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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到那个破葫芦了吗?”
“是破葫道长…”白术真人严肃的在一边补充。
“没有看见,但估计他已凶多吉少。”杜衡瞄了一眼湖面。
“什么?”余昆赶紧抢过自己的手机,紧张兮兮的问,“死了?残了?还是半死不活了?”
“……”
这口吻怎么那么像餐厅点餐,牛排要三分,七分还是全熟?
“崂山紫云观这一代可不止破葫道长一个,闹起来怎么办?当然最重要的是,修真界没有祈雨术比他更好的人了,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你让郑昌侯怎么办?”
沈冬抽嘴角。
这种歧义句真的没关系?
“你到底在哪个无人区?沙漠,还是火星?”沈冬没好气的问。
“对啊,纸鹤传书都没辙!”余昆紧跟接上一句。
“我没时间!”杜衡果断掐断电话,“我在鄱阳湖!”
听着手机里嘟嘟的忙音,沈冬还觉得疑惑,也不是什么绝域高原,就算不在手机服务区,不至于修真界通讯手段都到不了吧!
结果余昆猛地跳起来:“糟糕!”
“杜衡一定开了鄱阳湖的结界,难怪我们找不到!”
酒店房间里也乱作一团,一米三的团子伸手来捞开山斧,而一个头上长角的男人直接推开窗,一帮人急匆匆的往外走,好像完全不知道门是什么玩意,最可气的就是没人过来跟沈冬解释鄱阳湖到底有啥玄机。
风卷起窗帘,小狸猫跑到沈冬脚边。
“榴~”能走了吧!
沈冬无力的拧开房间门,然后顺手带上。
希望这帮没脑子的能在明天退房前及时赶回来,否则就是一起酒店客人神秘失踪案件,到时候走廊摄像头拍到他是最后一个离开这房间的人,然后他就又得去警察局喝咖啡了!
沈冬郁闷的骑车回茶餐厅。
果然狠狠挨了一顿批,跑到哪里瞎混去了,送外卖能送到现在?
时间临近中午,茶餐厅外卖单子特别火爆,沈冬骑着破自行车大街小巷的转,但今天他特别心不在焉,接连两次险些撞到人,还有三次险些被车撞,培训班虽然没毕业好歹身手锻练出来,眼疾手快接住没把饭盒打翻。
红灯,车流,烟雾酒气呛人的娱乐场合不间歇的播放着流行音乐,棋牌室哗啦啦的麻将声,似乎刚才酒店的事情是一种脱轨乱入,生活还是如此平常又无趣。
这一忙,就一直忙到了晚上八点半。
晃悠悠骑着破车回家的路上,沈冬一反常态的东张西望。
满大街都是飞驰的出租车,正是刚吃完饭找地方开始夜生活的好时间,想要在这么多出租车里面遇到那辆司机不正常的车难比登天。
公交车旁边偶尔也会出现一些大巴车,可能是工厂的接送车,都半旧不新,但沈冬会诡异去的猜测那里面坐的乘客到底是不是人。
他甚至会下意识的看一眼天空。
也不知道城市上方有没有修真者在使用北斗神州特快。
“该死!”沈冬在等红灯的时候捶脑门。
他的世界观被彻底破坏了,他现在根本没法用正常的目光去看这座城市。
就连路边发传单的顺手塞进他车篮里的广告纸,他都会以某种奇怪的心态仔细翻看,可惜除了房产广告就是美容减肥什么的,半点蹊跷都没有。
混账,怎么忽然变得期望怪事发生呢!
——周围如此正常,真不科学!
“我一定是有病!”沈冬喃喃。
他跑去吃烧烤,对面没坐着人,没胃口。
他又跑去吃牛肉面,对面是一个边吃边玩手机的学生妹,麻辣牛肉面吃得满头大汗,香极了,这让沈冬觉得更加不对味!难道他这碗牛肉面是刷锅水?
