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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被曹先生把持,而挑战权基本都属于徐先生,但贺融一出道就将徐先生一举打垮,取得了和第一人曹先生较量的资格。”
“那场关键的决赛定在北雄市,贺融独来独往惯了,坐飞机一个人去的,后来比赛结束,我们在报纸上听说他输了,贺融也回来了,人变得不正常,郁郁寡欢。”林仲玉说。
林紫玉叹息,说:“多可惜,他那么年轻,职业生涯还有无限机会,我们都不明白他为什么放弃,贺老也对他有些失望,但以为他只是闹脾气,没想到他再也不碰围棋了,还跟贺老大吵了一架,振振有词,说棋盘上这种厮杀有何意义?再血腥也就是胆小鬼玩的!”
乔震听了,微微皱起眉。
林仲玉说:“所以后来,他就热衷于真正的厮杀,暴力、残忍、见血的。”
在距离职业冠军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贺融向另一个方向转了舵。
这个时候乔震的手机响了,齐为川让他去贺家,紫玉、仲玉也收到简讯,贺老先生要见他俩。
龙凤胎嘀咕起来,家里有什么热闹?
回到贺宅,惠姑说人都在大客厅里,来了一位新客人。
林紫玉笑着说:“肯定不是普通客人,不然贺老也不会让我们回来。”
惠姑笑,说:“听说是这一届霍氏杯的围棋冠军,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就是不爱说话,也不爱笑,陪贺先生下棋,贺先生让我嘱咐你们,进去别说话,只能看。”
龙凤胎点头,想到贺融,都以为贺先生是弥补心理,所以重视这位客人。
乔震也跟着进去。
客厅里,贺老先生和一位年轻的男人隔着茶几对坐。
茶几上摆一方棋枰,贺老先生执黑子,年轻男人执白子,落子已有许多手。
齐为川不远不近地坐在一边观战,看见乔震来,让乔震坐他旁边。
乔震看局势,贺老先生实战,腾挪得辛苦,处境也险恶,而对手依然沉静,冷面石佛的样子,纹丝不乱的气场,完全不是年轻人的个性。
此时,棋局上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白棋给了黑棋一路尖过的机会,如果借此机会,贺老的棋局,有一大块成功脱险,优势非常明显。
乔震眼神闪着光,齐为川握住他的手,朝他微微一笑。
乔震才发现自己似乎过于兴奋了,收敛了。
贺老先生却未加细想,竟然选择了打劫连回。此劫一出,贺老先生败局遂定,因为劫数实在过重,在进行了几十手打劫交换后,黑棋再也找不到合适劫材,只得在右下角找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劫材。
而白子消劫后,胜势确定。
以下手数虽多,贺老先生盘面不足的局面,一直不曾改变,虽然顽强地坚持到两百多手,但差距实在过大,贺老先生只能推枰认输。
而那位年轻男人虽然胜了,依旧寡言少语,看不出喜怒来。
林仲玉、林紫玉盯着他看了半天,简直是冰山角色。
听说围棋界的职业冠军都是这德性,不论局势好坏,稳得让人探不出水流深浅,和他们对局的人,就像走夜路,往往自己先麻了。
贺先生输是输了,还摆子复盘,琢磨着,自嘲:“下出这样的昏着,我真是老朽了。”
此时,那位年轻男人终于开口,坦言他前半盘下得不好。
短短一句话,没往下聊。
乔震没看到开局,也不知道怎么个下得不好法?
齐为川公平地说:“黑子虽然用惯常的三连星开局,行至35手,在右边盘形成大模样,阵型蔚然壮观,但到了46手,黑子放弃与对手对围的选择,而是深入白阵,选择将己方置于白棋的猛烈攻击中。这是黑子失策,并非白子下得不好。”
贺先生瞪着眼,对齐为川说:“你小子,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
齐为川含着笑,不再顶嘴。
但贺老先生的气转眼就消了,没多会,陆续的,言小姐、何少爷来了,还有一年未见的方敏小姐、陆少爷,都是贺老先生喜欢的年轻人。
人齐了,贺老先生才郑重地,正式将这位年轻的围棋高手介绍给大家认识。
高手的名字与众不同,叫冷默。
人如其名,天生就适合下围棋。
冷默看林仲玉年龄最接近,问:“你是贺融?”
林仲玉摇头,自我介绍。
冷默脸色淡淡的,没有再问,大家自我介绍,贺融当然不在场,冷默眼睛里终于有些情绪闪过,但刹那而止。
乔震想,他大概对贺融慕名而来。
贺老先生说:“冷默刚好在香城结束了一场比赛,看我老人家的薄面,住家里几天,你们别怠慢他。”
几位晚辈不以为然地答应了。
怎么招待新客人,他们有一整套法子呢。
贺老先生下棋累了,先让晚辈们各玩各的。
方小姐缠着乔震,拉着他去小客厅下跳棋。
摆好棋珠,乔震下得认真,齐为川慢慢踱步过来了,坐在旁边,忽然握住乔震的左手,顺着手腕,把自己的手表递了过去,还旁若无人地替乔震戴好了,问:“怎么样?好看吗?”
乔震微微有点惊讶。
可惜方小姐后知后觉,无比纯真地伸了手,摸上乔震的手腕,说:“真好看!我也想送手表给你,乔!可惜我戴的是女款卡通表,下次我一定会带礼物给你的,我看了你的电影,越来越崇拜你了!”
齐为川脸色微变,调整心态,悠悠地走了,穿过餐厅,好像进厨房去了。
乔震又陪方小姐玩了一会跳棋,不久,齐为川回来了,手上捧着一个八角形的红漆扁匣子,打开了,每一格放一样干果,有松仁榛子杏仁……
齐为川跟乔震说:“我填了八种干果,你会帮我剥的吧?”
