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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陆岷艰难的回答道,“你还记得我前几天跟你说,我做错了一件事被赶出家门,弟弟也不能认的事情吗?”
“当然记得。”艾尔肯点头,“莫非他就是主因?”
“是。他是我初中时的班主任,那时我迷恋他,倒贴他,他也没有推辞,我们秘密交往着。后来他看我越来越纠缠他,便找解开把我开除,并且对外人说我是变态、同性恋,一直纠缠他。我家里人觉得我败坏了家里的名声,就把我赶出来了。”陆岷自嘲般笑了笑,接着说道:“怎么样,我很贱吧。”
陆岷眼睛直直的看向艾尔肯,等待着他眼中出现厌恶,轻视,却发现那人眼神没有一丝变化,琥珀色的眸子非常清澈,却又仿佛深不可测,将人卷入一片温柔之中。
“哪个少年没有为感情迷茫过?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你是受伤最深的才对。”艾尔肯闭上眼睛,仿佛回想什么,“我曾经也……”
他没有说下去,很快便从不知名的回忆中走了出来,张开眼睛再次问道:“那他现在找你做什么?想和你重归于好?就算想重新开始也不需要绑架你吧?”
没有预料中的轻视,陆岷莫明的有种安心的感觉,一种温暖的感情流到心头,让他喉咙有点沙哑。
“当然不是想要重归于好,他从来没有爱过我。之所以绑架我,是因为我那时在一起的情人很有钱。”陆岷答道。
“那时在一起的情人?”艾尔肯很敏感的捉到重点。
“是啊。”陆岷扯扯嘴角,“有钱人家怎么会跟我这样无才无貌又老的男人认真?只不过换换口味而已,人家早就不要我了。所以当然没有什么赎金,想到他听到自己拿不着钱的时候那张脸,我就觉得可笑。”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觉得可笑,陆岷甚至呵呵的笑了几声,但是很快就停住了。
他手哆嗦着捂住眼睛,声音闷闷的传出来:“可是,我真没想着让他死……就算最恨他的时候,我自己去死,也没想过让他死……”
“怎么会死呢?怎么会割到动脉?我就不该推他那一下,要不然走的时候给他打个电话叫一个救护车也行……怎么就死了呢……?”
泪水从男人用手捂住的地方留下来,艾尔肯看着他咬牙忍耐的样子,斟酌了一下,开口道:“你先不要急着自责,也许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样。”
“就是我推了他一下,他才倒在碎片上的……是我……杀了他……”
“虽然这是我的推测而已,但是这则新闻从播出的时候我就一直关注着,曾经有一期报纸登出凌宇是被枪杀,虽然那份报纸很快便停产,后面的新闻也都声称是割到动脉而亡,但是我想,这里面也许有内情,凌宇人品并不好,有其他仇家并不奇怪。”艾尔肯顿了一下,“就算是你推了他一下,也是正当防卫,他是自作孽。”
“枪杀!?”陆岷猛的移开手臂,看向艾尔肯。
“是,的确有份小报曾经报道凌宇是破产后绝望,在废旧小区开枪自杀,后来电视和其他报纸都说是割到动脉失血过多而亡,我就当那份报纸是为了博得眼球没有弄清情况而编出来的。现在看来倒说不准究竟哪些报道是真,哪些是假了,你也说了,你把电话留下,凌宇除非是傻了,才不会自己打电话叫救护车。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还没来得及叫救护车,就被仇家找到了。”艾尔肯摸摸下巴思考道:“会不会是你的那个情人?”
“不,不可能。”陆岷摇摇头,“那天是他生日,他在开宴会庆祝,而且他旁边有他新的情人,根本顾不到我。”
“这样,那估计就是凌宇的仇家了。你不要再自责了,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么样,我们都不清楚,与其为该死的人伤心,不如想想接下来该怎么过吧?我现在比较想知道,你这几天究竟在害怕什么。”
陆岷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人跟着我,我一开始以为是凌宇的人,现在他……死了,那就应该是我那情人……前情人的仇家,跟凌宇一样想要通过我在他身上得到什么利益吧?”