这种焦躁情绪在他没精打采回到小区,把车锁住,抬头看到杜衡那辆停在楼下好多天的黑色汽车时达到了顶点!
“要消失就给我消失得彻底一点!想出现就出现,平常就生不见人死不见鬼是闹哪样?”
沈冬暴躁的想,他狠狠的踩着楼梯,老式房子从一楼到顶楼都听到有人回来了。
打开锁,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窗外照入的别人家灯光。
沈冬将小狸猫拎起来往沙发上一丢,打开电风扇,找杯子喝凉水的时候,他忽然后知后觉的发现,除了墙壁上悬挂的46寸液晶电视,整个屋子里没有一点杜衡存在过的痕迹。
没有喝水的杯子,没有毛巾,没有衣服,没有鞋子…
什么都没有,连住的那间房都是空荡荡的!
“修真者真是够了!”剃须刀碗筷生活用品这种东西完全不需要,这些人都促进消费值增长,挖个山洞铺个稻草果然很适合。
他愤愤的去看电视,结果屏幕上篮球比赛打得精彩,他却压根没心思看。
“喂,你说鄱阳湖有什么?”
啃月饼的石榴头也不抬。
沈冬觉得自己傻透了。
这天晚上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先是梦到余昆跑来告诉他,杜衡又不见了,然后梦到自己吃牛肉面吃到一半一头栽到碗里,化成一把剑被送进博物馆,然后被关在橱窗里被人参观,最后看见那个出租车司机带着一个小美女遗憾的指着自己说“你看,这就是剑修死掉后的剑”…
沈冬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枕头都被他踹飞了。
“你醒了?”声音的主人有些诧异。
沈冬揉了下眼睛,发现房间里的那人不是幻觉,顿时咬牙切齿,也没管对方为啥三更半夜跑到他床前来,直接跳起来就揪住对方衣领:
“现在、立刻、给我待家里不许动!”
“嗯?”
杜衡莫名看沈冬,睡糊涂了吗?
45
45、不对吧 。。。
事实证明;沈冬确实是睡糊涂了;他半夜惊醒确定自己还活着;还有手有脚不是一柄放在博物馆玻璃橱窗中展示的剑;情绪宣泄的朝杜衡吼完,然后倒头又睡。
毕竟已非酷暑;尽管白天气温居高不下,但夜里却好多了;窗口有悠悠的小风吹进来,沈冬迷迷糊糊没摸到枕头,就顺手把毯子叠吧叠吧枕了;极没睡相的敞开手脚,手臂搁在一个暖暖软软的东西上面特别定心,整个后半夜都睡得很踏实。
闹钟响起的时候,他懒洋洋的动了下眼皮。
床铺好软,不想起…等等好像有点不对!房东的家具十分简陋,两个房间里的床都是那种木板床,夏天只铺一层席子,硬得可以用来矫正腰间盘突出。特别是瘦子,睡在这种床上能咯得浑身骨头痛,哪里来的柔软感?
沈冬迷糊的抬起手摩挲。
有温度,也不算太软,手感很紧致舒服——
“喂!”
沈冬猛然从床上蹦起来,张口结舌的瞪着前面:“你怎么在这?”
杜衡也缓缓睁开眼睛,从颈到腰绝对是一条直线,双手平摊,放松手指略弯曲的放在盘起的膝盖上,长发直直垂落在身后,有几缕被落在匀称的锁骨上,近距离就可以看出肤色并不是白,而是一种润泽似玉的光感,原本闭拢的双眼微启,真正是精光流转,一瞬使人悚然。
除了电视剧,沈冬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摆出这种标准的盘膝打坐模样。
前提是对方不是坐在他的床上!
而且最要命的是——
“你丫衣服呢?!”
沈冬左看右看,地板上只有他自己的拖鞋,还有半夜被扔掉的枕头(…)毯子一半在这里,另外一半在杜衡那里,被他刚才猛然一扯,正好滑落在腰腹上。
你说修真者都是死宅吧,这坦露的胸膛以下是什么?