“自己剥。”乔震专注下棋,说。
“那我会很不高兴,你也无所谓吗?”齐为川认真地说。
方小姐打抱不平,说:“齐哥哥,你干嘛使唤乔?”
“因为,”齐为川想了半天,居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边上,林紫玉和林仲玉看着局势,乐不可支。
齐为川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无所谓地说:“那就算了,不给我吃干果,早晚有一天,我会用脑过度,然后变成老年痴呆,最后忘掉某个重要的人。”
说着,齐为川放下干果盒,走了。
老年痴呆?
忘掉某个重要的人?
片刻之后,乔震豁然起身,拿着干果盒,快步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45
齐为川坐在后院里,倒了一碟子鱼食,他要是都撒进鱼缸里,那群金鱼肯定得贪嘴撑死。
他抖了一小撮进水里,内心挣扎着,还想往下倒。
他正在杀生与从善之间徘徊时,乔震终于跟过来了,打开干果盒子,问:“你想先吃哪一样?”
齐为川不理他,把碟子放下了,又去喂鸟。
乔震无所谓,看见另一边的笼子里,站一只黑色的八哥,长出凤冠了。
乔震热情地对八哥说话:“你长得这么漂亮,样子又傲慢,一定是叫湖儿了?哦,猜错了?不然就是叫溪儿了?还是叫江儿?哦,都不是?”乔震若有所悟,说:“那一定是叫川儿了?”
他正自顾自笑,腰上忽然被人揽住了,齐为川直接抱着他,轻轻撂在了椅子上,面对面,按住他的双手,不许动,笑着问:“我长得像八哥?”
“眼神挺像。”乔震说。
齐为川回过头,打量那八哥,眼神儿哪像了?
乔震抬头,凑到他脸上,亲了一口。
寻常的时间,在这一刹那,停了一停。
齐为川动了心,嘴角都是笑,说:“人多的时候,你也这么叫我,我就原谅你。”
“叫你什么?”乔震一脸无辜地问。
“你刚才怎么叫八哥的?”齐为川说。
乔震问:“你是八哥吗?”
齐为川咬他耳垂,亲他耳根。
乔震只能喊了一句“川儿”。
齐为川快乐了,说:“我要吃杏仁,你亲手剥的,亲手喂的,一边喂一边叫我名字。”
“你真当自己是八哥了?”乔震嘴快。
齐为川脸色一变,咬他嘴唇。
乔震含糊不清地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齐为川满意了,眼睛里笑笑的。
“我去倒茶,再拿本书,你先剥着。”
乔震不傻,他一想到待会按齐为川的意思,喊“川儿,来,张嘴,我喂你吃杏仁”,手臂上就开始起鸡皮疙瘩,他还是去跟惠姑学做菜吧。
乔震沿大院子边上走,这时有辆跑车正开进来,转了弯,直剌剌打两棵大桂花树中间穿过,拂乱枝叶,伴着刺耳的急刹车,冲到他眼前。
乔震下意识往旁边让了,没碰着,车停了,开车的是贺融。
又猛按了一阵喇叭声示威,贺融用猛兽眼神看乔震,一字一顿地问:“齐为川呢?”
乔震冷冷地问:“你找他有事?”
因为贺融的大阵仗,大屋的人都出来了,当然还有客人冷默。
齐为川也走了出来,瞧清情形,眼神冷冷的,没把贺融当回事,只看乔震,怕他受伤。
乔震摇头说:“没事。”
贺融见着正主,跳下了车,冷笑着问:“你凭什么把我的钱捐给围棋赛?”
“是你的钱,所以用你的名义赞助了几个围棋职业赛,这也是贺伯父的意思。”齐为川三言两语,贺融无处着力,看着齐为川,又看乔震,一言不发,但表情很骇人。
对峙的这时候,那个冷默早走了上来,站在后边,问:“你是贺融?”
贺融开车门,上了车,摔上车门,发动车子,要退。
冷默打量了贺融的脸,似乎不敢肯定,但他又怕错过机会,突然就跟着跳上车,仔细系好了安全带,说:“走吧。”
“你谁啊你!”贺融喝了一句。
“你不记得我了?”冷默问。
“给我滚下去!”贺融完全没心情认人。
冷默脸色如常,估计贺融一拳打他脸上,还是那副表情。
就这时候,贺老先生下来了,远远地说:“你别拿人撒气,赞助的事我做的主,钱放你手上,只有坏处。”
贺融更烦躁了,瞪着冷默问:“你下不下去?”
“顺路。”冷默说话简短。
“顺你祖宗!”贺融骂。
“真的顺路。”冷默还是要死不活的表情。
“行!你别后悔!”贺融正火大,急速倒车,打了个弯儿,飞车冲出了贺宅!
贺老先生脸色无奈,同林仲玉说:“你和你姐追上去看看,别让冷默伤着。”
林仲玉点点头,林紫玉已经拿了车钥匙,两个快步进了车库,开了一辆车子跟了出去。
贺先老生进了屋,旁人也进去了。
乔震看了这半天变故,问:“真把他钱给捐了?”
“嗯,免得他惦记着。”齐为川说。
方小姐走了过来,紧张地问:“乔,他的车子没擦着你吧?”
“没有。”乔震说。
“好险!”方小姐说:“乔,你没事就好!”
乔震还要说几句,脚不着地了,齐为川忽然把他拦腰抱了起来,说:“我给你做个全身检查,最保险。”
方小姐看得目瞪口呆。
齐为川是无所谓的,他抱着乔震进屋,上楼。
最后把乔震放在床上。
他坐在一边,给乔震检查有没有瘀伤。
乔震坐了起来,说:“我没事。”
齐为川按他的腿,一寸一寸地捏,跟摸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