们谈论过的,千涟的父亲,一个吸鸦片成瘾的男人,败了家,毁了妻儿,最后被不能再忍受他的妻子,千涟的母亲用一把菜刀砍死。我闭上眼,心里不是个滋味。那我……又会如何呢?
身体不难受了,心里却突然刺痛了,忍不住轻声念道:“蒋沐……”
第二次犯瘾的时候很不好受。他们铁了心的折磨我,并没有像第一次犯瘾时一样安抚我,而是任我难受。
并且,存心要看我笑话。他们又推门进来了,这次进来的人里包括我只见过一次的那个领头,所谓的仲大校。
那个曲线像葫芦一样的男人,一进门看着床上表情扭曲的我就哈哈大笑了两声,走到床边看着我,说道:“柳老板随身可有带什么东西在身上,我也好当做信物给蒋沐送去,让他知道你在我这儿啊。”
我咬紧了牙斜了他一眼,一开口,话都是断断续续的:“你,你,还真以为……蒋沐会……会为了我这么一个戏子就,就让你的计谋得逞?”
那个仲大校一挑眉,不以为然道:“是,也许不会,可你应该不停地祈求他会为了你把东西给我,不然……如果你这颗棋子没有用处的话,我自然不会留你。”
“哼……哈,你们分明是对蒋沐毫无办法了吧,不然怎么可能去用一个戏子去做这样一件大不可能的事。”我喘着气笑道。
男人露出显出明显的不快,“我做这件事前已经做过调查了,蒋沐不要以为他现在升了级就能无法无天了,国民政府还由不得军统只手遮天!”
那男人微微弯下腰,狰狞道:“今天晚上我就会派人告诉蒋沐人在我这儿,他要想还要活人,就得把东西给我。”
然后直起腰对周围的人道:“给我搜!”
他身后的人便一拥而上,在我身上到处摸索,摸了半天,有人说道:“找到了!”
我一惊,抬头一看,果然是……
仲大校把那只怀表接过,用手指搓了搓,然后打开,接着就笑出声来,说道:“好,就是这个!”
他看到了蒋沐的照片。那个表我还留着,而且一直都带在身上,只是没有再打开过。我不敢去打开,不敢去看里面的那张黑白相片,不如让他和时间一起沉眠。而如今……
不,我不要让他知道我还想着他!不能!
“你!你还给我!”我挣扎着要从床上坐起来,却是徒劳,疼痛在我身上肆意爬行,啮咬,我动弹不得。
“啊……”我又止不住呻吟起来。
“哈哈,你省些力气吧。”男人一笑,对下手招手,“走!”
他们就这样离开了。屋子里又只剩下我一人,我的手碰到床帐,我一把扯住,用力去扯,床帐的一角就颓了下来。
整个房间,我呻吟的声音和床帐被撕开的“吱吱”声交织在一起,被封闭的四壁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四角的床帐塌了三角,床帐坠下来,压在我的身上,我被像是被层层蜘蛛网裹住,我握紧碎布的手一松,视线瞬间全部黑了。
而梦,是不会断的,折磨也是一样。
疼痛,窒息,昏迷,注射,恢复,疼痛,窒息,昏迷,注射……周而复始,似乎没有尽头。
“哈哈,这办法有用!”
“大校,蒋沐说明晚九点送东西过来。”
“好。”
黑暗中我再一次醒来,我听到他们说话,听到他们说蒋沐要送东西过来。
我睁开的眼又闭上了,只是闭上的那一刹那,眼泪就下来了。
他最终还是记得我,我的命比琥珀好那么一点。
男人走近,走到床边,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另一只手拿起一只针管,笑道:“是不是很难受?要不要我救救你?要的话就求我。”
这就是糟糕透顶而心灵丑陋的男人,会欺负一个毫无对抗力量的人,即使那个人已经任他宰割,他也要玩弄。
我被迫抬起下巴看他,我恨恨地看他,“呸”地碎了他一口。
“啪!”他一怒,扬手给了我一巴掌,很用力,我都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血腥的味道开始在嘴里漫延。
“臭婊子!”男人骂道,转身把针管扔给下属,“东西明天会到,今天给他注射的剂量增加两倍。”
“两倍恐怕……”下属露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