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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急过头,落入资金圈套,反被郑盛权的心腹蔡某人,以集团监事身份,将邱慕兰告上法庭,罪名是邱慕兰身为股东,利用职位之便,侵占公司财产。
邱慕兰有牢狱之灾,若齐为川出面,必然对郑盛权不利。
乔震想,敌人的敌人,即是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百度百科:古人金圣叹身陷囹圄,将被斩首时叫来狱卒说“有要事相告”。狱卒以为大师会透露出传世宝物的秘密或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拿来笔墨伺候大师。但没想到大师的“临终要事”竟然还是幽默。金圣叹指着狱卒给的饭菜说:“花生米与豆干同嚼,大有核桃之滋味。得此一技传矣,死而无憾也!”这也是大师最后一句被记录下来的话。刀起头落,从金圣叹耳朵里滚出两个纸团,刽子手疑惑地打开一看:一个是“好”字,另一个是“疼”字。
作者想写这种反骨仔。
☆、11
凌云山的别墅小区。
乔震是闲人,免进,只好将一份准备好的牛皮纸袋留在传达室,和保安说:“这是邱氏集团郑总的文件,麻烦您转一下。”
求人办事之前,乔震还请保安抽了一包黄鹤楼,说:“如果郑总要见我,就说我一整天都在凌云寺瞎逛。”
保安有好烟抽,也不过是传个文件带句话,又不是送炸弹,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乔震上山,抄近路,走的是小道,因为不是车道所以一路挺安静的。
老石阶边上种了大片毛竹,青翠笔直,到了半路还瞧见山坳里修了一个大坝,落差不算高,但也挺唬人,蓄的水挺深,碧绿不见底。
乔震看了半会,山水之间,总会有点寂寞,但寂寞也就是一会儿的事,又不是少年时候,哪还会事事追求完美?
乔震想通了,这才又往上走,上了山,从后门进的凌云寺。
大佛阁、大雄宝殿、钟楼、鼓楼倒着走,菩萨从大到小,顺到正门口,有座白玉石桥。
这石桥也有些别致,桥拱下挂一面直径半米左右的大铜钱,桥底下一堆小铜钱。游客可以跟寺里的和尚买了一串小铜钱,砸大铜钱用。
如果穿孔而过,就可以添福添寿云云……
现代寺庙的生财之道,也讲究个创新。
乔震反正也是等人,就买了一堆小铜钱优哉游哉地扔,一扔一个准,回回都飞进大铜钱孔,不留响儿。旁边的游客总是砸中铜钱面,来来去去,叮叮当当响个不停,也有负气的,干脆一大把撒过去,以为能碰个运气,但少有中的。
求福也要有技巧不是?
乔震一边玩着手上的铜钱,一边看着红墙鼓楼,不知怎么就想起小时候的事。
每到新年伊始,清门市市民流行到凌云寺烧香。
小时候乔震似乎被妈妈带上来一回,他自己是记不住了,都是妈妈后面告诉他的。
才四五岁的他举着一大柱香,踩着木楼梯,要往鼓楼上头的宝鼎献香,没想到鼓楼里人不少,那香烟缭绕,熏得他两眼流泪,堵在半路上怎么也上不去。
那回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家伙跟在他后头,直接举着一柱香烧他的屁股,裤子烧了一个破洞不说,屁股上还留下了一道浅浅的香疤。
妈妈说他嚎得整个鼓楼都要坍了!
最后乔震干脆咬住那个祸首的胳膊不撒口,这才停了哭声。
妈妈还说,跟在你后头的那个男孩以为你是女孩儿,所以才往你屁股上烙记号。
没想到你一哭就露馅了。
杀千刀的变态!
事过境迁,乔震想到这里,不由嘴角一勾,至于那男孩儿长什么样,他自然不记得,这会只觉得这家伙蠢得不可理喻!
就算要往女孩儿身上烙个印,留来日后明媒正娶,那也不能往屁股下手啊?
长大了之后,千万人中,就算这女孩儿让你再碰上了,你也不能把人家的裙子撩开,专要检查别人屁股上有没有香疤是吧?
这不是耍流氓是什么?
果然,这流氓胚子一般都没什么文化,智商不够用!
唉,就是自己冤枉了一点!
乔震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就这会,那别墅群的保安突然就跑上山来了,站在庙门口,气喘吁吁指着乔震说:“您早知道郑总要找您,您别爬这么高呀!”
乔震手上铜钱一把撒到石桥底下,清脆地响个不停,这才跟着保安下了山。
就折腾这会儿,天已经快黑了。
到了郑盛权的别墅,乔震在客厅坐下等了会,郑盛权才拿着那牛皮纸袋从楼上下来。
郑盛权这人长得其貌不扬,四十岁左右,但眼神儿锋利,大概什么也瞒不过他。——做生意有点成就的,都这眼睛放光的德性。
乔震老实巴交地坐着,郑盛权往他对面坐下,亲自泡茶,慢条斯理地,很沉得住气。
一小瓷杯的茶递过来,郑盛权才问:“贵姓?”
乔震和这位郑总也没什么利益瓜葛,从前也没打过交道,诚恳地回答:“免贵姓乔。”
郑盛权打量了乔震一眼,问:“乔先生做哪一行的?”
“拍戏的。”乔震呡一口茶。
茶叶是上等,不失礼,没小看人。
郑盛权停了有一会儿,才问:“那乔先生找我有何贵干?”
