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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买账——”靳洋微微停顿了一下。
说这段话的时候,靳洋收起来所有的漫不经心,不是在吹嘘,不是狂妄自大,他说得自然而认真。
那夜的星光笼罩在他的周围,琥珀色的眼睛在镜片后面泛着柔和又坚定的光。
穿着西装的男人仿佛在暗夜的星空中,在时光隧道里走了一遭,谢汉居然恍惚地看见了,自己心里想象出来、书中描绘的那名前国民党军医——儒雅、睿智、坚定,在战场上冷静自若的军医。
那一刻,谢汉真正感受到一种震撼:有种人,浑身上下都是戏,就连大自然都是他那巧夺天工的容颜和气质的衬托。
靳洋,注定是让导演都折服的、天生的演员!
最后一句话,让所有的景色都黯然失色——
我来诠释这个角色,您还能想象出其他人来演吗?
随着谢汉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正经,靳洋玩世不恭的笑容却渐渐恢复,“我看,不能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封竹大大的地雷,破费啦,也谢谢很多大大的鼓励和喜欢。这篇文绝对不会烂尾,靳洋的万丈星光才真正开始!Yoyo; check it out~离正文大结局大概还有5万字,所有人的梦想都会实现~~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靳洋和季落声说好了在地下停车场会合。
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那个人。
程枫虽然不如四年前风光,但是也算聪明人做聪明事,明显感觉到世华高层变动之后及时换了家新的经纪公司。
四年了,也算卧薪尝胆,他原本就是科班出身,任劳任怨地接了几个不同性格的电视剧人物,虽然有一部分粉丝还不能接受,但业界人士明显可以看出他对演戏态度的转变。
要说程枫这人,也不算大恶,只是会见风使舵罢了。不管是当年的选秀事件,还是季落声遭遇绑架未能出道,他都是愧疚的。所以,如今站在季落声面前,他的道歉十分诚恳。
季落声皱着眉头,没有接受程枫的道歉,他只是希望程枫快点离开,不要再和自己纠缠。这么多年过去了,完不完成当年的梦想,又有什么所谓呢,所以也谈不上恨,他只是想回避这样一个人。
季落声客气生疏地对程枫的邀请回答道,“吃饭就不必了,我很忙。”
“小落,你还记恨我对不对?”
季落声摇了摇头,十分真挚地回答,“记恨早就谈不上了,只是……现在又算什么呢,就算吃了一顿饭又算什么呢?”
程枫一瞬间觉得,以前单纯没有想法的季落声和如今对自己完全失望而变成陌生人的季落声,这种反差的对比,最让自己心痛。原来温温吞吞的他,说话也能在像刀子一样,在人心上剜一块肉。
程枫低头无奈地笑道,“对呵,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一声突兀的招呼声突然响起,“等很久了吧?”
程枫和季落声同时转头,看见了抬手打招呼的靳洋。
程枫很有风范地伸手,“靳洋,好久不见,现在恭喜你获得金棕榈奖也不迟。”
靳洋笑着伸手和他握了握,“很久不见,谢谢。”
靳洋和季落声一起钻进了车里,从后视镜看到程枫向电梯走去。
季落声这时才问,“怎么样?谢汉难相处吗?”
靳洋耸了耸肩,“一个很传统、脾气又很臭的老头。”
季落声有点紧张,“咦?”
“不过……我老了脾气大概比他还臭。”
季落声更加云里雾里了。
靳洋把眼镜一摘,“发什么愣啊,开车吧,累死我了,和那个臭老头说话真费劲。”
季落声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那到底是搞定没搞定啊?”
靳洋瞥了他一眼,“笨蛋,当然是搞定了。”
这时间已经接近年尾,季落声寻思着帮靳洋找一套舒适的公寓,过年的时候让靳洋住酒店也不太好。
季落声在闵川的XX湾给靳洋找了一套一百二十多平米的房子,十二层,小区环境优美,保安的素质高,令他最满意的一点是,这里可以通过大厅的落地窗看到海。
靳洋和安野说过,他要搬进公寓,安野那个人来疯立马说要来帮忙。
季落声平时的工作也很忙,安野来了真是帮了大忙。靳洋这段时间都去和谢汉导演讨论剧本的问题,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给了季落声和安野去处理。
这次过年,李牧和他的宝贝儿子,还有安野都在靳洋的新公寓过,所以这几天季落声和安野正忙着准备年货。肉啊,菜啊都涨疯了,再不买就来不及了。
跟着季落声出去买东西,安野才知道原来食材也有这么讲究的。
“猪脚的肉太肥,猪手上更加多筋,味道好一些。”
“猪耳朵买回去先用卤汁泡着,卤一遍,再拿来炒更好吃。”
“细一些,短一些的芹菜更有味道。”
这一套套的把安野弄得目瞪口呆,“没想到你还蛮会过日子的嘛。”
季落声笑了笑,“照顾人照顾惯了。”
安野搔了搔后脑勺,“靳洋那家伙怎么捡到你这么好的经纪人?”安野眼珠子一转,“嘿嘿,前几年你来看我们演出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你是个gay吧?而且,对靳洋还蛮有意思的,对吧?”安野那双眼睛就跟炮|友定位系统一般,谁是gay他都能一眼看出来。
季落声有些跟不上安野的思维回路,怎么聊着聊着就聊到那件事情上去了,瞬间耳朵红了,埋在胡萝卜堆里嗅萝卜去了。
安野拉了拉季落声的衣领,“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也是gay啊。想当年我对靳洋有那么点意思,歌迷们都是知道的。我脸上就差写着‘快来干我吧’这几个字了……哦,忘了说,我是纯bottom,你呢?”