“你想怎么办?照你说的,有人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跟踪你,你在这个城市也很危险吧?你不可能永远住在卫凛家,不可能永远不出门。”艾尔肯道’
陆岷叹口气,有点颓丧:“我不知道,我在这里算是没有亲人了,也没有家,如果有地方去也不会一直呆在立哥这了。”
“那不如这样,”艾尔肯建议道:“我再过两天就回新疆了,农场已经落实下来,但是还没有花农,陆哥干脆跟我去新疆,帮我种薰衣草吧?”
陆岷有点惊讶的抬起头,他没有想到艾尔肯会邀请他去新疆,也根本没有起过离开这个城市的心思。
以前是因为舍不得,这里总归还有他的家人,他总希望有一天可以和家人和解,回到家中。
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再留在这个城市他无处可藏,也没办法生活下去,也只有考虑去外地谋生了。
反正,他也见到了父母,房产留给自己弟弟,肖诺……也有了新的情人,他的初恋是他一生的噩梦,现在凌宇死了,虽然有些触动,却是彻底结束了过去那段痛苦的感情。如此说来,这个城市根本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思考了半晌,他回答道:“那就麻烦艾哥了,但是”他吸吸鼻子,“工钱,不能少。”
陆岷活了三十多年,除了跟肖诺出国差点把自己丢了以外,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城市,现在居然要离开这里,并且去相隔很远的新疆发展,虽然有些不舍,但是出行前莫名的焦躁兴奋让他不停地在房间内走来走去。
“带什么东西呢……?”陆岷想整理整理自己的行礼,却发现他现在穿的用的,全部都是艾尔肯的,他自己除了在来的时候身上踹了两张红票,还有不离身的身份证,在没有别的一点东西了,于是只好帮艾尔肯收拾行礼。
反正艾尔肯的就是他的,而他的就是他自己的,那两张还没花出去的老人头,他是一张也不会分给艾尔肯的。
把艾尔肯的衣服洗干净全部叠的整整齐齐放在箱子里,洗漱用具也封好塞进去,他走来走去想着还缺什么东西没有置办。
“车票买了吗?”陆岷摸摸下巴,看着靠在门边一直看着自己收拾东西的艾尔肯问道。
“买了,这是你问我的第五遍了。”艾尔肯上上下下的盯着陆岷道。
“你看着我干嘛,”陆岷不满道,“我一个人在这忙活,你一点忙都不帮就知道看着!”
“我是很想帮,但是行李箱里的东西你已经掏出来放进去来回折腾三回了,所以我想收拾行礼大概是你的爱好,不忍心插手。”艾尔肯摊摊手,“更何况你收拾东西的样子很贤惠,我看着很开心。”
陆岷被他调戏两句,脸上挂不住,碰的一声合上行李箱,把行李箱拖到自己看不到的角落去,以免自己看到它克制不住自己再去折腾。
艾尔肯走近陆岷,长臂搭到陆岷肩膀上,无奈道:“你别紧张,新疆没那么可怕,我不会把你卖了的。”顿了一顿,再接着笑道:“我舍不得。”
陆岷自从那天恢复正常后发现自己一直窝在艾尔肯怀里后,就对和他接触敏感起来,总觉得像个娘们一样窝在别人怀里的自己很可耻。
他的男性自尊呐,在艾尔肯面前就剩下了那么一点点了。
不过就算不是他,换了别的男人站到艾尔肯旁边,也会立刻被他的气场压下去的,那一米九的个子,那宽肩,那健美的四肢,那厚实的胸襟,那有力的腰身,无一不说明这样的男人是绝对的强者,真不知道是不是异族的小伙子都这么结实的。
陆岷的确好美色,可是艾尔肯这样的,他可真是吃不起,谁吃睡还不一定呢。