乔震就没拐弯抹角,说:“您的前妻邱女士被立案调查,如果罪名成立,邱女士坐牢后,她手上的股份很有可能要被拍卖,偿还她给集团造成的损失,到时候郑先生肯定会出手,买下股份,成为邱氏集团的大股东。”
郑盛权没有否认,避重就轻地说:“这只是外界的猜测。”
乔震说:“邱女士坐牢,对郑先生最有利,这一点就不用外界猜测了。”
“乔先生是说我给前妻下套?”郑盛权随口一问,乔震也随口一答:“邱氏集团十几年没给股东分红,邱女士想购买郑先生手上价值不菲的集团股份,但钱不够。虽然邱女士已经用了各种手段筹资,包括用房产向银行抵押贷款,但获得的现金还是有限。郑先生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故意向邱女士报出一个不高不低的价钱……邱女士到底差多少钱?我这个外人当然不清楚,但她急于将郑先生赶出集团,肯定忍不住铤而走险,占用集团的资产。——直接挪用现金也好,将集团资产变现也好,邱女士以为凑够钱就能达成目的,但她没想到会掉进资金圈套,被集团监事蔡某人告上法庭,罪名是利用职务之便,侵占集团资产……这位蔡某人一定也是郑先生的心腹吧?所以邱女士有这个结局,我相信郑先生一定早有预料。毕竟郑先生和邱女士是多年夫妻,前妻是什么性格?沉不沉得住气?您一定最清楚。而且集团长期不分红,也少不了大股东郑先生您在董事会决策时投的反对票。”
乔震娓娓道来,郑盛权听了这半天,忍不住认真地打量了乔震一眼,说:“乔先生不愧是演戏的,说话跟编剧本似的。不过你把话说得这么敞亮,我也不妨跟你实话实说,就算你说得没错,都是我一手在操作,但这些事儿,件件都是光明磊落,没有一条犯法的。反倒是我的前妻,她不经过董事会、股东大会同意,利用管理者的身份,把集团的资产挪到她个人的手里,这可绝对是法律不允许的。”
简而言之,一个集团的股东要买另一个股东手上的股票,只能用个人的钱,不能借着管理者身份,挪用集团的钱,要用了,就是犯法。
但邱慕兰是站在蜜罐子旁边,就缺这甜头,忍得了一时,怎么可能一直忍着不下手?
郑盛权老谋深算,商场上尔虞我诈,认赌服输。
乔震很客气地评价:“邱女士不是郑先生的对手,所以这回要吃官司的是她……不是郑先生。”
“乔先生看着年纪轻轻,倒是个明白人。”郑盛权把牛皮纸袋里两份材料拿出来,在茶几上摊开,问:“就是不知道这明白人为什么盯上我了呢?你跟我前妻认识?要打抱不平?”
“我没有这个意思,这两份资料您也看了,都是我从网上下载的,算是公共资料,我一个外行人能挖出来,别人当然也能。”
“那你是什么意思?”郑盛权眼睛放精光,盯着乔震。
乔震又没做什么心虚的事,迎上目光,说:“我就是提醒您,别太大意了,邱女士已经请到专业帮手。——三年前杜晓鹃的案子,就是这批人帮的忙,最后那案子坐牢的,可是陈心桥。”
乔震把事儿摊明白了,郑盛权却越来越疑心,眼前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郑盛权反问:“你的意思是,有人会利用这两份资料,让我坐牢?”
“我不清楚,但您一定脱不开干系,而且邱女士的案子,最关键的问题是,她买下您手上的集团股份,到底用了集团的资金,还是她自己筹集的资金,如果是后者,她就没有触犯法律。”
郑盛权说:“她能筹多少钱,她自己知道的。”
“就算邱女士没有足够现金,但说不定有人愿意帮她。我看这些专业人士,手上不缺钱,等这些人注入资金,帮助邱女士脱身,拿回集团全部股份。到时候,整个集团就是邱女士作主,该不该分红?该不该换掉监事会成员?郑先生就没有插手的余地了。”
郑盛权的一系列策划,都是以退为进,借力打力,本来只对付前妻一人,他肯定是赢家,可现在突然多出外人掺和,事情就变复杂了。
而且郑盛权也不是真像他自己说的,那么干净,就眼前这两份资料来看,他确实疏忽大意,落下把柄。
不然,他也不会专门腾出空儿,和乔震这位没来头的后生晚辈喝茶。
郑盛权说:“现在的年轻人,思维真活络,我是老了,一时也想不出办法,要不,你给我支个招儿?看这事到底要怎么办?”
乔震也不是什么事儿都有招,他自己关起门,看的书多,经验少得可怜,只能求个稳妥,说:“您要是真想全身而退,最好尽快离开清门市,回香城主持您自己的公司,反正您已经在邱氏集团赚够本,大可以全身而退,如果硬要买下邱女士手上的股份,就等于背石头爬山了。”
乔震的提议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郑盛权问:“就没别的办法?”
乔震指着那两份资料说:“您做的这些事儿,早晚被人挖出来,到时候邱女士出来了,您倒进去了,这不是亏本买卖吗?而且您这事儿要是人尽皆知,您在邱氏集团也呆不下去。”
就牛皮纸袋里的资料显示,郑盛权身为邱氏大股东,在香城还开了好几家公司,没少干吃里扒外的事儿。
郑盛权琢磨了半天,要狐狸吐出到嘴的肥肉,特别艰难。
他说:“这事情我再想想,不过多亏乔先生提醒,不然我还不知道自己落下这么大一个把柄,你说,我该怎么谢你?”
乔震说:“谢倒不用了,您或许应该去查查这个人。”
乔震在资料背面写了齐为川的名字,还有在伯爵酒的房间号。
郑盛权头一回听说齐为川,问:“你跟这位齐先生有纠纷?”
乔震认真地想了想,眼神凌厉,实事求是地答:“比纠纷严重,算是仇家。”
“原来如此。”郑盛权终于明白乔震的目的,如果有共同利益,事情倒好办了。
“既然是这样,我会处理。”
乔震一听处理两个字,特别敏感,说:“您可别弄出人命。”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