季落声瞪大眼睛——这种话题还是不要再公共场合讨论吧。
安野摸着下巴呵呵笑了几声,“哦,我知道,你还是小处|男吧——”
季落声连忙用手捂住安野的嘴巴,这熊孩子也太口无遮拦了吧,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两人推着车继续前进,安野消停了一会又不安宁了。
“对待靳洋这样的人,就是要主动一点,他没了谁都自己一个人可以过得好好的,让他安定下来比较麻烦。我说,要不你跟我得了,我前段时间才跟一炮|友吹了,那人整天用69式,我都烦死他了。你看你那么会做饭,又那么会照顾人,我可稀罕了。只是,你得做top,那么累的事情我不想做。”
季落声咬牙切齿地捏了捏安野的胳膊,“小祖宗,你能别说话不?”
安野,“哼,叫谁小祖宗呢,你24吧,我可26了。”安野不高兴地撇了撇嘴巴,拿起一捆黄瓜往车里放,“你干脆买一车黄瓜回去得了,哥哥我还能教你些技巧,小处|男。”说完,尾音还飘啊飘啊的。
季落声看着那捆黄瓜愣神,随后很正经地说,“还是不要吃反季节的蔬菜吧。”
“……”今天终于让他碰上这么一个人,黄瓜在这人眼里,仍旧是纯洁的黄瓜。
安野越和季落声相处,越替他捉急。靳洋可不是个会主动的人,而且他又那么年轻,才二十二岁,长得又好看,在外貌至上的gay圈里,可吃香了。要捉住靳洋这么一个人,得主动出击。
厨房里,季落声正把五花肉切成一片一片的。安野抱着手臂在旁边说,“我告诉你,这种事情就是得主动出击,和男人女人谈朋友是一样的,0追1隔层纱啊。再说,你条件也不差啊,应该是靳洋那盘菜。你看你,长得不错,身材不错,又满贤惠的,大概还很顾家吧,更重要的是,你还是个处|男!”
季落声听到这两个字手一抖,差点切到了自己,他有些无奈地说,“能不能别总是强调我是处|男”
安野顿时来劲了,“哈哈,终于承认了,你果然是个雏儿。”
“……”
“我说,你不是想跟靳洋好吗?至少也经常打个电话给他啊,不要那么没有存在感嘛。”
季落声觉得这个提议还是满有建设性的,他把切好的五花肉肉片用盘子装好,撒上盐腌制。随后掏出手机,拨通了靳洋的电话。
一开始还好好地聊了几句,随后就见季落声皱起了眉头。
挂了电话,安野着急地问,“怎么啦怎么啦?”
季落声回答,“靳洋说,和他对戏的男演员是程枫。”
季落声思索了一下,他对程枫的印象太不好了,但是一想到参与演戏的是靳洋,他又觉得没必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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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y去世,原本的乐队就剩下他们这三爷们一起过春节了。季落声照例回老家陪父亲过,西奥照例去叶褚年家里过,来来回回这么些年,季落声的父亲再也赌不动了,叶褚年的女儿上小学了,儿子刚刚出生。
季落声的工作一直忙到大年夜,送李薇回老家,又给百亿订好了机票去参加一个省电视台的春晚,最后临走前还来了一趟靳洋的公寓,指导他们怎么做蒸鱼。
安野那人精知道,其实季落声就是想来看一下靳洋。
靳洋休息到初五就要去北方拍戏了,这几天是彻底地放松,完全没有什么形象地摊在沙发上,一副贵妃醉酒的模样。他一边看电视,一边帮忙看着在地上爬来爬去的小谨忆。
屋里过年的气氛很足,金桔树上挂着几个红包,阳台玻璃上贴着福字,走廊入口处挂着中国结,李牧和安野在厨房里忙碌,香味四溢。
季落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副靳洋贵妃醉酒图,有些不满地数落靳洋,“你怎么能干坐着,让李大哥和安野忙碌呢?年夜饭的乐趣就是所有人动手一起做。”
在李牧心里,靳洋和他刚出生的儿子是同一等级的,很宠溺地说,“靳洋也累了,待会会一起包饺子的。”
靳洋挑了挑眉毛,以示挑衅。
季落声每年都是搭大巴回老家,也就两个多小时,如今高速公路修通了,更加快。他匆匆地和大家告别,拜了一个早年,便打算去汽车站了。
安野在这时探了头出来,“靳洋你送一送小落啊,别让人家打的去汽车站嘛。”
靳洋懒洋洋地起身伸了个懒腰,仍然有些不情愿地说,“那……走吧。”
过了十五分钟,靳洋就回来了。
安野挑着嘴角笑得色迷迷的,用胳膊肘碰了碰靳洋,“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进展?”
靳洋弹了一下安野的额头,“好饿,赶着回来吃东西,说完拜拜就回来了。”
安野刚要张口说些什么,靳洋一把把他按进了厨房,“我闻到了烧焦的味道。”
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远方海平面上的信号灯闪烁,心底突兀地平静。不知是因为这海面,还是因为刚刚和季落声告别时的画面。
4年前,真正和他剪不清理还乱的是陆景之。季落声不过是陆景之发现的一个潜在的威胁,乱打乱撞让季落声把自己骂了一通。
其实季落声说得也没错,他确实只爱着自己,就算帮人也是因为这件事足够刺激,或许又是因为某样东西刺激到了他的某部分神经。
他一直以来要的都不多,就好比在过年的时候,可以一家人团聚在一起。而Lily、李牧和安野已经超过了朋友的界定,成为了他的“家人”。
他也期望,每次开始一段新的旅途的时候,会有那么一个人,在等他。
就像刚刚,季落声腼腆地笑着说,“靳洋,我初五也从老家回来了,到时候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