所以他僵僵的承受着艾尔肯,盯着艾尔肯胳膊上健美的肌肉道:“艾哥去买点吃的吧,在火车上吃。”
“火车上有卖食物的。”艾尔肯不动。
“火车上贵……”依然坚持。
“不会让你买的。”不动如山。
“我就想吃咱们楼下那家超市的烤鸭脖子……”坚持就是胜利。
最终胜利的果然还是坚持不懈的陆岷,艾尔肯无奈的到楼下的超市买了两大袋子的零食回来,一进门看到陆岷居然又把行李箱拖了出来,一件一件衣服拿出来再叠一遍放进去。
陆岷看着满载而归却满头黑线站在门口的艾尔肯,考虑了半天,最终还是严肃的建议道:“要不还是背床棉被吧,我怀疑新疆那边天气得冷。”
第二天两人起了一个大早,随意的呼噜了点面条便要去赶火车,卫凛和陈立开车送他们去火车站。
“陆哥,要是在那边呆不惯的话就回来,据说新疆那边温差大,估计你得不习惯。”陈立坐在副驾驶上回过头来劝道。
“没事,有艾老板罩着呢。”陆岷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艾尔肯额角青筋一跳,有点头痛的问道:“什么时候我的身价在你眼中升高了?”
“给钱的就是大爷,就凭这句艾老板,你也得给我加薪不是。”陆岷笑的一脸无赖。
最终艾尔肯以给陆岷加薪的条件让他改了口。
四个人在火车站的检票口分手,陆岷背着一大袋吃的,艾尔肯拉着行李箱上了火车。
陆岷跟着艾尔肯进到他们所在的车厢,惊奇道:“原来卧铺还有棉被,怪不得你不让我背着。”
艾尔肯:“……就算没有棉被,你也不能背别人家的被子……”
陆岷坐在自己的铺位上,看向窗外,看着自己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城市,现在要离开了,心里涌上一些惆怅。
真的要离开了。
离开自己的家人,父母,还有新欢别抱的肖诺。
他活到现在,所有的记忆都在这个城市,不管是幸福还是痛苦,离开这里,不知道是解脱还是失落。
“放心吧,我会照顾你的。”
陆岷转回头,艾尔肯正躺在他对面的铺位,双手放到脑后枕着,闭着眼睛似是在睡觉,但是他知道刚刚那句话的确是艾尔肯说的。
这句话奇异的抹去了陆岷心中背井离乡的悲伤感,于是他叹了口气,郑重道:“艾尔兄弟,哥哥后半辈子指望你了,你可得对哥哥负责啊!”
艾尔肯睁开双眼,眼睛亮晶晶的,笑道:“你是在向我求婚吗?”
“……”
“既然你都开口了,那我也恭敬不如从命,咱们现在先圆房,下车再办手续。”
“……你别过来,这是我的铺……你、你再过来,我就喊强奸了!”
陈立坐在车上,看着飞速闪过的景物,眉头皱着。
卫凛瞥他一眼,道:“行了,你已经帮他很多了,有艾尔肯照顾他他在新疆会生活的很好的。”
“可是,”陈立回过头看着卫凛,道:“这次陆哥好像麻烦不小。”
“那有怎样?我们不能永远照顾他,他会有自己的路走的,更何况看他一脸万年蟑螂命的脸,估计世界末日到了能活下去的就是他呢。”卫凛撇撇嘴。
“与其担心他,还不如想想中午吃什么,大学城那边新开家烧烤店,咱们去试试吧。”卫凛一打方向盘,向大学城开过去。
两人吃饱喝足从烧烤店出来,陈立依然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卫凛有点忍不住想发火:“你这么担心他干嘛,还是说你喜欢他?”
“啊?我,我没有啊!”陈立被这莫须有的罪名扣得茫然,看着卫凛不满的样子赶紧解释:“因为我遇到他那天他那样子很惨,所以我担心他有麻烦……毕竟在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