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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谁知道,那是什么时候呢?
朱丹的力量越发强大了,龙族的灵泽却突然失去了所有力量,幽冥殿没有了星瑟,已经将空间紧锁,不再开通外面的通路,于是,人间妖魅横行,战乱频生。
他看着灵泽疯狂地在世间寻找星瑟的踪迹,竟有些不能理解那个男子疯狂的行为。
可是,自幽冥界对外道路封闭之后,红袂再无见过璎珞,心中竟起了些许思念。
他,再不是那个不识人间情爱,少不经事的红袂了。
作者有话要说:人之卷将告完结啦,星瑟和灵泽之间,终于不是你追我躲的关系了。
可怜我思考了接近一个星期,想了很久,到动笔的时候,发现自己仍写不出真正的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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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汗!后面可能真正的要开虐了……
请看在这章字数超标的情况,原谅我1周未更吧!我忏悔!
妖之卷·守护
寒冬之夜
北方的寒冬总是带着鹅毛飘飞的大雪,在屋门前积下厚重的白色,暗夜月光之下的大地,白茫茫一片,只有山中枯树,在夜色中兀自招展诡异的身姿。
这是一座看起来很气派的宅院,位于深山之中,门前匾额上书“严宅”,夜色深重,宅内各人已经安歇,只有地上的白雪静静地反射着月光。
好冷。
雪一直没有停。
他蜷缩在偏僻破旧的小院子里,听着前方的歌舞盛宴在热闹中结束,却没有资格踏出这里一步。
年方七岁的未溟已经很懂得世态凉薄这层道理。
两年前,父亲没有去世时,他是父亲捧在手心里的幼子,吃穿用度,皆是上好,而他的异母兄长,总是冷冷地站在门的另一边嘲笑。
口中呵出的白汽慢慢飘散,他看着眼前的白茫茫,仿佛看不到一点希望。
没有人会理会他,亦无人关心。
雪地上,没有一丝痕迹,干净无暇得如上好白玉。
这是个很好看的孩子,发丝柔润清凉,肌肤晶莹洁白,眼睛宛如黑水晶,唇红齿白,让人忍不住想怜惜。
那红衣黑发的男子从天而降,乘着月色,翩然而下,胸前的衣襟随意的敞开,露出大半白净的胸膛,长及腰的黑发在寒风中随意洒开,宛如天人降世。
男子的手上,却抱了一名身着黑衣的人,在宽大的黑袍之下,看不出他的模样。
未溟便那样直直地看着他们的降临,红衣男子身上微微透出一股暖意,可是黑袍人身上却带着比冰雪更寒冷的气息,两者如此矛盾。
红衣男子眉眼之间是风情万种的妩媚,他只消轻轻地看了雪地中的那孩子一眼,便让孩子露出痴呆的表情。
微微叹了口气,红衣男子朝未溟勾勾手指:“你,过来。”
一向冰冷挡不住寒风的屋子里又暖和了起来,因为下人早已入睡,所以没人会注意到那间破败屋子里透露出的微微红光。
未溟忍不住又朝火堆挪动几步,心中盛满崇拜。
虽然不知道红衣男子是从哪里出现的,但是未溟决定忽略这个问题,只因为,这个男子是两年来第一个对他好的人,他给了未溟暖和的衣裳,美味的食物以及让整个房间都温暖的火光。
虽然那男子占用了他的床,来安置他黑袍的伙伴,但是未溟一点也不在意,甚至有点惴惴不安,床太小,而且铺的都是稻草。
红袂只觉得今天的自己是在糟糕透了,且不说使者们那边一直联系不上,只说那个光是面对就会让他头皮发麻的女人居然在消失了那么久后,出现在他面前一事,就够让他烦恼了。
因为她,不准他,对任何人,透露出她的行踪。
