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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烟被点燃,然而烟草味未能飘入空气中,大法官便熄了烟,摔门出去了。
瓦伦靠在墙上看著对面巨大的落地锺一摆又一摆愣愣地发呆,丝毫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普利尼是姐姐的爱人,可他就要死了……姐姐一定非常痛心,他知道姐姐有多爱她的未婚夫。
但是他们是无能为力的……
亚米拉人自以为天生高贵,毫不留情地踩踏著他们这些所谓天生低贱的人。一个一个,毫不留情地吞杀干净。
若说天生被人奴役是一种伤害,那麽这种无情的杀戮就又是一条违背天理的罪孽了吧。
瓦伦走至阳台,又望著远方的夕阳发呆,那边是家的方向。
他回过神的时候,向楼下看了看。
这里只是第二层楼,并不算高……
瓦伦咽了咽口水,见周围没人就爬上阳台,犹豫了一下,跳了下去。
摔在草地上的他并未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咬咬牙站起来。他的左腿崴了,有些生疼,幸运的是还能走动。
☆、第五章
埃德蒙已经很久没有跟别的女人翻云覆雨了,看著身下性感的身材并不是太有感觉。手中抚摸著如此柔软的肉体,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人。
想著他雪白的肤色,颤抖的嘴唇还有紧蹙的眉毛……
埃德蒙匆匆泄了欲望,便要起身离开。
“埃德蒙,你要走了吗?”当初吸引自己的是女人动听的声音,然而现在已经全无感觉。
埃德蒙没有回答,他的眼神早已看不出一丝情欲。
床上赤裸的女人有些不甘心,却也只是强颜欢笑,“希望明天就能见到你。”
埃德蒙从衣架上取下外套,离开了情人的家。
半年来,他也是今天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的小别墅里还有一个漂亮的情人。
埃德蒙坐上自己的车回去,冷静的脸色带上了一丝不明显的疲倦与愧疚。夜已经披上黑幕,汽车的灯火在明灭中闪烁,他开始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那个人,决定不再为瓦伦的拒绝而烦闷,只知道自己疯狂地想念著他,就算只是一个拥抱,一个眼神,都足以舒缓他的痛苦。
可惜事情不如意。
埃德蒙发现瓦伦不见的那一刻,整颗心都颤抖了。仆人已经搜遍了宅子的每个角落,却还是不见人影。
埃德蒙又慌又气,下巴都要止不住地抖起来,他不满地朝离得最近的仆人踢了一脚,凶狠地呵斥,“人找回来之前别给我站起来!”
“老爷”,老管家过来说话,“我已经跟亚当警官说明了情况,他说他会立刻派人去搜寻。”
埃德蒙的眉头却皱得更紧,同时大脑快速思索著。
最近依瓦族的反抗闹得厉害,女王已经加强了都城和贵族府邸的守卫,应该不可能有谁有那麽大能耐从皇家护卫兵的眼皮底下把人掳走……
突然,第三护卫兵的领队理查德从庭院里进来,报告说,“法官大人,瓦伦先生下午从侧门出去了,说是您的安排。”
自己出去?
埃德蒙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埃德蒙转身坐下,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想起书房里还藏著一幅瓦伦的画像,便命令道,“把书房的画像拿过来,让人临摹了快些去找。”
****
大法官的住宅和贫民区隔了好远,瓦伦在路上东拐西拐,在确认没人跟著自己之後,才拐向了位於贫民区的家。即使看起来破破烂烂,却还是最让他觉得舒心与安乐。
瓦伦无法控制内心的激动与兴奋,加速跳动的心驱使著他加快脚步走向日思夜念的地方。
最後瓦伦几乎是跑到家门口,毫不停顿,微喘著气低下头跨进门喊道,“父亲!母亲!”