想成仙总不会还要有腹肌几块的标准要测试吧?
沈冬简直想抱着脑袋去撞墙,杜衡身高与背影都与他相差无几,通俗的说法就是高矮胖瘦统统差不多,可怎么有人脱了衣服就十分有料,有人就只有肚子上的软肉,一块平整的腹肌都没啊,这是沈冬心中永远的痛,他明明这么大力气,但胳膊弯起来都没看头,要是染了头发叼根烟,保管是不良青年小混混,魄力在哪里?
最糟糕的是,他之前睡觉的时候,右手好像搭在——
杜衡的腿上?!
这盘膝端坐的这个姿势,另外一个人的手就别指望能放在小腿上了,所以得出的答案差点让沈冬再次撞墙去确认自己不是做梦。
杜衡睁开眼后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的闹钟。”还在坚持不懈的响,充当背景音。
沈冬一巴掌拍停手机闹钟,接着瞪眼:
“卧槽,不要告诉我,你这是在运功,有不穿衣服打坐的吗?”
现在沈冬僵硬的抓着毯子,不能扯也不敢动。
“…你会穿着衣服游泳吗?”杜衡答非所问。
“你的意思是衣服增加阻力吗?我去,培训班说人间灵气稀薄,但没说修真界修行都特么的要裸奔啊!”沈冬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倒不是,想事半功倍衣服就得是法宝,不然就别穿。”
“那你?”
“没买衣服很久了。”尤其凌天衣又被送出去了。
“为什么不买?”沈冬暴躁的一摔毯子,跳到水泥地上找鞋子穿,“你丫不是很有钱吗?连一件衣服都买不起?”
“没必要。”杜衡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没动过,他闭眼的时候,神情宁和平静,眼睫服帖的密密布在眼睑上,连颤都不颤一下。
“我连劫都度过了,还要什么事半功倍的法宝?”
“话不是这么说!”
沈冬暴躁,难道要庆幸还好他是穷人,衣服比被子钱便宜所以从来没裸睡的习惯吗?而且还没有睡衣可穿,都是那种洗得掉色外加破洞的T恤,一点也不尴尬,他不能理解为什么杜衡毫无芥蒂,这脸皮得厚成什么样?
这年头连公共澡堂都越来越少,几乎没人会大模大样不穿衣服就坐别人床上吧?
“你渡劫过就能不穿法宝版的衣服?这什么逻辑,我从来没听说过拿到游泳冠军后就可以不穿泳衣下水的!有伤风化你懂不懂?”
“……”
杜衡其实想说,在修真界很多“人”都不穿衣服,譬如说门外那只天狗。许多妖怪化形后,衣服都是法力变出来,谁会在打坐修炼的时候还维持衣服在身上?
不过看到沈冬快暴走的模样,杜衡还是决定不说了。
他身形略微一动,大概是准备放平双腿,但本来搭在腰腹上的毯子就有继续往下滑的趋势。
沈冬干脆利落的摔门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这都叫什么事啊!
拿起杯子准备刷牙的沈冬纠结看镜子,摸摸下巴,胡茬长出来一点,但死活找不到刀片,把浴室翻了个遍发现竟然在肥皂盒里,泡了水都出现锈迹,沈冬用纸拼命擦,然后磕磕碰碰忍着痛硬是搞定了,皮肤上都出现三道血痕。
本月支出又多加一条,沈冬郁闷的开始刷牙,发现牙膏也没了,对着镜子发现头发乱七八糟长了些,似乎也要剪掉,顿时苦逼的完全不想去翻钱包。
沈冬在镜子里看到杜衡衣着完整的走出房间。
——哼,修真者都有戒指版随身空间的吧,不过跟网络小说比肯定弱爆了,别说什么种蔬菜有泉水放粮食,没