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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进去?”
我笑道:“别急,总有办法的。这是仓库啊!会有钥匙口的!”
我们几个人都在石门和石雕附近摸索,片刻就有人喊道:“我在石雕上找到一个类似拉环的东西。”
“我也找到了!”
我和朱重华对视一眼,两人都认可这一组便是打开大门的机关。既然月镜的收藏地点已经造就的如此隐秘,多半不会再在机关上动脑筋。于是叫武藤蓝和范道蔼各拉住一个拉环,一起用力,咯嗒寂静的两声——毫无反应!
我和朱重华又对视一眼,面面相觑,正疑惑中,猛然间就轰轰隆隆地响却起来,却是两个巨大的石雕缓缓移动到石门跟前。那石雕的块头不亚于石门,两个巨人顿时把石门堵住。正当我们暗暗叫苦的时候,那石雕忽然就砸向石门。十多米高,几百顿重的玩意,威力何其大也!当下把石门砸个稀巴烂,碎石乱飞。我心中暗道,有必要搞个这么夸张吗?难道就预计,只来这里一次?
范道蔼正要进去,我拉住他说道:“等等!”
说完,拿走他的雷达枪,对准里面细细探索。不怕一万,只怕万一,难保我祖先不是故意在门口示弱,然后里面布满机关,不小心进去,一一射杀。不过看雷达枪展现的情形,里面除了一堆堆的东西外,似乎并没有其他什么杂物。
于是我们就小心翼翼地进去,唯恐有机关,稍有风吹草动便伏倒,几只强力矿工灯映入里面,却反射的眼睛生疼,待反应过来,顿时眼前一亮,不是小亮,而是大亮!
里面,堆满的竟然都是金块!
那一块块,大小不下一千盎司的金块,如今却想砖头一样胡乱堆在一起,如果此时看到这般景象都没有反映的人,那么他不是伪君子就是大圣人,很遗憾我们都不是!贪婪的目光扫描着每一块金子,似乎都想立即把他们纳入怀中!
“喂!我们的目标,可不是这些亮晶晶的东西!”
发出这番警告的并非是我,而是王幼龄这个女人。她居然刀枪不入,甚至我自以为克制力够好了,一刹那间心思都发到了林白水身边,想象着日后美好幸福的日子!
孙教授顿时醒悟,他志向不小,这几百吨金子岂能填满他的欲望?于是这个男人冷冷地说道:“大家不要看了!”
这番话顿时击碎了每个人的美梦,大家不甘心地瞧瞧。而孙教授果然有蛊惑人心的能力,说道:“但是,明镜具有更大的价值,无论在考古还是金钱方面,一面明镜,都超出这些金子几百倍。我们找到了明镜,就是获得了更多的财富!”
众人恋恋不舍地离开,然而朱重华却舍不得走,对我说道:“恒淮,我就留在这里,作个接应,万一你们有什么事情,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我知道他是舍不得这些金子,但是转念一想,这样也好!于是答应了,我们一行人继续往前,前面又是一道门,过了门,则是一间巨大的明清风格宫殿,物品抬头仰望,宫殿的牌匾上写着“人道”二字。我心中疑惑,古代还讲究什么人道,眼角无意中往回瞄,正看到朱重华乐颠颠地呆在金子堆中,嘴巴都笑开花,假若这里是人道的话,那边便是天堂了!
不对,金子好像在动!是我眼花吗?
我揉揉眼睛,转过身凝视那些金子。根本不是我眼花,那些金子真的在动!蠕蠕而动。好像活了一样的肉块虫子,失却了坚韧的金子堆顿时瓦解,那些肉块虫就如蚯蚓一样,一扭一扭地转向朱重华。
不好!
我狂奔过去开口大叫:“朱重华,快跑!再不跑,就没命了!”
朱重华听到我的声音,只是傻乎乎地扭过头向我笑笑,直到眼前的金子也变成了肉块虫,脸色倏然大变,看着它们爬到脚边,忽然一口咬住靴子。朱重华顿时疼地大叫起来,摔倒在地上,拼命向我呼救!