而红袂,早在第一眼看到她时,就吓得快魂飞魄散——她看起来就像随时会倒下,却仍存留了一口气,两眼无神没有聚焦,甚至看不到他在什么地方,只是穿着单薄的黑袍,赤裸着双足,出现在雪地里,周身包裹着比冰还冷上许多的气息,似乎只要一碰触她,就会被冻僵。
不想说她经历了多复杂的战斗,也不想说她失踪那么久,让使者们,让龙帝担心,只说她现在这种鬼魅参半的模样,就足以让他说不出话。
红袂这个修炼进十年,却因食神血而分外强大的妖,在十年前,直接得到神后星瑟的所有知识,早已不是那初生的不知所以的小妖。
他很清楚,星瑟这个状态,分明是在进行一场异常危险的法术。
虽然他们都很清楚,是在朱丹的陷害之下,星瑟与灵泽有了身体上的实质交合,让龙帝丧失了所有力量,但是星瑟当时的心情,却没人了解。
只是如果是因那种事情受伤,怎么也不会把自己弄得快魂飞魄散的样子。
星瑟在那以后,力量究竟损失了多少,也没人知道,使者们明显无法感觉她的气息,连秉承她力量而运行的幽冥界的空间,也不太平和,因此只得封锁幽冥界与外界的通路,十年之间,人间幽魂无数,而新生之子越来越少。
事实上,星瑟丧失的,不只是视觉,还包括听觉,嗅觉,味觉,触觉。
那是红袂后来才知道的事情。
她身上原本带着的淡淡忧伤也被释放成了浓烈的哀伤,各种负面情绪,就像脱缰的野马,在她的周身游走,连未溟这样的小孩子,也不敢轻易靠近。
那浓重的不安与随时会吞噬人的杀气,也加重起来。
红袂只得在她身边布下层层封印。
和她接触不过一个时辰,到第二个时辰的时候,她身上的血腥气就扩散了出来,令他不得不再加了层封印。
“到底怎么了?正是太反常了,如果在这样没限制的释放你身上的负面能量,不出一个月,这个世界就会被你破坏啊。”他以法术直接与她的意识对话,几乎是带着哀求的语气,在让她停下这近乎自毁的行为。
“大哥哥,大姐姐,是怎么了?”未溟有些害怕的躲在红袂身后,当黑袍人的袍子被解开,被平放在床上时,他才知道,这是个很美的女人,也是个只是看一下就会觉得她很可怕的女人。
星瑟没有回答,红袂只是尽量安抚这个被他们吓到的孩子,在漫天风雪的深山里,居然有这间宅院,他本想选个僻静的地点好好安置下星瑟,却没想到这院子里还有个孩子——一个很特别的孩子。
其实,红袂见她这样子,心里已经隐隐猜到了些东西,却不敢确认。
他无法想象,能令星瑟走上那一步的敌人,有多强大。
可是,却不能不确认!
他见过龙帝,在龙帝的耳上,坠了两只“封钥”中的一只。
那本是封剑司镇守心神与力量的一对封印,而星瑟给了镇守心神的白色给他,分明是想守护龙帝的安全,集合暗之一族全力制作的守护封印,可以让龙帝免受很多伤害,足以见星瑟对他,也并非表面上的无情。
只是,龙帝却不知那耳坠的含义,他有段时间深陷于茫然之中,为着星瑟突然的失踪。
而红袂,却不忍心说出口。
给予龙帝守护的同时,星瑟失却了她最后的防御,邪剑的力量,时刻渗透进她的灵魂里。
难道她以为,单凭她个人的心智可以抵抗邪剑的侵蚀么?
失去了她,璎珞他们必定以死追随的啊。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十年前的那一刻。
被六翼阵的力量贯穿整个身体,强烈的痛感几乎将她的意志淹没,即使是在水底被浊明打伤或者在神战时的重伤,都没有那一刻的感觉强烈,那时,身体内封住的强大而邪恶的力量几乎就要突破她自己的封印出来,而她却差点压抑不下。
黑羽他们,一直想击败她,甚至不惜使用她的阵法。
六翼阵,凝结暗之一族数千来心血的阵法,以无上强大的力量来对抗敌人的阵法,却轻易地被黑羽他们拿去,转而对付她!