然而,眼前所见却让他心中一窒。
在农场工作的时候,他每隔一个月就有机会回家一次,总会顺手买了药为久病在床的父母带回去。他们的病本来并不严重,只是一直拖著,才反反复复地发作。本来只要坚持用药,便能抑制病情,可是他已经半年多未能回家,家中没了经济来源,这下已经病得很厉害了。
瓦伦赶紧跑过去,紧紧地握住了父母的手,越握越紧,却颤抖地更厉害。
“瓦伦。亲爱的,我就知道你会回来。”女人惨白的嘴唇无力地说著,然而却熟练地像练了几百万遍一般。
“妈妈,我很好。我没事。别担心。”话是这麽说出口了,然而眼眶却不争气地湿润,嘴唇不知所措地颤抖著,想要说些什麽,却不知从何说起。
“你到哪去了?我亲爱的儿子,我们到处找你都找不到。”年过六旬的男人努力地从草堆上坐起来,靠著破烂的墙壁。
瓦伦低下头小声地说,“我没事……”
“你回来就好。”心疼不已的妈妈哽咽了几下,见到瓦伦些许红润的脸色也就不那麽介意了。
“……姐姐现在在哪儿?”
听到瓦伦这样问,年老的母亲眼中立刻红了起来盈满了泪水,捂住了自己嘴,呜咽著不想哭出来。
“艾琳被关押进了监狱里……普利尼害了她!那个小子……咳咳……”
激动的父亲咳出一口鲜红的血,吓坏了眼前的人。
瓦伦赶紧安抚父亲,“你们先别担心。我先去找杰夫医生过来!”
母亲摇了摇头,“瓦伦,我们……已经没钱买药了啊!”
钱?!
瓦伦紧蹙双眉,难过地看著自己的母亲。
被埃德蒙带到大宅里之後,没有工作的他自然不会有钱,但瓦伦怎麽可能眼睁睁看著自己最亲最爱的人在挣扎著死去。
只要能买到药就可以!
明明只要有药,就可以活下去!
瓦伦吸了口气,试探地询问母亲的态度,“我去和杰夫医生求情,让他先给一点药给我们,他会愿意帮助我们的。”
母亲的眼神暗了下来,嘴角抽动著,透露出一丝无奈,“你知道,这些都不是便宜的药啊……虽然杰夫医生待我们一直很好,但我们有什麽理由总是麻烦他呢……”
瓦伦失落地低下了头,忽而瞥见脖子上挂著的一圈银色,伸手摸了摸,愣愣地盯著,心突然怦怦直跳。
☆、第六章
借口对父母说去借钱,瓦伦便不顾崴伤的脚拿了个披风披上遮了脸,光著脚就往镇上去了。
当然,他不能到城里去。他只能在镇上的一个小铺子当掉这枚戒指,就算是小铺子能换的钱也足够买药了。
当瓦伦到达镇上的时候,夜已深沈。
他取下戒指给店主估价,空留银色的细链在脖子上挂著。
店主带著些许疑惑看著这位遮著脸的人偷偷打量了起来。这个人衣著华丽而得体,却又披了一件粗糙的披风大半夜的踏著泥水就进来了,把这麽精致的上等戒指拿到自己的小铺子来,也不知道会不会惹上什麽麻烦……
店主心里细细地揣摩著,迟迟不开口。
瓦伦见店主迟疑著不开价,便主动跟店主比了个数,说要钱急用。识货的店主也顾不上其它,就立刻开了单,全额付了款,算是交了货。对做生意的人而言,不冒险又怎麽能赚钱?况且这个人还开了一个相当低的价,店主自然是暗自高兴。
一拿到钱,瓦伦就匆忙地往回赶。
他摸著脖子上空空的银链子,不禁喃喃自语,“对不起,埃德蒙。”
埃德蒙派出几十队护卫兵上街一户一户地搜查,可直到午夜也还没有得到一丝线索。
他一夜未眠,烦躁地在床上半躺著。他的身旁空无一人,这样的现实让他相当不安。
侧身一望,窗外漆黑一片,大院只留星星点点的灯光通向远方,好像永无尽头。埃德蒙不耐烦地起身,拉紧了窗帘,才又回到床上。
时间拖拉著不安让他无处徘徊,埃德蒙已经清楚地意识到,瓦伦应该是自己一个人离去的。
说不定瓦伦明天就回来了。现在街上都是女王的护卫兵,应该不会发生什麽事情。
这麽自我安慰著,埃德蒙闭上双眼,右手伸入裤中覆上自己还没有生气的性器,一边想著瓦伦,一边就肆意地抚摸了起来。