我急速奔跑过去,这时越来越多的肉块虫涌向朱重华身边。很明显它们都是食肉动物,或许几百年都没有吃肉了,饥渴的很。短短百来米路,我不过十多妙就跑到朱重华跟前,他身上已经爬满蠕蠕而动的肉东西,好像放大了无数倍的蛆虫一般恶心。我随手抄起登山锤,一阵乱舞,打下无数肉块虫,另外一只手拎起已经昏迷的朱重华,扛在肩上转身就跑!
纵然我再是力大,身上多了一百多斤,速度大大减缓,百多米就像不可逾越的铁丝网一般,前面几个知识分子,是不可能出来迎接我的,只能靠自己。我一手扶着朱重华,一手拼命乱舞,且战且退。那肉块虫汹涌而来,转眼要将我淹没!它们的牙齿异常锋利,我忽觉得脚趾一痛,低头看去,竟是一只东西咬住了我的靴子。这种皮靴可是野战靴,一般别说钉子,就是步兵地雷也难以刺穿!
我大骇,正要加快速度,那一边的肉块虫攻势减缓,我抬头看去,竟是孙教授和王幼龄一起过来迎接我。孙教授不能少我,尚且能够理解。而王幼龄一个女人,怀着伟大的国际共产主义精神来救我?不会吧!
他们两人一个手拿工兵铲,一个手拿登山镐,胡乱挥舞,至少打杀了不少肉块虫,容得我有时间逃到门口。方走出门口,那大门忽然自动咔咔地要合拢,我吃了一惊,妈的,还挺先进的,刚才怎么不早点关?
朱重华、王幼龄相继退却,人的速度毕竟比需要蠕动的虫子快多了,眼看肉块虫在关门之前来不及赶到,我稍微松了一口气,拍拍朱重华脸蛋,叫道:“妈的,下次叫你小子贪财。记住,金子可不是这么好容易赚的!”
“啊!”
武藤蓝突然奇怪地叫了一声,我们不禁抬起头瞧着他,渐渐地每个人的脸上都涌起了莫明其妙的惊恐神色,武藤蓝自知不妙,疑问道:“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啊……”武藤蓝惨烈地嘶叫,倏然从他背包里伸出一个肉块虫的脑袋,那嘴角触须晃动,三排几百颗牙齿像是钻机一样转动,转眼就跳到地上,一口咬住武藤蓝的靴子,不住往回拖。
这只肉块虫的体格比寻常的虫子大上一半,力气异常大,那武藤蓝顿时跌倒,由得肉块虫往回拉走,我几乎看呆了,此刻立时醒悟,抄起登山锤砸过去。
那肉块虫猛然弹开,锤子就不小心砸在武藤蓝身上,引得又是一个惨叫声。那肉块虫已经把武藤蓝拖到了门口,附近的范道蔼和朝河立即行动起来,各拉住一个武藤蓝的胳膊往回拉。
旋即那肉块虫汹涌而至,肉麻麻地叼住武藤蓝的双腿不住往后拖,两个男人的力气竟然比不过虫子,我和朱重华、石才向相继加入,王幼龄不停地消灭企图入界的肉块虫。
可怜武藤蓝就像拔河的绳子一样,被两方悬在空中,不住惨叫。此刻大门越合来越紧,渐渐地只留下一条一个人的缝隙,正把武藤蓝挤在中间,不停地压迫,越抠越紧,初时武藤蓝还叫几声,渐渐地不再言语。忽然我们手头一松,武藤蓝半个血淋淋的身子被我们拉断,丢在地上,肠子流了一地。大家顿时呆住,只见他的背包上有一个大洞,怕是他贪心偷了一块金子,终于酿就杀身之祸!
第一案:古墓邪尸 二十二 离奇手表
气氛顿时如水泥一般地凝固,没人说话或者动作,过了许久,曹河南忽然跳起来,他向来和武藤蓝关系不错,此刻一把揪住孙教授的衣领,大喊大叫:“来溶洞之前,你不是许诺过,没有任何危险,只是一次简单的探险。现在武藤蓝都这副下场了,你如何解释!”
