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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摧帝一定是故意的!土豪太顽皮了!怎么能酱紫欺骗大家的感情呢?害大家前段时间伤了和气!是我们不对!我们被蒙蔽了!土豪,还做朋友呗?
……
傍晚,齐为川正陪乔震看大浪道的房子。
晓雯也喜滋滋地打电话来问:“土豪,你一定是故意的吧?听说你身家不止好几亿,慧姐惊到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我和阿JIM都看出她后悔死了,她平时对你那么不上心,这回她的态度可是大转弯!特别用心地安排你的事不说,还建议公司给你出写真集,JOE,你什么时候回来清门市?”
乔震说:“写真的事情先推掉吧,我还有一些事。”
“啊?”晓雯转念一想,又“嗯”了一声。
也是,JOE是土豪,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钱最大的好处,就是买自由。
结束通话,齐为川笑着问:“世界是不是很美好?”
乔震嘴角翘起,说:“是和过山车一样刺激。”
齐为川笑了,说:“其实,金玉销融,更有趣,明天我们去看庭审。”
“什么庭审?”乔震问。
齐为川微笑起来,说:“玩弄法律的庭审。”
作者有话要说: 那爱情的绮丽……
俺个人认为俺写的H一点都不H。
☆、番外…两个男人的消遣
深夜,大浪道,某座被称为小房子的豪宅,卧室。
齐为川硬揽着乔震,躲在温暖的被子里,看视频。
齐为川感慨:这部片子太寂寥悲伤了,对不对?
乔震想挣开齐为川的手臂,唉,挣不开,只好尽量让自己趴得舒服一点,目光无神地看着平板:嗯,是挺悲伤的,而且还很深刻。
齐为川脸上闪着幽幽的光:我就说吧,而且名字也起得很有寓意,重点表现了纯真的人物性格,还有简单的人物关系。
乔震无奈地撑着腮,敷衍:嗯,经过你这么一分析,我也有同感了,为什么你说话总是很有道理?
齐为川:我说话一向很有道理的,没有道理的话我不说的。
乔震趁热打铁:嗯,那我有个小小的建议。
齐为川:什么?
乔震:看完这集《天线宝宝》,咱们能换个娱乐活动吗?
……
新的娱乐活动…坦克大战双人游戏,打通关进行中。
乔震:为什么你每次开局,都要发射子弹把咱家的老鹰外墙给拆了?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万一哪个冒失的敌人闯过来,一发子弹就能GAME OVER了。
齐为川:我不是为了增加游戏难度嘛?不然这个游戏得多无聊……
乔震:那你的坦克在冰上笨拙滑翔、在草地里偷懒,让我一个人迎战二十部敌方坦克,也是为了增加游戏难度?
齐为川无比慎重:不是这样的,舟舟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单纯地、感受一下吃软饭的节奏而已。
……
齐为川决定好好打游戏了,他和乔震的小坦克在打通无数关之后,修练成了霸气十足的大三号坦克。
齐为川:我给你挡子弹的样子是不是很帅?
乔震:你能别阻止我和敌方坦克的视线交流吗?
齐为川重生的小坦克,跟在舟舟霸气的坦克后面,亦步亦趋,忽然来了一点灵感,朝舟舟的坦克发射子弹。
齐为川:我的坦克生命都是你输送的,你要我怎么报答你?
乔震:怎么报答都好,你能别用子弹冻住我吗?
齐为川华丽操作废柴小坦克,绕着乔震的战斗主力大坦克,转圈跳舞,世界兵荒马乱,敌方横冲直撞,齐为川浑然不顾。
乔震问:你干嘛呢?
齐为川:难道你没看出来我在求婚吗?
……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时,齐为川当然知道他对舟舟的迷恋,带着对少年无忧时光的留恋,又因为光阴的不可倒流,他越留恋,就越像作茧自缚,但幸好不管世界如何瞬息万变,舟舟总在某处等他,也因此,每当他看见舟舟的眼眸闪过天真的情绪时,总是忍不住微笑起来。
爱他,就捉弄他。
作者有话要说: 广府的南国秋山,不知道怎样,周末不想写文,用番外凑数啦。
☆、41
乔震和齐为川并没有直接进去法庭,他们看的是林仲玉远程黑入现场摄像、转回来的直播,而林紫玉还周到地带了附近最好的咖啡,纸杯还是微烫的。
于是,晴朗的这天,拉上落地窗帘,齐为川还有林家双玉,三个人一边悠闲地坐沙发上喝着咖啡,一边观看大屏幕上的激烈辩论,只有乔震有些深沉在反思,此情此景,是不是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可哪里不合适?他也没有答案。
林仲玉说:“老姐,我看见乔震,想起我的十七岁。”
“你十七岁的时候也没这么纯洁。”林紫玉说。
“姐,你公平一点,我怎么不纯洁了?”林仲玉问。
“我记得你那个时候蔫坏,窃取DML集团的内部帐。”林紫玉悠闲地喝一口咖啡。
“我那不叫坏,”林仲玉追忆般,含笑说,“我那叫路见不平,DML集团也真够有趣的,把支出的贿赂款项,统一标注为佣金、特别折扣、N。A有用款项,要不是我出手,这宗查了十年的海外贿赂案,再查十年也不会有结果。”
“嗯,那你领到好市民奖没有?”林紫玉揶揄。
“没有,”林仲玉靠着沙发仰着头,说:“可DML集团交了1。85亿美元罚款!多么刺激,我一下就戒了网游的瘾。”
“老弟,你那是以毒攻毒,后患无穷。”林紫玉不屑。
“人人都要有点爱好。”林仲玉笑着说。
杀伤力这么大的爱好……
乔震也觉得刺激非常,类似于被某辆时速两百公里的快车,瞬间甩出了车窗。
齐为川却平淡地问:“我的咖啡为什么这么烫?”