对他来说,爱上一个人是那麽地不容易,又是那麽地简单。
遇到瓦伦之前,埃德蒙从没有体会过那种因为一个人的浅浅的、甚至有点怯懦的笑容而暗自兴奋、激动的心情。
作为大法官,埃德蒙见过太多的事情,太多的人,他已经对这个无情阴暗的社会了若指掌,司空见惯,却意外地,只是因为一次相遇,一个笑容,一个眼神,就被击中靶心。
上一个深秋,埃德蒙带著几位贵族去打猎,之後便顺道去视察自己的农场。
他的一个小农场的管理员最近一直在背後做手脚,调查官员第一次向他汇报的时候,他并不在意,但时间一久,他就有些忍不得这样的一再放肆了。
事前没有通知农场的管理员贝克,埃德蒙就在仆人的陪同下走了进去。
他便是在那里遇见瓦伦。
瓦伦拿著水管,在刷洗著房子。回头见到自己,莞尔一笑,“请问您是找贝克先生吗?”
那一瞬间,埃德蒙很清楚,自己找到了想要过一辈子的人。
接下来的事情出了点小意外。
贝克对於他的质问坚决否认,後来更是在瓦伦住的小屋里找到了一本假账。
瓦伦一脸错愕,埃德蒙便打发走其他人,在那个小屋里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瓦伦站在他跟前,紧张地揪著衣角,声音颤抖,“大法官,我向你发誓,我并不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
闻此,埃德蒙严肃冷峻的脸上带起了一丝微笑,他伸手揉了揉瓦伦几乎及肩的头发,问,“你来这里工作多久了?听贝克说,你是孤儿?”贝克私底下早已经和埃德蒙交代了这位“嫌疑人”身世。
“哦,是的。已经工作三个月了。”瓦伦怯怯地抬头望了一眼埃德蒙,见他并没有多疑,才微微松了口气。
“那你觉得这里怎样?”埃德蒙见对方没有那麽紧张了,便又把他拉近了一些距离,认真地看起了他。
瓦伦长得不算特别瘦小,只是冬日里穿著大一号的单衣,显得身子很是单薄,雪白的皮肤没有因为在农场工作而被晒黑,只是脸色看起来带了一丝病态的苍白,闪躲著的眼睛是浅棕色,和手中玩弄著的头发一样。
“贝克先生待我们很好……大家都善良,我们一起工作……”在埃德蒙的注视下,瓦伦说得有些语无伦次,冬日里呼出的热气扑在埃德蒙的脸上。
埃德蒙很清楚对方想要说什麽,他戴著手套的右手握著瓦伦冰冷的左手,轻柔地摩挲著。那双手还很小,却已经长满了茧。他犹豫著说,“但是,贝克现在想陷害你,不是吗?”
瓦伦反射性地想缩回自己被抚摸著的手,却被握得更紧,“我……我不知道……但我想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埃德蒙站起来,遮住了窗户的光线,“算了,这些都不重要。具体的事情,调查官员会跟进的。当然,我相信你。瓦伦。”
他的另一只手抚摸上瓦伦的脸庞,用命令的口吻说,“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瓦伦,跟我走吧。”
瓦伦一脸茫然,埃德蒙在他的右脸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又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跟我走,瓦伦。”
☆、第七章…(H)
把瓦伦带回来的第一天,埃德蒙就忍不住和他发生了关系。
在车上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