孙教授勃然大怒,推开曹河南,他向来彬彬有礼,此刻脸色阴沉得像是雷雨天的乌云,推开曹河南咆哮道:“没有九死一生的风险,哪有百分之一千的利益,这句话你懂不懂!既然你来了,就好好干下去。武藤蓝死了,就证明他没有这个福气,命不好!”
孙教授的团体已经出现裂痕,作为一个旁观的外人,我颇是幸灾乐祸,看着孙教授和曹河南仿佛两只发怒的公鸡一样对峙,不知如何揭开绳索。这时啊哟的一声,众人不约而同地转过脑袋,我瞥眼看看哪个家伙,却是昏迷的朱重华醒过来,抱着受伤的脚直喊痛。
孙教授和曹河南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利用这个契机各自走开。
我来到朱重华身边,见他脚上还留着半个肉块虫的脑袋,就是死了也不放地叼着他的脚趾头,于是拔出匕首,恶狠狠地叫道:“你这个无胆匪类,在娘们面前唧唧歪歪,丢尽了男人的脸,赶快给我闭嘴!”
朱重华大概也觉得不好意思,于是合上嘴巴,小声呻吟,我拿匕首把肉块虫撬了下来,挑在匕首上细细观察,这个肉块虫嘴巴上长满了像是老虎钳一圈的牙齿,牙床特别发达,难怪把我的皮靴都咬破了。
我让朱重华脱下鞋子,拿药好好敷上。匕首让孙教授接走,看着肉块虫的脑袋说道:“这叫做黄金虫,传说他们作茧冬眠的时候,模样酷似黄金。一旦苏醒,就会啃噬周围一切活物。原本以为这是《山海经》中记载的传说而已,想不到真的有这种生物。”
石才向不禁担忧地问道:“我们一路畅通无阻地过来,唯独在此遇到黄金虫的袭击,退路已经被封死,前面还有五个宫殿,我们是不是还要冒五次险?”
孙教授冷冷地说道:“既然后无退路,我们只能破釜沉舟往前走!”
我们稍微收拾了一下武藤蓝的半个尸体,预计回来之后拿走,然后一行人头也不回地再次往前。朱重华只是被咬破脚趾头,虽然疼痛,忍一下走路倒是无妨。
这件宫殿里面不像前面那件一样,里面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我们排列一队,前面的我拿着雷达枪不住探索,小心翼翼,忽然咯嗒一下,我踩中一个东西,低头捡起来,却是一只手表,破旧不堪,看年份有三四年了吧。
“恒淮,你捡到了什么东西,亮晶晶的莫非是钻石?”
我一笑了之,传递下去,那范道蔼顿时大叫起来:“嘿,这手表居然和我的差不多,稀奇了。”
我寻思说道:“这手表已经有好几年的年份了,莫非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人来过了?”
孙教授戛然止住脚步,大叫道:“不对!”
我心底一沉,问道:“怎么了?”
孙教授大声问范道蔼:“范道蔼,你手中的手表,是不是上海新出的石英表。”
范道蔼奇怪地反问:“是啊,今年十月出的限量品,我就特意买了一只!”
孙教授疑问道:“看这手表,丢在这里的年份起码有两三年了,上海新出的石英表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我们每个人的心底不禁都咯噔一下,疑惑的沉积物浮上心头。
石才向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样说地我尿都要出来了。我去方便一下,大家等等我!”
石才向在我们的矿工灯下走到一只角落里,正摆好姿势,蓦然之间手舞足蹈,一屁股坐在地上,惊恐地呼叫起来:“木乃伊……木乃伊!”
我们几个人慌忙赶到石才向身边,在几盏矿工灯光线的照耀下,异常明亮,照亮了整个角落,那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五具干尸。他们穿着与我们类似的探险服装,模样非常恐怖,或脸色发黑,呲牙咧嘴,面目狰狞;或面颊干瘪如软皮袋子,紧紧贴着,布满了皱纹和瘤子;或张开嘴巴,露出满口森森黑色尖牙,眼窝空荡荡地凝望着天空。这种保留的表情来看,他们死前一定充满了绝望。我们之前的探险队不知道遭遇了何种危机,被困在这里,活活渴死饿死!
孙教授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