“BOSS,不会吧?我检查过的,要不我给您倒进杯子里?”林紫玉的态度特别温和。
齐为川点点头,林紫玉接过咖啡,下楼,去厨房找杯子。
齐为川又看了林仲玉一眼,说:“我一会要用游泳池,仲玉,你去看看那个水温合适吗?”
林仲玉终于明白了,BOSS要和乔震二人世界。
“我这就去。”林仲玉利索地离开了。
齐为川起身,打开一扇窗,风吹进来,问:“房间是不是太闷了?”
“没有。”乔震说。
齐为川侧着脸,一半是明亮的,一半在阴影里,他的头发微微地被风吹起,衣服也吹起了轻柔的波纹,嘴角微微上翘地问:“那是不是冲击太大了?”
“还好。”乔震看上去十分专注地倾听齐为川,但目光漫无焦点,他的灵魂压根儿不在这个房间,不知飘荡到何处。
“罚款两亿美元并不算多,DML的市值,最高峰一千多亿美元,最低谷也有三百多亿美元,”齐为川耐心地解释,“他们为获得政府订单,现金贿赂是普遍做法,有时为了迎合本地官僚的口味,还会组织访问欧洲,嗯,学习先进经验。”
乔震温和地说:“我以前的想法是,眼不见为净。”
齐为川坐回乔震旁边,握住他的手掌,用大拇指轻轻地揉搓,像进行某种神秘的按摩,体贴地问:“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乔震觉得手掌很舒服,想换另一只手,很上道地点点头。
齐为川笑了。
像经过中场休息一样,龙凤胎也回来了。
林仲玉说:“游泳池水温很不错,BOSS你随时可以下水。”
林紫玉也把咖啡换好杯子了,但齐为川并不着急喝,继续观看大屏幕上庭审。
从控辩双方的论述,乔震大概了解这件官司的来龙去脉。
A公司拥有稀缺矿产,出于保护目的,设置了投资门槛。之后,符合资质的B公司收购了A公司,而不符合资质的C公司收购了B公司,间接成为A公司的实际控制人。
在数年前,一份稀缺矿产的概念,还是非常有吸引力的,而且C公司开发得漂亮,使得C公司与A公司的市值,都上升到了一个非常可观的地步。
人人侧目之时,C公司借道B公司、控制A公司的行为,被揪了出来,同时,被起诉了诈骗罪,C公司董事长、高管都被控制、羁押。
但案子的审判却一直拖延着,到底是不是诈骗罪?好几年没有定论。
无论是舆论对超期羁押的质疑,还是法律教授们联名出具意见,都对事件进展毫无帮助。
显然,这个案子涉及的不仅仅是法律问题,背后有深层次的利益在博弈。
乔震对结局很好奇,问:“这个案子最后会怎么判?”
齐为川平静地说:“这个案件不论怎么判决,都会成为标杆性的案例,当地法院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多半会不了了之。”
林紫玉说:“控方一定后悔死了!谁让他们自个儿挑了最烫手的山芋下口?”
“这个山芋真不是一般的烫手!”林仲玉添油加醋,说:“C公司的律师也相当厉害,抓住'投资门槛不合理’这一条,死磕,举例也很到位:早有外商投资过相关公司,还有一些更稀缺的矿产,也允许外商进入,偏偏A公司不允许投资,不符合法律精神云云。”
“所以,C公司的行为相当于,钻了一条不合理规则的漏洞。”林紫玉说:“如果法院判决诈骗,相当于鼓励不合理规则;判决不是诈骗,就相当于鼓励钻漏洞。哎,这是一个两难困境呀。”
“除此之外,还有一层麻烦,”林仲玉笑嘻嘻地说:“他们当初争夺的稀缺矿产,由于这几年风云变幻,市值已经蒸发掉九成,大肥肉变成鸡肋骨,就算赢了官司,也不过是背上一个大包袱,输了,反而是一身轻松。”
林仲玉闲闲地说:“嗯,这等于是一个双重的两难困境。”
“只有老天爷才能导演出这么精彩的剧情,不看白不看,长见识。”姐弟俩一搭一唱,哈哈大笑起来……
乔震终于明白了,官司打到这份上,赢了也没用,眼看名利双输。
既然问题解决不了,干脆就不解决。
至于法律尊严,乔震微微有点失望。
林紫玉问:“乔,你很抗拒?”
“没有,我的想象力得到了很好的拓展。”乔震说。
林仲玉从容地说:“我们都是肉食动物,这条长长的食物链,不是当狮子就是当兔子,对吧,老姐?”
林紫玉点点头,说:“吃弱者是我们的本性。”
齐为川瞥了这对口无遮拦的龙凤胎一眼,提醒:“含蓄一点。”
“是,BOSS。”林仲玉说,“吃弱者是不对的。”
“吃人更是不对的。”林紫玉补充。
“你们回去吧。”齐为川也拿双胞胎没办法,只好下逐客令。
林紫玉和林仲玉就悻悻地起身,要走还回头看一眼乔震,好像有点意犹未尽。
不能手把手地带坏他,实在太可惜了。
齐为川关掉了庭审的现场直播,说:“去海边散步吧?”
乔震点头,两人出了门,虽然是秋冬时分,但这里的天气偏于暖和,一路眺望,山峦间树木苍翠绵延,无比蔚蓝的长天,他们的步子悠闲,像坐上一辆极缓慢的巴士、自动捕捉流动的镜头。
乔震更钟情于平和、静止的乐趣,可是,现实不进则退,不能选择逃避。
“只要有利可图,一定会争得不可开交?”乔震自言自语,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说:“我问了一个多么幼稚的问题。”
他望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