然而,她并不怕死,只是,在她快要失去控制的那一刻,邪剑就要出来的那一刻,她猛然想起,如果就这样释放邪剑的力量,这个世界必然毁灭,无一幸免,那么……那些人……
硬生生地压下那份蠢蠢欲动的力量,她的心智无比清明。
如果想得到比六翼阵更强大的力量,她只有孤注一掷。
用她的魂飞魄散来赌,用那个连族人也不敢尝试的法术。
就算,到最后的最后,她会变成……,她也……
十年的时间,抛开一切,来尝试那个法术,如今,也快成了。
她的身体,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感觉……
只能用意识来接触外界的事物,还好,当时在星山密林一战,她把暗之一族的知识都传给了红袂,使得族人的知识不会遗失,也算,尽了最后的责任。
在这黑暗的意识空间里,她已经开始习惯独自一人。
红袂的眉头紧皱,真是个大美人,就算是烦恼时的模样,也很诱人。
未溟偷偷咽了下口水,不明白为何这个男人举手投足之间,都能散发出无限的风情,兄长的那几个也算是美女的妩媚女子与他相比,都成了不起眼的野草。
只是,他为什么会跟那种让人看了都想跑的女人在一起呢?虽然那个女人很美,但是,跟看起来就懒洋洋温暖妩媚的红袂完全不相衬呢。
小小的未溟不知道,在这个冬夜,他所收留的两个人,真正的身份有多么惊人。
是否要告诉龙帝呢?
如果任由星瑟这样下去,恐怕没人能阻止她的自毁了。
只是,力量全失的龙帝,会怎样面对这样的她?
红袂更加头痛了。
他深深思索着。
嗯……
嗯?
嗯!
把她丢给龙帝就好了,然后把她进行的事情告诉龙帝,让他去烦恼就好了,红袂可不是个会自找麻烦的妖呢!
黑羽之夜
一切的事情,都在悄悄地进行,红袂悄悄地告诉被困在龙族深宫的灵泽,而使臣们接到命令,悄悄地开启神界与人界的通道,让豪无力量的灵泽可以穿行而来。
只是,那隐忍十年的苦思,却怎么也压不下来。
分明已经近在咫尺,他们却离得这么遥远。
漫天的风雪,就像酝酿在他心底的风暴。
红袂并没告诉他,星瑟现在的样子,只是一句找到,便草草了事。
却也让他激动万分。
只要能见到她,就好!
红袂便这样看着那个看起快要哭出来的男子一手颤抖着抚上她的脸,眼中始终不变的深情。
重逢的时刻,真是让人感动,可是,却不能说出重要的事情。
“她在用离魂之术,仍然活着的人,使用这术,会让她最终魂形消散,如果可以,你最好赶快阻止。”他这样说着,不意外地看到灵泽身形一震。
“恩!”灵泽重重地点头,将她拥入怀中,星瑟留给他的白玉封钥中,淡淡地残留着暗之一族的过往,包括离魂之术。
“红袂。”带着星瑟没有意识的身躯准备离去,灵泽突然转头说道。
“嗯?”
“谢谢!”
……
说得真干脆呢,他本来是想看到龙帝慌乱的神情和举止以及无尽烦恼的模样,结果却这样轻描淡写。
可是,一看到那个常年阴郁并时常失望的男子面上又重新出现了希望的样子,似乎也不错哦。
他,红袂,一只游离于人界神界的妖,似乎太过于心善了呢。
哎,不要用那种感激的眼神看他,他,只是希望,龙帝能尽快地让星瑟恢复正常,让幽冥界快速的稳定下来。
他有十年没有见到璎珞十一他们了呀!
用力拍拍身边的小家伙,语气十分地有信心:“未溟啊,我好高兴呢,说不定又可以看到璎珞了啊!”
身边的小男孩显然不明白他口中之人是谁,却带着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